“小楓……”
    看到雲楓這般模樣，早就鬆開手，不想打擾的塗山容容，眼眸中，不由浮現一抹心疼。
    畢竟要是沒有她的話，雲楓又怎麽可能會走上這條路呢？
    但想歸這麽想，塗山容容可不會再為了這件事情，而消耗心神。
    同樣的錯誤，她可不會犯第二次了……
    看不清雲楓眸子的楊一歎，感受著那超越自己的威壓，突然毫無征兆的笑了起來，同時身上那凝聚起來的威壓，也消失不見。
    “說的很好，看來我們的擔心還是多餘了。”
    “你比我們想的還要堅強…”
    “你……”
    本就隻一次測試，所以也沒有必要，在繼續下去了，畢竟他們隻是想看到，雲楓是否做好了，麵對一切都決心！
    剛想說自己輸了的楊一歎，話還沒有出口，就被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被額間長發擋住眸子的雲楓，聽著這些話，並沒有任何反應，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
    要是有人湊近看的話，就會發現原本明亮的眸子，已經失去了所有色彩與亮光，隻剩下無窮無盡的迷靄。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楊一歎，也是不慌說出來，畢竟答案還是很勾引人了。
    楊一歎雙手抱胸，極其淡定的等著雲楓回過神來。
    雖然他沒有看到，那雙被發絲遮住的眸子，但在這麽多年的相處經驗下，還是明白雲楓肯定又發呆去了。
    並沒有如以往那般，直接打斷，畢竟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雲楓是因為什麽而發呆，所以這個時候，等待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其餘眾人，也沒什麽反對的意見，哦，不對，應該說，是已經沒有，絲毫在意這邊的事情了。
    畢竟有著能說會道，智商不低的楊一歎，還有已經看到剛才的答案，如此他們又有什麽可操心的呢？
    所以，在幾人談判時，眾人早已離的遠遠的，相互交語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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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雲楓的刻板印來想的話，可能是在蛐蛐著什麽吧
    而此時，最中心的地方，也就隻剩下雲楓，塗山容容，楊一歎，王權霸業四人在了。
    而就在這時，發呆許久，終於回過神來的雲楓，也是再度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一歎，你說……”
    “這世道是對，還是錯？”
    等待著的楊一歎，聽到這話，不由感覺難辦起來，輕歎一聲後，才開口道。
    “小楓，這世道說對也不對，說錯也不錯，並沒有絕對的對錯，有的隻是那不斷糾纏在一起的利益！”
    “可能今天，我可能會為了某個利益背叛你，後天就有可能又因為另一個利益，重新接近你。”
    “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你又該怎麽分辨對錯呢？”
    覺得難辦，並不是有多難開口，隻是直言不諱討論這般問題，要是被有心人聽去的話，恐怕難免多生事端。
    當然，楊一歎相信，圈內不會有能繞過，眾人神識的能人在。
    況且為了，雲楓能更好理解，楊一歎也是用著極其殘忍的比喻，生動形象的展示出來。
    說這些東西，楊一歎當然也是有著依據在的，已經遊曆不少時間的他，雖然並沒有經曆過，但好歹也作為旁觀者看過…
    正是因為親眼見證過，所以楊一歎才敢這般說出自己的理解。
    當然，說歸說，但楊一歎並不會真的背叛雲楓，時限直至永遠。
    某種意義上，雲楓也算的上是，探進他心裏的第一道光了…
    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加上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給雲楓聽後，楊一歎也是停住，等待著反駁的回答。
    雖然看的多，見的也多，理解的也多，但楊一歎並不會自負，自己所理解的就是對的。
    畢竟，歸根到底人還是有著缺陷……
    即使是自己也不例外！
    就在這時，默默聽著的雲楓，用著那不知怎麽嘶啞的嗓子，緩緩開口著，同時目光堅定有神的看著楊一歎。
    “所以，一歎也覺得這個世道錯了嗎？”
    “我…”得到的不是預料中的回答，反而是一句反問，成功讓楊一歎愣住，但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就反應過來，分析著話中的意思。
    隻不過，腦海中雖思緒萬千，但楊一歎並沒有直接回答上來，反而有些支吾，畢竟要是仔細分析下來的話，他那番話，確實也是在肯定，這個世道是錯的。
    雖然不知什麽樣的世道是對的，但毋庸置疑，現在的世道肯定是錯的！
    “你看，你也沒有反駁呢。”
    看著半天說不上來的楊一歎，雲楓臉上不由浮現一抹微笑，那是看到認同的微笑。
    聽著這話，楊一歎也是放下思考，靜靜看著雲楓，準備看看能說出些什麽。
    “這個充滿危險，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死的世界，你覺得對嗎？”
    “外敵虎視眈眈盯著的情況下，圈內的眾人還相互廝殺著，你覺得對嗎？”
    “因為被延伸下來的仇恨，驅使著相互廝殺人與妖，而盼著活一天是一天的普通人，你覺得對嗎？”
    一連三個對嗎，讓楊一歎腦海中，雖然那看似沒被世俗影響，但實際上還是被世俗影響的丁點刻板印象，產生了不小的動搖。
    這些東西，他早已見過，當時隻是覺得不對，但並沒有雲楓想的這麽深，隻是暗暗想著以後改變。
    當然，也就僅限於想了。
    畢竟現在的他們，還是太過稚嫩，不像雲楓那般，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親自走過來，親自看到的感悟實在些。
    “如此，你還覺得對嗎？”
    雲楓並沒有停下，在楊一歎思考的時候，落下最後一錘！
    當然這話，並不隻是楊一歎一個人聽，站在一旁的塗山容容與王權霸業，聽著雲楓說出的這番話，也是各自露出思索的神色。
    道理他們都明白不少，但在聽到這番話，都還是或多或少，有著些許感悟。
    眼中精光流轉，塗山容容喃喃自語著。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小楓……”
    說實話，這是塗山容容第一次，聽到雲楓為什麽要幹這種與世為敵事情的原因……
    當時以為隻是一時興起，畢竟計劃都沒有一個準信，如此草台，真很難讓人相信雲楓，但即使如此，塗山容容當時也沒有絲毫質疑或反對，而是堅定的選擇站在雲楓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