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殺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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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走到柴房一看,原來是一隻褐色的母雞,還活生生的,在狹窄的柴房走來走去,精神抖擻,要不是門口有人,讓它有點害怕,不然它就逃出來了。
蘇錦指著雞問秀木:“雞沒殺好的嗎?”
秀禾說:“平時負責殺雞、做飯的張嬤嬤家裏有事,出府去了, 奴婢可不會殺雞,大小姐你自己來吧。”
心裏卻冷笑,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別說殺雞,估計雞都沒見過,看她是怎麽狼狽收場!
她雙手環胸,嘴邊浮起冷笑,一副袖手旁觀的看熱鬧心態,心裏已經打定主意,絕不出手幫忙。
蘇錦知道秀禾想什麽,輕蔑一笑,往柴房走前兩步。
裏麵那隻老母雞,大概知道自己會有什麽下場,所以展開了垂死掙紮,立刻就扇動翅膀,揚起了一股塵土,在“噗噗”聲音中,飛上了旁邊那堆一人高的柴堆之中。
秀木陰陽怪氣地“啊”了一聲:“大小姐,怎麽辦,這雞飛得那麽高,隻怕抓不到了,到時怎麽做老母雞人參湯?”
蘇錦冷冷道:“又不是鳳凰,能飛得出柴房嗎?”
她從旁邊的柴堆裏,抽出一根木棍,拍著手掌,那姿勢,像個要打架的女魔頭,突然充滿了煞氣。
秀木看得心裏打了顫,這個看似斯文秀氣的大小姐,此刻木棍在手,竟然顯得如此威風凜凜。
老母雞也感受到了蘇錦的殺氣,慌了,在木堆上走了兩步,突然撲動翅膀,想從蘇錦頭頂上飛過去,逃出柴房。
秀木沒見過這個陣勢,嚇得捂住雙耳,尖叫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站著不動的蘇錦,突然手一揚,準確無誤地一把抓住雞的雙腳。
雞受驚發出“咯咯”之聲,拚命扇動翅膀想掙脫,但下一刻,它的翅膀就被蘇錦反剪在背。
蘇錦笑嘻嘻地說:“想逃出我手掌心?做夢吧!”
她在鄉下長大,終日跟雞鴨鵝以及豬一起,抓個雞還不簡單的?
她提著老母雞的兩隻翅膀,找來一根麻繩,捆綁起來從柴房走出來,看到目瞪口呆的秀木,扔在她腳下,板著臉指揮:“去,燒一鍋開水,我要殺雞。”
秀木看見那個老母雞在地上死命撲騰,勉強站起來,卻因翅膀被綁著,平衡不了,又倒下去了,她便知道蘇錦有點本領在身。
她不敢抗拒,乖乖地去燒開水了。
不大一會兒了,水燒開了。
“大小姐,水開了。”秀木知道蘇錦接著下來要殺雞了,她見過別人殺雞,但她不願意幫蘇錦,“但是奴婢不會殺雞的。若你需要幫手,你找別人吧。”
蘇錦道:“不用你,我自己來。”
她擼起衣袖,舀了一大盆開水,放在一旁。
然後取過一把鋒利的菜刀,舉起來,看了看刀刃,並在半空揮舞兩下,把秀木嚇得往後退兩步,小心翼翼地說:“大小姐,這刀可鋒利了,你要小心。”
她不是提醒蘇錦注意,是怕蘇錦不小心砍到她身上。
蘇錦左瞧瞧右瞧瞧刀刃,還把手指放在刀刃,快速刮一下,這個動作嚇得秀木臉都白了,因為搞不好手指會斷的。
蘇錦試了試後說:“還是不夠鋒利。”
說完她取過磨刀石,開始磨起刀刃來,這個標準的動作,又看呆了秀禾。
她一直以為蘇錦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連廚房都沒進來 來,誰知道現在做起活來,手腳麻利,幹淨利索,這是她所認識的大小姐嗎?
蘇錦磨完刀,就提刀走向躺地上的老母親,一把揪起它,對秀禾說:“過來幫我一下。”
秀木不得不過去:“要做什麽?”
“你抓住雞爪,不要讓它亂動。”
“啊?這有什麽用?”
“一會兒抹雞脖子放血,你抓著它的爪子,防止它的血濺得滿地都是。”
秀木聽得頭皮發毛,抹脖子,多殘忍,但又不能聽從,忍著惡心雙手緊抓住了雞爪。
蘇錦一手將雞頭按在雞背上,露出雞脖子。她把脖子位置的雞毛拔了了一撮,然後拿起菜刀,對準雞脖子割下去。
秀木頓覺一陣寒顫,仿佛這刀是割在自己脖子上一樣,她連忙別過頭。
手裏感受到雞的痛苦及掙紮,她拚命抓住不放。
蘇錦把雞脖子割破後,雞血一湧而出,她熟練地拿過一個碗,放在破口處,接住了流出的雞血。
血淋淋的場麵殘忍而血腥,秀木別過臉,手上的感受到雞垂死掙紮時的力量,知道雞極其痛苦,聯想到如果被割喉的是人......
秀木不寒而顫。
平時殺雞都是上年紀的嬤嬤,隻有她們下手才特別狠,像秀禾這麽年輕的姑娘通常都遠離。
可如今殺雞不眨眼的竟然是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蘇錦,瞧她眉頭都不皺一下,一臉的鎮定從容,聯想到自打她回府,府裏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她都安然無恙,顯然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秀禾心裏多了幾分畏懼,大小姐不可小覷。
“好啦,你放手吧。”
蘇錦等雞血放得快滿一碗,差不多流幹後,讓秀木放手。
秀木馬上鬆手。
蘇錦提起雞就扔在一旁。
雞還沒斷氣,還有反應,躺在地上作最後的掙紮,不住地顫抖著。
秀木看得心驚膽戰。
蘇錦卻視若不見,把現場清理好,雞就斷氣。
她把雞扔進一旁的熱水裏,提著雞頭,把雞的整個身子放在滾燙的水裏燙了一會兒,就拎起來,對秀禾說:“過來,一起拔雞毛。”
“我,我,我不懂......”秀禾戰戰兢兢地說。
蘇錦白了秀禾一眼,看她樣子也知道她平日沒做過這事,就沒強迫她。
蘇錦就坐在小木凳上,哼哧哼哧地開始搓雞身上的毛了。
隻見她手腳麻利,動作很快,一下兩下,很快,一隻光禿禿的雞就出現在眼前,地上出現了一堆雞毛。
跟著她把光雞放在砧板上,揮起菜刀,剖、斬、切、剁,在哚哚哚的砧板悶聲中,去內髒,去雞頭雞脖子,斬件,最後,一隻光雞就變成了碟子裏的一塊塊按形狀排得整整齊齊的雞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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