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刀傷複發,貧困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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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廈門瓊頭村,鄭東平把漁船上的海產品交給海鮮小販以後,便去了一趟村子的菜市,自己的幹兒子第一次來家裏,鄭東平怎麽能不好酒好菜招待者,雖然新一不願意認他做幹爹,可是鄭東平卻吧新一當成了自己親兒子一樣對待。
    “幹兒子也行,女婿也行,哈哈”
    鄭東平哼著小曲買了一大塊豬肉,在船上時新一要吃粉條,鄭東平一口氣買了十斤,讓這家夥吃個夠!
    “東平啊!你家是不是來親戚了?”
    “王阿婆,你咋知道的?”
    “剛才見到你們家曉蘭了,這丫頭說家裏來親戚了,在我這裏買了幾件男孩子的衣服回去了”
    鄭東平開懷大笑:“是啊!是啊!我家的確來親戚”
    鄭東平拎著酒菜回到了家中,一路上大夥都在問東問西,鄭東平總是滿臉得意的跟大夥介紹自己家親戚。
    “這時我遠方親戚,這次過來住段時間,好的話就留下來,哈哈”
    “東平啊,你不會想讓那小子做女婿吧!”
    “沒!沒有的事,哈哈哈”
    鄭東平走進棚戶區,推開門,新一坐在護欄邊看著遠處的大海發呆。自己的丫頭鄭曉蘭好像在二樓。
    “曉蘭啊!下來吃飯,今天特別豐盛”
    “阿爸!你回來啦!”鄭曉蘭開心的從二樓跑下來。
    新一轉身看了一眼鄭東平又繼續看向了遠出的大海。
    鄭東平把熟食放在盤子裏,然後讓鄭曉蘭燉了豬肉跟粉條,這北方人喜歡吃大鍋菜,鄭東平特意交代:“曉蘭啊!多放油,多放辣椒”
    “知道了,阿爸”
    鄭東平來到新一旁邊,扔了兩包香煙過去:“拿著”
    新一拆開香煙點燃:“叔!你把我帶回來,你不怕我是壞人?”
    鄭東平笑了笑:“新一,你跟我回來,你不怕我是壞人?”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來,咱們喝點小酒,等下熱菜好了,咱們在吃饅頭,今天買了你們北方人喜歡的大饅頭,哈哈”
    “阿爸!新一不能喝酒!”
    “對啊!這孩子還有傷呢”
    “叔,我這次大難不死,我少喝一點算是陪您”
    “哈哈哈!好啊!”
    鄭曉蘭把菜端上來,然後坐在了新一旁邊,新一舉起酒杯起身鞠躬:“叔,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你說讓我幹嘛!”
    鄭東平笑了笑:“孩子快坐下吃飯”
    新一重複道:“叔你讓我幹嘛都行,我是真的不能做你幹兒子,女婿也不行”
    此話一出,旁邊的鄭曉蘭也放下了筷子,低著頭不說話,鄭曉蘭喜歡新一,但心裏也知道這個並不富裕的家留不住新一,自己的父親就是異想天開,人家一個大小夥子上有老的怎麽能呆在這裏,雖然心裏知道可是鄭曉蘭卻不願意麵對這一切,畢竟如果新一離開了這個家她有點接受不了。
    鄭東平笑了笑:“新一啊!快坐下,叔叔知道留不住你,你呀不要想太多,你想走隨時都可以,沒人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
    新一把手裏的白酒一飲而盡:“叔,我暫時不走,我還沒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呢!這段時間,我先在這裏養傷,我跟你出去打魚,或者我出去打工,賺了錢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新一絕對不是跟鄭東平客氣客氣,新一不僅要報答鄭東平,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想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這段時間自己做的錯事太多了,害死了周美靜,又辜負了唐樂對自己的一片真心,新一想一邊養傷一邊讓自己反省反省。
    鄭東平把筷子遞給新一:“新一啊!坐下來吃飯吧”
    新一應了一聲坐下吃飯,今天的飯菜特別豐富,新一想在喝一杯,可是鄭曉蘭早早的就把酒杯收了起來:“你不能在喝了,本來準備晚上帶你去醫院的,今天太晚了,明天過去就是”
    新一自己不能喝,可還是不停的幫鄭東平倒酒:“叔,您喝,我聞聞就行了,嘿嘿……”
    “這白酒啊!叔叔不教你,不是什麽好事能不喝就別喝”
    “知道了叔叔”
    晚上新一坐在二樓的護欄旁邊看著大海,海風吹在身上特別舒服,鄭曉蘭躺在新一旁邊的不遠處,眼巴巴的看著這個經常憂鬱的男孩子。
    別說鄭曉蘭犯花癡,就是莫小冉那樣上海本地女孩見了新一也犯花癡。
    “新一,你是不是在想事啊!”
    新一轉身應了一聲:“嗯!”
    鄭曉蘭從被窩裏鑽出來,穿上拖鞋來到新一旁邊:“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曉蘭,你晚上跟我一個男孩子睡一個房間不怕嗎?”
    鄭曉蘭嗬嗬笑:“怕什麽?這裏是我家,我們喊一聲街坊鄰居都來了,你跑不掉的”
    新一聽到這句話心裏就踏實了,新一微微一笑沒說話,繼續看著天空的星星。
    晚上,新一睡在護欄旁邊,鄭曉蘭睡在靠裏麵的位置,鄭曉蘭以為新一睡著了也閉上了眼睛,其實新一根本沒睡,而是在思念已經死去的周美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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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鄭東平就帶著新一去了鎮子上的醫院檢查傷口,鄭曉蘭蹦蹦跳跳的跟在新一身後,新一第一次來鎮子上,感覺特別新鮮,這裏跟自己鄉下差不多,高樓特別少,新一很喜歡這裏,因為這裏少了社會上的快節奏生活還有那討厭的銅臭味。
    來到小診所醫生幫新一檢查一下傷口,醫生年齡不算大三十多歲,雖然年齡不大不過卻是標準的地中海大叔,醫生掀開新一的襯衫看了看傷口以後搖了搖頭:“這刀傷,好深啊!”
    新一看了看刀口笑了笑:“這不是已經長好了麽?”
    醫生歎了口:“外麵長好了,可是裏麵我怕……”
    刀口太深,醫生懷疑裏麵已經化膿了,比較深的傷口一般情況下傷口的愈合要從裏麵往外愈合,千萬不能由外往裏麵愈合,不然外麵長好了,裏麵化膿了就麻煩了。
    鄭東平聽了醫生的話特別著急:“大夫,你給看看,花多少錢都行”
    新一身上沒錢,可憐巴巴的低下了頭,鄭曉蘭悄悄的拉住新一的手:“不要怕,阿爸帶錢了”
    醫生讓新一躺下別動,然後用剪刀把新一胸口線拆開,線被拆開以後,醫生用剪刀輕輕挑了一下傷口,隻見一團黃色的膿水流了出來,同時伴隨著一陣臭味。
    新一捂住了鼻子,鄭曉蘭心疼的一把握住新一的手:“不要怕,有醫生在”
    鄭東平蹲在新一床邊:“孩子你為什麽不告訴叔叔,平時一定很疼吧!”
    “叔!一點都不疼,嘿嘿……”
    “還說不疼,你看你滿頭大汗”
    新一疼的隻咬牙,可是嘴上又不能說,人家救了自己,自己就別矯情了忍著不吭聲就對了。
    醫生沒有幫新一清理傷口反而拉著鄭東平到了旁邊仿佛故意避開新一似的。
    “老鄭啊!要不要給他打麻藥啊!”
    “你這不廢話嗎?不打麻藥怎麽行,你別磨嘰了,趕緊的”
    “老鄭,這醫藥費也就兩百多,可是一針麻藥可是三千呐!”
    “多少,三千!”
    新一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新一強撐著身體動了動嘴唇:“不打!不打!你幫我清理一下,然後縫上就行了”
    鄭曉蘭趕緊按住新一:“你別動,我們帶錢了”
    鄭東平鄙視的瞪了新一一眼:“你想學關二爺刮骨療毒啊!”
    然後又笑嘻嘻的看著醫生:“給他打麻藥,醫藥費我趕明個給你送過來,你看成不”
    “叔!我不打麻藥,太貴了”
    “你給我閉嘴,別給我逞能,不然一會疼的你後悔”
    醫生幫新一打了麻藥又清理了傷口,乳黃色的膿水被從傷口裏擠出來,新一看著雖然不疼,卻感覺挺瘮人啊!鄭曉蘭雖然別過頭去但卻緊緊的拉著新一的手不放。
    鄭東平看著新一受罪心裏很不是滋味,點燃一根煙坐在了小診所門口抽了起來。
    新一的傷口被再次縫上,鄭東平給醫生打了欠條,三人離開了醫院。
    新一納悶,這叔叔一船海鮮應該值不少錢啊!怎麽家裏這樣簡陋,而且居然連三千塊錢都要打欠條,想不明白……
    三人回去的路上,新一看到了路邊有個小工廠上麵寫著“廈電集團”而且門口還有個招聘啟事,新一走過去想看看,鄭東平一把拉住新一:“你想幹啥?”
    “叔叔,我想到廠子裏上班,掙錢還你”
    “趕緊給我回家躺著,誰要你還錢了,你不是要回上海嗎?把傷養好,趕緊回上海去”
    新一是想回上海,可是看到叔叔對自己這麽好,又不能報答人家,這種沒良心的事新一做不出來。
    新一搖了搖頭:“叔叔,我現在不能回去,以後再說,您的這份情我還沒報答呢!”
    回到家裏,新一的局部麻醉藥效已過,新一疼的躺在被子裏一動也不能動,隻要動一下身子,傷口就是撕心裂肺的劇痛,鄭曉蘭拿著毛巾擦了擦新一額頭的汗珠:“我去給你拿止痛藥去”
    “曉蘭,我不疼,你歇會吧!”
    “還嘴硬,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拿”
    鄭曉蘭拿著止痛藥端了熱水把新一扶了起來:“來,我喂你吃藥”
    “謝謝你,曉蘭”
    新一正在二樓喝藥,忽然樓下門口一個中年男人大喊:“東平,東平”
    聽到喊聲,正在喂新一吃藥的鄭曉蘭忽然手裏的水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在看鄭曉蘭仿佛很怕這個聲音似的。
    新一納悶:“曉蘭樓下誰啊?你這麽緊張”
    鄭曉蘭趕緊撿起地上的水杯:“……沒…沒誰”
    然後樓下的鄭東平就跟著那人的聲音走了出去新一也沒在意。
    然後鄭東平跟和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消失在了門口,兩人走出棚戶區來到了空曠的雜草堆旁邊,中年男人忽然回頭朝著鄭東平的肚子就是一腳踢了過去。
    鄭東平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表情抽搐。
    “東平!明天到我那裏玩兩把唄!”
    中年男人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寸發脖子上的大金鏈子特別醒目,除了金鏈子,就是他滿胳膊的紋身,特別嚇人。
    鄭東平艱難的站了起來:“峰哥,我戒賭了”
    那個叫峰哥的男人一把揪住鄭東平的頭發惡狠狠的說:“你戒賭那你也要把我的錢還了啊!”
    鄭東平顫顫巍巍的說:“我現在手頭有點緊,再說了,下個月就要封海了,今年春節前,連本帶利一定還完”
    峰哥一口吐沫吐在鄭東平臉上:“春節?今天才四月初,早呢!這次我來就是警告你的”
    說完那個叫峰哥的男人朝著鄭東平的臉就是一拳打了過去然後惡狠狠的說:“十五萬本金,利息三萬一分也不能少”
    說完揚長而去。
    鄭東平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然後捂著肚子回了棚戶區。
    新一正在躺著養傷,鄭曉蘭正在房子下麵的船裏整理漁網,鄭東平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雖然臉上掛著微笑,可是新一從二樓望去,鄭東平臉上看的出來已經掛了彩。
    新一是練拳的,一眼就看出鄭東平被打了,新一好奇的問:“叔!你怎麽了,誰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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