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舟寒這次是真的怒了。
    從那天被拒絕後，他一直關注著白暖陽的一舉一動，原以為她在家裏被教訓一頓，她會明白靠山的重要性，也會來找他乖乖認錯，可她不僅沒有，還偷跑出來來慕家的宴會想跟慕風上床徹底擺脫他。
    隻要沒有到最後一步，這些他都可以忍受。
    甚至她可以罵他，可以打他。
    可她卻不能罵他的父母和詛咒他！
    沒有他的父母，她能長這麽大嗎？
    恐怕是早就流浪街頭餓死了！
    “白暖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白暖陽抹去眼角的淚，笑著反問，“良心？”
    “我的良心早在15歲生日的那天，就沒有了。”
    提起從前他和白父犯下的錯，白舟寒啞口無言。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放緩聲音再度開口，“暖陽，從前是我和我爸媽對不起你，從今往後我會用一生來彌補你。”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願意嫁給我嗎？”
    白舟寒伸出手，在她麵前跪下來。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是雙膝跪地。
    白暖陽卻沒有任何猶豫，一字一頓的：“不！願！意！”
    “我就是死，都不可能嫁給你！”
    “好，很好。”
    白舟寒站起身來，麵容閃過一抹陰鶩。
    他拽起白暖陽的頭發，“你恐怕不知道，我做事向來奉行：得不到，就毀掉！”
    白暖陽被拽得摔下床，她反抗著問：“白舟寒，你要做什麽！”
    “你不是想死麽？我成全你！”
    白舟寒再不說一句多餘的廢話，拖著白暖陽就從後方的樓梯下去。
    將她拖拽到甲板上，他掐著她的脖子，“白暖陽，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
    海風呼嘯，吹亂白暖陽的長發。
    她麵色青紫，卻還是倔強道：“嫁給你，不可能！”
    “有本事，你就把我扔下去！”
    她還在賭，賭白舟寒沒有喪盡天良到如此地步。
    賭她的倔強能贏的白舟寒的最後一絲憐憫。
    從而就此放過她。
    可白舟寒向來言出必行，也是真的想要毀了她。
    既然如此不聽話，那就死了好了。
    活著，他還要心心念念想著她。
    白舟寒四處張望一番，發現沒有人後，直接把白暖陽推了下去。
    白暖陽嘴上說著想死，可真到了生死關頭，她的求生欲還是戰勝了她的嘴硬。
    她一隻手抓住了護欄邊緣，白舟寒見狀冷笑，“事到如今，你是不可能活下來的了。”
    不管是出於怕白暖陽沒死去報警，還是出於他對她拒絕的報複，白舟寒都不可能讓她活下去。
    難道今天她真的就隻有死路一條嗎？
    白暖陽不甘又無奈的閉上眼。
    與其讓白舟寒掰開手指退下去，不如她自己跳，這樣還體麵一點。
    她正要鬆開手，就看到一個飛影衝了過來。
    緊接著，“嘭！”的一聲。
    白舟寒被踹飛的同時，一隻小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抬眼，就見蘇棠歪著耐克嘴，自信放光芒的對她做了個ink。
    “怎樣，姐帥吧？”
    “……怎麽是你？”
    白暖陽震驚又有些無地自容。
    蘇棠怎麽來了？
    她拉著她是什麽意思？
    是要救她嗎？
    可她看到她這副醜態，一定會笑話她吧？
    蘇棠廢話不多說，一手把她提溜上來，然後又把她扔在甲板上。
    “雖然咱們是死對頭，但並不妨礙我人美心善。”
    白暖陽的屁股都差點被摔成四瓣，她皺起眉頭，別過臉，“別以為我會感謝你。”
    “你愛謝不謝。”
    蘇棠翻了個白眼，好心當成驢肝肺！
    什麽時候了，還傲嬌呢？
    “我要是不來，你就得在那兒死翹翹的活著。”
    “那又怎樣，我又沒求你來救我！”
    嗬嗬。
    這人八成腦子有病。
    蘇棠不欲跟她講廢話，指了指暈過去的白舟寒，“你要報警也好，把他扔海裏也好，今天，就當我沒來過。”
    說完，轉身就走。
    白暖陽：……
    想讓我別告訴白舟寒是你踢的他就直說，擱這打什麽啞謎？
    ……
    思來想去，白暖陽最終還是沒有報警，也沒有把白舟寒扔進海裏。
    雖然她很想這麽做，但以白家的勢力，很快就可以調查清楚這件事是她做的，到時候，她免不了一頓牢獄之災。
    她叫了救護車，把白舟寒送去了醫院。
    她是這麽想的。
    死鴨子嘴硬討不了好，還不如假意求合，讓白舟寒放過她。
    等以後再找機會直接逃到國外，她不信到時候白舟寒還能找得到她！
    於是，在白舟寒醒來的第一時間，她拉著他的手哭的聲淚具下懺悔。
    白舟寒望著她哭的動人，和脖子上的手指印，心軟的放過了她。
    但在白舟寒問她，誰踢了他時，白暖陽回答不出來了。
    “我也沒看見……我就爬上來時，你已經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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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她想幫蘇棠保密，而是怕白舟寒找蘇棠的麻煩，到時候蘇棠又來找她的麻煩。
    蘇棠可是個難對付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隻要她不說，白舟寒也不會想到是蘇棠的。
    哪承想，白舟寒下一秒就問，“蘇棠那個瘋女人參加宴會沒有？”
    白暖陽：“……”
    果然，蘇棠的瘋批屬性深入人心，都不用猜，白舟寒就知道是她幹的。
    但她還是不能告訴他就是蘇棠。
    “不知道，慕家跟蘇家沒什麽交情，她應該不會來吧？”
    白暖陽試探的問，觀察著白舟寒的每一個表情。
    白舟寒思索一番，“也對，我再找人查一查吧。”
    說是查一查，可那遊輪上又沒有攝像頭，也沒人看到蘇棠過來，這事，基本也就這樣了。
    白暖陽輕輕呼出一口氣。
    總算結束了。
    她已經被蘇棠癲出陰影來了。
    她早就看清了局勢，惹誰也不能惹蘇棠！
    ……
    1月中旬。
    臨近放寒假的日子。
    蘇梨排練兩個月的舞蹈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今天學校舉辦了一場表演活動。
    白暖陽也在今天終於返校。
    這段日子她沒來，同學口中已經不再出現她的名字。
    她今天一亮相，雖然有些爭議但無傷大雅。
    她作為大三老生，也有節目要表演。
    而且還是獨舞。
    剛開始，一切正常。
    直到舞蹈快結束時。
    一個不知名的同學突然大喝道：“快看學校論壇，有驚天大瓜！”
    緊接著同學們齊刷刷一片低頭，從舞蹈台看下去，就隻看得見五顏六色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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