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然微微勾唇，原來阿娘是煩了。
    不過也是，那些東西不死不活，平白惹人生煩。
    “那便推他們一把。”悅然從來都是阿娘聽話的好寶貝。
    “你最近跟好子煜，這一把推下去，他肯定也會被波及。”如顧回又說。
    悅然心中使命感油然而生：“我一定保護好阿爹。”
    如顧回哈了一聲：“那倒不是，就是如果他有什麽帥氣的表現，可以給他記錄下來。”
    悅然：……
    “我相信他。”如顧回笑著捏了捏悅然的臉：“你阿爹很厲害的。”
    悅然想了想，很想說沒她強。
    但是就普遍來說，他的確有點本事。
    “好的阿娘。”悅然不懂，但悅然照做。
    隻是……帥氣的定義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悅然有點無法判斷，於是決定幹脆全部記錄下來。
    徐海晏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一個隨身的攝像頭。
    他今天的心情很好，因為他和如顧回的關係已經近了一步，就差一層窗戶紙。
    而且他還知道了在清道夫組織內不止他一人在奮鬥，心也安定了很多。
    隻是這都快七點了，怎麽雲笙她們還沒回來？
    人就是不禁念叨，徐海晏剛這麽想著，雲笙等人就從樓上下來了。
    等一人奶茶的經營又進入了日常模式。
    文曜也回到了如顧回房門前，敲響了門：“老板。”
    “進。”
    房門應聲打開，文曜走進房間，跪在如顧回麵前。
    “曜此次任性妄為，落入敵人圈套，連累同門，請師姑責罰。”文曜心中的懊悔幾乎要將他淹沒。
    如顧回皺眉：“我不記得有教過你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攬的本事。”
    文曜垂頭。
    怎麽會是莫須有，他是所有人的破綻，沒有他，那些家夥即便再狡猾也沒用，因為沒有突破口。
    “每個人都會有軟肋的。”如顧回摸了摸他的頭，“比如小念她還在外麵，比如了了的哥哥在外旅遊，又比如笙笙的母親也在外談生意。”
    說到這裏，如顧回認真地盯住了他的眼睛：“所以阿曜，這一次隻是恰好選中了你，而不是隻能選你。”
    如今這個世界，雖然暗中對君安國的針對很多，但對於並不接觸權力核心的人而言，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相反，這些年裏因為君安國朝堂的強勢，各國對於君安國普通百姓的態度很好。
    所以出去旅行、行商、求學的人數不勝數。
    這裏麵當然也包括了千歲山中一部分人的親近之人。
    君安國也沒打算明麵上撕破這虛偽的和平，否則後果絕非當時的君安國可以承受。
    文曜眼眶發熱，還是道了聲歉：“對不起，老板。”
    如顧回歎氣，也沒再勸：“要回來上班？你才休了沒兩天假呢。”
    “不，我想去跑邊境線。”文曜這個時候倒是回答很快。
    因為這原本就是他已經做好的決定。
    君安國北部是冰原，人跡罕至，南部是陸地與各國接壤，東西兩邊則是海洋
    邊境線全長7.29公裏，文曜所說的跑邊境線，就是要走過這段路。
    陸地、海洋、小島，這些地方其實都是有人守衛的，但如今風雨欲來，還需要有人去認真排查，以防出現疏漏。
    如顧回之前是想著自己或者悅然去看一眼的。
    但現在文曜毛遂自薦了。
    “你確定？那你那點假期怕是都要用在這件事上了。”如顧回提醒他。
    文曜卻說：“原本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要請那麽久的假。”
    既然如此，如顧回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去吧，記得每天和我匯報。”
    “是。”文曜領命。
    南疆的邊境線最複雜，但在如顧回的手中牢牢掌控，不需要文曜費心，所以他直接出發前往東海的邊境線查探情況去了。
    如顧回讓人——其實是極樂——前去散播謠言，說君安國有秘藏出世，得之實力將更進一步。
    那些家夥覬覦君安已久，是絕對不會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隻有他們動起來，如顧回才有消滅他們的理由。
    極樂來自幽冥天，最擅長的就是影響人的精神，她的話會潛移默化，讓人深信不疑。
    如顧回也不著急，就等著他們自己把把柄送上來。
    棋盤上又出現了一個黑點，如顧回將一顆白棋落下，那顆黑棋瞬間被吞噬。
    而在陣法之外進行入侵的人，隻感覺自己天靈蓋被什麽東西壓了一下，大腦嗡鳴，便倒地了不起了。
    如顧回看到他七竅流血死不瞑目的樣子，輕嗤一聲：“死得真難看。”
    她伸手拂過棋盤，於是一陣風起，將這難看的屍體吹散了。
    伸了個懶腰，如顧回起身下樓，去陪徐海晏上班。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徐海晏又接到了白厭的電話，說是要去和劉斌再吃一頓飯。
    “怎麽？老大同意了？”徐海晏反問。
    白厭嗯了一聲，有些漫不經心：“老大說，可以先談談，條件可以的話就合作一下。”
    徐海晏也沒說什麽，反正今天他估計也就是去看看那個藥。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可以問問如顧回。
    “小小。”徐海晏湊到了如顧回的躺椅旁邊。
    “嗯？怎麽了？”如顧回睜開眼，坐了起來。
    徐海晏壓低聲音問：“你知道南疆有一種可以製造幻覺的藥物嗎？”
    如顧回恍然：“那個啊，是假的。”
    徐海晏：？
    如顧回笑起來：“是我傳的謠言，不然怎麽能引清道夫上鉤呢？”
    徐海晏失笑：“那可就麻煩了。”
    “不麻煩，效果差不多的。”如顧回解釋，“那是用重逢和幽澤蘭兩種花製成的，可以讓人沉溺於美好回憶，同時會緩慢中毒。”
    “中毒？”徐海晏意外。
    “嗯，而且成癮性很強，這是我專門為某些人準備的。”如顧回撓了下徐海晏的下巴，“你就照實說就好。”
    “嗯，我知道了。”徐海晏鄭重其事地點頭，而後話鋒一轉，“黑組也是你的人。”
    “嗯，地下也需要有地下的攔截方式不是嗎？”如顧回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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