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這個戀愛細水流長18）
    “話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很奇怪。”玄允摸著下巴思索，“就算主角不是行之，他也不嗯完全不露麵吧？”
    向緣君也覺得奇怪，按理來說這人不是應該在希予入世之後第三年就正式誕生了嗎？怎麽會全程不出現呢？
    如顧回搖搖頭：“這就隻能問他自己了。”
    水天一夢一族生命脆弱，所創的夢境也不夠穩固，若有外力介入，頃刻之間就會破碎。
    所以，在夢境之中，即便是如顧回也不好隨意動手。
    別的倒是不怕，就怕……碎得太快，來不及看清楚。
    夢境仍然在繼續，依然是仙古紀元時有關他們的故事。
    謝逢笨拙地找了一堆借口，總算在希予這裏賴了半日。
    日落月升，滿天星鬥。
    謝逢一張巧嘴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了，於是默默地低頭喝著茶。
    希予看了祂一眼，這孩子說了半天，總算是說完了？
    祂倒不覺得對方煩，畢竟也沒有這個情緒，祂隻是單純覺得謝逢很健談。
    而且謝逢這人講話風趣幽默，又很有分寸，很難不叫人喜歡。
    謝逢偷看著希予的反應：“大人。”
    “嗯？”
    “大人是特意為了修補壁壘而來的話……會在這裏留九千年？”謝逢小心地觀察著希予的反應，生怕自己說錯話，唐突冒犯了對方。
    “不錯。”希予點頭。
    謝逢哦了一聲，心說九千年雖然短，但也足夠了。
    想想自己可以在大人身邊待九千年就覺得很幸福，但又覺得先前錯過的九百年很遺憾，一想到這些，又覺得此刻糾結的自己很矯情……
    心中複雜，難以形容。
    希予不知他心中齬齪，隻是見他話已說完，就整理了下衣服準備休息。
    謝逢還以為對方是要送客，於是主動提出了離開。
    但第二日，謝逢再次來到了天壤。
    希予：？
    謝逢道：“大人，我想跟隨在您身邊學習。”
    希予不太理解祂能學習到什麽，但是願意尊重祂的想法，於是同意了。
    今日希予準備出門，因為祂感覺到了幽冥天的第十九重，出現了心髒的跳動聲。
    十九重幽冥天。
    謝逢沾了希予的光，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出現在了這裏。
    祂們的麵前，是一團濃鬱的青綠色火焰，顏色濃到接近黑色。
    火焰熊熊燃燒著，周圍的法則都扭曲了。
    希予微微皺眉。
    “那時候你在想什麽？”向緣君很好奇，他很清楚，希予這個表情代表著發現了什麽麻煩的事情。
    “麻煩”二字不代表無法解決，但絕對代表著希予不想主動去解決。
    “啊。”如顧回恍然，自己還從未跟旁人說過極樂的由來，“我當時在想，這些小家夥生來強大，也不缺什麽，為何還有這麽多的怨氣。”
    “怨氣？”玄允回憶起仙古紀元的幽冥天。
    那時候也沒有輪回，死亡就是徹底的消亡，所以那時候的幽冥天，就和其他地方沒什麽區別，就是一個聚集地。
    冥族也隻是普通的仙古種族。
    所以，第十九重幽冥天中有什麽，他們還真不太清楚。
    “嗯，沒錯，貪婪、色欲、嫉妒等等負麵情緒，都是怨氣的組成部分之一。”如顧回溫聲解釋，“極樂就是這樣一個怨氣的集合體，甚至到了可以燒毀規則的地步。”
    剛誕生那會兒，極樂的耳邊都充斥著噪音，身體時時刻刻都要被痛苦撐爆，因此格外狂躁，也格外不穩定。
    “嘭！”
    謝逢被狂暴的力量擊飛了出去，但祂腰身一轉，又持長戟殺了回去。
    火焰在希予查看後一個月，化成了一隻黑色的鳥，擁有了生命。
    此後希予帶著謝逢來看過不少次。
    而現在希予查看幽冥天後的第二個月
    謝逢覺得，大人應該是挺喜歡這隻小鳥的，喜歡的東西就要帶給祂。
    於是謝逢特意來此，就是為了捉住這隻小鳥，送給希予大人。
    謝逢畢竟是戰神，即便活捉這種事情比較困難，祂也依然做到了。
    雖然灰頭土臉，還傷痕累累，但祂依然覺得很開心，臉上都是笑著的。
    將黑色的小鳥禁錮在炁凝聚而成的籠中之後，謝逢就歡歡喜喜地就提著祂回天壤了。
    希予看到祂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是？”
    謝逢臉上掛著笑，將籠子遞到希予麵前：“大人不是喜歡這隻小鳥嗎？我從幽冥天裏拿出來了。”
    玄允很是無語，湊到如顧回身邊提問：“嗯，我很好奇，大人您那會兒驚喜嗎？”
    “其實沒有。”如顧回回憶著當時的情形，忍俊不禁，“畢竟如果子煜不去的話，我是壓根沒打算把極樂養在身邊的。”
    希予沉默地看著眼前的鳥籠，不理解為什麽謝逢要送自己這個。
    這種負麵情緒集合體放在外麵，不利於元世界，甚至是星域的穩定。
    所以祂才會時不時過去查看，並淨化穩定極樂，所以完全沒有想過這種事被謝逢解讀為“喜愛”。
    但是既然這孩子都帶過來了，希予還是接過了鳥籠：“謝謝。”
    大哥說，出門在外，要有禮貌，不然會嚇到這些孩子，不利於祂們成長。
    希予不懂，但祂聽話。
    鳥籠這東西於祂無用，所以接過來時，希予就直接將那鳥籠散去，隻接過了那黑鳥。
    黑鳥震了震羽翼，狂甩腦袋，表達自己的不快，但被希予撫摸了兩下之後，就安靜下來了。
    希予也沒有特意去安撫它，隻是將其安置在了一邊：“小子煜，伸手。”
    祂看得出來，謝逢這一次傷得不輕，畢竟是連規則都能燒毀的怨氣集合體，就算是謝逢，也不可能毫發無傷地將其活捉。
    謝逢耳尖微紅，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臉怕是不太好看，連忙將自己身上的汙漬清除：“我沒事大人，這樣就不髒了。”
    希予不能理解這兩件事之間的聯係：“為何不伸手？”
    謝逢摳了摳臉：“大人不是覺得我太髒了，冒犯了大人嗎？”
    希予：？
    謝逢輕咳一聲，也知道自己誤會了，連忙坐在希予身邊，將自己的左手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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