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望著金屬片空間裏多出來的三十箱可樂，九條尾巴豎得像是要突破天際。
    周可心正穿著練功服在金屬片空間第三層橫劈豎砍，劍氣掃過時震得它珍藏的麻辣鴨脖嘩啦啦往下掉。
    "小林子這孫子，成天就知道往空間裏塞修煉狂人。"牠抖了抖油光發亮的黑毛，抬爪勾出半箱爬滿道紋的醬豬蹄，"害得狗爺啃零嘴都不得安生。"
    金屬空間裏突然炸開一團星光，渾身腱子肉的王建扛著十五噸重的星辰岩進來。看到正在啃豬蹄的小黑，張嘴正要招呼，迎麵飛來根骨頭渣子正中眉心。
    "王扒皮！幫狗爺挪個窩！"小黑爪尖的星紋亮得跟紅綠燈似的，"狗爺可沒時間幫你指導她，沒瞅見那瘋丫頭把大好河山劈成蜂窩煤了？"
    周可心反手甩出九道劍氣，鹿皮短靴踏在漂浮的混沌星辰石上，腦後紮的紅綢帶飄得像朵食人花："死狗看招！"劍氣精準劈開小黑爪中的豬蹄，油脂星子濺了王建滿臉。
    王建抹了把油汪汪的臉，突然逮住小黑的後脖頸："要挪窩是吧？"手腕青筋暴起，掄圓了把牠當流星錘甩向修煉區，"吃老子一招夫目前犯！"
    黑毛在空中炸成蒲公英，小黑嗷嗚叫著撞進山穀中。外麵三日，裏麵已然是十個月。當牠終於頂著頭殺馬特黑毛爬出來時，爪尖捏著枚星核搓成的耳釘——這玩意是從虛空裂縫裏順來的。
    "汪！狗爺受夠了！"牠一爪子拍散林宇正在研究的劍道符紋，"狗爺自己去找伴兒！"
    眾人看著小黑叼著諦聽血脈的親戚去靈泉池泡澡，半月後就多了個戴金絲眼鏡的黑衣青年——這廝修終於值得化形成人了！它身後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不良少年，頂著一頭黃毛，顯然是小黑親戚。
    “這是我的小夥伴，隨我姓，你們叫它羅勝！嘿嘿！”小黑指尖點著身後不良少年，它斜眼看著王建和林宇，“你們玩你們的，我帶著小勝出去見見世麵！”
    羅勝對著林宇等人躬身行禮，“見過兩位恩公！見過兩位夫人！小勝能有今日，感謝恩公栽培！”他屈膝跪在地上，請受小勝一拜，九個響頭嗑裂地麵百丈。
    王建走過去扶起羅勝，哈哈大笑：“我們也是恰逢棋會，也是想著給小威找個小夥伴！”
    “不錯，都渡劫後期了！”林宇斜叼著華子上下打量羅勝，輕輕一笑，“到外麵可不要為非作歹，否則，我不會輕饒！”
    羅勝躬身道：“小勝謹記恩公教誨！”
    江琳九陰聖體威壓散發，周圍的靈氣瞬間結為冰晶，“在外麵不要騷擾公司女同事，否則……”它指尖仙力爆發，將羅勝的黃毛染成冰藍色，“為了集團形象，不許染黃毛！”
    羅勝身形顫抖，躬身道：“小勝明白，多謝夫人提點！”
    "嘁，穿西裝打領結的狗腿子。"周可心把手術刀別在大腿綁帶上，圍著羅威轉圈圈，"看著就像賣保險的。"
    王建突然扯著破銅鑼嗓喊道："總比某些被關在金屬籠子裏練揮劍的..."
    話沒說完就被三十七道劍氣鎖了關鍵穴位，周可心踏著混沌潮汐慢悠悠走來，腰間掛著新收繳的五個儲物戒指叮當作響。
    銀色柳葉刀在王建喉結上削落三根汗毛："陪練第十式，接不住就把手機裏的黑曆史照片發群。"
    “懂不懂欣賞，狗爺這身造型不說帥破天際，總比你家愣子強吧！”羅威側頭瞥了眼又開始幹仗的兩人，吐出一口煙霧尾巴，“對了，以後叫我羅威，狗爺有名字的！”
    “小勝，走，不要理那兩對活寶，一天到晚就知道幹架！”羅威背負著雙手，帶著羅勝消失在金屬片空間。
    盜聖大廈頂層辦公室，羅威蹲在大班椅上啃燒雞，油乎乎的手指扒拉著手機屏幕："家人們誰懂啊？堂堂盜聖居然要看人耍猴戲...臥槽這家健身會所有溫泉池？"
    兩分鍾後，江城黃金地段，兩個黑影猥瑣地貼在健身房玻璃外。羅勝第108次扶正被水蒸氣熏花的金絲眼鏡："大哥，你說會被雷劈的那個姿勢..."無意間散發渡劫後期的威壓讓全場感覺窒息。
    羅威抬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罵道：“收住身上的氣息，特麽的，我們現在是凡人！知道不？”
    "注意看好了！"
    羅威單手握住杠鈴杆，手臂肌肉如鋼筋般隆起。200公斤的杠鈴在他手中像玩具般旋轉，金屬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汗水順著西裝馬甲往下淌，在深灰色襯衫上洇出暗色水痕。
    健身教練的蛋白粉勺"當啷"掉地，二十年來練就的職業微笑碎成渣："羅教練，這...這是違規操作！"
    "規矩？"羅威猛地把杠鈴往地上一杵，防震橡膠墊裂開蛛網紋，"在絕對力量麵前——"他扯鬆紅領結，露出鎖骨處猙獰的傷疤，"我就是規矩。"
    圍觀人群突然響起尖叫聲。
    穿露臍裝的網紅博主手機差點摔進深蹲架，鏡頭正對著羅勝撕開襯衫的動作——青年小麥色的腹肌上盤踞著黑豹紋身，隨著呼吸在燈光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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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輕。"羅勝單手拎起被掰彎的杠鈴杆，眉峰聚起不耐煩的褶皺。他轉身看向角落的器械區，忽然抄起兩個50公斤啞鈴疊在一起，肱二頭肌爆出駭人的青筋。
    "新來的！"穿緊身褲的瑜伽教練擠到最前排，指甲上的水鑽戳向羅勝胸口，"能摸下你的..."
    "砰！"
    啞鈴重重砸在防滑墊上，震得飲水機都在搖晃。羅勝扯過毛巾擦汗，金絲眼鏡後的眼神像手術刀般冰冷："私人空間，謝絕觸碰。"
    羅威對著鏡麵牆調整領結，聽見身後更衣櫃"咣當"巨響。方才的貂皮大姐拎著鱷魚皮包衝出來，十厘米細高跟在地麵踩出火星子："小羅！你帶來的私教把我老公嚇陽痿了！"
    "李太太，"羅威轉身露出職業假笑，從西裝內袋掏出鍍金名片，"我們最近推出夫妻情感增肌課程，專門針對..."
    "增個屁！"鱷魚皮包劈頭蓋臉砸來，"他現在看見啞鈴就腿軟！"
    羅勝突然從轉角閃出，單手接住飛來的鉑金包。黑色襯衫下肌肉僨張，驚得貴婦倒退三步撞在儲物櫃上。
    "我建議……"他推了推滑落的鏡框，聲音像淬過冰的刀，"你可以換個體能匹配的伴侶。"
    霓虹燈牌在落地窗外明明滅滅。羅威癱在動感單車上嚼著蛋白棒，領結歪斜地掛在脖子上："今天收獲如何？"
    "撕壞的阿瑪尼襯衫兩件。"羅勝對著手機整理客戶檔案，忽然皺眉看向監控屏幕，"東南角第三個儲物櫃，有人動了我的更衣櫃。"
    畫麵裏，穿露背裝的舞蹈老師正偷偷嗅著他的訓練服。
    羅威笑得被蛋白棒嗆住："第幾個了？這個月第七個偷你衣服的..."話音未落，羅勝已經抄起筋膜槍往外衝。
    "悠著點！"羅威衝他背影喊，"別又弄哭我們的vip客戶！"
    玻璃門外飄來冷冰冰的回應："我會建議她去看心理醫生。"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啞鈴區，那些被掰變形的器械在暗處泛著冷光。保潔阿姨第二天清掃時發現，所有凹陷的杠鈴片都詭異地恢複了原狀——沒人注意到羅勝淩晨三點回來加練時，默默用液壓器械矯正了每一處變形。
    羅威一腳踹開更衣室的門，金屬門框發出刺耳的呻吟。羅勝正彎腰係鞋帶，運動服後領被汗水浸成深灰色，隨著他直起身的動作，露出鎖骨下方未消退的指痕——那是上周在會所被某個女會員抓的。
    "操！"羅威扯開領口，露出胸肌上暗紅色的抓痕，"那些母狗以為自己是金剛芭比？"
    更衣鏡裏映出兩個汗津津的男人。他抓起沐浴露狠狠砸進髒衣籃，泡沫從破損的網眼漏出來，在瓷磚地上積成一灘銀色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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