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它的人沒了，潘尼懷斯也進入了最虛弱的時期，曆史上也出現了短暫的斷層。
    直到多年後。
    可能是由於屠殺原住民帶來的不安，這裏的殖民者也開始編造新的恐怖傳說。
    什麽印第安亡靈回來報仇，什麽被封印的怪物逃脫等等。
    反正大家怕什麽它就變什麽。
    有人說潘尼懷斯飛天遁地無所不能，潘尼懷斯滿足了大家的想象。
    有人說潘尼懷斯可以讓小孩消失，甚至連他的父母都沒有絲毫察覺，潘尼懷斯得到了篡改記憶的能力。
    這是另一種的信仰成神。
    “這多厲害？想要的能力都可以有。”
    薛蘭迪和它唯一的區別是，潘尼懷斯獲取的信仰很直接，來多少吃多少，而薛蘭迪則是收集這些信仰，引導其現實化神通。
    潘尼懷斯對此還是很有意見的：“這樣並不好，引起的恐慌太大，人類總會做出對策的，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最先傳言，說我每次出現都要休眠27年！”
    這穩定軍心的招數還真有用，因為恐懼大家都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無奈潘尼懷斯隻能進入休眠。
    其實這也是好事，保持了當地居民的可持續發展。
    但等潘尼懷斯重新複蘇時，時隔多年，它的故事又會被人淡忘，實力也變得格外虛弱，所以幹脆把目標轉向了更容易恐嚇的孩子們，形象也變成了和藹可親的小醜。
    可以說它就隻針對一代人禍害，這樣就不會有什麽大人物來對付它。
    隔壁的爭吵最後以嘉莉暫時占據上風結束。
    畢竟實力才是話語權的根本，但嘉莉依然不敢太過分，甚至還主動許承下了許多過分要求。
    薛蘭迪隻是搖頭。
    “好了，去找那個虐童人吧，知道你已經等不及想吃甜點了。”
    潘尼懷斯隻是幹澀的笑笑。
    漩渦先生喜歡拍攝折磨視頻散播自己的影響，但最後殺不殺其實無所謂，潘尼懷斯則是吞噬恐懼和靈魂，薛蘭迪需要肉體做養料。
    因為並沒有利益的衝突，所以潘尼懷斯才甘心把漩渦先生招來。
    這次會麵肯定不能在薛蘭迪家裏，兩個家夥兜兜轉轉閃到茂密樹林中，潘尼懷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就地搭建了一處鬼屋，兩人就在其中等待。
    “這麽久了，他應該已經忙完了吧？”
    薛蘭迪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詢問。
    漩渦先生正式來到德裏鎮的時候，隻是簡單的和潘尼懷斯打了聲招呼，然後就猴急火燎的到馬克家埋伏了。
    他甚至都沒有跟薛蘭迪問聲好，這是個非常沒有禮貌的家夥。
    “差不多了，正常的孩子也就隻夠他折磨一兩個小時，現在距離太陽下山都兩個小時了。”
    潘尼懷斯試探著說：“那我就召喚他咯？這個方式可能有些血腥。”
    薛蘭迪隨意擺手示意速度。
    潘尼懷斯露出壞笑，隨手一拉懷中出現一部放映機，薛蘭迪之前衝走的垃圾，那是潘尼懷斯的道具庫，下午的時候它花費了好久又重新收集了起來，找了新的地方儲存。
    潘尼懷斯又拿出一卷錄像帶，然後插進放映機中。
    這是漩渦先生以前錄下的恐怖視頻，他死後詛咒就寄托在視頻中，所以看視頻就可以召喚他。
    其實還有更簡單的方法，那就是進入它的網址，但可惜潘尼懷斯沒有收藏過電腦，畢竟27年前電腦還不是特別流行。
    “咯咯！”
    隨著放映機的投影，漆黑牆麵上出現一片血紅的房間，還帶著麵具的漩渦先生，對著鏡頭鞠躬打招呼後，就開始了他的折磨。
    場景慘不忍睹。
    潘尼懷斯還趁機觀察薛蘭的表情，但可惜他幾乎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甚至似乎還有些發困。
    同類在薛蘭迪眼中和動物、植物沒有太大區別。
    你看到有人切土豆的時候，會被嚇得驚聲尖叫嗎？
    隨著視頻的播放，裏麵的場景也發生了變化，漩渦先生的影像開始變得真實，甚至還察覺到了觀眾的目光，慢慢的靠近鏡頭，最後直接從畫麵中跳了出來。
    像是穿越次元一樣，詭異投進了現實中。
    他摘下早年犯案用的漩渦頭套，露出了裏麵恐怖的漩渦臉。
    “潘尼懷斯。”
    漩渦先生打了聲招呼，然後隨意看了一眼薛蘭迪，但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直接略過。
    “虐童人。”
    潘尼懷斯也露出笑容。
    兩人像是老朋友一樣熱情的握手，正當潘尼懷斯準備向其介紹它的老大，德裏鎮新晉話事人、緬因州黑暗界教父時，漩渦先生提前開口問責了。
    “你怎麽搞的！你不是說那一家人普普通通嗎？為什麽他們家有上帝的庇護！他們是修士，是神職人員！”
    “這？”
    潘尼懷斯有些愣神。
    漩渦先生繼續說道：“我差點就回不來了，差點就被一本聖經拖進教堂中！”
    見他說的有模有樣，潘尼懷斯也疑惑了，它扭頭看向薛蘭迪，畢竟是他提供的信息。
    薛蘭迪也奇怪呢，但聽到聖經……難道是凱瑟琳那本？
    可凱瑟琳明明就是個弱雞啊。
    當然也不排除因為太過於虔誠，所以真的被上帝看上了，賜予了聖靈的能力。
    自己上午才剛剛教訓完她，完蛋，還真讓她贏了一把。
    “具體怎麽回事？”
    薛蘭迪問道。
    但漩渦先生並沒有回答，隻是不懷好意的投去邪惡的目光。
    “問你呢，具體怎麽回事？”
    沒辦法潘尼懷斯又重複了一遍，心中甚至覺得有些丟人，自己這朋友太掉價了，連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聖靈從聖經裏出現，試圖將我帶到教堂進行淨化，不過最後還是讓我跑了。”
    漩渦先生的腦袋又轉向小醜。
    “潘尼懷斯，我是來幫你的，但我不僅沒有得到好處，甚至還受了不少的損失，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
    “哦？這麽個補償法？”
    “你知道的，我最喜歡亞洲人，雖然他看起來已經快要成年了，但依然可以勾起我的折磨欲望！如果你想要跟我合作的話，就把他貢獻出來。”
    “噗嗤。”
    潘尼懷斯笑出聲。
    如此目中無人，漩渦先生已有取死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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