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紂王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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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城內,陰雲密布。
首相商容手持玉圭,率領文武百官跪伏在龍德殿前,額頭緊貼冰冷的青石地麵。
"陛下!"
商容蒼老的聲音在殿內回蕩,
"三年水患,此乃上天示警!
老臣鬥膽懇請陛下親往媧皇宮祭天,以息天怒!"
殿內寂靜無聲。
良久,鎏金龍椅上的紂王才緩緩開口 ,
"哦?眾卿都是這個意思?"
殿中比幹立即叩首,
"臣等一片赤誠,皆為成湯社稷!除了水患,西岐也已有流民造反。若陛下不祭天祈福,恐..."
"夠了!"
紂王猛地拍案,腰間玉佩叮當作響,
"朕知道了。三日後啟程,都退下吧。"
商紂王立於朝歌城頭,玄色龍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一雙陰鷙的眼眸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時不時就有血色光芒閃過,此乃劫氣入體,
自他登基以來,天災不斷,諸侯離心,朝中大臣屢屢勸諫,卻被他一一駁回。
可幾年前竟然發起了史無前例的水患,將朝哥所有人都逼到了向陽山的山頭,一待就是兩年,
今日,紂王要親率百官,前往媧皇宮祭天,以平息天怒。
儀仗浩蕩,旌旗蔽日。
三千禁衛軍手持青銅長戈,在朝歌城中列隊而行。
紂王乘九龍輦,輦上鑲嵌著東海明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文武百官緊隨其後,隊伍綿延數裏,浩浩蕩蕩向城南的媧皇宮進發。
沿途百姓跪伏於地,額頭緊貼黃土,不敢抬頭。
他們衣衫襤褸,麵黃肌瘦,有些人的膝蓋已經磨出血痕。
一個瘦弱的老婦懷中抱著啼哭的嬰兒,卻被侍衛一腳踢開,
"滾開!驚了聖駕,夷你三族"
天空烏雲密布,隱隱有血色雷霆在雲層中穿梭。
欽天監太師杜元銑仰頭望天,老眼中淚光閃爍,
"紫微晦暗,天狼犯主,此行乃大凶之兆啊!"
他的聲音淹沒在儀仗的鼓樂聲中。
媧皇宮前,香煙繚繞。
白玉台階上鋪著地毯,兩側立著青銅神獸像,形態猙獰。
宮門前的千年古柏無風自動,發出沙沙的響聲,
紂王踏上台階,腰間懸掛的軒轅劍仿品叮當作響。
殿內燭火通明,女媧聖像端坐在神壇之上,麵容端莊聖潔,卻又帶著不可褻瀆的威嚴。
"陛下,請上香。"
商容顫抖著遞上三炷龍涎香。
紂王卻充耳不聞,目光灼灼地盯著女媧神像。
地母女媧娘娘白玉雕琢的麵容栩栩如生,杏眼櫻唇,
竟比活人還要靈動三分。
恍惚間,紂王似乎看見神像對他眨了眨眼。
"陛下?該上香了。"
比幹小聲提醒。
紂王如夢初醒,接過三炷龍涎香。
就在他彎腰行禮時,神像裙裾突然無風自動,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腳踝。
"哈哈!"
紂王突然大笑,
"朕觀這女媧聖像,倒比朕後宮佳麗更勝一籌。"
紂王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驚得滿朝文武麵色大變。
比幹再也按捺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陛下慎言!女媧娘娘乃人族地母,豈可輕慢?"
他的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紂王卻哈哈大笑,笑聲中透著一絲癲狂,
"朕乃天子,天下女子皆可入朕後宮,區區神像,何足道哉?"
他猛地轉身,對侍從喝道,
"取筆墨來!"
侍從戰戰兢兢地奉上金盤,盤中放著狼毫筆和朱砂墨。
紂王一把抓過,大步走向宮牆,揮毫潑墨: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最後一筆落下,天地驟然變色!
狂風怒號,烏雲翻滾,媧皇宮內的燭火全部熄滅。
女媧神像雙目中突然迸射出兩道金光,直刺紂王麵門!
"啊!"
紂王踉蹌後退,龍冠歪斜,
宮牆上的題詩竟自行燃燒起來,朱砂字跡化作血紅色的火焰,在牆上扭曲蠕動,如同活物。
商容、比幹等人麵如土色,五體投地,連連叩首,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他們的額頭磕出血來,在青石板上留下斑斑血跡。
紂王勉強穩住身形,強作鎮定道,
"裝神弄鬼!朕乃..."
話音未落,女媧聖像突然開口,聲音如同九天雷霆,震得整座宮殿簌簌發抖,
"商受無道,褻瀆神明,合該滅亡!"
這一聲怒喝,讓紂王終於麵露懼色。
他雙腿一軟,竟跪倒在地。比幹趁機撲上前,抱住紂王的腿哭喊道,
"陛下!快向娘娘請罪啊!"
紂王卻猛地推開比幹,掙紮著站起來,歇斯底裏地吼道,
"朕不信!朕不信!來人,給朕把這破廟拆了!"
就在此時,媧皇宮穹頂突然洞開,一道七彩神光直衝雲霄。
光柱中,隱約可見女媧娘娘的真身顯現,
滿朝文武全都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唯有紂王呆立原地,雙目圓睜,臉上肌肉不停抽搐。
一身龍袍無風自動,發冠不知何時已經掉落,長發披散,狀若瘋魔。
神光漸漸消散,烏雲卻越發濃重。
剛才這一神跡,就是蘇緣出手,
自出福地後,蘇緣以臻入化境的金烏化虹,不肖幾個呼吸,就來到了朝歌,
恰好碰到了紂王帶著百官準備上媧皇宮祭天,
當看到紂王那淫穢的目光看向女媧娘娘,蘇緣也有點生氣,
畢竟再怎麽算,女媧娘娘是人族的地母,
蘇緣現在還頂著先天人族的名頭,
怎麽能不表示表示呢?
看著如同失心瘋的紂王,蘇緣一眼就瞧出這貨身上的王朝氣運金龍,被劫氣入侵,變成了血龍,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回宮的路上,紂王的儀仗隊一片死寂。
商容老淚縱橫,比幹麵如死灰,黃飛虎握劍的手青筋暴起。
而費仲、尤渾二人,卻躲在角落竊竊私語,毫不為眼下這種情形所動,
被蒙蔽靈台的紂王,回去之後絲毫不懼媧皇宮的異象,嘴裏仍然念念叨叨惦記著女媧,
當夜甚至都沒有嬪妃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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