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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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細粒一邊哭一邊走,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該,該,該死的陳,陳,陳浩南,你個撲,撲,撲街仔,下次一,一,一定要你好看,叫你不,不,不講道義。”
    此時兩束燈光照在了細細粒的身上,讓她不由自主的用手去阻擋這個燈光,然後遠光燈變成了近光燈,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轎車緩緩的停在了細細粒的身邊,車窗被搖了下來,然後駕駛位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衣,頭戴夜叉麵具的女人。
    “啊~~~~~鬼,鬼,鬼啊。”細細粒一邊尖叫一邊往山上跑。
    “鬼什麽鬼,我是人,這點膽子也敢說自己是混的。”葉刹沒好氣的說。
    “你,大,大,大晚上,戴,戴,戴這麽個玩,玩意,誰,誰,誰知道是人,你,你,你是不是有病。”細細粒聽見是人,也把心裝回了身體裏。
    “上車,我帶你下山。”葉刹說道。
    “好,好,好,謝謝你,你,你怪好哩。”
    “禍從口出,你不知道啊,你這樣碎嘴,要被打的知道嗎?”葉刹看了細細粒一眼。
    “你,你到底,是,是哪邊的?”細細粒問。
    “我哪邊都不是,隻是知道陳浩南把你一個女孩子放山上,變數太多,所以來把你接下山,送回鬧市區。”葉刹說道。
    “謝謝,你嗷,你,你能不能,給,給我看,看一下臉。”
    “不能,送你下山後,就當沒見過我,也不要跟人說見過我。”
    “哦,哦,我,我知道了。”
    葉刹果然如她所說,把人送到了鬧市區,然後就把細細粒丟下了車,細細粒扒著車門問:“我,我,我們還有機,機會見嗎?”
    葉刹想了一想:“會再見的。”說完就發動了汽車,快速離去。
    到了鬧事,細細粒馬上打車去往了牛牯的陀地,想要找牛牯幫忙,可此時的牛牯完全沒有時間去理會細細粒這些小事,腳盆雞山口組原青男的手下賀四找到了他,這個賀四是原青男手下四大護法之一。
    賀四一坐下,就拿過來一份文件:“牛牯先生,我們知道在港島,你的人脈廣,交際圈大,很符合我們合作的條件。”說完手一揮,文件就遞給了牛牯。
    牛牯看了一下,然後遞了回去:“看不懂,我讀書少。”
    “沒關係,你來讀給他聽。”賀四對身邊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女人說道。
    “嗨。”女人接過文件,就開始吧啦吧啦說了起來。
    “臥槽,連我泡過多少個馬子都記錄下來了,真夠詳細的啊,你找我到底什麽事。”牛牯也沒有耐心聽下去了,換誰被調查的底褲都不剩,都會不高興。
    “嗬嗬,也不是什麽大事,想讓你幫我們找一個人。”賀四拍了拍手,馬上一名小弟拿來了一個皮箱,賀四把皮箱放到桌子上,然後打開箱子,推給了牛牯:“這裏是100萬。”
    “不知道要我幫忙找誰?”牛牯看著桌子上的錢,眼裏放光。
    “嗬嗬,牛牯先生是聰明人,會是我們山口組的朋友。”賀四笑著點起一根煙,然後繼續道:“一個叫立花正仁的,他是混血兒,一頭白發。”
    “找人不至於100萬,還有什麽要求一並說了吧。”牛牯也不是傻子,找人怎麽可能付100萬,而且山口組都找不到,憑什麽認為他們能找到,所以第二個目的,才是真正的目的,第一個隻是添頭。
    “你也知道,二戰開始,我們就極力建立腳盆雞共榮圈,所以我們希望,貴幫派可以加入我們山口組,成為山口組在港島的一個堂口。”賀四高傲的說道。
    “操,你特麽想都別想,不想死就趕快滾。”牛牯聽了這話,瞬間怒從心生。
    “八嘎呀路。”賀四突然暴起,一掌拍在了麵前的茶幾之上,一張木頭的茶幾瞬間打的四分五裂。
    牛牯可是福義興的猛人,怎麽可能認慫,見到賀四的武力,麵不改色的點起一根煙:“別特麽跟我來這一套,我們福義興也不是好惹的。”
    “你不給我們山口組麵子?”賀四威脅道。
    “你們真要是那麽厲害,港島的社團早沒了,也不用我們幫你找人了,讓我猜猜,你們來的人應該不會超過百人吧。”牛牯抽著煙,風淡雲輕的說道。
    “啪啪啪。”賀四鼓起了掌,露出了笑容,變臉之快:“牛牯先生你很厲害,我們可以暫時合作,我們可以提供貨物,橘子粉都可以到你的場子賣,價格好商量,我們山口組打算讓你做港島最大的拆家。”
    “這個讓我考慮考慮。”牛牯心動了。
    “我們每個月可以給你20萬,賣出去再給你分成,我們是很有誠意的。”賀四繼續道。
    “哈哈哈,我找不到拒絕你們的理由,合作愉快。”牛牯大笑站了起來,92年的20萬,可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合作愉快。”賀四和牛牯握了握手,然後轉身離去。
    見到賀四離去,牛牯有高興的時機,細細粒開口:“大,大哥,你,你,你還記不記得,和,和,和洪興陳浩南,講,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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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數怎麽了,不是都談妥了嗎?”牛牯問。
    細細粒把陳浩南捉弄她的事講了一遍,然後又把路上遇到一個戴夜叉麵具的女人的事,也講了出來。牛牯剛剛談成了大生意,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自然答應給細細粒出頭,同樣自動忽略了夜叉這個人。
    夜晚油麻地敦煌酒樓門口,三十多名福義興的成員在大佬飛鴻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走來,此人正是牛牯的大哥,飛鴻帶著牛牯和細細粒走進了酒樓。
    此時陳浩南和他大哥大佬b,正坐在酒店裏等待著,這樣的熱鬧葉刹自然也想去看看,於是就隱藏在了對麵的暗巷之中,用買來的望遠鏡,觀察著對麵的動向,一旦有事,她就可以出手,她現在有點覺得自己有點人格分裂了,一個是乖乖女學霸,另一個是暴力份子,總想打架。
    “b哥,來的那麽早啊。”飛鴻三人進入酒樓,然後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飛鴻,別拐彎抹角的了,大家都挺忙的。”大佬b隨意的說,完全不把飛鴻放眼裏。
    “好,這件事,你的小弟,把我的人丟去飛蛾山,這筆賬怎麽算。”飛鴻先發製人。
    “飛鴻,話不能這麽說。”大佬b起開了兩瓶啤酒,遞給了飛鴻一瓶:“是牛牯的人,先偷了啊南的車,能把車找回來,也是啊南的本事。”
    飛鴻知道自己這邊理虧,也就拿過了啤酒,猛灌了一口:“是,拿回去確實是啊南的本事,但不按照約定,商量好價格後,又綁人,這總是啊南的問題吧。”
    雙方人馬都不想為了這點小事動手,於是大佬b開口:“啊南,你給牛牯敬茶賠不是吧。”
    “好的,b哥。”陳浩南一口答應了下來,大天二馬上拿著茶壺和茶杯走了過來,放在桌子上,陳浩南拿起茶壺,倒滿了一杯茶,然後雙手拿起茶杯,遞到了牛牯麵前。
    “牛牯,這杯茶,我敬你,算是賠罪。”陳浩南道。
    牛牯接過茶,剛要喝,結果異變突生,巢皮一個噴嚏,鼻涕口水全部噴入了茶杯之中,牛牯受此大辱,瞬間大怒,一腳踢翻了桌子。
    “曹你老母。”牛牯怒罵。
    “你個撲街,想打架,放馬過來。”陳浩南也怒了,總覺得牛牯是借題發揮,很快就和牛牯打鬥在了一起,其他人也紛紛上手。
    “都特麽給我住手。”大佬b大喊。
    “福義興的誰再動手,回去就執行家法。”飛鴻也是怒吼一聲。
    葉刹見到雙方打鬥了起來,就準備偷偷摸上去,結果聽到兩聲怒吼,知道今天打不起來了,但還是想去看看熱鬧,就偷偷摸摸的上了樓,有這個麵具在,她的存在感會降到最低。
    “說,今天要,要給陳浩南好看,現,現在又這樣。”細細粒呢喃了一句,但好巧不巧就被牛牯聽到了,牛牯反手就是一巴掌。
    “瑪德,遲早把你賣去窯子裏。”牛牯說完,帶著人離開了這裏,葉刹看了搖了搖頭,以為還有好戲可看,結果就這樣沒了,見飛鴻等人都走了,大佬b也招呼著人離開了這裏,結果走到門口的陳浩南突然回頭,看到了戴著麵具的葉刹,葉刹把手指放在了麵具的嘴上,然後從二樓窗戶一躍而下,消失在了黑暗中。陳浩南見到葉刹,總有一股熟悉的感覺,但又想不起來,搖了搖頭就離開了這裏。被打了一巴掌的細細粒,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直接打車去找了她姐姐dodo。
    “姐。”細細粒一看到dodo就哭著走了過去。
    “怎麽了細細粒,受什麽委屈了。”dodo問。
    “細細粒。”從細細粒身後傳來了聲音,她回頭一看,居然是陳浩南。
    “陳浩南。”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但有dodo從中調解,兩人決定用酒來分勝負,細細粒也想灌醉陳浩南,讓他出醜,不一會兩人就拚起了酒。
    葉刹離開了敦煌酒樓,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莫叔,找我什麽事啊。”葉刹問道。
    “今天我們在你的酒吧聚會,你過不過來啊。”莫祁天問。
    “我馬上來,你們等等我。”葉刹開心的像個孩子,然後找到了自己的車,又去打包了豆花,湯圓等等糖水,開車趕回了自己的酒吧。
    一進門,和服務員,酒保打了招呼,馬上,找到了莫祁天他們那一桌,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莫叔,林姨,沈叔,文哥,柏喬哥今天怎麽你們都在啊。”葉刹放下了糖水:“一會帶回去。”然後又招呼幾個服務員過來,拿糖水。
    “謝謝老板。”
    “嗬嗬,這丫頭,收買人心的手段可真厲害。”莫祁天打趣。
    服務員很快送過來一杯長島冰茶,這也是她成年後一直喝的飲料,雖然有點酒精,但還是能接受,不過現在有千杯不醉技能了,這點酒精也不算什麽了。
    “喝了酒一會別開車回去。”林慧說道。
    “放心,林姨,我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你們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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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丫頭,我們都是警察,怎麽會知法犯法。”鍾立文拍了拍葉刹的頭。
    “文哥,別拍我的腦袋,會長不高的。”葉刹抱怨。
    “你還想長高,你都多少歲了,還能長高嗎?”沈雄說道。
    “怎麽了沈叔,根據研究表明,正常的情況下,人在25歲之前,都能長高,再說我才19歲,長高點怎麽了。”葉刹吐槽。
    “你夠高了,都174了,再長高,我們要抬頭看你了。”李柏喬說道。
    “好吧。”葉刹直接投降。
    “最近你過得怎麽樣啊。”莫祁天問道。
    “莫叔,放心,我很好啊,對了柏喬哥,文哥,你們現在也升職了,不是軍裝了,你們的電腦防火牆要升級嗎?我可以保證,除了我和你們本人,再沒有人能看你們的電腦。”葉刹拍著胸脯說道。
    “你那麽厲害嗎?據我所知,現在世界排名第一的叫做黑夜中的x。”莫祁天說道。
    “我知道啊,我不會比他差的。”葉刹認真的說。
    “反正吹牛也不用上稅。”鍾立文懷疑的看著葉刹。
    “不過葉丫頭做的防火牆,確實不錯。”沈雄說了一句公道話。
    “對了,聽說你和洪興的砵蘭街話事人十三妹走的很近啊。”莫祁天裝作無意的問了一句。
    聽到莫祁天這句話,她就知道今天的真實目的來了,於是隨意的回答:“莫叔,你也知道,十三妹在成為話事人之前,我們就是朋友,所以一直保持著聯係,現在她知道我畢業了,所以把那些酒吧,桑拿的賬目全部丟給了我,她們這些人,做著生意,但賬目卻不是那麽搞的清楚,但這些對我來說也就一個小時的事,電腦上搞一個程序,很快搞定,每個月有2000的外快呢。”
    “你還在乎這2000?”沈雄問。
    “誰會嫌棄錢多啊。”葉刹說道。
    “嗯,隻要不違法就行,而且你做這些要注意安全。”莫祁天關心的道。
    “哎,莫叔,我跟文哥學過擒拿,我力氣又大,一般兩三個人應該近不了身。”
    “你不要大意,畢竟他們是古惑仔。”林慧關心的說。
    “好,我會注意的,來,我敬你們一杯。”葉刹舉起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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