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刺客與皇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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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1年,法國的輝煌已走到盡頭。
莫斯科的火焰仿佛還在拿破侖眼前跳動,可現實卻冷酷無情。普魯士、奧地利重新舉兵反抗,俄國人一路窮追不舍。漢諾威的海岸線上,納爾遜、奧布裏、馬圖林率領英軍順利登陸,將威靈頓、希爾、夏普的遠征軍送上歐洲大陸。
兩年時間,法國丟失了德意誌、西班牙、意大利大片領土。巴黎街頭,民眾低聲議論:“帝國末日要來了。”
而在巴黎暗巷深處,亞諾·多裏安悄然歸來。昔日的刺客大師已不再年少,但他眼中依舊燃燒著火焰。他在秘密據點集結舊部、共和誌士、工人、市民,悄悄編織起推翻帝製的網。
“我們不能再等了。”亞諾低聲說,“當帝國的城牆搖晃之時,就是我們出手的時刻。”
1813年6月,薩克森,萊比錫。
這座城市成了歐洲的焦點。拿破侖站在指揮帳中,身邊是他昔日的精銳——達武、內伊、繆拉、馬塞納、貝爾蒂埃、蘇爾特。他們神情沉重,不再是當年所向無敵的將軍。
對麵,是席卷歐洲的聯軍。施瓦岑貝格親王率奧軍,巴格拉季昂、巴克萊德托利、本尼希森帶俄軍,威靈頓、希爾、夏普率英軍,普魯士的布呂歇爾、克勞塞維茨也已抵達。四十萬大軍包圍著法軍的二十萬殘部。
前線,威靈頓用望遠鏡注視法軍陣地:“這是歐洲的終局。”
施瓦岑貝格淡淡道:“我們要埋葬的不隻是拿破侖的軍隊,還有他的帝國。”
6月8日,黎明,炮聲轟鳴,萊比錫會戰打響。
法軍奮力抵抗,內伊和達武帶著步兵反複衝鋒,繆拉的騎兵在泥濘中強攻英軍陣地。蘇爾特防守南線,貝爾蒂埃指揮預備隊。
對麵,巴格拉季昂的俄軍向東翼猛攻,巴克萊德托利以冷靜著稱,他一點點蠶食法軍防線。普魯士的布呂歇爾則像惡狼般追咬法軍側翼。施瓦岑貝格調度奧軍主力,穩紮穩打。
巴黎,亞諾帶領的共和誌士發動起義。他們劫持軍火庫、襲擊警局、煽動工人暴動。塔列朗秘密派人相助:“我們需要新秩序。”
“法國不能再被皇帝統治。”亞諾在群眾前疾呼,“這片土地屬於人民!”
萊比錫的炮火持續三天三夜。6月11日,夏普和希爾率英軍突破法國北翼,俄軍衝進法軍中路,奧軍和普軍南北夾擊。法軍陣線開始崩潰。
拿破侖親自帶騎兵衝鋒,眼神如同賭徒:“我們還能贏!”
可子彈和炮彈無情。達武受傷,繆拉被迫撤退,貝爾蒂埃戰死沙場。
6月12日夜,拿破侖下令全軍撤退。
萊比錫街頭,法軍潰逃,屍體堆積如山。東城門崩塌,橋梁被毀,大量士兵溺死。
巴黎,消息傳來,人心沸騰。亞諾帶著共和誌士湧入杜伊勒裏宮,占領廣場,高舉旗幟:“共和國萬歲!”
塔列朗在宮中長歎:“是時候了。”
1813年6月下旬,拿破侖退回法國。歐洲列強步步緊逼,共和派起義席卷全國。帝國,搖搖欲墜。
1813年,萊比錫的慘敗是拿破侖帝國的喪鍾。法軍狼狽退回法國,歐洲列強的包圍圈越收越緊。巴黎街頭,人們焦慮不安,糧價飛漲,物資短缺,街巷裏時不時傳來騷亂的槍聲。
亞諾·多裏安在暗夜中穿梭,身後跟著一支日漸壯大的共和國義士隊伍。昔日的雅各賓黨人、熱月黨人、工人、市民、學生,還有從西班牙趕來的佐羅,和為自由而歌的貝多芬,他們聚在一起,誓言守護大革命遺下的火種。
1814年,巴黎戰役。
1814年初春,冰雪初融,英、俄、普、奧聯軍大軍壓境。庫圖佐夫的俄軍、布呂歇爾的普軍、施瓦岑貝格的奧軍、威靈頓的英軍——四麵八方包圍巴黎。
繆拉騎馬奔入杜伊勒裏宮:“陛下,我們快撐不住了,巴黎已成孤城!”
拿破侖望著地圖,神情複雜:“為了法國,為了不讓巴黎淪為廢墟,我隻能退位。”他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沉沉,“繆拉,你帶人去談判吧。”
4月6日,退位。
這一天,拿破侖宣布退位,帝國崩潰。民眾湧上街頭,百感交集,有人哭泣,有人歡呼,有人憤怒。
遠處,亞諾登上聖母院的鍾樓,望著巴黎的天空,輕聲道:“終於結束了嗎?”
“不,還沒有。”佐羅從他身後走來,“波旁王朝要複辟了。”
路易十八坐著鍍金馬車緩緩駛入巴黎,身後是興高采烈的波旁家族成員、舊貴族、流亡多年的保王黨。
可等在廣場上的,並非夾道歡迎的貴族隊伍,而是冷眼旁觀的巴黎百姓。工人、學生、退伍軍人,眼神中帶著懷疑與憤怒。他們曾為自由而戰,如今看著舊秩序卷土重來。
當波旁王室的軍隊進駐巴黎時,騷亂爆發。亞諾與共和國義士們早已做好準備,街頭巷戰一觸即發。
在塞納河畔,貝多芬指揮一群青年歌唱《共和曲》,鼓舞士氣。佐羅帶著一隊騎士劫掠敵方輜重。亞諾親自率人衝擊王宮周圍的哨卡,刀光劍影中,舊日的刺客手段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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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曾推翻國王,難道現在要任由他們回來?”亞諾在一處地下會議中喊道,“絕不!”
波旁軍隊和共和國義士的街頭戰火蔓延至全城。皇宮周圍成了血腥拉鋸戰,拉丁區的學生和工人們自發組建防線,炮火轟鳴,房屋坍塌。
繆拉在混亂中找到亞諾:“多裏安先生,陛下已經退位,這場鬥爭沒有意義了!”
亞諾冷笑:“你還不明白?鬥爭從來不是為了拿破侖,而是為了法國的未來。”
在戰火紛飛的聖母院,貝多芬站在殘破的鍾樓上,指揮最後一場演奏。他的聽力早已衰退,但心中的旋律從未止息。琴聲中夾雜著火藥味,巴黎的人民唱著《共和曲》與《馬賽曲》,向宮殿進發。
路易十八倉皇退入凡爾賽宮,貴族們驚懼地望著巴黎的火光。亞諾、佐羅、貝多芬、共和國義士們發動的起義席卷全國。
拿破侖遠赴厄爾巴島,被迫旁觀法國的新混亂。歐洲列強雖擊碎了帝國,卻未能消滅自由的渴望。
亞諾站在巴黎的廢墟中,喃喃低語:“法國,從未真正停止過鬥爭。”
他握緊拳頭,看向遠方的地平線。佐羅拍拍他的肩:“朋友,這隻是開始。”
1815年,法國,春。
遠在大西洋彼岸,美國總統詹姆斯·麥迪遜和他的將領們召開秘密會議。美國軍隊指揮官安德魯·傑克遜挺身而出:“當年拉法耶特、法國人幫助我們贏得獨立,如今法國陷入苦難,我們不能坐視不理。自由的火炬,跨越大西洋,照耀到法國。”
美國派出了一支遠征軍,穿越浩瀚大西洋,抵達法國北部。法國的共和國義士們沸騰了。亞諾·多裏安站在港口,看著美國軍旗迎風飄揚,激動地握住傑克遜的手:“謝謝你,朋友。”
1815年3月,拿破侖從厄爾巴島逃回法國,他的出現再次攪動歐洲風雲。一路上,老兵、民眾、共和國義士夾道歡迎。亞諾與傑克遜並肩而立,看著穿軍裝的皇帝策馬而過,表情複雜。
“你打算支持他?”傑克遜問。
亞諾低聲道:“我支持的是法國,不是皇帝。”
英、俄、普、奧、西班牙,這些曾經的對手組成第七次反法同盟,誓言徹底粉碎拿破侖。西班牙也派遣部隊參戰,為的是複仇——當年半島戰爭的傷痕猶在。
6月,拿破侖揮師比利時,迎戰英普聯軍。傑克遜率領的美軍並未直接參戰,而是協助法國國內防禦,保護巴黎不受破壞。
6月18日,滑鐵盧戰役爆發。盡管拿破侖指揮若定,老將們拚死奮戰,但聯軍如潮水般壓上。傍晚,法軍全線崩潰。拿破侖回到巴黎,麵色蒼白:“我輸了。”
7月,拿破侖被流放到大西洋的孤島——聖赫勒拿。傑克遜和亞諾站在碼頭送別。皇帝看向亞諾:“你贏了,多裏安先生,法國終將成為共和國。”
亞諾苦笑:“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勝利,而是千千萬萬人的勝利。”
1816年,巴黎。波旁王室的日子越來越難過。路易十八的王政複辟激起了民憤,民眾一次次上街,要求共和。工人罷工、學生遊行、軍隊嘩變。
塔列朗,這位老謀深算的政治家,見機行事。他聯合亞諾、佐羅、傑克遜等人,勸說貴族退位,提出法國的和平轉型方案。經過一係列談判與街頭衝突,1816年夏,波旁王室被迫再次流亡海外。
同年秋,法國正式成立共和國,塔列朗出任第一任總統。這位曆經波旁、革命、帝國的老狐狸,終於站在了法國最高權力的巔峰。
巴黎街頭,亞諾與傑克遜一同巡視最後一批撤離的英軍和西班牙軍隊。兩人站在香榭麗舍大道上,望著民眾歡呼的人群。
“法國自由了。”傑克遜笑著說。
“是的,自由了。”亞諾點點頭,眼神溫和。
在總統府的慶功宴上,亞諾發表了簡短講話:“我曾為這片土地流血、犧牲、忍耐,今日我可以安心地交棒給年輕人了。”
數月後,亞諾告別了巴黎,帶著家人回到南方鄉村。他在葡萄園裏勞作,看著孩子們奔跑、聽著貝多芬的新作從留聲機中傳來,臉上終於露出真正的笑容。
佐羅繼續留在西班牙,守護家鄉的自由。傑克遜則回到美國,為美國的民主奮鬥。
法蘭西共和國的國旗在巴黎上空獵獵作響。市民們在廣場上高唱《馬賽曲》,孩子們奔跑在共和國的雕像下。
世界並不完美,自由仍需守護,但至少這一刻,法國贏得了它的尊嚴與未來。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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