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西域死士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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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詳細探討後,林恩燦長舒一口氣,神色中滿是欣慰,看向林牧說道:“牧弟,今日這番謀劃,可謂周全。有你在朕身邊出謀劃策,實乃我朝之幸。”
林牧連忙拱手,恭敬回應:“皇兄過譽,能為皇兄分憂,為我朝社稷效力,是臣弟的分內之事。”
林恩燦微微點頭,抬眼望向窗外逐漸暗沉的天色,輕聲道:“天色已晚,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後續還需你多多操勞,盯著這些事務的推進。”
林牧挺直腰杆,堅定應道:“臣弟明白,定不負皇兄所托!”言罷,後退幾步,轉身大步走出書房。
林恩燦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期許,這場與西域的博弈,能憑借他們精心謀劃的策略,順利化解危機,迎來長久和平 。
林恩燦看著林牧,眼中滿是兄長的關懷,溫聲說道:“林牧,你回去早點休息,這幾日為了這事兒,你也忙前忙後,著實辛苦。”
林牧心中一暖,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拱手說道:“哥,您也別太操勞,一定要注意龍體。這國家大事雖重,但您的安康才是我最牽掛的。”
林恩燦微微頷首,拍了拍林牧的肩膀:“好,你放心回去,我心中有數。有你在,很多事都能順利許多,我也能安心些。”
林牧目光堅定,語氣誠懇:“哥,隻要您有需要,臣弟隨時待命。那我就先告退了,您也早些歇著。”說完,又恭敬地行了一禮,才轉身離去。
林恩燦望著林牧遠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有這樣一位得力又貼心的弟弟,是他身為帝王之幸,也是大朝之幸 。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皇宮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西域公主所住的宮殿內,她正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中從家鄉帶來的小物件。這時,貼身侍女匆匆走進來,神色神秘,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你說什麽?皇上今晚要沐浴?”西域公主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按捺不住的興奮。在家鄉時,她就聽聞大朝皇帝林恩燦不僅有著出眾的容貌,身姿更是挺拔俊朗。這些日子在宮中,雖多次見到林恩燦,卻始終隔著君臣的距離,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如今聽到這個消息,她心裏那股好奇勁兒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巴不得立刻去一探究竟。
“公主,這……這要是被發現了,可不得了啊。”侍女麵露擔憂,小聲提醒道。
西域公主卻滿不在乎地一擺手:“怕什麽,我就遠遠看一眼,保證不被發現。你趕緊幫我想想辦法,怎麽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到皇上的浴殿附近。”
侍女無奈,隻好湊近公主,小聲地出謀劃策。一番商議後,兩人趁著夜色,小心翼翼地溜出了宮殿。月光灑在她們身上,映出兩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在曲折的宮道上快速穿梭。一路上,公主的心跳得飛快,既緊張又期待,腦海裏不斷浮現出林恩燦可能的模樣。終於,她們來到了浴殿不遠處的花叢後,公主貓著腰,眼睛緊緊盯著浴殿的方向,大氣都不敢出,就等著那個讓她心心念念的身影出現 。
月色如水,灑在皇宮曲折的回廊上。西域公主帶著侍女,像兩隻敏捷的夜貓,避開巡邏的侍衛,悄悄潛到了浴殿後方。此時,送水的侍從正挑著兩桶熱氣騰騰的水,哼著小曲兒,慢悠悠地朝著浴殿走去。
西域公主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對著侍女使了個眼色,兩人迅速從暗處竄出。公主身形矯健,一個箭步衝到侍從身後,還沒等侍從反應過來,她便抬起手,狠狠一記手刀劈在侍從的脖頸處。侍從悶哼一聲,身子一軟,直直地向前倒去。公主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和侍女一起,將侍從拖到了旁邊的陰影裏。
“公主,這……這可怎麽辦?”侍女嚇得臉色蒼白,聲音都有些顫抖。
“別怕,把他藏好就行。”公主一邊說著,一邊快速解下侍從的衣服,自己麻利地換上。“我扮作送水的,去看看皇上。你在這兒等著,要是有情況,趕緊想辦法通知我。”
侍女還想勸阻,可公主已經挑起水桶,大步朝著浴殿走去。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腦海裏不斷想著林恩燦的模樣,心跳如雷,既緊張又興奮,腳步卻沒有絲毫猶豫,一步步靠近那扇即將為她打開的浴殿之門 。
林恩燦悠然步入浴殿,抬手輕輕褪去身上的華服,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與生俱來的優雅與矜貴。燭光搖曳,映照著他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恰似精雕細琢的玉石雕像。
西域公主挑著水桶,佯裝鎮定地走進浴殿,剛一抬眼,就看到這令人血脈僨張的一幕,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熟透了的番茄,腳步也不受控製地頓住。
“誰?”林恩燦敏銳地察覺到異樣,猛地轉過頭,目光如電般射向門口。
西域公主慌了神,手中的水桶險些掉落,磕磕巴巴地回道:“皇……皇上,奴……奴婢是來送水的。”說著,她低著頭,故作鎮定地向前走,試圖用低垂的發絲掩蓋自己滾燙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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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燦微微皺眉,心中泛起一絲疑惑,平日裏送水的侍從他雖未仔細留意,但眼前這人的身形和舉止看著十分陌生。他警惕地盯著“侍從”,緩緩開口:“放下水,便退下吧。”
西域公主應了一聲,手腳卻有些不聽使喚,倒水時濺出不少水花。好不容易倒完,她轉身就想走,慌亂之中,頭上的帽子卻不小心掉落在地,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瞬間散落下來。
林恩燦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沉聲道:“西域公主,你好大的膽子!”
西域公主聽到林恩燦的斥責,心裏一慌,腳下像被什麽絆住,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去。慌亂之中,她下意識伸手想要穩住身形,卻不偏不倚地摸到了林恩燦的身體。
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西域公主瞪大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臉上的溫度急劇攀升,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她的手像是觸碰到了滾燙的烙鐵,想要立刻縮回來,卻又因為過度緊張而僵在原地。
林恩燦也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身體瞬間緊繃,臉上滿是震驚與尷尬。他往後退了一步,迅速扯過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公主,你太放肆了!”
西域公主這才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埋得極低,聲音帶著哭腔:“陛下恕罪,民女……民女一時情急,實在不是有意冒犯。”此刻,她滿心懊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裏直罵自己怎麽如此莽撞。
林恩燦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西域公主,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但仍是一臉嚴肅:“這裏不是西域,公主身為貴客,行事卻如此不知分寸,傳出去成何體統!”
林恩燦滿臉慍怒,正欲斥責,卻見西域公主猛地抬起頭,眼中淚花閃爍,竟帶著幾分委屈嬌嗔道:“臭流氓!”
林恩燦一愣,本是她唐突闖入,此刻卻被倒打一耙,不禁又氣又惱:“公主,明明是你擅自闖入朕的浴殿,行為失當,為何反倒汙蔑朕?”
西域公主站起身,跺了跺腳,臉頰緋紅,既是因為方才的慌亂,也是羞憤交織:“你……你堂堂大朝皇帝,沐浴也不叫人守好門,害得我誤闖進來,還……還被你看光,你還說不是流氓?”她雖強詞奪理,可聲音卻越來越小,畢竟心裏也清楚自己理虧。
林恩燦被她這一番胡攪蠻纏弄得哭笑不得,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公主,這皇宮規矩森嚴,若非你打暈侍從,喬裝混入,又怎會生出這許多事端?”
西域公主咬著嘴唇,自知無理,卻又拉不下臉道歉,別過頭去,小聲嘟囔:“反正……反正你也讓我難堪了。”
林牧手持著明日要穿的朝服,熟門熟路地走進浴殿。剛一踏入,便察覺到殿內氣氛異樣。抬眼望去,隻見皇兄裹著浴巾,一臉無奈與惱怒,而西域公主紅著臉,眼眶還掛著淚,場麵一片混亂。
林牧瞬間明白了大概,臉色一沉,大步上前,指著西域公主厲聲道:“公主,你怎可如此大膽!這是大朝皇宮,豈容你肆意妄為?私自闖入皇上浴殿,成何體統!”
西域公主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弄得有些發懵,剛想反駁,卻又想起自己確實理虧,隻能梗著脖子,小聲嘀咕:“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林牧冷哼一聲:“不是故意?你打暈侍從,喬裝潛入,行徑荒唐至極。若傳出去,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大朝,又如何看待公主你?”他轉頭看向林恩燦,關切道:“皇兄,您沒事吧?”
林恩燦擺擺手,神色疲憊:“無妨,隻是被這公主弄得頭疼。”
林牧又將目光轉回西域公主,語氣嚴肅:“公主,還不速速向皇上賠罪,日後莫要再犯!”
林恩燦看著西域公主,眼中既有無奈又帶著幾分威嚴,緩緩開口:“哦…公主,你打傷我朝侍從,難道就隻是為了偷看我沐浴?”他微微眯起眼睛,神色變得冷峻起來,“你可知道,這在大朝是何等嚴重的冒犯之舉?”
西域公主低著頭,手指不安地揪著衣角,小聲說道:“我……我隻是一時好奇,沒想那麽多。”
林恩燦輕歎了一口氣,語氣稍緩:“公主,你身為西域貴客,本應受到禮遇。可你這般行事,置大朝規矩於何地?那侍從無端被你打傷,你又該如何交代?”
西域公主咬了咬嘴唇,心中滿是懊悔,但仍倔強地不肯認錯:“我會補償他的,至於……至於偷看你,我……我也不是有意的。”
林牧在一旁忍不住插話:“公主,這可不是簡單的補償就能了事的。你此舉破壞兩國情誼,若傳出去,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西域公主聽到這話,臉色微微發白,她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慌亂:“那……那我該怎麽辦?”
林恩燦神色一凜,目光如炬地盯著西域公主,一字一頓道:“公主,你私闖朕的浴殿,打傷侍從,在大朝律例裏,這是冒犯皇室與故意傷害雙重重罪。該當何罪,你心裏可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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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公主聽聞,嬌軀一顫,臉上血色盡失,眼神中滿是驚惶與無措。她嘴唇微微顫抖,囁嚅著:“陛下,民女真的知道錯了,我……我從沒想過會這麽嚴重。”
林牧上前一步,麵色嚴肅,語氣加重:“公主,大朝律法森嚴,哪怕是皇親國戚犯了錯,也絕無輕饒,更何況是如此大不敬的行為。”
西域公主撲通一聲跪下,淚水奪眶而出,聲音帶著哭腔:“陛下,求您饒了我這一回,我願接受任何懲罰,隻求您別因為我,影響了西域和大朝的關係。”她心裏清楚,自己的衝動行為,可能會讓兩國陷入緊張局勢,此刻滿心懊悔,隻盼林恩燦能網開一麵 。
林牧怒視著西域公主,義正詞嚴道:“你身為西域公主,竟做出偷看我哥沐浴這等荒唐事!這不僅是對皇兄的大不敬,更是對大朝皇室尊嚴的踐踏。”
西域公主跪在地上,頭埋得更低,哭聲愈發悲切:“我……我真的是一時糊塗,我在家鄉聽聞陛下風采,一時好奇,才釀成大錯。”
林恩燦眉頭緊皺,心中雖有怒火,但也顧慮著兩國關係。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公主,好奇不是犯錯的借口。此事若不嚴懲,難以服眾。但念在你並非出自惡意,且兩國邦交為重,朕……”
林牧看向林恩燦,著急勸道:“皇兄,國法不可廢,即便看在西域的份上從輕發落,也得有個交代,不然朝中大臣和百姓們如何看待?”
西域公主忙磕頭,額頭觸地砰砰作響:“陛下,林牧大人,我願受罰,隻要能彌補過錯,不影響兩國友好。”
林牧領命,神色冷峻地看向西域公主:“公主,請起吧,隨我來。”
西域公主緩緩起身,偷偷抬眼看了下林恩燦,見他一臉嚴肅,不敢再多言,隻能乖乖跟著林牧離開。
兩人一路無言,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偏殿。林牧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西域公主,說道:“公主,我皇兄顧念兩國情誼,從輕發落。你需在這偏殿內思過三日,期間不得踏出此殿半步。每日的飲食會按時送來,但規格會從簡。”
西域公主咬了咬嘴唇,默默點頭,心想這懲罰比起自己犯下的錯,確實不算重。
林牧接著又嚴肅地說:“還有,這三日裏,你要親筆寫下悔過書,深刻反省自己的過錯,待三日後呈給皇上。若皇上覺得你態度誠懇,此事便就此揭過。”
西域公主連忙應道:“是,林牧大人,我一定照做。”
林牧微微頷首,轉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又停下,回頭叮囑道:“公主,莫要再任性妄為,這大朝皇宮不比西域,凡事都要守規矩。”言罷,他大步走出偏殿,留下西域公主獨自站在殿中,陷入沉思 。
林牧正欲轉身離開,卻又停下腳步,目光直直地看向西域公主,緩緩開口:“西域公主,我知道你喜歡我皇兄。”
西域公主渾身一震,原本低垂的頭瞬間抬起,眼中滿是驚訝與慌亂,臉頰也因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迅速泛紅。她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林牧看著她的反應,神色並未有太多波瀾,繼續說道:“你的心思,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與皇兄自幼相伴,又怎會察覺不到。隻是,喜歡一個人,並非用這種魯莽的方式。”
西域公主咬了咬嘴唇,聲音帶著一絲委屈:“我……我隻是太想多了解他一些,在家鄉就聽聞陛下的種種,一時衝動,才……”
林牧微微皺眉,語重心長地說:“公主,大朝與西域風俗不同,行事準則也大相徑庭。在這皇宮之中,一言一行皆有規矩。你若真心喜歡我皇兄,就該收斂自己的性子,以恰當的方式表達心意。此次皇兄從輕發落,是顧念兩國情誼,但下不為例。”
西域公主眼中淚光閃爍,輕輕點頭:“林牧大人,我明白了。我會好好思過,以後……以後不會再這般莽撞了。”
林牧見她似是真心悔過,神色稍緩:“但願如此,你好自為之吧。”說罷,他轉身走出偏殿,留下西域公主在原地,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林恩燦獨自留在浴殿,想到方才那尷尬至極的一幕,臉上不禁一陣發燙。堂堂大朝皇帝,身體竟讓一個異國女子看到,實在是有失顏麵。
他緊皺眉頭,心中滿是懊惱。西域公主此舉太過大膽,全然不顧宮廷禮儀和兩國的外交體麵。雖說他顧念兩國邦交,沒有當場嚴懲,但這口氣憋在心裏,著實難受。
“這西域公主,如此肆意妄為,若不嚴加管束,日後還不知會生出什麽事端。”林恩燦低聲自語,來回踱步,思索著如何應對此事後續,既能維護皇家威嚴,又不影響與西域的關係。
可一想到那公主驚慌失措又帶著幾分嬌憨的模樣,林恩燦心中又有些無奈。他長歎一聲,罷了,隻希望這三日思過,能讓她收斂性子,明白宮廷規矩。
林牧處理完西域公主的事,匆匆返回林恩燦所在之處。見皇兄仍一臉凝重,他走上前關切問道:“哥,怎麽了?還在為被公主看見了身體這事兒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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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燦微微點頭,神色懊惱:“此事太過荒唐,朕的身體竟被異國公主瞧見,傳出去難免遭人非議,皇家威嚴何存?”
林牧理解地點點頭,寬慰道:“哥,你也別太往心裏去。那公主畢竟來自西域,行事風格與咱們大朝不同,許是一時懵懂才犯下這錯。你已讓她思過,也算給了她教訓。”
林恩燦眉頭依舊緊皺,搖頭道:“話雖如此,但這事兒終究棘手。若處理不當,恐被朝中大臣詬病,也怕影響與西域的關係。”
林牧思索片刻,道:“要不這樣,對外就宣稱公主誤闖,已被皇兄嚴厲懲戒,以正宮規。同時,暗中叮囑知曉此事的下人,不得外傳,違者重罰。如此,或能將此事影響降到最低。”
林恩燦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也隻能如此了。隻是這公主,往後得盯著點,不能再讓她這般肆意妄為。”
林牧正一本正經地與林恩燦商討應對之策,林恩燦微微苦笑,略帶調侃地瞥了林牧一眼,說道:“哼,今日被這公主攪得心煩意亂。說起來,我還不是看過你身材,小時候咱們一起在禦花園後的池塘玩水,你那時候調皮得很。”
林牧先是一愣,隨即想起兒時趣事,忍不住笑出聲來:“哥,虧你還記得。那時年少不懂事,就想著夏日裏尋個清涼處玩耍,哪成想後來被太傅抓個正著,還挨了一頓訓。”
林恩燦也跟著笑了起來,氣氛頓時輕鬆不少。笑罷,林恩燦神色恢複些許凝重:“不過今日這事兒,到底和兒時玩笑不同。西域公主身份特殊,此事若處理不好,麻煩不小。”
林牧收起笑容,認真點頭:“哥放心,我會留意公主動向,定不讓她再出什麽亂子,壞了大局。”
西域公主的兄長在聽聞妹妹被罰的消息後,心急如焚。他深知妹妹從小在西域備受寵愛,性格難免嬌縱,但從未想過她會在大朝皇宮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他立刻修書一封,快馬加鞭送往大朝皇宮。信中言辭懇切,先是為妹妹的魯莽行為向大朝皇帝林恩燦致歉,表明自己平日疏於教導,才致使妹妹犯下大錯。接著,他言辭委婉地提及希望林恩燦能看在兩國多年交好的情分上,對妹妹從輕發落。“舍妹自幼生長於西域,對大朝規矩多有生疏,此次冒犯實非本意。懇請陛下念在兩國情誼,饒她這一回,西域願以厚禮相贈,以表歉意。”
與此同時,他又單獨給妹妹寫了一封信,嚴厲斥責她的行為。“你身為西域公主,一舉一動關乎兩國邦交,怎能如此任性!此番在大朝皇宮做出這等糊塗事,險些釀成大禍。你須在大朝皇帝麵前好好認錯,遵守懲罰,不得再有任何冒犯之舉。若因你一人之過,破壞了西域與大朝的和平,我定不輕饒!”
在焦急等待回信的日子裏,他坐立難安,一邊擔憂妹妹在大朝的處境,一邊害怕此事會引發兩國不必要的爭端。
在西域公主被帶往思過偏殿後,她的貼身侍女焦急萬分,好不容易瞅準機會,悄悄溜到偏殿附近。見到自家公主,侍女心疼地小聲問道:“公主,您怎麽樣了?他們罰您幾天呀?”
西域公主神情落寞,輕輕歎了口氣:“被罰思過三日,這幾日我都得待在這偏殿裏,哪也去不了。”
侍女眉頭緊皺,滿臉擔憂:“這可如何是好?公主您向來自由慣了,這三日可怎麽熬啊。”
西域公主咬了咬嘴唇,神色有些懊悔:“都怪我一時衝動,做出這等糊塗事。如今也隻能認罰,隻希望這三日能快點過去,別再給我惹出其他麻煩。”
侍女無奈地點點頭,輕聲安慰道:“公主,既已如此,您就安心思過。這三日,奴婢會在外麵想辦法,盡量讓您舒服些。”
西域公主微微點頭,望向殿外的天空,心中默默祈禱著這三日快點結束,期望一切能回歸平靜。
西域公主坐在偏殿內,臉頰仍殘留著幾分緋紅,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喃喃自語:“皇上身材完美,讓人著迷,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怪不得所有邊境的公主都想和親。”
侍女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捂嘴輕笑:“公主,您呀,現在還想著皇上的模樣呢。不過這次可真是太冒險了,萬一皇上真的龍顏大怒,後果不堪設想。”
西域公主撅了撅嘴,不以為然道:“我就是好奇嘛,而且你沒看到,他剛看到我時,雖然生氣,但也沒有特別凶。說不定,他心裏對我也有點不一樣的感覺呢。”
侍女無奈地搖搖頭:“公主,您可別再胡思亂想了。這三日思過,您還是好好反省,別再琢磨這些有的沒的,免得又闖禍。”
西域公主白了侍女一眼,哼了一聲:“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過說真的,等我思過結束,一定要找個機會,再和皇上好好相處相處,讓他真正了解我的心意。”
西域公主的兄長聽聞妹妹因偷看大朝皇帝沐浴而被罰思過,頓時怒不可遏。在他看來,妹妹貴為西域公主,此舉雖有不妥,但大朝皇帝如此懲罰,實在是讓西域顏麵盡失。盛怒之下,他決定派人潛入大朝皇宮,在皇帝的茶中下毒,給大朝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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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心挑選了一名擅長暗殺與下毒的死士,這名死士身形矯健、行事詭秘,對毒藥的使用更是爐火純青。兄長給死士詳細描述了皇宮的布局以及皇帝日常的作息習慣,並再三叮囑:“務必成功,若能取那皇帝性命,你便是西域的大功臣;若事敗,也絕不能供出是我指使!”
死士領命後,喬裝打扮成一名普通的宮役,趁著夜色混入了皇宮。他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巧妙地避開了巡邏的侍衛,順利潛入了禦膳房。禦膳房內,燈火通明,太監宮女們正忙碌地準備著皇帝的膳食。死士趁人不注意,悄悄靠近放置茶葉的櫃子,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將裏麵無色無味的毒藥倒入了茶葉之中。做完這一切,他若無其事地退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隻等明日皇帝飲下那杯毒茶,引發大亂……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禦書房的案幾上。太監像往常一樣,將沏好的新茶放在林恩燦麵前。林恩燦正專注於堆積如山的奏章,順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刹那間,一股異樣的苦澀在舌尖散開,林恩燦眉頭一皺,常年習武與宮廷生活培養出的警覺,讓他瞬間意識到茶中可能有毒。他沒有聲張,悄悄將茶水吐在帕子上,抬眼看到一旁垂首侍奉的太監,不動聲色地問:“今日這茶,換了新茶種?”
太監一愣,忙回道:“陛下,還是往常的茶葉,是內務府新貢的。”林恩燦心中冷笑,知道此事必有蹊蹺,麵上卻不動聲色:“嗯,你先退下,朕稍後傳喚。”
待太監離開,林恩燦立刻召來林牧。林牧匆匆趕來,看到那杯幾乎未動的茶和林恩燦凝重的神色,心中一緊。林恩燦低聲將事情經過說明,林牧拿起帕子聞了聞,臉色大變:“哥,這茶確實有古怪,怕是有人蓄意謀害。”
林恩燦眼神瞬間冰冷:“在朕的皇宮,竟敢如此大膽,定要徹查到底,揪出幕後黑手!”
林牧領命後,立刻著手調查。他先是秘密傳喚了禦膳房所有相關人員,逐個審問,卻一無所獲。那些太監宮女們被嚇得瑟瑟發抖,紛紛跪地發誓與此事無關。
林牧深知此事棘手,對方敢在皇宮下毒,必定謀劃周密。他轉換思路,開始調查近期皇宮內的人員流動,尤其是外來的陌生麵孔。經過一番仔細排查,終於發現一名昨日才混入禦膳房的“宮役”形跡可疑,可此人在今早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牧順著這條線索深挖,竟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指向西域。他不敢耽擱,趕忙將調查結果告知林恩燦。林恩燦聽聞,神色愈發冷峻:“看來,此事與西域脫不了幹係。公主剛被罰思過,就有人下毒,這是公然挑釁我大朝威嚴!”
與此同時,西域公主在偏殿內也察覺到氣氛異樣。她從侍女那裏得知皇帝險些中毒的消息,心中大驚。她深知兄長的脾氣,擔心此事是兄長所為,心急如焚。她顧不上思過的懲罰,懇請侍衛帶她去見林恩燦。
見到林恩燦,西域公主撲通一聲跪下:“陛下,此事我毫不知情,但求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問清兄長。若真是他所為,我定給大朝一個交代!” 林恩燦看著她,眼中滿是審視:“公主,此事非同小可,若真與西域有關,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林牧神色凝重,快步走到林恩燦麵前,壓低聲音說道:“哥,我發現下毒之人是一個擅長暗殺與下毒的死士。此人手段高明,行事極為謹慎,在禦膳房沒留下任何明顯痕跡。若不是我順著他離開時在宮牆上留下的細微攀爬痕跡追蹤,根本難以察覺。”
林恩燦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緊緊盯著林牧:“能在皇宮大內如此來去自如,背後定有強大勢力支持。你可查到這死士的來路?”
林牧微微皺眉,猶豫片刻後說道:“目前線索指向西域,我已派人暗中調查西域在京城的眼線以及近期的動向。隻是西域方麵行事詭秘,調查難度較大,還需些時間才能確定是否與他們有關。”
林恩燦聞言,拳頭不自覺地握緊,臉上閃過一絲怒意:“若真是西域所為,朕絕不會輕饒!他們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動手,這是公然踐踏大朝的尊嚴,挑釁兩國的和平。”
林牧連忙說道:“哥,眼下咱們還需冷靜應對。貿然興師問罪,若沒有確鑿證據,反而可能引發兩國不必要的爭端。不如先按兵不動,等我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林恩燦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你說得對,此事必須謹慎。你務必加快調查進度,朕要在最短時間內揪出幕後黑手,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林恩燦目光堅定,看向林牧,沉聲道:“林牧,此事緊急,僅憑人力恐難將那狡猾的死士迅速捉拿歸案。你帶著我的靈寵靈狐,和你的靈寵靈雀,再去請龍王一同協助,務必將那下毒之人抓捕回來!”
林牧領命,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與期待。他深知靈狐嗅覺敏銳,能追蹤到最細微的氣息;靈雀則速度極快,視野廣闊,可在空中偵察;而龍王實力超凡,有它助陣,成功的把握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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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即刻出發,先來到靈狐的居所。靈狐通體雪白,眼眸靈動,見到林牧,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腿。林牧輕撫靈狐的頭,說道:“此次任務艱巨,需借你之力,追蹤那惡徒。”靈狐似是聽懂了,輕輕點頭,跟在林牧身後。
接著,林牧召喚出靈雀。靈雀清脆鳴叫,振翅落在他的肩頭。林牧對靈雀交代一番,靈雀展翅高飛,在空中盤旋待命。
最後,林牧來到龍王的棲息之地。龍王盤踞在巨大的水潭之中,身軀龐大,鱗片閃爍著寒光。林牧恭敬行禮,說明來意。龍王微微頷首,巨大的身軀破水而出,跟隨林牧踏上抓捕之路。
三人三寵迅速行動,靈狐在前方憑借嗅覺追蹤,靈雀在空中偵察,龍王則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一時間,京城內外被一股緊張的氣氛籠罩,眾人都在期待著這場追捕行動的結果 。
靈狐在前輕快地奔跑,鼻子不停嗅著,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氣味。它穿梭在京城錯綜複雜的小巷中,林牧和龍王緊緊跟隨。靈雀在高空盤旋,銳利的眼睛掃視著下方的每一處角落,一旦發現異常,便會發出尖銳鳴叫示警。
突然,靈狐在一處廢棄宅院前停下,對著緊閉的大門不停低吠。林牧心中一緊,示意龍王隱蔽,自己則手持利刃,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一腳踹開大門,隻見院內雜草叢生,正中央站著一個身形鬼魅的男子,正是那下毒的死士。
死士見行蹤敗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立刻從腰間抽出兩把匕首,擺出防禦姿態。林牧沒有絲毫畏懼,大喝一聲:“你已無路可逃,乖乖束手就擒!”死士卻冷笑一聲,身形一閃,如黑色閃電般朝著林牧撲來。
就在這時,靈雀從天而降,尖喙和利爪直逼死士的眼睛。死士連忙側身躲避,林牧趁機攻上,與死士展開激烈搏鬥。靈狐也繞到死士身後,找準時機,狠狠咬向他的腳踝。死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龍王見狀,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道強大的水流,將死士困在其中。死士在水流中掙紮,卻無法掙脫。林牧瞅準機會,一個箭步上前,用劍抵住死士的咽喉:“說,是誰派你來的?” 死士卻咬緊牙關,拒不回答。
林牧見死士拒不交代,眼神一凜,手中的劍微微用力,鋒利的劍尖劃破了死士脖頸處的皮膚,一絲鮮血緩緩滲出:“你以為咬緊牙關就能逃過一劫?今日你若不吐出幕後主使,這京城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死士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仍強裝鎮定,冷笑道:“要殺要剮隨你便,想從我嘴裏套話,做夢!”
靈狐繞著死士踱步,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吼聲,似乎在向他示威。靈雀落在一旁的樹枝上,歪著頭,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死士,隻要他稍有異動,便會再度發動攻擊。
龍王巨大的身軀在一旁緩緩遊動,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勢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起來。它那威嚴的目光緊緊盯著死士,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做無謂的掙紮。
林牧深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他突然心生一計,對著龍王使了個眼色。龍王會意,口中噴出一股水流,將死士全身澆透。緊接著,林牧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瓶蓋,一股刺鼻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死士聞到這氣味,臉色驟變,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原來,這瓷瓶裏裝的是一種特製的藥物,能讓中毒之人痛苦不堪,且對他之前所使用的毒藥有強烈的反應。
“你……你給我用了什麽?”死士驚恐地喊道。
林牧冷冷一笑:“隻要你說出幕後主使,我便給你解藥,否則,你將在這無盡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死士在痛苦的折磨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的意誌開始動搖,眼神中露出一絲掙紮。終於,在又一陣劇痛襲來後,他再也忍不住,嘶喊道:“是……是西域的大王子,是他讓我來的!”
林牧聽聞死士的招供,眼中瞬間燃起怒火,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道:“果然是他們!竟敢妄圖害死我哥,攪亂我國局勢!西域大王子真是好大的膽子!”他猛地轉身,一腳踢飛了旁邊的一塊石頭,石頭撞在院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靈狐被林牧的憤怒情緒感染,也跟著發出尖銳的叫聲,前爪不停地刨著地麵,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複仇摩拳擦掌。靈雀在枝頭不安地跳動,發出急促的鳴叫,似乎也在為大朝遭受的惡意而憤慨。
龍王的巨大身軀遊動得更加迅速,激起的水花四濺,它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低沉的吼聲震得周圍的房屋都微微顫抖,仿佛在向西域發出無聲的警告。
林牧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此刻不能衝動。他看著被龍王的水流困住的死士,冷冷地說:“你以為說出幕後主使就能逃脫懲罰?大錯特錯!你的罪行,必須得到嚴懲!”
說完,林牧轉身對靈狐和靈雀說道:“你們繼續盯緊他,別讓他有任何逃跑的機會。”然後又對龍王拱手道:“龍王,此次還需勞您駕,將這惡徒押解回皇宮,交由皇兄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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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點了點頭,巨大的水流裹挾著死士,緩緩朝著皇宮的方向移動。林牧跟在後麵,心中暗自思量著如何向皇兄複命,以及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與西域的危機。
林牧帶著靈狐、靈雀,與龍王一同押解死士返回皇宮。一路上,百姓們見這奇異又威嚴的陣仗,紛紛避讓,投來好奇又敬畏的目光。
踏入皇宮,林牧腳步匆匆,心中滿是焦急。他直接來到禦書房,此時林恩燦正在審閱加急公文,看到林牧歸來,立刻放下手中的筆。
林牧單膝跪地,恭敬道:“皇兄,幸不辱命,下毒死士已被擒獲,他招認是受西域大王子指使,妄圖謀害陛下,擾亂我朝。”
林恩燦聽聞,臉色瞬間陰沉,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好大的膽子,西域竟如此張狂!”他站起身,在書房內來回踱步,思索著應對之策。
林牧接著說:“這死士十分狡猾,若不是靈狐、靈雀和龍王相助,還真難以將他捉拿歸案。”他將追捕過程詳細講述,林恩燦聽得認真,不時點頭。
講完後,林牧問道:“皇兄,如今該如何處置?”
林恩燦停下踱步,神色冷峻,聲音低沉卻透著威嚴:“謀害天子,罪無可恕,此乃謀逆大罪,按我大朝律法,當淩遲處死,以儆效尤!”說罷,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西域大王子的行徑已觸碰到他的底線,公然挑釁大朝,絕不能輕易放過。
林牧微微皺眉,抱拳說道:“皇兄,隻是這死士一死,西域大王子那邊或許會矢口否認,咱們拿不出更多鐵證,後續處理起來恐怕棘手。”
林恩燦沉思片刻,目光落在被押解跪在一旁的死士身上,冷冷開口:“先將他收押大牢,朕要親自審問,務必挖出所有與西域勾結的線索。至於西域大王子,朕會修書一封送往西域,質問此事,看他們如何回應。”
死士被押跪在地上,聽到林恩燦和林牧的對話,突然抬起頭,眼中滿是不甘與疑惑,歇斯底裏地喊道:“不可能!你怎麽會沒有中毒?那毒藥無色無味,連皇家禦膳房的太監都察覺不了,你怎麽可能發現?”
林恩燦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朕的皇宮,任何陰謀都別想輕易得逞。你以為憑你那點手段,就能取朕性命?簡直是癡心妄想!”
死士仍不死心,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我潛伏許久,才找到機會下毒,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怎麽會……”
林牧走上前,狠狠踢了死士一腳:“哼,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以為自己天衣無縫,實則漏洞百出。從你踏入禦膳房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盯上了。”
死士癱倒在地,眼神空洞,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策劃的行動,為何會如此輕易地功虧一簣 。
林恩燦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倒在地的死士,冷聲道:“朕自幼習武,對味道的感知遠超常人。你那毒藥雖無色無味,可與新貢茶葉的清香一混合,便有了一絲異樣的苦澀。”
死士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喃喃道:“就……就因為這一點?”
林恩燦微微眯眼,繼續說道:“再者,朕身邊的太監跟了多年,朕品茶時稍有異樣,他的眼神就不自覺閃躲。朕一問,他便露了馬腳。”
林牧接著補充:“你以為自己行動隱秘,卻不知禦膳房的房梁上有個隱蔽的暗哨,專門監察廚房動靜。你下毒的瞬間,就被瞧見了,隻是當時沒打草驚蛇,等你離開才開始追查。”
死士麵如死灰,癱倒在地,他精心策劃的一切,竟因這些細節而全盤皆輸,此刻滿心懊悔,卻也無力回天。
林恩燦大手一揮,對著身旁的侍衛下令:“速去傳旨,以大朝皇帝之名,宣西域大皇子即刻進宮,朕有要事相商!”侍衛領命,飛一般地奔出殿外,馬蹄聲迅速消失在宮道盡頭。
林牧有些擔憂地開口:“哥,就怕西域大皇子得知死士被抓,不敢前來,甚至會借此挑起事端。”
林恩燦目光堅定,神色冷峻:“他若敢不來,便是做賊心虛,朕正好名正言順興兵問罪。他若來了,朕倒要看看,他如何在朕麵前狡辯!”
林牧微微點頭,心中暗暗佩服皇兄的果敢與謀略。兩人在殿內靜靜等待,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每一刻的等待都像是在考驗著他們的耐心。
不多時,殿外傳來通報聲:“西域大皇子求見!”林恩燦與林牧對視一眼,林恩燦端坐龍椅,神色威嚴:“宣!”
西域大皇子昂首闊步走進殿內,臉上帶著佯裝的鎮定,眼神卻忍不住往跪在一旁的死士身上瞟了一眼。聽到林恩燦質問,他故作疑惑,攤開雙手道:“陛下,我不知何罪之有。這人,我根本不認識。”
林恩燦冷笑一聲,從龍椅上緩緩站起,目光如炬地盯著西域大皇子:“你不認識?那為何他會供認,是受你指使,在朕的茶中下毒?”
西域大皇子臉色微微一變,但仍強裝鎮定,矢口否認:“陛下,這恐怕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想挑撥我西域與大朝的關係。我對大朝向來恭敬,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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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死士抬起頭,急切地看向西域大皇子,喊道:“大皇子,您怎能不認?是您親口下令,讓我潛入皇宮下毒,還承諾事成之後,給我無盡的榮華富貴!”
西域大皇子狠狠瞪了死士一眼,罵道:“休要胡言!我從未見過你,定是你為了活命,隨意攀咬!”轉而又對林恩燦拱手道:“陛下,此人如此行徑,分明是想攪亂兩國關係,還望陛下明察。”
林恩燦目光如刀,緊緊盯著西域大皇子,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綻。殿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林牧走上前一步,冷冷地說:“大皇子,事到如今還想狡辯?我們已掌握了諸多線索,證據確鑿,你休想抵賴!”
西域大皇子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仍強撐著狡辯:“林牧大人,空口無憑,僅憑一個死士的一麵之詞,怎能定我的罪?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麽誤會。”
林恩燦坐回龍椅,靠在椅背上,神色冰冷:“好,既然你說有誤會,那朕便給你一個機會。這死士是在京城一處廢棄宅院被抓獲,據調查,那宅院近期被西域的人頻繁出入,你作何解釋?”
西域大皇子心中一緊,臉上卻不動聲色:“陛下,京城往來的西域商人眾多,那宅院或許是他們租賃,我並不知情。”
林牧冷哼一聲,拿出一疊文書:“大皇子,這是近日京城關卡的出入記錄,上麵顯示你的心腹在死士潛入皇宮前後多次秘密出城進城,你又如何解釋?”
西域大皇子看著那疊文書,臉色變得煞白,一時語塞。但他仍心存僥幸,咬牙道:“我心腹辦事,我自然不會事事過問,也許是他們背著我做了什麽。”
林恩燦見他仍不鬆口,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大皇子,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若再冥頑不靈,休怪朕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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