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麽……”
    顧若煙強忍劇痛，艱難的問出這三個字，雙眸仍是不甘注視著秦尋。
    她努力了這麽久，甚至付出慘重代價才取代蘇沐月身份。
    可她卻輸了！
    她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
    秦尋靜靜看著她，眸子裏沒有半分憐憫：“你說為什麽呢？顧若煙……”
    “什麽！！你……”
    顧若煙再次瞪大眼睛，表情透著濃濃的震驚，似乎很難接受這個現實：“你……你怎麽知道我是顧若煙？”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這是夢！一定是夢！”
    “你怎會認出我？這絕對不是真的……不是！”
    她拚盡全力推翻夢中的場景，不停搖晃著腦袋，聲音淒厲的嚇人，好像在宣泄著她內心的不甘。
    她不相信！
    她千辛萬苦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怎會落得這個結局？
    不！
    不是這樣的！
    她的結局，隻能是和秦尋共度餘生，絕對不是這樣的。
    但是……
    秦尋卻不由得笑了。
    “顧若煙，你以為自己做的這些事情，真的天衣無縫？”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顧若煙眼淚嘩啦啦的滑落而下，整個人就像是瘋魔了一般，嘴裏不停低喃著：“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秦尋一步步朝她靠近，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憐憫：“顧若煙，你不僅是個可憐的女人，還是一個自作聰明的女人。”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顧若煙雙手抱著腦袋，撕心裂肺的哭喊，崩潰了，仿佛承受了巨大的打擊，根本接受不了這一切。
    秦尋緩緩俯下身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的容顏，眼底閃爍著一抹殺意。
    “為什麽？因為你愚蠢，因為你歹毒，因為你自負，自以為能掌控一切……”
    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語速並不快，但每一個字都敲在顧若煙的耳膜上。
    她渾身顫抖著，目光呆滯，仿佛聽見了世界最恐怖的噩耗，整張臉瞬間失去了血色。
    “不……”
    顧若煙還是不願接受事實，她抬起頭，死死盯著秦尋，質問道：“這事我做得天衣無縫，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告訴我！！”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在哪一步做錯了，讓秦尋看出了這一切。
    “嗬……”
    秦尋突然輕蔑一笑：“因為……你太主動了，真正的蘇沐月，在我心目中，乃是高貴冷豔的女神，而你呢？主動得令人懷疑！”
    “不，不對，你騙我！”
    顧若煙依舊無法接受現實，她用手指著秦尋：“我主動就被你看出了端倪？你撒謊！你是騙我的！！”
    “難道，主動的我，也比不上高貴冷豔的她？你寧願去當一條舔狗？”
    顧若煙歇斯底裏吼著，仿佛受到了極致刺激，整個精神處於崩潰邊緣。
    秦尋冷漠的凝視她，毫不留情地揭穿：“顧若煙，你真的很愚蠢，愛一個人，不是占有他，你根本就不懂得什麽是愛。”
    “哈哈……哈哈……”
    她突然癲狂大笑起來，那笑聲充滿了諷刺，令人毛骨悚然，心悸。
    過了許久，她的笑聲漸小，眼眶裏流露出晶瑩剔透的淚水。
    “原來，在你心裏，我竟是如此卑微……”
    顧若煙悲傷的閉上眼，深呼吸幾秒後，睜開眼。
    眼前的男人還在，她要記住他的樣貌，牢牢記住。
    接著，她仰起頭，看向一臉茫然的蘇沐月，自嘲一笑：“蘇沐月，我終究還是輸給了你……”
    是的，她輸了，還是輸得很徹底的那種。
    她一敗塗地。
    “秦尋……”
    她輕輕喚著他的名字，一顆心仿佛碎掉了一塊，眼神沒有半分憎恨，隻有無盡的悔恨：“你能告訴我，曾今，你真的有想過娶我嗎？”
    這句話，她已經藏在胸腔很久。
    若不是她高傲，她早已嫁給了秦尋，哪會有後麵的貪婪，奢求太多，最終將自己逼到這一步……
    聞言，秦尋默然不語。
    “嗬嗬……原來我隻是一廂情願……”
    顧若煙垂下眼簾，笑得很慘然，像是在掩飾所有的情緒。
    她一直期待著他會給她一個答案，一個肯定的回答，哪怕，他隻是敷衍她，隻要他肯說一個“是”，她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她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為什麽她要喜歡秦尋，為什麽要貪戀那虛幻的未來……
    最終，她緩緩閉上眼睛，絕望一笑：“殺了我吧……”
    秦尋眼神一冷，一把掐住顧若煙脖頸，作勢就要結束她的性命。
    可是下一秒！
    嗖！
    一顆石子劃破空氣，狠狠疾射而來。
    秦尋反射性鬆手，身形一閃，已然出現在蘇沐月身邊。
    他眯起眼睛，看著從雨幕中緩緩走來的那道人影，嘴角泛起一抹弧度，低聲喃喃：“終於出現了嗎？”
    不多時，那人已經來到了顧若煙身旁，冷漠吐字：“顧若煙，你終究還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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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正是張大帝。
    顧若煙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張大帝，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始終不知如何開口。
    轟隆隆！
    這時候，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麵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這是連老天都看不去了嗎？
    顧若煙慘然笑著。
    “張大帝，我等你很久了。”
    秦尋冷笑著瞥張大帝一眼，語氣裏隱隱含著嘲諷與鄙夷，似乎在責怪他姍姍來遲。
    張大帝背負雙手，微揚唇角，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既然來了，那就別廢話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
    他的意思很明顯。
    隻要秦尋交出九龍玄功，他立刻離開。
    “想要我的九龍玄功？除非我死！”
    秦尋態度很強硬。
    “是麽？”
    張大帝突然出聲，一把掐住顧若煙脖頸，語氣淡漠：“如果不想她死，那就把九龍玄功交出來。”
    “唔唔，你……”
    顧若煙喉嚨裏發出嗚咽聲，不敢相信張大帝會這麽做。
    張大帝則是冷笑出聲：“顧若煙，我本來對你寄予厚望，可惜，你太沒用了，我在你身上浪費了這麽多資源，可你……還是失敗了，所以呢，你對我已經沒用！”
    說完，他眼神一凜，手臂猛地收緊，再次抬眼看向秦尋：“秦尋，我隻給你十秒鍾時間。”
    不料，秦尋笑了，笑得很冷：“張大帝，是你傻，還是我傻？這個女人觸碰了我的逆鱗，她的死活，與我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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