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你叫什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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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從監控裏看的分明,聽的也很清楚,因為本身他們幾個聲音就挺大,陳光所在的位置與他們相距不過三五米的樣子,而且兩邊的門都是打開著的,監控裏的畫麵和聲音也都是同步的……通過他們三四個人的爭吵和敘述,陳光大概也了解了事情的脈絡,不禁被周安全,周向陽這對兒父子的無恥所震驚,刷新了他對人們道德底線的認知……
這是一場以胡棟梁,趙秀紅為正方,周安全,周向陽父子倆為反方的辯論現場;正方所持的觀點是,周安全既違反了公司員工手冊的規定,又給公司造成了不良的後果,而且此事還報了警,警察也認定了周安全偷拿業主常鵬帥蔬菜的事實,並給予了一定的處罰,所以,據此解除與周安全的勞動關係,並對其罰款兩百元事實清楚並無不當;而反方的論點就比較有意思了第一,雖然是報了警,但警方也做出了處理,在警方都沒有對周安全進行拘留等強製措施的情況下,你一個物業公司,憑什麽認定他違了法犯了罪?第二,在來物業公司以前,他們父子倆已經找到了所謂的失主常鵬帥,並和常鵬帥達成了不追究的協議,那麽,業主常鵬帥都不予追究了,你一個物業公司,憑什麽代替業主去追究呢?第三,你一個物業公司,哪來的罰款的權利?你憑什麽罰款?還有,那些菜連十塊錢都不到,你憑什麽一罰就是200?
連續幾個問題的提出,竟然讓胡棟梁和趙秀紅說一時不出話來……這些話讓這兩個年輕人,想也想不到,這種方式的問題該如何正麵解釋?明明知道周向陽說的肯定是不對,但是,如何反擊?卻讓兩個人組織不起語言,而他們的短暫停頓,讓郭向陽來了勁,扭頭看了一眼他那一臉猥瑣相的父親周安全,拿手指著周安全喊道“他,一個老人,又有點殘疾……你們就是這樣欺負人的?為那點菜,他也付出了代價——我都去賠了常鵬帥50塊錢……你們這個200是什麽意思?就這破地方,讓老子幹,老子都不在這兒幹了,但是你們,憑什麽罰老子200塊錢……”話語裏帶有侮辱性的內容,和周向陽那一臉欠揍的表情,當場激怒了胡棟梁和趙秀紅這兩個年輕人,趙秀紅不假思索的開啟了破口大罵的模式,不過,畢竟是個女同誌,無非不過就是罵周向陽“沒教養”,“臨時家屬”,“賊骨頭”之類的,而趙秀紅的語言攻擊,使得趙秀紅對麵坐著的周向陽站了起來,猛的提高了聲音,更把手裏那串鑰匙在桌子上拍的“啪啪”作響,還說“如果不是看趙秀紅是個女人……”就要怎麽樣怎麽樣之類的話,這時,胡棟梁也加入了“戰鬥”雖然沒有勇氣把自己的手指向郭向陽,但是把他那顆頭發稀疏的頭,往周向陽麵前湊,邊湊邊說道,“來,我是男的……你要咋地?來來來……你打你來打,來來來……”
麵對宛如車禍現場一般的場景,坐在不遠處監控室裏的陳光,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哪裏還是管理?這哪裏還算得上處理問題?這簡直就是坊間大媽互吐口水的名場麵……而且,他們的這通操作,引得前來繳費的業主紛紛聞訊而來,觀看這一鬧劇,甚至還有些業主掏出了手機拍照和錄像……看到此場景,陳光覺得,自己該出麵控製一下局麵了,不然事情鬧大了,而他也在現場,卻未做任何動作,對他也有著不利的影響——想到此處,陳光從一大排的監控顯示器前站了起來,走向不遠處的辦公室……
“你們幹什麽呢?吵吵什麽!”陳光黑著臉,進入了辦公室,站在了正在比比劃劃的周向陽和胡棟梁二人麵前,而陳光的到來,瞬間使二人停止了動作……胡棟梁和趙秀紅是知道陳光在項目部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胡棟梁才進行了賣力的表演,但是從陳光進來那一刻,當他看到陳光的麵部表情後,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演砸了……“陳總……事情是這樣的……”趙秀紅的一聲陳總,使整個區域都安靜了下來,該說不說,在底層人民的認知中,有一些職務在身的人,還是很有一些威懾力的……
“哦,你是這裏的陳總?我是這個意思……”周向陽是不認識陳光的,但是被這個陳總的身份所震懾,一時收起了他的無賴,在趙秀紅向陳光敘述的時候,他又坐在了椅子上,將那串鑰匙緊緊的攥在手裏……等趙秀紅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陳光扭過臉將目光看向他時,他連忙開口向陳光說道,“你是誰?你是幹什麽的?你來我這兒幹什麽?”陳光並沒有理會他想要表達什麽,而是直接冷冷的一連串的問了幾個問題,陳光的態度加上陳總的這個身份,一下讓周向陽老實了一些,“我是周安全的兒子,我叫……”他剛表明了他的身份後,直接他的話就被陳光打斷了,“行了,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你叫什麽不重要……哪個是周安全?……周安全,公司和你解除合同,為什麽原因,你心裏清楚,至於罰你的200,你認為不公平,可以書麵形式提出異議……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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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周安全父子倆沒有繼續囂張下去?那是因為在底層人的認知中,一旦人取得了一些成就,或擔任了一些職務,這種人是不好惹,甚至是不能惹的!雖然他們不認識陳光,也不知道陳光的底細,但是他們從陳光身上散發出的氣質,氣勢,還有陳光說話的態度,就已經感知到,這個人和之前趙秀紅還有胡棟梁的區別,簡單的歸結一下,就是壓迫感極強……但之前沉浸在巨大的勝利感和成就感的周向陽,還是慣性的想試探一下,於是他向陳光說道“那個陳總……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憑什麽……”但是他的話,沒有講完,又被陳光粗暴的,打斷了,“不愛聽就別聽,我又不是說給你聽的!你是我這兒的職工嗎?哪來那麽多憑什麽?就憑公司給周安全發工資……給你發了嗎……”
“嘿~這是……哎,我長這麽大……嗨~第一次有人和我這麽說話……我們礦上可是……”周向陽畢竟是個年輕人,被陳光這樣一再的羞辱和無視,邪火上升,竄了起來……“礦上?你說你是礦上的,你想幹什麽?幾礦的?跟誰的?你小子是不服是嗎?來……你是現在在這,還是你叫人?小夥子,你再在我這兒再胡鬧,我保證,你出不了這個門……你信嗎?”聽到周向陽又拿他礦上的這個身份來威脅自己,陳光相反麵帶微笑,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周向陽是礦上的不假,但是他可不是礦上的混混,更不是礦上的社會大哥,他隻是一個在礦上上班的年輕人而已,而他那無往不利的礦上人的身份,在陳光麵前直接被無視,甚至是蔑視……而陳光不緊不慢的幾句話,看似人畜無害,其實卻是一種反向壓迫,並且陳光的眼神,並不像之前的胡棟梁那樣閃爍不定,甚至不敢和自己對視;陳光的眼神,是那種看淡生死又略帶嘲諷,這眼神,就好像一個成年的戰士在看一個無知的小兒玩鬧一樣,甚至,周向陽相信,他如果和陳光有了身體接觸,那麽,陳光的那句“他出不了這個門……”絕對不是拿來開玩笑的,因為他見過的好多社會人,誰是咋咋乎乎,誰是光說不練,誰是笑麵虎,周向陽還是分的清楚的,而陳光就是那種不裝腔作勢,真敢下死手的那種類型,而現在的情況是,他這方隻有他和他的略帶殘疾的老父親……而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陳光一個人,就能放倒他倆,加上這是陳光的地盤,誰知道瞬間能進來多少……在一番審時度勢後,雖然沒有明確的服軟,但是話語間,已經不再像先前那樣的強硬,“咱總得講道理,是吧……你不是領導嗎,領導就是這樣處理問題的嗎?如果這個問題處理不了……那麽我就不走了……如果你們要敢動我們一下,我們就能就躺在你的大門口……你不用懷疑,我們父子倆絕對能做得到……”
周向陽的這一段話,使得陳光眼中嘲諷的更濃了一些,臉上也浮起了令周安全,周向陽父子倆不安的笑……陳光先是看了看周向陽,然後將目光移向了在角落的周安全,“周安全,你也是這個想法嗎?還是,你家這個孩子的做法,就是你授意的?”陳光的眼神和話語,有如實質性的壓迫,竟然將周安全壓迫的後退了一步,並且嘴裏一直在嘟嘟囔囔的,也聽不清在說什麽,但是頭卻抬不起來,目光更是不敢和陳光形成對視……和周向陽不同,周安全是知道陳光的,而且周安全也見到過陳光是如何收拾樓霸的,而且,周安全也是見過周圍的一些樓霸和社會人見了陳光後的態度,所以,他是不願意,更不敢和陳光發生衝突的,而他的表現,也讓周向陽明白了,眼前這個所謂的陳總不好惹,而且,他替他父親周安全出氣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他決定見好就收,本來想著撂下幾句場麵話後全身而退,但是,陳光豈能如他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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