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劉昆平雙手微抬至與肩同高,展示他的衣著打扮

字數:4321   加入書籤

A+A-


    隨後的幾天,有了一段暫時的安寧,因為陳光的介入,金愛軍的家屬們,從樂萬家物業公司支取了兩萬多的喪葬費,據說接了這個白事的,還是金愛軍的親姨夫,雖然金愛軍的姨媽去世後,兩家人好幾年不走動了,但是當金愛軍的姨夫,聽說了金愛軍離世的消息後,第一時間找到了金愛愛與金愛民姐弟,強行讓這姐弟倆,退了之前他們臨時預定的白事一條龍,改由他經營的白事一條龍來承接金愛軍的身後事。
    當然,因為是親戚,老頭一邊在怒斥金愛愛和金愛民不懂事的同時,一邊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將金愛軍的身後事辦的妥妥當當,板板正正的。而老頭報出的價格,至少比前麵金愛愛他們找的那家白事一龍,貴了三千以上……
    當這個消息傳到陳光耳朵裏後,陳光對這家人,又有了新的認知,在歎息人心不古的同時,又調整和完善了即將到來的談判的談判策略。
    “咦?劉總?”三天後,在樂萬家物業公司辦公室,陳光被去而複返的劉昆平的扮相給驚到了。
    自那天,公司財務按劉昆平的指示,和陳光的安排下,給高德貴,金愛愛等人支取了喪葬費兩萬多後,劉昆平第一時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不知去向了。
    而在昨天,陳光得知金愛軍已入土為安後,就知道,這一半天,高德貴等人,肯定是要來找他,找樂萬家物業公司,要一個最終的結果的。
    因為上次,在陳光沒和高德貴一群人見麵時,李娜和尹豔林,就從那幫人嘴裏得知,高德貴和他的同學,都是從單位請了假過來的,而且高德貴是三天的喪假加上路程假,有七至十天,但他那同學,可不能享受這樣的假期,那可都是事假,休的每一天,都是要扣工資的。所以,在那次會談中,高德貴的同學,表現的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急躁。
    至於金愛軍別的親屬——金愛愛兩口子都已退休,雖有時間去處理這些事,可姑姑姑父,可以建議,不一定能作了高德貴的主;金愛民,在一家私企打工,並且孩子上學到了關鍵時刻,所以高德貴一來,他就想打退堂鼓;還有金愛軍的堂弟金愛國,同樣也是高德貴一來,也想著鳴金收兵,後期一直幫著操持金愛軍的後事,至於和樂萬家物業談判要錢的事,他也不太想參與了。
    綜上,陳光認為,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對方肯定是要找公司,找他,來做最後的商談和確定的,所以,陳光就早早的,等在了公司辦公室,做好隨時出去談的準備。
    正在思考的陳光,聽到了敲門聲,看了看大廳幾個人,都沒有動的意思,陳光便起身去開門,門剛一開,打扮的如同一個和尚一樣的劉昆平,讓陳光吃了一驚。
    “來,陳光,聊幾句……”麵對陳光的驚訝,劉昆平並沒有在意,反而招呼陳光去他辦公室聊幾句,陳光“哦”了一聲,下意識的就跟著劉昆平去了他辦公室。
    幾天不見,劉昆平把頭剃的近乎於光頭,天氣還涼,居然腳踩一雙圓口布鞋,下身穿一條唐裝的褲子,上身裏麵的唐裝與褲子應該是一身,但外麵卻套了一件禪服,右手手臂上盤著一串一百零八顆的佛珠……
    “怎麽樣?這一身……”進了辦公室後,劉昆平並未著急坐下,而是雙手微抬,與肩同高,向陳光展示他的衣著,那架勢,差一點讓陳光脫口而出,提出讓他轉一圈的話來,“嗯……相當不錯,很有文化底蘊……”陳光憋著笑回答道。
    “來,坐……還是陳總有眼光……那個娜娜,給咱們倒點水……”劉昆平很滿意陳光的答複,招呼陳光坐下,並喊李娜給他二人倒水。
    “陳總啊,那個鴻雁新居保安那個事,你怎麽看?”劉昆平一坐下,就直奔主題,而李娜也已經給他與陳光倒了水,準備出去,“娜娜,你別走,你也聽聽……”
    “以上,就是我的分析……大概率,就這一半天內,這個事情能有個結果……”陳光將這幾天,得到的消息和自己的分析,敞開了,和劉昆平講述了一遍。
    “哦,很有道理……不過,按你的分析和預判,這個事情,大概多少錢能解決?”劉昆平在手裏盤著那串佛珠,先是問陳光多少錢能處理此事,不等陳光回答,嘴裏又仿佛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小龔從當初到現在,一直在說,她的律師朋友說了,就算打官司下來,最多也就是個七八萬,但打官司聘律師,得出費用,說是一審要兩萬,二審減半再收一萬,也就是一場官司下來,不論結果怎樣,我得出三萬的律師費……”
    “這也是我一開始,就告訴你最多公司賠他們十萬的依據和原因……”話說到這,劉昆平低頭喝起了水,“哦?這麽說,用律師的話,公司最少得出十一萬左右?”聽了陳光的提問,正喝水的劉昆平,抬起頭來點了點頭,隨後又低下了頭,喝開了水。
    “這個我可做不到啊……不行了就讓龔總的律師朋友來弄吧……”說到這裏,劉昆平還是沒吭聲,雖然不再喝水了,但手裏的佛珠,轉的速度,快了起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那個農貿的保安,和金愛軍情況差不多……那邊可是獲賠三十五萬……”陳光開始了舉例子,“就算咱們參照三十五萬的一半,那也是十七萬多了……”
    “哦哦……對了,娜娜……今天怎麽沒見小龔?那個小張……今天也沒上班?”正在聽陳光匯報的劉昆平,仿佛突然間想起什麽似的,直接打斷陳光的話,問李娜道。
    “呃……龔總去哪了,龔總沒和我們說……倒是張巧兒……今天一大早打來電話,說是跟龔總去外麵辦事了……”李娜的回答,並沒有出人意料,畢竟,一個老總,怎麽會向辦公室申報自己的行程和去向呢。
    “哦,沒事,那什麽,陳光,你繼續說……”劉昆平擺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態勢,讓陳光繼續。
    “也沒啥再說的了,反正我個感覺,如果參照龔總的律師朋友的那個價格,我是肯定是談不下來的,而且現在人也已經入土為安了,要不,讓龔總的那個律師朋友介入一下?”
    陳光不露痕跡的,想著抽身離去,換律師來處理。從陳光的內心來講,應了那句老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金愛軍那一家人,正是可憐與可恨共生與並存的綜合體。
    你說他們可憐吧,確實,那是一群打了底層烙印的群體。生活過的不好也不壞,但隻是一場飛來橫禍,就能讓這個家分崩離析,而且,陳光內心固執的認為,這件事的起因,金愛軍的死亡,一定是與那個兩千塊錢的賠償有著必然的關係。
    你說他們可恨吧,確實也可恨的緊!而且每一個人都表現出底層人民的劣根性!雖然這種說法比較片麵和帶有歧視性,但就金愛軍死亡之後的處理情況和手段,充分暴露了他們的短視和對規則意識的缺乏。
    在陳光的心中和眼裏,劉昆平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唯利是圖的商人,而金愛軍的家屬們,是一群缺乏規則意識和短視的社會底層。他們之間的糾紛與矛盾,最終是不會負負得正的,凝視深淵的結果,最終會走向深淵。
    所以,陳光是一有機會,就想從這兩麵不討好的糾紛中脫身,他心裏清楚的知道,無論事情以何種形式結束,出了錢的劉昆平,是會很肉疼並梗梗於懷,念念不忘的。
    這種觸及靈魂的痛,會使得幫他處理此事的人,最終會得到他滿滿的恨意!因為,劉昆平這種人,他會永遠的忘卻你幫他省了多少錢,因為那個錢他看不到。但他會一輩子記得,在你幫他處理事情的結果,是讓他出了多少錢!因為那筆錢,是他實實際際出的,每一塊錢都如同長在他身上的鱗片,每一塊錢的離他而去,就如同扒他的皮……
    從另一個角度來考慮,這次在這件事上,龔瑞紅一直沒親自下場,而項目部經理連英也從這趟渾水中上了岸,最終事情的處理落在了陳光的身上,這就讓陳光,暗自提高了對職場暗箭的防範。
    這明顯就是一個坑,一個順勢而為,針對陳光的巨坑。雖然沒有刻意布局,但相關責任人的相繼離場,使得陳光,成了死者家屬們唯一的溝通渠道。
    以上種種的情形,雖屬陳光個人的主觀臆測,但從事情的發展和事後來看,與當時的情況基本吻合。表現的尤為突出的,就是龔瑞紅,從事情剛發生,她說她的律師朋友說兩三萬就能處理,讓所有人誤認為這個人命關天的事不值一提,讓劉昆平做出了“看看一萬以內能不能處理”的錯誤判斷。
    隨後,在事情擴大,一發而不可收拾後,又改口為,她谘詢了她的律師朋友,打官司的話,七八萬就能解決……
    她的言行,有形無形的,給後續去處理問題的陳光,下了禁錮,變相的提高了事情處理的難度,並且,隱隱的給陳光埋下了伏筆——即使陳光把事情處理的再好,但凡金額超了七八萬,那就是陳光讓劉昆平,多花了冤枉錢……
    喜歡關於物業的二三事請大家收藏:()關於物業的二三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