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你想搬出來住的事情，我跟處長說了。
    原本處長是不答應的，不過知道你都已經可以寫小說了。
    處長也就沒再說什麽。
    我找了一家房產中介，問到了幾個公寓。
    不過很可惜，距離學校都挺遠，基本上都在城區這邊。
    距離你最近的，在阿拉梅拉縣。
    嗯。。。其實就是一個島，在伯克利和三藩市的中間，據說景色很棒，不過價格嘛。。。
    另外就是，距離有點遠，還沒有地鐵，你想往來學校的話，會有點麻煩。”
    此時倆人坐在車上，趙秘書摸出了一本地圖冊，在上麵翻找了一會。
    指著一座島說到。
    “若是你手頭還有錢的話，倒是可以先考慮拿個駕照買個二手車。”
    趙秘書說完，臉上還多少帶了點羨慕的表情。
    “學校附近沒有嗎？”
    阿拉梅拉島，目測距離伯克利看起來不算遠。
    可看了看地圖上的標尺，已經有二十公裏的距離。
    原本還想著先用自行車湊合一下的，現在看來，估計夠嗆。
    猶豫了一下，徐謹言有些不太甘心的問了一句。
    “你學校附近其實是有一些公寓樓的。
    不過很可惜，我打聽過了，都很搶手，基本上要預約半年以上才有機會等到空房。”
    趙秘書說話的時候，還用手指了指外麵。
    徐謹言順著趙秘書手指的方向望去，有幾棟六七層的小樓，孤零零地聳立在住宅區。
    不過看著那灰蒙蒙髒兮兮的樓體，就知道年份不短。
    裏麵的居住條件。。。還是算了吧。
    “即便是這樣的公寓樓，你來之前我也問過，比寄宿還要貴。
    再加上當時距離你來的時間已經很近，所以我就放棄了預約。
    真不知道這該死的租金為什麽這麽貴，布萊克太太的房子也才兩萬刀而已。”
    趙秘書看著那幾棟公寓樓，臉上的表情不怎麽好看。
    說著說著，還提起了布萊克太太的房子。
    “才兩萬刀？”
    徐謹言聽到這個價格，頓時一驚，這麽便宜的嗎？
    呃。。。當然，這個便宜是以在米國的房價和收入的前提下，不能跟國內比。
    “也不算便宜了，按照現在米國大部分人的收入，不吃不喝也要三年左右才能買到。
    更何況，米國人基本上都不攢錢。
    如今還算是便宜的，前幾年更貴，起步就得四萬刀。
    這幾年經濟不行，很多房價都直接跌了一半。
    尤其是附近的幾個縣，很多人供不起房貸，幹脆直接破產了。”
    趙秘書一邊說，一邊搖頭。
    徐謹言這才想起，米國現在的經濟形勢算不上好，得等到裏根上台之後，大刀闊斧的改革經濟後，才迎來了經濟複蘇。
    當然，那要等到82年去了。
    也就是說，現在是抄底的好機會？！
    但下一秒，徐謹言就覺得這個想法有點好笑。
    自己抄米國的底？想多了。
    不過房子確實可以考慮可以搞一套，現在這麽便宜，回頭等留學畢業了，反手一賣，說不好還能賺點零花錢。
    隻是嘛，買房子的事情，徐謹言覺得暫時還不要跟趙秘書講。
    回頭有空了，自己找中介問問看好了。
    與此同時，紐約，洛克菲勒中心。
    “這次的事情，你做的非常好，能夠抓到這樣的機會，確實讓我沒看錯你。”
    史蒂文坐在一老一少的麵前，態度極為恭敬。
    說話的人，是維亞康姆集團的董事老邁耶，史蒂文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非常感謝您的認同和誇讚，邁耶先生，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史蒂文手裏捏著老邁耶給他點燃的雪茄，卻一口都沒品嚐過，剛剛心中的忐忑，也在老邁耶的誇獎下，變得激動了起來。
    “這幾年環境不太好，集團的股票已經跌了很多，讓我損失了不少錢。
    派拉蒙這兩年雖然還算努力，也賺了不少錢，可依舊無法阻擋股票的下跌形勢。
    反倒是這次這本書的大賣，讓我看到了股票反彈的機會。
    說說看，你是怎麽做到的？”
    被稱為的邁耶先生，是一位七十多歲的白人老頭。
    在這個年齡，瘦的有些讓人同情，皮膚幾乎都是緊貼在骨頭上一樣，跟脫相都沒什麽差別了。
    可即便是這個讓人看起來有些怪異長相的老邁耶，史蒂文卻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
    這位老邁耶，不但是維亞康姆集團的董事。
    據說他手裏還有埃克森美孚公司這個目前全美石油市值最高企業的大筆股份。
    甚至私下裏有傳聞，這位猶太人，是地下掌控米國黑手的一份子。
    “是這樣的，這部小說的作者，是加大伯克利的學生。。。。。。
    因此，我直接調用了a+級的宣傳預算，這才讓這部小說，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直接登上了暢銷榜榜首。”
    聽到老邁耶的讚許和詢問，史蒂文馬上眉飛色舞的開始講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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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說著說著，他就發現對麵的格雷戈裏，邁耶先生的孫子，眉頭就皺了起來。
    善於察言觀色的他，馬上意識到是自己的廢話太多，引起了格雷戈裏邁耶先生的不滿。
    快速的講完，然後閉上了嘴巴。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一個a級簽約作者，你動用了a+級的宣傳策略和預算。
    才推動了這次的結果？”
    果不其然，年約三十的格雷戈裏很快就抓到了重點，放下了剛才翹著的二郎腿，眼神銳利地看著史蒂文。
    剛才皺起的眉頭，到現在都沒有舒展開。
    “是的。。。”
    史蒂文腦門上的汗，頓時就順著肥厚的肉，流進了衣服裏，即便房間裏還開著空調。
    又癢又難受的感覺，讓史蒂文如坐針氈，卻不敢有什麽的動作。
    說完，用祈求的表情看向了老邁耶，似乎想尋求一些幫助。
    “破格使用不應該使用的方式，那就必須要承擔破格的後果。
    史蒂文， 原本我還想著副社長的位置，非你可屬。
    現在看來。。。
    不過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接下來還有不俗的表現的話。
    去吧。”
    出乎史蒂文的預料，老邁耶搖了搖頭，也表現出了不滿的神態。
    “我。。。”
    史蒂文有心想再說些什麽，可看到老邁耶擺擺手的姿勢，隻能乖乖的閉上嘴巴。
    將那一口都沒抽的雪茄，放在雪茄盤上，退出了房間。
    “爺爺。。。”
    等到房間裏隻剩下自己和爺爺的格雷戈裏，開口準備說點什麽。
    “破格使用不該使用的權利，是對規矩的破壞，卻有利於集團股票和我們。
    格雷，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可你要記得，規矩雖然是我們製定的，可如果破壞了規矩，卻對我們有利。
    那麽規矩則一文不值。
    按道理，剛才我說的後半句，應該由你來說。
    我年齡大了，遲早是要把這份權利交到你或者你父親手上的。
    可是你的父親沉迷酒色，讓我失望了半輩子。
    所以，我不想看到你也讓我失望。
    這個史蒂文是個有能力的人，若是後續他真的能做的更漂亮。
    那麽獎勵和提拔他的這個事情，就需要你出麵來做了。
    懂嗎？我的孩子？”
    老邁耶端起手邊的威士忌，輕輕抿了一口後，看向這個跟自己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的孫子。
    心情複雜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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