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徐，哪位？”
    回到了書房後，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話筒。
    “嘿，親愛的徐，我是亞伯蘭茲。
    最近還好嗎？”
    電話裏，居然是派拉蒙的亞伯蘭茲。
    “好的不得了，被記者堵在家裏出不了門，甚至連學校都去不了。
    隻能窩在鄉下。”
    徐謹言苦笑著坐在了椅子上，回應了亞伯蘭茲的問候。
    “哦，聽起來可太糟糕了。
    但厄運總不會一直伴隨著你，我想肯定也應該有些好消息吧？
    就比如黃石，寫到什麽程度了？”
    馬上，亞伯蘭茲先是安慰了一句後，便問到了黃石。
    “第一卷剛寫完。
    你不會也是來打算找我買版權的吧？”
    徐謹言好整以暇的端起桌子上的威士忌，抿了一口。
    “哦豁？
    聽起來已經有人找過 你了？
    讓我猜猜，是不是二十世紀福克斯的詹姆斯？”
    聽到徐謹言的話，亞伯蘭茲的語氣頓時驚訝了起來。
    “沒錯，順便還談了談小鬼當家2的劇本。”
    徐謹言放下酒杯，這種事情沒什麽好隱瞞的。
    “對了，說起小鬼當家，我還沒有恭喜你呢。
    登上了全球首周票房曆史記錄第一，實在是讓人驚訝，五千九百萬刀的首周票房，一看到這個數字就讓人感到絕望。
    所以，黃石你已經賣給了二十世紀福克斯了?”
    亞伯蘭茲正說著小鬼當家呢，突然就又拐到了黃石這裏。
    小鬼當家已經是徐謹言和二十世紀福克斯的合作項目，在好萊塢的規矩裏，如果徐謹言沒有跟二十世紀福克斯鬧翻臉，派拉蒙肯定是沒有接手的機會的。
    而在他的認知裏，徐謹言雖然貪心，卻也是有底線的人，跟二十世紀福克斯談崩的可能極小。
    最多就是雙方會拉扯的時間長一些，所以，他更關心的重點自然是黃石。
    “沒有，黃石這部書更適合拍成電視劇，而不是電影。
    所以我勸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要告訴我，你也打算買下版權去拍電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亞伯蘭茲打電話過來，開口就是黃石，他存了什麽心思，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適合拍電影嗎？
    徐，能否坦誠的告訴我，你是在糊弄詹姆斯，還是認真的。”
    瞧，亞伯蘭茲也不死心。
    “當然是認真的。
    就像你和我是最親密的合作夥伴一樣，我跟詹姆斯合作的也非常愉快。
    我沒必要去糊弄或者欺騙他。
    可惜派拉蒙並不涉足電視劇行業，不然的話，我們倒是能繼續談下去。”
    徐謹言頓時就笑了，沒想到這亞伯蘭茲的心眼兒還真多。
    “徐，誰告訴你派拉蒙沒有涉足電視劇行業了？”
    馬上，亞伯蘭茲的話，就讓徐謹言愣住了。
    “什麽意思？”
    這讓他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
    “你對abc米國廣播公司了解多少？”
    亞伯蘭茲卻並沒有著急解釋，而是問了一句。
    “了解的不多，隻知道abc米國廣播公司是三家最大的廣播電視公司之一。”
    徐謹言坦誠的說道。
    “那你知道abc最大的股東是誰嗎？”
    亞伯蘭茲繼續問道。
    “難道是維亞康姆集團？”
    聽到亞伯蘭茲的話，徐謹言馬上意識到了什麽。
    維亞康姆集團就是如今北美五大傳媒集團之一。
    如果亞伯蘭茲告訴他維亞康姆集團是abs的老板，他還真不會懷疑。
    “不，並不是。
    abc最大的股東是聯合派拉蒙劇院公司。
    聯合派拉蒙劇院公司在53年從華特迪士尼手裏買下abs時，相當一大筆資金都是源自派拉蒙影業公司。
    而目前，聯合派拉蒙劇院公司的股票，維亞康姆集團也擁有三分之一。
    所以，徐，我們還能繼續合作，哈哈哈哈。”
    這邊亞伯蘭茲詳細的介紹了一下後，直接開心的笑了起來。
    “聽起來還真的有些不可思議。
    所以你這次打電話，是代表abc？”
    徐謹言沉吟了片刻，理清楚這幾家公司背後的彎彎繞繞後，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
    我隻是派拉蒙影業公司的總裁，並不能代表聯合派拉蒙劇院公司，更不能代表米國廣播公司。
    但不代表我不能把你介紹給他們。
    我可以問問，詹姆斯給了你什麽條件嗎？”
    亞伯蘭茲馬上否定了徐謹言的猜測。
    最後，問到了二十世紀福克斯給出的條件。
    “一千萬刀版權改編費和百分之八的分成。”
    徐謹言依舊沒有隱瞞，說實在的，其實他並不相信abc會給出同樣的條件。
    畢竟，abc可是在米國聯邦通信委員會的監管之下，並不是好萊塢八大這樣純粹的資本。
    而且，電影和電視的盈利方式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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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呐，詹姆斯可真舍得下本錢。
    我覺得倫納德該頭疼了，哈哈哈哈。”
    這次，換成亞伯蘭茲吃了一驚。
    “倫納德？是誰？”
    徐謹言好奇的問到。
    “倫納德戈登森，聯合派拉蒙劇場公司的董事長，也就是abs幕後的老板。
    我得先跟他通個電話，或許很快你就會接到他的電話了。”
    亞伯蘭茲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看著手上的話筒，徐謹言搖了搖頭。
    半個小時前還在想，等到黃石發行後，等著三大廣播公司找上門來再說。
    卻沒想到世界會這麽小，繞了半天，abc居然跟派拉蒙和維亞康姆集團還有這層關係。
    由此可見，米國到處都是資本的身影，壓根就不是一句空話。
    也正是為什麽川普二次上台後，直接揪住影子政府開幹的原因了。
    美利堅並不是新世紀後才被影子政府控製的，而是早在20世紀就已經被滲透成篩子了。
    “鈴鈴鈴。。。”
    吃過了晚飯後，電話響起。
    “你好，哪位。”
    “你好，是徐嗎？
    我是聯合派拉蒙劇場公司的倫納德，我想亞伯蘭茲應該跟你提起過我。
    原本這種事情不應該我來談的，但為了表示尊重，我想應該先跟你達成共識。
    這樣才好進行我們後續的合作。”
    電話裏，傳來一個年邁的聲音。
    “所以你們打算買下黃石的版權了嗎？
    亞伯蘭茲先生跟你提過二十世紀福克斯的條件沒？”
    徐謹言一聽是倫納德，幹脆直接開門見山。
    “當然，一千萬刀的版權改編費和百分之八的分成。
    雖然二十世紀福克斯並沒有涉及電視廣播行業，但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
    我代表聯合派拉蒙劇場公司和abc米國廣播公司願意給出同樣的條件。”
    電話裏，倫納德不緊不慢的說著，看起來這份尊重是到位了的。
    “隻是，我有個疑問。”
    此時徐謹言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沒關係，任何疑問都可以在我這裏找到答案。”
    倫納德語氣非常的平淡，似乎沒有什麽可以難倒他的。
    “版權改編費可以理解，但分成。。。
    據我所知，不論是abc，還是cbs和nbc，現在都是免費的電視節目模式吧？
    分成從何談起？”
    徐謹言之前賣分成，都是按照票房來算的。
    可電視劇的分成，怎麽算?
    “哈哈，這個問題問的好。
    我們目前沒有像hbo那樣，采用電視台加衛星加有線電視係統的收費模式。
    而是采用的廣告收費的模式。
    所以這份分成，就是這部片子賣出了多少廣告費，給你百分之八的分成。”
    電話裏，倫納德耐心的解釋了起來。
    “那你覺得，黃石拍成電視劇的話，可以賣多少廣告費？”
    聽完倫納德的解釋，徐謹言提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事實上，我們也不知道。
    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abc拿下最高廣告費的是三人行，一季有六千多萬美刀。
    而nbc的大西洋底來的人，一共拿到了八千多萬美刀的廣告費。
    我知道，這些廣告費，在電影票房那裏不過隻是個零頭罷了。
    但是徐，你也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什麽問題？”
    倫納德沉吟了片刻後，給出了兩個數據，但說到最後，卻勾起了徐謹言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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