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徐。
    我想你肯定知道我打電話過來是因為什麽吧？”
    瓦萊麗都三十出頭了，卻還跟小姑娘一樣，覺得自己很可愛。
    “我猜應該是今年的第二份廣告吧？”
    徐謹言摳了摳鼻子。
    不知道現在要求換一個人跟他對接，還來得及不。
    “bingo！
    你真聰明，徐。
    原本計劃裏是要在7月份就拍攝的。
    隻不過廣告的文案，高層一直都不滿意。
    不得不一直修修改改，上周才定稿。
    怎麽樣，你最近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帶著方案過去找你。”
    瓦萊麗似乎把徐謹言當孩子看了，語氣都有些哄孩子的意思。
    這讓徐謹言突然有些不太適應。
    “正好，我今天就要去紐約一趟。
    明天下午或者後天上午吧，你說個地址，我們見一麵。”
    一想到當初簽下的合同裏，三年九次廣告。
    徐謹言就後悔不迭。
    當初怎麽為了那區區一千萬美刀的代言費就迷了眼呢？
    不過馬上，想起上個月卡地亞為自己結算的山度士和剛發售的藍氣球的傭金，就來到了三百多萬。
    又覺得這個錢其實自己賺的還是很輕鬆的。
    不說山度士，單一個藍氣球，自己就能吃卡地亞一輩子。
    算了，看在錢的份兒上。
    “那可太棒了！
    方便問一下你來紐約是？”
    一聽到徐謹言要來紐約，瓦萊麗也是覺得自己省了不少事。
    順便就問了一句。
    “嗯。。。我的一家公司要上市了。
    我去捧個場。
    明天吧，明天我再聯係你。”
    眼瞅著瓦萊麗居然開始閑聊了起來。
    徐謹言哪裏願意，丟下一句話，就掛掉了電話。
    很快，迪莉婭就幫徐謹言收拾出來了行李，帶著萊恩和兩名保鏢，踏上了前往紐約的行程。
    等到落地，已經八點出頭，再搭乘上酒店安排的車，抵達時代廣場洲際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嘿，徐。
    很高興你能來。”
    敲響了喬布斯的房門後。
    喬布斯看到是徐謹言，直接滿臉帶笑一把就擁抱住了他。
    “這麽大的一件事，我肯定是要來的。
    方便說說現在的情況嗎？”
    鬆開懷抱後，喬布斯和沃茲將徐謹言迎進了房間。
    待徐謹言坐下後，喬布斯也給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徐謹言抿了一口，幹脆直接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看向喬布斯和坐在一旁的沃茲。
    “一切都很順利。
    我和沃茲帶著幻燈機和紙質財報。
    在三周內飛遍了紐約、波士頓、芝加哥等八座城市。
    麵對麵說服三百多家機構和公司，吸引了大量的潛在客戶。
    我想，沒有比我們更順利的上市公司了。”
    麵對徐謹言的詢問。
    喬布斯激情滿滿。
    揮舞著雙手開始講述著三周來所付出的辛苦。
    “是的。
    你絕對不敢相信，史蒂夫的現場演說有多麽鼓舞人心。
    讓每一個人都擁有一台屬於自己的電腦。
    這句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鼓掌歡呼，吸引到了大量的投資人。”
    一旁的沃茲，也對喬布斯所說的話，給予了認證。
    “其實史蒂文也付出了非常多的努力和工作。
    每一次在現場，都由他來演示appe ii的basic編程。
    讓不少投資人都大呼震撼。”
    得。
    這倆人已經開啟商業互吹模式了。
    “當然，還是要得益於承銷商摩根士丹利的安排。
    他們給予我們非常大的幫助。
    這是他們給出的法律重組的文件，幫助我們設計了一份ab股的方案。
    確保上市後，我們仍能控製董事會。”
    緊接著，喬布斯取出一份厚厚地文件，遞了過來。
    “看起來不錯。”
    摩根士丹利的文件極為繁雜。
    大量的術語充斥其中，但核心就一點。
    保證了幾位原始創始人的股份哪怕被稀釋後，也能擁有對董事會和公司的絕對掌控。
    “除了摩根士丹利，還有其他八家投行幫忙承銷。
    我和史蒂夫都覺得，這次的上市，能為我們帶來巨額的財富！”
    就在徐謹言翻看文件的時候。
    沃茲已經開始暢享財富自由後的興奮生活了。
    “我還是那句話。
    前期不建議拋售我們的股票。”
    喬布斯壓低了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在告誡沃茲。
    “當然，當然。
    我才不會那麽傻呢。”
    沃茲雖然把頭點的跟小雞吃米一樣。
    可徐謹言卻知道，這家夥沒幾年就離開了蘋果。
    雖然手裏還有不少蘋果的股份，但很明顯，這家夥是個耐不住寂寞的性子。
    反倒不如喬布斯。
    隻可惜，幾年後蘋果的董事會把他趕出了蘋果。
    正好自己手裏還有大把的現金，沒有地方去。
    與其等到明年四月份的報稅季，被irs課以重稅。
    還不如多買點股份。
    或許，蘋果以後也能少走點彎路。
    徐謹言裝作繼續看文件的樣子，心裏卻在想著股份的問題。
    “你隻要一美元的薪水？”
    文件裏徐謹言能看懂的地方很少。
    不斷地翻著頁，但很快，就看到了關於喬布斯的薪水問題。
    “是的。
    這是對股東們負責的表現。”
    喬布斯攤攤手，滿臉的無所謂。
    “按照這次的ipo。
    我手裏會保留335萬股，沃茲275萬股，馬庫拉有332萬股。
    你是144萬股。
    其他的，我都分給了蘋果公司的員工們。
    公司能走到今天，全靠他們的努力。
    等到上市後，我們的股份都會被稀釋，但我們四個人加起來，依舊保留超過百分之90的投票權。
    即便如此，隻需要出售一小部分股份，就足夠我們的開銷了。
    不是嗎？”
    喬布斯說著說著，看向了沃茲。
    看起來依舊是在點他。
    “對了，上次打電話，我聽你說，你打算增持？”
    緊接著，喬布斯在沃茲滿臉無所謂的表情裏。
    看向了徐謹言。
    “是的。
    我手裏有一大筆現金。
    為了避免給irs繳納太多的稅款，我總得找個地方安排這些錢。
    這次我們的上市，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翻完了文件，徐謹言並沒有看到有什麽值得關注的問題。
    早在一個月前，他就讓律師肯尼開始跟著蘋果的上市了。
    所以根本不用擔心這次上市，會對他的利益產生影響。
    “嘿，徐。
    不如你買點我手裏的股份如何？”
    一聽到徐謹言的話，沃茲眼睛一轉，說出了一個提議。
    “哦？
    你打算賣多少？”
    徐謹言聞言，看向了沃茲和喬布斯。
    令人意外的是，喬布斯雖然眉頭有些緊，卻沒有說什麽勸阻的話。
    “徐，你知道的。
    因為你的加入和本能的宣傳。
    讓蘋果後來沒有計劃中的融資，所以當ipo後，總股本是一千九百萬股。
    我的計劃是在上市後，拋售一百萬股。
    如果你打算購入的話，我可以按照開盤價給你，不論當天漲到多少錢。
    你覺得如何？”
    沃茲猶豫了一下，看了喬布斯一眼。
    發現喬布斯沒有意料之中的開口說話，便大著膽子，對著徐謹言比了一根手指。
    “哇哦。
    那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那你呢，親愛的史蒂夫，你有轉讓股票的打算嗎？”
    聽到沃茲居然要拋掉一百萬股，而且還是沒有融資被稀釋的股份。
    徐謹言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但緊接著，他就看向了喬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