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不太符合規定，但我會想辦法的，我先回去局裏，待會聯係你。”
    “徐警官慢走。”
    薑時宜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那你去忙吧，我先去給我爸媽挑禮物。”
    見她這麽通情達理，呂屠忍不住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嗯，我會送你爸一份大禮的。”
    “什麽大禮？”
    呂屠帶著薑時宜上了車，指了指她手機：“你給你爸打過去。”
    她將信將疑地照做：“喂爸，你吃早飯了嗎？”
    呂屠等她父女倆聊了一會後，這才接過手機：“薑叔叔你好。”
    薑大橋明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大清早的你倆怎麽在一起？”
    呂屠也不狡辯，坦白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臭小子，你居然敢欺負我女兒？”
    呂屠反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勸道：“薑叔叔你消消氣，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薑大橋幾乎咆哮著衝他喊道：“你理解個屁！你理解的話你會去偷吃禁果？”
    薑時宜急切地喚了一聲：“爸，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你少說話，我就是太縱容你了！”
    呂屠有些心虛，畢竟誰家的白菜被豬給拱了，心裏都不好受。
    “薑叔叔，你昨天不是邀請我去你家做客嗎？”
    薑大橋聞言氣得直在電話那頭喘粗氣，他做夢也想不到呂屠的臉皮居然這麽厚！
    半晌過後，他才盡力平複下自己的心情：“我知道你今非昔比，現在有兩個有權有勢的幹爹，可你這樣實在是欺人太甚，你當我薑大橋的女兒是什麽？”
    “是我老婆。”
    “你...！臭小子你現在在哪？我這就過去找你！”
    “薑叔叔你別生氣，我打這個電話不是來離間你們父女關係的，我是來融入你們這個家的啊！”
    “你少來這套！說吧你想怎麽樣。”
    呂屠報出一串數字：“你也知道我去葡澳贏了些錢，一直還沒交稅，我呢又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所以我想把稅補在中海財政裏邊。”
    一聽這話，薑大橋徹底冷靜下來，他當然知道呂屠在葡澳鬧出多大動靜，這筆錢必然不可能是小數目。
    現在呂屠願意將稅交到中海的財政裏，現在又臨近年關，可算是幫他解決了燃眉之急。
    見薑大橋一直不說話，呂屠自言自語道：“既然薑叔叔看不上，那我還是交給葡澳財政去吧。”
    “等一下，我馬上讓人跟你聯係！”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苦口婆心道：“年輕人做事不要毛毛躁躁的，我怎麽會看不上呢？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整個中海市多少張嘴等著發工資，財政赤字那是越來越多，我是愁得焦頭爛額...對了，具體有多少來著？”
    “32個億。”
    ‘嘶！’饒是薑大橋見慣了大場麵，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這麽多錢你不藏著掖著，你還要主動上交稅收？”
    就連薑時宜都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隻見呂屠此刻滿臉的正氣。
    義正辭嚴道：“薑叔叔你說這話就是在罵我，想當年我爺爺三兄弟去抗戰，難道是為了錢嗎？我爸在邊境執行任務，是為了錢嗎？我媽去支援疫情時，是為了錢嗎？”
    “我作為一個共青團員，愛黨愛國的有誌之士，當然要主動盡到納稅的責任和義務，這是我的長輩從小教育我的。”
    薑大橋聽得後背發麻，主要是呂屠對薑時宜做的事情，怎麽看都不是一個靠譜的人做出來的，自然而然地就將他的背景給忽略了。
    這會一聽，薑大橋也不由得在心裏對呂屠有些欽佩。
    “菠菜稅，那可是要繳納30的！”
    呂屠滿臉的人性光輝，一拍麵前方向盤：“莫說30，隻要國家需要，讓我全部交了都行！”
    “好小子，我算是知道為什麽霍將軍和龐省長會這麽器重你了，你果然有拳拳愛國之心。
    是我看走眼了，叔叔跟你道個歉，這樣中午你跟時宜回來吃飯，我讓你阿姨做點拿手菜。”
    “好的薑叔叔。”
    掛斷電話，薑時宜激動地撲進呂屠的懷裏，兩人再次通過唾液交換了8000萬個菌落群才罷休。
    沒有父母祝福的感情，始終就像手裏的沙，都不用風吹走兩步就散了。
    現在有了薑大橋的肯定，薑時宜從未像此刻這樣輕鬆過。
    她扯過紙巾，溫柔地替呂屠把嘴角的口紅印擦掉：“那我跟姐妹逛街去了，你先去忙吧。”
    呂屠將她的圍巾遞過去：“我忙完給你打電話。”
    告別了薑時宜，呂屠直奔中海市便民火葬場，刑場就在火葬場附近，他反正今天必須要看丁曾幾人死在他麵前。
    不多時就接到徐警官的電話：“招呼我已經幫你打過了，你直接說名字就可以進去，但記得一點，隻能遠遠觀看，不許你再去接觸犯人，上次你見過丁曾後，他都變得有些癡傻了，一直在牢裏喊自己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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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了徐警官。”
    呂屠壓根就不在乎這規定，規定那是給老實人設立的，自己又不是什麽老實人，要是不激怒丁曾，他來這有什麽意義？
    他登記後跟著工作人員進入刑場，站在了丁曾三人的家屬身邊，不多時丁曾三人就被法警帶了出來。
    三人身上的衣服很單薄，被凜冽的寒風一刮，帶走了身上僅有的溫度，可他們卻麻木得如同機器人似的，低著頭往前走。
    他們的家人就站在不遠處，王浩媽衝王浩哭喊道：“兒子，兒子你吃口媽給你烙的餅吧！”
    王浩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來，眼中滿是羞愧的淚水，賀強的父親也送了些吃的，唯有丁曾沒人給他送行。
    王浩媽看向法警：“警察同誌，能不能讓他吃上一口再上路啊？”
    法警同意後，王浩媽跑了過去，從懷裏取出一張烙餅，滿臉是淚地遞到王浩嘴邊：“孩子吃吧，還熱乎的，吃一口就不疼了，下輩子可別犯法了。”
    “媽，我對不起你，我不該碰那些東西的。”
    現場唯有丁曾一臉的麻木。
    呂屠跟法警說了一聲，也跑了過去，給丁曾遞了支煙點上，丁曾非常意外道：“呂屠，你怎麽來了？”
    “我來給你送行啊，咱們好歹是同學一場。”
    煙點上後，丁曾深吸了一口，抬起頭45度仰望著天空：“不知道我爸為什麽沒來送我，可能他覺得我太丟臉了吧。”
    呂屠湊近他壓低聲音道：“你可能忘了，你爸坐大牢了，放出來也沒幾年活頭了，而且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被槍斃嗎？”
    丁曾的眼神變得淩厲且憤怒，瞪向呂屠：“我想起來了，我就知道是你陰的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下輩子老子還要欺負你！”
    呂屠拍拍他的肩膀：“安心上路，下輩子別當人了，你鬥不過我。”
    丁曾衝身邊的法警大喊：“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
    王浩也受了感染，嚷嚷起來：“冤枉啊，我也是冤枉的！”
    法警強製把家屬趕了回去，大喝道：“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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