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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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6 章 釀酒
    陽光明媚的午後,葉明正蹲在自家院子的一角,全神貫注地搗鼓著那堆看上去破舊不堪、鏽跡斑斑的銅鐵物件兒。
    一旁的福伯則揣著手,滿臉愁容地看著他,不住地搖頭歎氣:“少爺啊,您都這樣折騰整整三天啦!光是買那些銅管子,可就足足花去了二十兩白花花的銀子!這錢都夠買兩頭壯實的牛犢子了!”
    然而,對於福伯的擔憂和抱怨,葉明卻仿若未聞。隻見他小心翼翼地將一根彎彎曲曲、形狀怪異的銅管慢慢地插進一個略顯粗糙的陶罐裏,然後抬起頭來,臉上洋溢著自信滿滿的笑容對福伯說道。
    “嘿嘿,福伯,您就等著瞧好吧!我跟您講,這看似不起眼的小玩意兒,它可是有著神奇的魔力呢,可以把咱們家那酸溜溜的劣酒變成金燦燦的寶貝哦!”
    說完,他還得意洋洋地伸手拍了拍剛剛搭建完成的那個簡易木頭架子。這個木架的頂端懸掛著一口帶著把手的大鐵鍋,而鍋底下方的灶膛裏,熊熊燃燒的鬆木柴不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火星四濺。
    就在這時,李天寶手裏拎著一個濕漉漉、圓鼓鼓的豬尿泡,一路小跑著進了院子。
    他一邊捏著鼻子,一邊扯著嗓子喊道:“少爺,按照您之前吩咐的,我已經熬了滿滿三大鍋啦!這東西煮出來的膠水黏性可強了,感覺都能牢牢地粘住人的鞋底咯!”
    聽到這話,福伯好奇地湊上前去想要看個究竟,誰知剛一靠近便聞到一股濃烈刺鼻的腥臭味兒,頓時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險些當場嘔吐出來。
    他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嚷嚷道:“哎呀,這麽腥臭難聞的玩意兒,要是塗抹到罐子裏去,就算真能把酒給蒸熟了,那這酒還能下得了口嗎?”
    “您老盡管放寬心就是!”隻見葉明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濃稠的膠水,穩穩當當地將其塗抹在那陶罐的裂縫之上,邊塗還邊自信滿滿地說道:“隻要等這酒氣往上一衝啊,什麽異味可都能被遮蓋得嚴嚴實實的呢。而且我跟您說呀,這膠水可比那糯米漿要堅固多咯,就算是拿去蒸煮個十個時辰,也絕對不會有絲毫漏氣的情況出現!”
    就在這時,一旁的李天寶滿臉疑惑地湊過來,手中握著一根燒火棍,輕輕地捅了捅盤放在水桶之中的那根銅管,不解地問道。
    “少爺,這銅管子怎麽非要繞成這般麻花狀不可呀?要是直接做成筆直的,豈不是更省事兒些麽?”
    聽到這話,葉明不禁微微一笑,然後耐心地解釋道:“天寶,你想想看,大冬天的時候咱們對著窗戶嗬氣,是不是會看到那霧氣瞬間凝結成小水珠呀?其實這道理都是相通的。”
    “”這酒氣遇到寒冷之後就會轉變成水滴,而這管子繞得越長,被涼水浸泡著的部位自然也就越多啦。如此一來,能夠凝結出來的酒水可不就變得源源不斷了嘛!”
    福伯眉頭緊鎖,手指不停地扒拉著那老舊的算盤珠子,嘴裏念念有詞,滿臉憂愁地說道:“光是這堆家什啊,竟然就花費了整整五十三兩八錢銀子,真不知道得賣出多少酒才能回本喲……”
    他一邊歎氣,一邊搖頭,仿佛眼前這些算盤珠子已經變成了沉重的負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站在一旁的葉明見狀,連忙湊上前去,笑嘻嘻地安慰道:“福伯,您別急嘛,咱們可以好好算算呀!”
    說罷,便伸出手開始掰起自己的手指頭,認真地計算起來:“您瞧,一壇酸酒能賣到三十文錢呢,而每一壇酸酒經過蒸餾後,可以產出足足三斤的好酒。這好酒我們可以按照每斤一百文的價格出售,這樣一來,刨去購買柴火所需要花費的成本,每壇酸酒就能淨賺到兩百七十文啦!”
    正說著,葉明突然像是變戲法一般,從懷中迅速掏出一個帶著刻度的竹筒。
    隻見那竹筒做工精細,上麵的刻度清晰可見。他得意洋洋地舉著竹筒向眾人展示,並解釋道:“大家快看,這個可是我專門製作的量杯哦!每一道線代表著一兩,等到勾兌酒水的時候可就派上大用場啦!”
    聽到“勾兌”這個陌生的詞匯,李天寶頓時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撓著頭問道:“哎呀,少爺,這‘勾兌’到底是啥意思啊?俺咋從來沒聽說過呢?”
    葉明嘿嘿一笑,耐心地解釋道:“天寶,這勾兌啊,其實很簡單。就是將不同鍋裏蒸出來的酒摻和在一起賣。”
    “比如說吧,頭一鍋蒸出來的酒味道太過濃烈,喝起來容易讓人上頭;第二鍋的酒則勁道不足,顯得有些沒勁;至於第三鍋的酒呢,則略帶苦味。所以啊,我們就得按照一定的比例,把頭鍋、二鍋和三鍋的酒摻和到一塊兒,這樣調配出來的酒口感才會更加醇厚、柔和,也更容易受到顧客們的喜愛。”
    說著,他還動手將擺在地上的三個酒壇依次排列整齊,以便更形象地給大家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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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伯一臉驚訝地盯著銅管接口,伸出手指著它說道:“哎呀,你們快看呐!這螺紋怎麽還分成左右兩邊呢?我剛才試著往左擰的時候感覺越來越緊,可往右一擰卻變得鬆動啦……”
    葉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解釋道:“哈哈,福伯,這可是專門用來防賊的小設計!即使有人偷走了咱們的銅管,要是不知道其中的口訣,那也是絕對無法將它們拚湊起來的喲!”
    說罷,隻見他手腳麻利地把銅管迅速拆解成了三截。
    這時,一旁的李天寶好奇地走上前,抬腳輕輕踢了踢地上那個看似像磨豆腐架子一般的木頭轉盤,疑惑不解地問道:“這個奇怪的東西又有什麽用處啊?看著好像和我們平常所見的物件都不太一樣呢。”
    葉明一邊動作熟練地將轉盤套在陶罐上,一邊耐心地回答道:“天寶,你有所不知,這玩意可是大有講究呢!每次蒸煮半個時辰之後就得轉動十五度,這樣一來,接酒的壇子也會相應地變換位置。”
    “這就如同咱們熬製一大鍋香噴噴的米粥時,最上麵那層濃稠的米油會率先浮出來,而鍋底的鍋巴則要等到最後才能夠被鏟子給鏟下來。”
    說完這番話後,葉明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汗水,接著對眾人吩咐道:“好了,大家趕緊行動起來吧!去把地窖裏那二十壇已經開始發黴的酒全都搬運過來,今天晚上咱們就要正式點火試驗啦!”
    福伯站在院子中央,滿臉驚愕地望著滿院子擺放著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家什,不住地搖著頭,嘴裏喃喃自語道:“這哪裏是什麽釀酒啊,簡直就是老道煉丹嘛……”
    而另一邊,葉明卻正忙得不亦樂乎。他將最後一塊豬尿泡膠重重地拍在了那土灶的接縫之處,然後信心滿滿地抬起頭來,對著福伯笑道。
    “福伯,您就瞧好吧,等著數錢就行了!等到這酒香飄散出去,對麵街上王家酒樓的掌櫃肯定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跳腳呢!”
    隻見葉明此刻正蹲在剛剛壘好的土灶前麵,手中緊緊握著一把有著豁口的鐵勺,不停地敲打著一個略顯破舊的陶罐。
    同時,他還不忘向福伯解釋道:“福伯您看看,這個罐子的口子必須要斜著切才行哦,這樣在蒸酒的時候,熱氣才能夠順著那根銅管子順暢地跑出來呀!”
    聽到這話,福伯頓時瞪大了眼睛,心疼不已地衝到葉明麵前,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個已經裂了縫的舊陶罐,氣得直跺腳說道:“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喲!這可是當年老夫人的陪嫁之物啊,價值不菲的一口青花瓷罐呐,您怎麽能拿它來當作蒸鍋使用呢?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然而,麵對福伯的指責和阻攔,葉明卻是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他迅速將那個罐子倒扣在了灶台上,振振有詞地反駁道:“福伯,您這可就不懂啦!這種斜口設計能夠更好地存留酒氣呢,相比起普通的直筒罐子來說,可以多產出足足三成的美酒呢!”
    說罷,他又手腳麻利地將一根彎成蚊香形狀的銅管穩穩地插進了罐口之中,並扭頭朝著不遠處正在玩耍的天寶喊道:“天寶,快去井裏給我打一桶冰涼的井水過來,把這根管子好好泡泡!”
    李天寶皺著眉頭,嘴裏不停地嘟囔著,手裏還拎著那隻沉甸甸的水桶。“這銅管子彎得跟羊腸子似的,鐵匠鋪老王可說您腦子……”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感受到了葉明淩厲的目光,嚇得趕緊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葉明狠狠地瞪了李天寶一眼,然後自顧自地拿起勺子,從一旁舀起一勺已經有些發餿的濁酒,小心翼翼地倒進了那個看似破舊的罐子裏。
    他一邊倒酒,一邊振振有詞道:“你小子懂個屁啊!這酒氣會順著這彎彎繞繞的銅管鑽進去,再被涼水這麽一激,就跟冬天人哈出的熱氣遇冷結霜是一個道理!到時候就能釀成上等美酒啦!”
    站在一旁的福伯緊緊捏著手中的賬本,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他的聲音顫抖著說道:“光是這銅料可就花了整整十八兩銀子啊!都夠去買三十石上好的陳米了……”然而,麵對福伯的擔憂,葉明卻顯得毫不在意。
    “您老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葉明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接著彎腰撿起地上的鬆木柴,並熟練地點燃了火。隨著火勢越來越旺,火苗歡快地跳躍著,舔舐著鍋底。
    不一會兒,那口裝著濁酒的罐子便開始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成功。
    就在這時,一直盯著釀酒設備的李天寶突然大喊一聲:“少爺!不好啦,這兒好像漏氣呢!”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縷縷白色的煙霧正從陶罐和銅管的接縫處源源不斷地往外冒。
    “別慌!看我的!”葉明迅速反應過來,他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瓦罐。打開蓋子一看,裏麵黑乎乎的一團膠狀物正散發著陣陣腥臭。
    福伯見狀,連忙捏住鼻子往後退了幾步,滿臉嫌棄地問道:“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啊?怎麽這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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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尿泡熬的膠!”葉明興奮地喊著,一邊迅速地從旁邊拿起一個大碗,裏麵盛著滿滿的一坨黑乎乎、黏糊糊的東西。
    隻見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指,狠狠地挖了一大坨出來,然後用力地塗抹在了那個正在漏氣的地方。
    “這可比那糯米漿粘得牢固多啦!就算是放在蒸籠裏連續蒸煮個三天三夜,也絕對不會有絲毫泄漏!”葉明信心滿滿地說道。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還呼呼往外冒氣的縫隙竟然真的不再漏氣了,而剛剛塗上去的膠水也因為受熱開始逐漸凝固。
    這時,一旁的李天寶好奇地指著灶台上方問道:“少爺,您瞧這口帶著把手的大鐵鍋高高地掛在頂上,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呀?”
    葉明得意洋洋地笑著回答道:“哈哈,這可是我的一項小發明呢!它是專門用來接住那些酒糟的!”說著,他伸手輕輕扯動了一下鍋邊的把手,那口鐵鍋便聽話地轉動了起來。
    “瞧見沒?等我們把糧食蒸熟後反複蒸餾三次,產生的酒糟就會自動掉進這口鐵鍋裏,這樣可就省去了咱們費勁去掏灶灰的麻煩了!”
    站在不遠處的福伯此時也湊了過來,當他看到擺在地上用於接酒的壇子時,突然驚訝地大叫起來:“哎呀呀,少爺啊,這琉璃瓶子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莫不是老太爺平日裏最寶貝的那個鼻煙壺吧?”
    葉明嘿嘿一笑,滿不在乎地回答說:“沒錯,就是我讓天寶去庫房裏翻騰出來的!怎麽樣,用這個來裝酒是不是挺合適的?”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瓶子舉到火光前,仔細地觀察著裏麵的酒液。
    “您瞧瞧,這酒液到底透不透亮,隻要看看顏色就能知道個大概啦!”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透明的玻璃瓶身上居然還用朱砂精心繪製著一隻蠍子的尾巴圖案。
    “而且啊,這裏麵還有門道呢!”葉明興致勃勃地繼續介紹道,“這一道尾巴代表著酒精度數是四十度,要是有兩道尾巴呢,那就表示度數能達到六十度……”
    聽到這兒,李天寶一臉迷茫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不解地問:“少爺,您說的這‘度’又是個啥意思啊?俺咋從來都沒聽說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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