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勢不可擋,最後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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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國內主場,打歌選址自然不能像在國外那樣隨性,安全考量必須放在首位。
而且作為最後一站的收官之戰,意義非凡,製作組也格外重視。
等謝青玉他們敲定主要流程後,隻需將剩餘的經費上交,其他瑣碎事務盡可交給它們打理。
“導演,您該不會就等著這一刻吧?”
謝青玉拿著鼓鼓囊囊的經費小錢包沒鬆手,似笑非笑地戳破了導演的心思。
那個印著節目ogo的小錢包已經被塞得變形,拉鏈都快要繃開。
導演麵不改色地拽著錢包另一角:“謝老師想多了,我們純粹是想幫忙分憂。”
手上卻暗暗使著勁兒。
謝青玉唇角掛著了然的笑意,手上紋絲不動。
既然是拉扯,那自然要你來我往,看看最後還能不能爭取多的權益,有些東西,你不爭取…那就是沒有!
就在他正打算言語再上一下難度,展示一下頂級拉扯時,導演突然皮笑肉不笑地咬牙道:
“謝老師別忘了,這些經費大半是怎麽來的?!!”
一說起這個,謝青玉心中暗道不好,這招釜底抽薪來得突然。
他當即見好就收,鬆開手衝導演粲然一笑,轉身朝沙發上的隊友們輕輕搖頭。
導演得意地“哼”了一聲,把脹鼓鼓的錢包寶貝似的揣進懷裏。
說來也是無奈。
當初製作組把站點定得一個比一個刁鑽,在海外人生地不熟的,不鑽點規則空子就怕連路費都湊不齊。
誰知道效果出奇地好,十期節目錄下來,他們和節目組的規章製度鬥智鬥勇都快成固定環節了。
如今上交全部經費,倒也不算心疼。
畢竟除了首站在考瑞亞用過初始資金後吃了點苦頭,後麵哪期不是住得舒坦、吃得講究?
隻是謝青玉掂了掂突然空下來的小書包,總覺得心裏也跟著空落落的。
“那咱們收拾收拾準備出發?”顧琂揚唇問道。
既然經費已經上交,製作組要是再不把最後一期安排妥當,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剛過正午,陽光正好。
眾人用完午餐後,製作組的效率突然高得出奇,到底是提前做過準備,又是在國內主場,人手充足,工作人員調配起來得心應手。
方才那會兒也不過是找個理由將經費收回而已。
導演揮揮手,待遇瞬間升級——連專屬保姆車都回來了。
要知道,昨天轉機時他們還得自掏經費腰包打車,現實得讓人哭笑不得。
“你這兒……還有嗎?”
謝青玉微微偏頭,捂住嘴,用氣音問走在旁邊的衛良辰。
他實在好奇,以導演的精明老摳程度,難道真的到目前為止就一點沒發現衛良辰的小動作?
衛良辰怔了半秒,隨即若無其事地拍了拍外套口袋,衝他眨了眨眼。
自從在泰蘭德買玉米被謝青玉當場“抓獲”後,他可是謹慎多了,一分錢都沒在鏡頭前露餡過。
“有什麽啊?”丁在耳朵尖,立刻湊過來壓低聲音問。
其他幾人的目光也若有若無地往這邊瞟,順帶連帶著攝像大哥的鏡頭都懟得更近了。
謝青玉戰術性咳嗽兩聲,“咳咳……沒什麽啊~”
說完,一把拽住衛良辰的羽絨服抽繩,快步往前走去。
這是說好了要保密的事情,他可不能言而無信,而且……
“不對勁兒啊~”
尤今朝裝模作樣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眯起眼睛,“有鬼!”
話音一落,五個人默契地對視一眼,齊刷刷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上了車,謝青玉心滿意足地拍了拍重新變得“踏實”的小書包。
經過他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衛良辰的小金庫成功被他轉移接管。
當然,他可不是貪這點錢,純粹是享受保管的樂趣。
反正今晚節目就收官了,衛良辰也答應會如數老實上交,再說本來也沒多少錢,就是圖個樂嗬~
——
晚上九點,雲市黃檀公園。
作為雲市最大、最具標誌性的濕地公園,黃檀公園無論晝夜都遊人如織。
尤其是夜晚的燈會表演,更是吸引無數遊客專程前來打卡。
於萌被媽媽半拖半拽地走在公園的石板路上,滿臉寫著不情願。
這幾乎是她家雷打不動的“夜間活動”。
從她記事起,媽媽就執著地拉著全家人來看燈會,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連節目單她都能倒背如流。
“媽~我真不想來!”於萌拖長音調抗議。
平時也就罷了,但今晚不同,根據網上各種分析,她家青玉寶寶所在的神團最後一站團綜演出很可能就在今晚!
作為雲市本地人,她本打算蹲守消息隨時出擊,結果還是敗給了母上大人的威嚴。
“爸,您真還想看《尋佩記》《他鄉人間》《二奶奶打鼓》……《圍牆裏的中山狼》?”
她語速飛快地報出一串節目名,扭頭向父親投去求救的目光。
於爸剛想幫腔,話到嘴邊卻被妻子一個眼刀截住,隻能摸著後腦勺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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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看會兒再回去也一樣,一樣嗬嗬嗬…”
閨女啊,不是老爹不幫你,實在是掌家大權旁落。
平時連電視遙控器都摸不著,這種時候哪來的話語權?
趁著妻子不注意,他悄悄對於萌攤了攤手,滿臉寫著愛莫能助。
於萌絕望地掏出手機,不死心地刷新著網絡動態。
“整天就知道捧著手機!”於媽忍不住數落,“讓你看正經國粹表演推三阻四,房間裏貼滿海報卡片也就算了,現在連家庭活動都要推掉去找那個海報上的男娃娃?我看你是魔怔了!”
其實於媽對女兒追星一直持寬容態度,畢竟誰還沒個愛好?
今晚原本不必強求女兒同行,但聽說她要獨自滿城跑著追星,當媽的哪能放心?
現在社會新聞裏那些獨行女孩遇險的案例,光是想想就讓她心驚肉跳。
但更讓她失落的是,從前無話不談的女兒,如今提起偶像就兩眼放光,和自己卻越來越沒話說。
這一切,都要怪那個海報上的臭小子!
謝青玉海報臭小子):窩不臭,窩好無辜~????﹏???????
就在這時,原本悠閑漫步的人群突然騷動起來。
年輕女孩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人群像潮水般朝著某個方向湧去。
上了年紀的遊客們麵麵相覷,雖然不明就裏,但也被這陣仗帶動,以為是有什麽免費派發活動,紛紛跟著跑了起來。
“萌萌,我們往旁邊…”於媽正要拉著女兒避讓,話音未落——
“啊啊啊!媽快跟我來!”
於萌爆發出驚人的尖叫,拽著母親就往前衝。
於媽被拉得一個踉蹌,還沒反應過來,身後又傳來於父氣喘籲籲的喊聲:“等等我啊……”
三人隨著人流衝到目的地,於母站在熟悉的石橋上,望著眼前的水上階梯高台,忍不住揶揄道:
“剛才誰說死也不來看的?這會兒跑得比誰都快。”
這正是她們原定要看的燈會表演場地。
於萌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分不清是因為奔跑還是太過於激動。
就在兩分鍾前,她刷到網友拍到團綜製作組的車出現在公園門口,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當聽到周圍此起彼伏呼喊著謝青玉他們幾人名字的聲音後,她再也按捺不住,拽著母親就衝了過來。
會是真的嗎?
青玉寶寶他們真的會出現在這裏?
還是說…隻是謠傳空歡喜一場?
“萌萌?”於母擔憂地喚道。
她注意到女兒不自覺地咬起了指甲,這個戒掉多年的壞習慣,此刻又冒了出來。
突然——
“唰!”
整個階梯高台的燈光驟然熄滅。
在萬人矚目中,水麵泛起粼粼波光。
表演,開始了。
於萌的瞳孔微微顫動,錄像的手指不自覺地發著抖。
鏡頭裏,七位身著純白絲綢襯衫的少年靜立高台。
每個人麵前都立著一支銀色的麥克風。
絲綢襯衫寬鬆的剪裁隨著夜風微微飄動,衣擺如水波般輕盈蕩漾,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珍珠光澤。
七束追光從天而降,將他們籠罩在純淨的光暈中。
少年們的輪廓被鍍上一層柔和的銀邊,恍若七尊被月色雕琢的琉璃像,既各自獨立又渾然一體。
然後,歌聲漾開了——
呼吸間 夜色彌漫如墨
耳語中 時光悄然滑落
指尖輕撫過 回憶的輪廓
似有若無的溫熱)
這是隱藏曲《醒時無夢》。
於萌聽過無數遍錄音室版本,卻在此刻才真正懂得它為何能成為專輯裏最特別的珍藏。
現場版的感染力簡直具有摧枯拉朽的救贖力量!
她的目光死死黏在舞台中央的身影上。
謝青玉正微闔著眼低頭,修長的手指鬆鬆握著麥克風。
隨著動作,襯衫領口滑落一角,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線條。
於萌屏住呼吸,飛快切換到拍照模式定格這個瞬間,又立即切回錄像。
四周的人群仍在不斷聚集,顯然都是聞訊趕來的粉絲。
當副歌來臨,七重聲線如浪潮般層層堆疊。
站在製高點的白瑭突然抬手——
絲綢衣袖倏然滑落至肘間,露出繃緊的小臂肌肉。
醒時無夢 心似孤舟隨風
任那往事 如潮起潮落
聽不見夢的喧囂 隻聞心跳脈搏
在清醒中 找尋真實的我)
他五指驟然收攏,像是要抓住虛無的夢境,又緩緩舒展。
這個即興動作引得台下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
間奏時分,七人驀然轉身。
追光將他們的背影投映在古建築牆麵上,七個剪影隨著“讓清醒的光照亮心的角落”的旋律緩緩仰首,如同破繭之蝶舒展羽翼。
前排的於萌突然發現,那些純白襯衫的後背竟用銀線繡著若隱若現的蝶紋,此刻正隨著呼吸起伏微微閃爍。
究竟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不再沉迷那虛幻的輪廓
不再眷戀夢中的花朵
讓清醒的光 照亮心的角落
擁抱這真實的生活)
終章降臨,七束燈光如水流般交融擴散。
成員們拾級而下時,最是惡趣味的顧琂故意讓襯衫飄帶隨風揚起,引得橋上粉絲們紛紛探身去夠。
可那綢帶終究隔著遙不可及的距離,就像某些注定無法觸及的夢境。
醒時無夢 歲月悠悠如歌
心已澄澈 不再被夢囚鎖
在呼吸與耳語間 感悟生命遼闊
讓靈魂 自在地停泊——)
最後一個尾音消散在夜色裏。
他們保持著謝幕姿勢久久未動,不遠處噴泉濺起的水珠落在絲綢衣領上,洇開深淺不一的透明痕跡,宛如一場無人知曉的無聲告別。
《第七夜》的鍾聲敲響,眾生從混沌中蘇醒,所有執念與妄念皆化作晨霧消散。
正如未訴之於口的《醒時無夢》,原來最深的覺醒,是承認這場大夢從未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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