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李情闖天一閣【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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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個支點,讓我重新撬動你的心好嗎?可令我難過的是,直到你離去,也始終不肯給我這個支點。
……
那個,翟傲跟李情剛見麵,雖說小時候認識,但畢竟這麽多年沒見了,先讓倆個年輕人慢慢相處吧。”霍濤打了圓場,瞪了眼霍翟傲。
李文峰借機下台階,看了眼霍翟傲跟女兒,“霍總說的是,慢慢來,不著急。”
霍翟傲撇撇嘴,拿著筷子慢慢吃著。
李文峰看了一眼女兒,示意她不要動怒。
李情強壓下火氣,也拿起筷子夾起麵前的菜放進嘴裏。
一頓飯隻有霍翟傲吃的最隨意。
結束後,霍濤看著霍翟傲,“霍傲,你送李情回去。”
爸,我呆會有事。”霍翟傲蹙眉拒絕道。
霍濤一聽,一張老臉拉的跟驢臉一樣長,“你能有什麽事,再說……”
霍伯伯,我坐我爸媽的車回去就行了。”李情打斷了霍濤的話,優雅得體的笑了笑。
看起來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
李文峰讚許的點了點頭,這個女兒識大體。
韓悅卻不高興,這霍翟傲一看就沒把李情放在眼裏,不明白丈夫為什麽一定要讓霍翟傲當李家的女婿。
霍翟傲見狀,挑眉,這樣是最好不過了,站起身,朝眾人說道,“爸,李叔叔,李阿姨,李情,我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眾人有何反應就走出了奢華的包間。
蔣裴欣臉上火辣辣的。
所有人都問候了,霍翟傲獨獨缺了她。
當下臉色有些不悅。
對於霍翟傲對於蔣裴欣的態度,霍濤早就習慣了,也沒感覺有何不妥。
畢竟是他欠了他母親的。
對於霍翟傲,他一直有虧欠,有些事隻要他做的不是太過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李文峰與妻子相視一眼,沒想到過去這麽多年了,霍翟傲對蔣裴欣還是這樣的態度。
霍翟傲走後,霍李兩家也相繼走出酒店。
酒店門口。
蔣裴欣拉著韓悅的手熱情的說道,“以後長住江城了,有時間了要到家裏常走動。”
會的。”韓悅也回以禮貌的笑容,得體的說道。
李情站在韓悅的身邊,帶著單純的笑容看著蔣裴欣。
霍濤跟李文峰站在一處,“李兄,請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霍翟傲娶李情的。”
那就好。”李文峰看向女兒,露出慈祥的笑容。
霍濤順著李文峰的目光看向李情,雖然長的不是傾國傾城,但也小家碧玉,是一個很好的妻子人選。
之後,倆家人又聊了會,在酒店門口分開。
車上,韓悅抓著李情的手,擔憂的問,“真的就非他不可嘛?”
媽,這也是我一直要回國的原因,你還在懷疑我嘛?”李情淡淡笑著。
回想著剛才霍翟傲走進包間的樣子,雖然他穿的隨意了些,但也正因為如此,才顯得他桀驁不馴,尤其襯衣鬆開的兩顆扣子,露出他結實的胸肌,看起來性感極了。
坐在前麵副駕駛位上的李文峰,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女兒,嘴角勾了勾。
可是他……”韓悅不忍打破女兒的美夢,但還是事實求是的說道,“他對你並不上心啊。”
媽。”李情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跟翟傲哥哥分開二十多年,今天是第一次見麵,他不送我應該的,說明他對待感情比較慎重。”
韓悅,……
世上還有這種說法嘛。
好了,韓悅,孩子的事就讓她自己做決定吧。”李文峰忍不住插嘴說道。
李情看向李文峰,甜甜的一笑,“還是爸爸對我最好了。”
韓悅再次無語。
說的她好像是個後媽一樣。
霍翟傲回到天一閣的時候,駱於薇,任譚飛,柯洋,還有月嫂都坐在餐桌前吃飯。
柯洋看到他忙站了起來,有些結巴的說道,“霍……霍總,你……吃飯了嘛?”
霍翟傲本想說吃過了,但看到駱於薇蒼白的臉色,改了口,“還沒吃。”
月嫂一聽立馬放下筷子去廚房給霍翟傲拿了一副碗筷出來。
任譚飛淡淡的睨了眼霍翟傲,似笑非笑的說,“聽說某人今晚相親去了,居然空著肚子回來。”
霍翟傲飛快的看了眼駱於薇,狠狠的瞪了眼任譚飛,真是吃都堵不上他的嘴。
低頭扒飯的駱於薇眸子閃了閃,之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飯。
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好身體。
至於心裏的不舒服,跟重振駱氏比起來,這些都不算是什麽。
飯後,駱於薇慢慢往樓上走去。
下樓梯還沒感覺,上樓梯感覺下身更疼了。
駱於薇額頭滲了一層冷汗,右手緊緊抓著扶梯慢慢朝上走著。
突然,身子懸空。
手下意識的抱住男人的脖子,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蹙了蹙眉。
不用猜,也知道這香水味哪來的。
強壓下心裏的不舒服,駱於薇抿緊了唇瓣,任由霍翟傲抱著她上樓。
霍翟傲踢開臥室的門,將駱於薇小心的放在床上。
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看向她額頭上的汗水,轉身去洗手間擰了條毛巾出來。
抬手想給她擦汗,毛巾卻被駱於薇奪去。
實在不想他幫她擦汗,說不定他的這雙手今晚已經牽過別人的手了。
雖然她沒有資格來責問他什麽,但她有資格拒絕吧。
霍翟傲沒說什麽,看著她胡亂的拿著毛巾擦了下額頭。
想起醫生說她這幾天都不方便,詢問,“要不要我幫你洗澡?”
駱於薇一股氣湧到喉嚨,狠狠的瞪了眼霍翟傲,“你這樣欺負我很好玩,是嘛?”
用牽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給她洗澡,她怕她會惡心的吐出來。
我欺負你?”霍翟傲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眼她蒼白的臉色,他昨天是欺負她了,要不然她現在也不用躺在床上,鬱悶的說道,“對不起。”
駱於薇卻以為他的對不起是對於今晚的相親,沒好氣的說道,“你願意跟誰相親也好,娶誰也好,跟我都沒有關係。”
霍翟傲也有些來氣,他都這樣給她道歉了,她還要咋樣?
將手裏的毛巾氣的扔到到地上,感覺不解氣,還有腳用力的踩了幾腳。
直到聽到摔門聲,駱於薇的眼淚才落了下來。
伸手倔強的抹去淚水,駱於薇掀開被子慢慢朝洗手間走去。
霍翟傲一手拿著瓶酒,一手端著酒杯站在陽台上跟牛飲一樣,胸口一起一伏的,顯然他被氣的不輕。
任譚飛推開書房的門,走到他的身邊,看了一眼他手裏的酒瓶,轉身給自己拿了個空酒杯過來,“給我也倒點。”
霍翟傲給任譚飛倒滿,“陪我多喝點。”
怎麽,今晚相親不順利?”任譚飛用酒杯碰了碰霍翟傲的杯子。
霍翟傲苦笑著,“我根本就不想去相親。”
任譚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在他認為,能進霍家的門,對方必定是名門千金。
駱氏沒倒閉前,駱於薇倒有可能,現在……
隻怕霍家沒有一個人會願意她進門。
想到什麽,他歎口氣,“我知道你喜歡駱小姐,可……”
誰說我喜歡那個女人了。”霍翟傲恨恨的說道,一點良心也沒有,就隻會氣他。
任譚飛撫額笑了笑,“行了,別逞強了,從小一起長大的,我還不知道你,隻是你要想好了,如果你要跟駱小姐在一起,別說你爸不會同意,你爺爺更不會同意的。”
又不是他們娶媳婦,他們同不同意跟我有什麽關係?”霍翟傲不以為意的說道。
任譚飛拍拍他的肩膀,“那你不怕因為駱小姐失去霍氏嘛?”
霍氏在我眼裏從來不算什麽,如果不是我媽,你以為我喜歡呆在這裏。”霍翟傲一仰脖子將杯子裏的酒全數倒進嘴裏,看著遠方的天際,苦澀的笑了笑。
任譚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我們這樣的人身上肩負的責任太大,誰又能是為自己而活的呢。”
你現在不就很好嘛。”
任譚飛歎了口氣,“老爺子一天幾個電話的打給我,我估計這樣消遙的日子過不久了。”
所以說啊,你趕緊將你女人哄好了,她做的飯真的很好吃。”任譚飛補了句。
霍翟傲沒好氣的瞪了眼任譚飛,這貨什麽時候也不忘記吃,“她現在身體不舒服,要吃也要等一個月之後再說。”
提起這個,任譚飛就忍不住吃吃的笑,“你說你是用了多大的力啊。”
閉嘴,不許笑了。”霍翟傲都快鬱悶死了,要不然這會他就會抱著駱於薇睡覺了,至於要憋一個月嘛。
哈哈……”看著霍翟傲的表情,任譚飛笑的更大聲了。
直到深夜十二點,霍翟傲才回到臥室。
床上的女人靜靜的平躺在那,聽著呼吸聲,應該睡的很沉,可她的眉心卻是輕輕蹙著。
霍翟傲走過去坐在床邊,忍不住伸手給女人撫了撫額頭,隻到看她的眉心不再蹙才鬆開手。
你說你這個女人,為什麽要那麽倔強呢,你靠著我不好嘛,我會幫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說完歎息一聲朝洗手間走去。
在他轉身的時候,駱於薇睜開了眼睛,眼神複雜的看著他的背影。
男人身上的酒味還彌漫在周圍,濃濃的久久不散。
蹙了蹙眉,這個男人是喝了多少?
不一會兒洗手間裏傳來了流水的聲音。
駱於薇征征的望著洗手間的方向,霍翟傲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今晚相親的女人他不喜歡?還是說他說的的是醉話?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是霍濤幫他選的,他有選擇的餘地嘛。
霍翟炎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總裁位置。
如果他逆反霍濤的意思,會不會給他鑽了空子?
駱於薇搖了搖頭,他的事跟她又有什麽關係。
她自己的事也是一團亂麻。
如今她要在床上躺好幾天,嚴氏的事又要耽擱幾天。
聽到洗手間的水聲停止,駱於薇趕緊閉上了眼睛。
霍翟傲隻在下身圍了條浴巾,一手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一邊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人,走到陽台邊等頭發吹的差不多快幹時才走了進來。
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駱於薇感覺到一股冷氣擰了擰眉,難道他剛才洗的是冷水澡,想到什麽她臉紅了紅,忙將臉埋進被子裏。
翌日,吃過午飯後,駱於薇沒有急著上樓,而是在客廳慢慢走著。
醫生雖說讓她多臥床休息,但她明白也要適量的運動,這樣身體才好的快。
正在這時,柯洋一臉為難的走了進來。
駱小姐。”
怎麽了?”看著柯洋臉都快蹙成包子了,奇怪的看著他。
柯洋張開嘴又閉上,閉上又張開,反反複複幾次後,才說道,“有個女人說是霍總的女朋友,現在在門外。”
駱於薇擰了擰眉,霍翟傲的女朋友?
想到昨晚他的相親對象,嘴角勾了勾,看來昨晚霍翟傲相親很愉快,不然今天這個女人就找上門來了。
告訴她,霍翟傲上班不在,她要想找他去霍氏。”
她說她找的是你,不是霍總”柯洋也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麽會有那樣大的膽子,居然跑來天一閣找駱小姐。
如果換成別人他早就轟走了,可對方自稱是霍總的女朋友,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有些擔心駱小姐的情緒。
如今她正養身體,又有女人來給她添堵,心裏有些埋怨霍總。
駱於薇挑眉,居然是來找她的。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人來陪她玩還不好。
走到沙發邊坐下,對柯洋說道,“讓她進來吧。”
啊?”柯洋同情的看著駱於薇,“駱小姐,要不我打電話給霍總說下吧,你不想見就不要見了。”管她是不是霍總的女朋友,哪怕以後是霍總的老婆呢,在他的心裏,這個女人連駱於薇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不用了。”駱於薇搖了搖頭,如果這個女人真是霍翟傲的女朋友,以後這樣的事隻會多不會少,除非她搬離天一閣。
那好吧。”柯洋無奈的朝外走去。
不一會兒,柯洋領著一位二十多歲的時毛女孩走了進來。
駱於薇沒有起來,淡淡的打量著這個自稱是霍翟傲女朋友的女人。
大概二十五歲左右,一身當下流行的秋裝,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發揮的淋漓盡致,精致的妝容顯的整個人容光煥發。
相比較於駱於薇,她就顯的很是普通。
一身寬鬆的家居服,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很是憔悴。
李情從走進來就在仔細的打量著駱於薇,當下撇撇嘴。
都說江城第一名媛駱於薇傾國傾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尤其一臉的病態,讓人看了都倒胃口。
真不明白翟傲哥哥怎麽會看上這個女人,還讓她住在天一閣。
打量完駱於薇,李情看了看天一閣的裝修風格,心想等她搬進來一定要將這裏改造,這裏的風格一看就是太偏男性,一點也不柔和,沒有家的感覺。
駱於薇坐在沙發上慢慢喝著茶,任由李情亂看著,也不出聲打招呼。
柯洋一直跟在李情的身後,怕她對駱於薇不敬,眼下看著她一副虛榮的樣子,厭惡的蹙了蹙眉。
這女人真是霍總的女朋友?
霍總沒眼瞎吧?
這樣的貨色,他都看不上。
哪有駱小姐好。
真不知道霍總是不是腦抽了。
柯洋一生氣在心裏各種腹排霍翟傲。
打量完天一閣,李情提著包包坐到駱於薇的對麵,看到月嫂的影子,不悅的說道,“沒看到有客人嘛,倒茶。”
月嫂一愣,看向這個她從未見過的女人。
她在天一閣隻伺候駱小姐的,對於這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女人實在是不想理。
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駱於薇,見女主人都沒有生氣,歎口氣走進廚房倒茶。
駱於薇看了看天花板,真想將這一幕錄下來發給霍翟傲。
這就是霍家千挑萬選給他選的媳婦?
還真是委屈他了。
月嫂泡好茶端出來放到李情的麵前。
李情端起來抿了一口,隨即將嘴裏的茶水吐進杯子裏,瞪著月嫂,“你這泡的什麽茶水,開水太燙了,泡茶水要剛好八十度,你這水太燙,將苶的香氣都衝淡了。”
月嫂聞言一愣,正要說話。
這位小姐,她不是你家的傭人,你有什麽資格對她指手畫腳的?”駱於薇諷刺的看著李情。
本來她不想理她,任她自己在這唱獨角戲,她當個觀眾看戲豈不更好。
誰知道她居然刁難月嫂,這就有點讓人看不過去了。
李情沒想到一直沒說話的駱於薇口氣這樣衝,愣了愣,換了一張臉,笑著說道,“這位姐姐,你可能誤會了,身為霍總的女朋友,我有權利來替他管教下人。”
是嘛?”駱於薇朝月嫂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下去不用理會這裏。
等月嫂走了,駱於薇才嘲弄的看著李情,“是霍翟傲給你這樣的權利嘛?還有,你看起來年紀比我大吧,叫我姐姐?我可真承受不起。”
本來柯洋看著這個女人在天一閣這樣囂張有些生氣,現在見駱於薇不客氣的諷刺,忍不住笑出了聲。
李情扭頭不悅的瞪了眼柯洋,看向駱於薇笑著說道,“不管翟傲哥哥有沒有給我這樣的權利,我是他的女朋友,做這些不是應該的嘛?”
隻是女朋友,還不是天一閣的女主人,恐怕你沒有這樣的權利吧。”駱於薇看了眼時間,該吃藥了,看向廚房的方向,“大姐,麻煩幫我把藥拿來。”
月嫂忙從廚房出來上樓給駱於薇取藥。
李情見月嫂居然這樣聽駱於薇的話,攥著裙角緊了緊。
駱於薇淡淡的看了眼李情,“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哦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李情。”李情眸子緊緊的盯著駱於薇。
駱於薇點點頭,看向柯洋,“柯洋,送李小姐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李情瞪大眼睛,“你趕我走?”
這時,月嫂下樓將藥遞給駱於薇。
駱於薇接過來吃了藥後,站起身看向李情,清淺的說道,“你不是來看我的嘛,現在看過了,是不是該走了。”
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告訴翟傲哥哥嘛?”李情狠狠的看向駱於薇,她隻不過是霍翟傲養在天一閣的金絲雀而已,有什麽資格這樣對她。
隨便。”駱於薇淡淡丟下兩個字就朝樓上走去。
柯洋走到李情的麵前,淡淡的說道,“李小姐,駱小姐要休息了,請你不要打擾她,請離開吧。”
李情猛的轉身看向柯洋,“她隻不過是霍翟傲的情人,你就這樣維護她。”而她才是天一閣未來的女主人。
柯洋再次感覺霍總的眼瞎,這樣的女人居然也看得上。
請離開吧。”柯洋連懶的跟李情說話的欲望也沒有了。
李情氣的跺了跺腳,朝門口走去。
站在天一閣的門口,恨恨的想道,總有一天,我一定要住進來。
駱於薇上樓後就給馮經理打了電話,確定跟嚴氏合作的項目正常運轉後掛了電話。
這個項目嚴承浩親自處理,顯然對於嚴氏來說非常重要,或者說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想到傳聞嚴家的二公子回了江城,駱於薇勾唇笑了笑。
這也是嚴承浩為什麽如此重視這個項目的原因吧。
想了想打電話給李南智。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傳來李南智沒睡醒的聲音,“駱總。”
駱於薇心裏有些愧疚,一著急忘記這個時間是他睡覺的時間,應該晚點再打。
南智,你先睡吧,等你睡醒了再說。”
李南智抱著被子坐在床上,耙了耙淩亂的頭發,打了個嗬欠,“駱總,有什麽事你就說吧,我沒事。”反正已經被你給吵醒了。
嚴氏的二公子查出來是誰了嘛?”
李南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查出來他是一名心理醫生,名字還沒有查出來。”
心理醫生?
駱於薇猛的一驚,這才想起之前答應嚴承兆去給他心理事務所開業捧場的,結果她忘的一幹二淨了,忍不住拍了拍額頭。
聽到聲音,李南智疑惑的問,“駱總,你怎麽了?”
沒,沒事,你睡吧,繼續吧。”駱於薇說完就掛了電話。
李南智,……
看了眼黑掉的屏幕,將手機扔到一邊,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駱於薇捏著手機想了想,找出嚴承兆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聲音帶著一絲竊喜,“薇薇。”
駱於薇摸了摸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嚴醫生,這幾天我太忙了,結果忘記給你事務所捧場的事了。”
沒事的,薇薇,你不要放在心上。”嚴承兆慶幸她忘記了,如果她當天真的來了,一定會撞見嚴穆跟大哥,到時有些事真的瞞不住了。
駱於薇咬著下唇,內疚的不行,雖說回國後的嚴承兆讓她感覺他變了不少。
但畢竟在國外的時候他很是照顧她,多少個被惡夢纏繞的夜晚他都在陪著她。
想了想說道,“明天有時間嘛?我們一起吃個飯?”
好啊,你什麽時間方便?我隨時都可以。”嚴承兆捏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恐怕跟她這樣吃飯的時間不多了。
明天中午吧,可以嘛?”明天晚上霍翟傲就回來了,免的讓他不愉快。
駱於薇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什麽時候她做什麽事要在乎霍翟傲的想法了?
想了半天,她堅定的告訴自己,她隻是為了能繼續在天一閣住下去。
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重振駱氏。
霍翟傲回到天一閣的時候,見柯洋和月嫂看他的目光怪怪的,摸了摸臉,難道他臉上有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