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鴻門宴(4)作死的李家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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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愛上大地,但卻離大地太遠。於是,每當天空想大地的時候,就會下起傾盆大雨
……
霍翟傲看了一眼李情,見她捂著臉直哭,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
李情此時全身像是被螞蟻啃咬一般特別難受,但她為了騙過所有人,雙手捂著臉強忍著,隻有她手蓋住的臉露出痛苦掙擰的表情,可惜別人看不到。
李總,如你所見,你女兒在勾引我。”霍翟傲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駱於薇的。
此時女人低垂著頭,給霍翟傲的隻是她一顆黑黑的小腦袋。
李情聽了霍翟傲的話全身抖的跟個篩子一樣,哭聲更大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李文峰被霍翟傲的話氣的嘴唇顫抖,伸出手指著著他,“霍翟傲,你是男人,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李總想讓我說什麽呢?”霍翟傲轉身反問,淩厲的眼神看著李文峰。
這父女倆可真會演戲,如果他不是當事人,他也要被他們的演戲騙過去了。
翟傲,既然你跟李小姐已經……不如……”一直站在門口看戲沒說話的霍翟炎為難的說道,“反正兩家都有意,這事也不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大哥。”霍翟傲警告的看了眼霍翟炎,“我跟李情什麽事也沒有,衣服是她自己脫的,跟我沒關係。”
霍翟傲,你別太過分了。”李文峰氣的大吼道,臉色由青變白,任誰看了他都感覺他已經氣的不行了。
霍翟傲噗笑一聲,緩緩走到李情的麵前,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他清楚的知道她喝的那杯酒絕對是加了料的。
這父女倆既然要作死,那麽他就成全他們。
李情小腿抖了抖,暗想幸虧她給自己放的藥量少,不然這會別人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她自己就會露出破綻。
突然,霍翟傲端起剛才李情遞給他的酒杯,“任譚飛,從江城最有名的私立醫院請院長過來。”
李情心一驚,下意識就想搶他手中的酒杯。
霍翟傲一個閃身避開,冷冷的看了眼李情,“不想死的太難堪就給我安分點。”
李文峰臉色一變,他當然知道這酒裏有什麽。
剛才李情見霍翟傲對駱於薇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所以她找了他想出此下策。
開始時他是不同意的,但想到如果事成了,今天又來這麽多人,霍翟傲不想娶李情也得娶。
李情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絕對長的也不差。
他沒想到霍翟傲定力居然這樣好,麵對這樣的美人居然無動於衷。
李情被霍翟傲一吼不敢動了,看向李文峰。
李文峰此時腦子一團亂,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朝李情輕輕搖了搖頭。
如果這時候李情非要搶霍翟傲手裏的酒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隻能靜待時機了。
薇薇。”嚴承浩看了眼駱於薇,擔憂的表情是那樣明顯。
駱於薇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有說。
看了一眼站在她右手邊的霍翟炎。
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看來這場戲是提前預謀的,可惜他們預謀的對象是霍翟傲,所以失敗了。
嚴承浩審視的看了眼駱於薇,感覺此時她給他的感覺跟以往不一樣。
以前的她看起來純(蠢)純(蠢)的,此時她眼中的戾氣是那樣明顯。
想了想,嘴角勾了勾,看來她是因為霍翟傲碰了別的女人而生氣。
不一會兒,任譚飛托著一名中年男人走進來。
因為趕的急,男人累的氣喘籲籲。
看到現場這麽多人有些驚訝。
張院長,給李小姐檢查下,然後這杯酒帶回去檢驗。”霍翟傲看向張院長,淡淡的說道。
張院長一愣忙點頭,“好的,霍總。”
說完走向李情,見她臉色紅的不正常,氣息不穩,心裏有些懷疑但又不確定,看向霍翟傲,“霍總,這個我也不太確定,還是去醫院檢查比較好些。”
好,李總,你跟李小姐一起去吧。”霍翟傲說完也不等李文峰同意,轉頭看向門口,“大哥跟嚴總也一起去吧,好做個證人。”
好,我也去湊個熱鬧。”嚴承浩笑著點頭。
霍翟炎也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眼角睨了眼李文峰,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霍翟傲將手裏的酒杯遞給張院長,走向駱於薇,牽起她的手就走。
李情咬了咬唇,看了眼張院長手裏的酒杯,突然一頭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李情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卻沒有聽到玻璃碎片的聲音。
抬頭看到任譚飛笑的一臉的得意,李情嘴角抽了抽。
李小姐,走路要小心哦,不然讓我扶著你吧。”任譚飛說完做墊就要扶李情的胳膊,被她避開。
不用了,我自己走。”
李情臉色有些不好的朝外走去。
李文峰也臉色凝重的跟了上去。
樓下的客人們還在,李文峰叫來管家讓他招呼好客人,隨著霍翟傲去私立醫院。
一行人四輛車朝私立醫院開去。
賓客都有些蒙的看著離開的眾人。
管家站在人群中央,抱歉的說道,“李總有些事要去處理,大家隨意,吃好玩好。”
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剛才好像李總是跟霍總一起離開的,難道霍總跟李家小姐好事近了?”
好像看到駱於薇了。”
不知誰說了這麽一句,大家都好奇的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但人太多,誰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大家隻知道,江城有熱鬧可看了。
現在人人都知道駱於薇住在霍翟傲的天一閣裏,而今天霍翟傲這樣高調的帶著駱於薇出席李家的派對,是想向眾人說明什麽嘛。
霍翟傲一手穩穩的開著車,一手抓著駱於薇的手一直沒有放。
薇薇,你要相信我。”
駱於薇看了他一眼,“你當然沒有跟李情上演活春宮。”
你相信我?”霍翟傲有些意外的看向駱於薇,她的臉一直拉著,一看就是生氣的樣子。
今天是李家的派對,樓下還有那麽多的賓客,我想就算你再饑不擇食也不至於急成這樣吧。”
霍翟傲,……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等會到醫院檢查出結果你就知道了。”
駱於薇嘴角諷刺的勾了勾,“如果你跟她真沒有什麽的話,你脖子上的口紅印是怎麽回事?”
哧…
一道刺耳的刹車聲在路邊停了下來。
霍翟傲板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當看到上麵的口紅印時,臉黑的能滴出墨水來。
該死,那個女人什麽時候親上來的。
薇薇,我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霍翟傲轉身緊緊抓著駱於薇的胳膊。
聞著他身上女人的香水味,駱於薇蹙了蹙眉,“別碰我,好好開車。”
我真的沒有。”霍翟傲感覺他的嘴從來沒有這樣笨過,明明跟他無關的一件事,他卻怎麽也說不清。
跟駱於薇解釋這件事感覺比他談判上千成的生意還要難。
任譚飛的車子呼嘯而過,在路過霍翟傲車子的時候鳴了下喇叭。
霍翟傲伸手耙了耙頭發,有些煩燥的說道,“先去醫院吧。”
說完發動車子追著任譚飛的車子。
任譚飛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後麵追上來的車子,嘴角勾了勾,恐怕這個時候霍翟傲一定很抓狂吧,居然當著這麽多的人麵被人設計了。
看了一眼後車座上的李文峰跟李情,任譚飛嘲弄的傾傾嘴角。
他現在知道豬是笨死的說法。
他身後就有兩個活生生的豬。
想設計霍翟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簡直是找死。
李文峰看了眼開車的任譚飛,抿了抿唇瓣。
為了防止他們半路跑了,任譚飛親自開車載他們去醫院。
李文峰有些絕望,這件事已經沒有懸念了,現在去醫院無非是再次證明他們的蠢。
他當時怎麽腦子一熱就答應了李情的做法呢。
李情窩在車窗邊,難受的她動來動去,又不敢動太大動作。
看了眼李情,李文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她發了條信息。
李情聽到了短信的提示音,可這會她難受的根本不想看。
李文峰不經意間碰了碰李情的胳膊,朝她使了個眼色。
李情強忍著不舒服摸出手機,當看到上麵的內容時,心裏一陣淒涼。
在這個時候,爸爸居然選擇自保。
手心裏的手機又響了聲。
【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嘛】
李情看了一眼李文峰,朝他點了點頭。
李文峰滿意的看了眼李情,收起手機。
任譚飛將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全看在了眼裏,嘴角冷冷的傾了傾。
臨死前的掙紮而已。
車子很快在私立醫院門口停下。
一行人跟著張院長朝裏麵走去。
任譚飛帶著李情去做身體檢查。
而霍翟傲跟著張院長去實驗室給那杯有問題的酒做檢驗。
嚴承浩跟霍翟傲對視一眼,嚴承浩跟在了霍翟傲的身後。
霍翟炎隻好朝任譚飛跟李情離開的方向走去。
李文峰全身冷汗冒的後背都濕透了。
但為了顯示他跟這件事沒有關係,臉上表現的是一股憤怒,臉色很不好。
霍翟傲拉著駱於薇坐在檢驗室外麵的椅子上等結果。
對於李情那邊他很放心,有任譚飛盯著,想必李家父女也不敢出什麽亂子。
脖子上的口紅印已經擦去,可霍翟傲總感覺渾身不舒服。
如果不是要等結果,好在駱於薇麵前證明他的清白,他恨不得立馬回家洗澡。
駱於薇任由霍翟傲抓著她的手一直沒放,理智慢慢回歸,雖然結果沒有出來,但她大概明白事情的經過了。
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見他一臉別扭與憤怒,但從他的憤怒中,駱於薇看到了一絲委屈。
突然她很想笑,霍翟傲長這麽大,還沒被人這樣算計過吧。
看了眼坐在對麵的李文峰,駱於薇抿抿唇瓣,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想死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眼角睨了眼霍翟傲,如果換成別人,想必李文峰今天的計謀已經得逞了吧。
畢竟沒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坐懷不亂。
之後的時間裏,大家都各懷心思,坐著等結果,沒有一個人說話。
走廊另一頭傳來了腳步聲,大家目光都看了過去。
隻見任譚飛跟霍翟炎走了過來,並不見李情的身影。
李文峰謔的站了起來,看著任譚飛,“我女兒呢?”
你女兒在哪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任譚飛懶洋洋的看了眼李文峰,對於他的演戲實在懶的看。
走到霍翟傲的麵前,將手裏的檢查報告遞給他。
霍翟傲接過來後,看了上麵的結論後遞到駱於薇的麵前,一副小孩子求大人表揚的模樣。
任譚飛真想捂眼睛,這貨是徹底迷上駱於薇了。
駱於薇沒有伸手去看,眼睛看了最後一欄,淡淡的說道,“我知道結果。”
什麽?”這下不僅霍翟傲驚訝,連任譚飛也驚訝的看著駱於薇。
這樣說來,這件事情她猜到了。
問題是,她為什麽擺著一張臉呢。
嚴承浩懷疑的目光看了眼駱於薇,眸子一緊。
李總,這樣說來,這事是你設計我弟弟的嘍。”霍翟炎轉了轉手腕上的手表。
李文峰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極力掩飾自己心虛的表情,鄭重的說道,“翟炎說笑了,李叔叔怎麽會設計翟傲呢。”
霍翟炎抬頭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李文峰,“可結果擺在這,容不得你狡辯。”
……這件事還是等李情醒來再說吧。”李文峰顯得被冤枉很生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再看眾人一眼。
霍翟炎點點頭,挑眉看向李文峰,“李叔叔明白怎麽做就好。”
霍翟傲猛的看向霍翟炎。
他的話分明話裏有話,難道這件事跟他也有關係。
正在這時,張院長拿著檢查報告出來,看了眾人一眼,對霍翟傲說道,“霍總,這酒杯裏有大量的乙醚。”
見眾人一臉的迷茫,張院長又解釋道,“乙醚就是我們俗稱的春藥。”
所有人臉色都一變,他們隻以為霍翟傲是小題大做,李情還沒那麽大的膽子敢給他下春藥。
而事實是,她不僅下了,而且量很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李文峰。
李文峰也一臉迷糊的說,“酒裏怎麽會有春藥呢?”
李總你不知道這件事?”嚴承浩問出了眾人心裏的疑問。
李文峰一副受到震驚的樣子看向嚴承浩,“嚴總,我怎麽知道這件事呢,我怎麽會給翟傲下春藥呢,何況今天是李家辦派對的日子,我還要我這張老臉呢。”
駱於薇心裏冷笑了聲,李情長的雖然漂亮,但卻是沒有腦子的花瓶。
如果有腦子的話就不會跑到天一閣找她示威了。
如果今天霍翟傲換成和倪塵一樣色的話,他的計謀一定會得逞。
今天人多正好可以給他做個見證。
到時霍家不娶李家小姐都不行了。
可惜,他的方法雖然好,但卻用錯了對象。
知道霍翟傲是無辜的,駱於薇心裏好受了些。
但想到他身上的香水味,脖子裏的口紅印,她就恨不得給他換張皮。
李總說的也有道理。”霍翟炎慢悠悠的說道。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跟李小姐脫不了關係,何不去聽聽李小姐怎麽說?”任譚飛看了眼霍翟傲跟駱於薇。
雖然此事已經昭然若揭,但為了讓這倆人心裏沒有疙瘩,還是當麵問清楚比較好。
霍翟傲點點頭,拉著駱於薇朝病房走去。
眾人相對一眼,都呼啦啦的跟了上去。
病房裏,李情已經醒了過來,剛洗過胃,臉色有些蒼白。
見這麽多人都進來,愣了愣。
啪。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文峰已經一巴掌甩在了李情的臉上。
她蒼白的臉色立馬出現了幾道紅痕。
李情,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麽能這樣設計翟傲呢,爸爸知道你很喜歡他,但你也不能這樣做。”
李情摸著臉,委屈的咬著唇,“可他的眼裏隻有駱於薇,哪有我,我不這樣做永遠也得不到他。”
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得到我,即使今天我喝了你給我的那杯酒,我也不會上你。”霍翟傲冷冷的說著,看向李情的目光就像閻王看著將死之人一樣。
到時可不由你了。”李情冷笑道,“我下的春藥量很大,可惜你沒喝。”
霍翟傲一把將駱於薇摟在懷裏,“我有女人,喝了藥也不會找你當解藥。”
李情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著,沒想到霍翟傲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樣說。
李文峰怕李情一氣之下說出實情,忙警告的看了眼李情。
轉身對著霍翟傲賠笑道,“翟傲,我也沒想到情情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都是我管教無方,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待的。”
什麽交待?”霍翟傲感興趣的問道。
霍翟炎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李文峰一愣,打著馬虎眼,“這個,這個還是等我跟你父母解釋後再說吧。”
我隻有爸爸,沒有媽,下次李總不要將別人跟我爸爸拉配對了。”霍翟傲淡淡的說完,拉著駱於薇就走了。
霍翟炎臉色很不好,兩隻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霍翟傲這樣說不是打他的臉嘛,蔣裴欣現在是霍家的當家主母,可在霍翟傲心裏,他從未承認過。
嚴承浩跟任譚飛見戲落幕了,先後告辭離開。
最後,病房裏隻剩下李家父女跟霍翟炎。
我跟我母親這樣信任你們,卻沒想到你們居然這樣蠢,在行動前為什麽不告訴我?”霍翟炎冷冷的掃了一眼李文峰跟李情。
霍翟傲是什麽人?這樣的小伎倆就想算計他,李家父女不是蠢是什麽?
被一個小輩這樣說,李文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但霍翟炎說的是事實,他也無從反駁,隻好做保證說道,“請霍總跟霍夫人放心,以後這種事我一定不會再犯了,再有什麽事我一定先告訴你。”
下次?還有沒有下次還不一定呢。”霍翟炎嘲諷的說道。
以他對霍翟傲的了解,這件事他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的。
……
霍翟傲拉著駱於薇一路朝醫院外麵走去。
腳步邁的很大,可憐駱於薇為了配今天的禮服,穿了一雙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子,她沒摔倒也算是奇跡了。
好在,車子就停在醫院門口。
駱於薇有些哀怨的瞪了眼霍翟傲,知道他被人這樣算計心裏憋屈,但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車子一路急駛朝天一閣開去。
霍翟傲此時感覺全身都難受,隻相盡快洗個澡。
車子在天一閣剛停穩,霍翟傲也顧不上駱於薇了,直接衝進洗手間洗澡。
霍翟傲將自己脫個精光,打開花灑。
見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看到來人,霍翟傲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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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家猜猜看,是誰進來了,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