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與陰陽家星魂鬥法燒焦半條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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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甘泉宮觀星台,贏摯玄色深衣的袖口還沾著馴馬時沾染的血蠶絲碎屑。他仰頭望著穹頂星圖,二十八宿銅釘在月華下泛著幽藍冷光——這是三日前扯斷趙姬車駕韁繩時,從玉版密道圖夾層發現的星象坐標,此刻正與《甘石星經》殘卷的"心宿二"方位重疊成詭異的六芒星圖案。
"公子好膽識,竟敢獨闖陰陽家的"紫微垣陣"。"星魂的聲音從北鬥杓柄方位傳來,黑袍上繡著的三足金烏突然振翅,竟將天璣星銅釘的光斑投射成火焰紋路。他指尖捏著的蓍草突然自燃,青煙在空中凝結成《周易·未濟》卦象,恰好與趙姬步搖碎片拚合的"明夷"卦形成水火相衝之勢。
贏摯的磁石戒指突然劇烈震顫,他順勢扯下半截衣袖纏住觀星儀基座。西域蛇毒浸泡的布料遇熱蒸騰,在星圖中顯露出匈奴王庭的狼頭圖騰:"星魂大人用月氏幻術偽裝楚篆密文,這手"移星換鬥"的把戲,倒是比呂相國的血蠶絲更高明些。"
星魂黑袍翻湧,袖中飛出七枚龜甲。這些刻著"熒惑守心"預言的神物在空中排列成"蒼龍七宿"陣型,每一片都滲出暗紅液體——正是汗血馬特有的赤色汗珠,此刻竟在星光照耀下凝結成《歸藏易》失傳的"連山"卦爻辭。
"公子可識得此物?"星魂彈指擊碎第三枚龜甲,迸射的碎片在贏摯腳邊拚出"戊寅日三刻"的陰符密文,"那日太後車駕裏缺失的"震"位機關,需用汗血馬的心頭血澆灌才能開啟。"
贏摯突然將燒焦的衣袖拋向空中,磁粉與蛇毒混合的布料遇風燃燒,竟在火中顯現出完整的驪山皇陵水銀河道圖。他玉具劍鞘猛擊地麵,震起觀星台暗藏的七十二枚磁釘:"星魂大人可知,這甘泉宮的磁石陣是按"洛書"四十五數排列?"磁釘應聲飛向龜甲陣,將"蒼龍七宿"強行扭轉為"白虎七宿"方位。
星魂臉色驟變,黑袍上的三足金烏突然尖嘯。他咬破舌尖將血噴在蓍草灰燼上,地麵瞬間浮現出用磁粉繪製的"地火明夷"卦象。贏摯的衣袖殘片恰好飄落卦象"離"位,被地底竄出的幽藍火焰燒成灰燼——焦糊味中竟夾雜著趙姬常用的龍涎香氣。
"原來太後每日熏香裏摻了磁粉!"贏摯翻身避開火蛇,劍尖挑開星魂的袖袋。三枚刻著匈奴文字的骨笛滾落,笛孔中滲出的液體遇空氣即燃——正是馴馬時赤電流下的血汗提純的"赤焰髓"。
星魂突然結印,觀星台穹頂的二十八宿銅釘同時發光。贏摯感到手中玉具劍不受控地指向"心宿二"方位——那裏鑲嵌的正是趙姬冠冕上遺失的瑟瑟石。他猛然醒悟:"你們在太後的九旒冠冕裏藏了磁極石!"
兩人身影在星圖間交錯。贏摯用燒焦的衣袖纏住磁釘,布料的碳化纖維竟能引導星辰之力;星魂則操縱龜甲碎片在空中拚出《周易·革卦》彖辭,每個篆字都迸射著汗血馬幻化的火流星。當"湯武革命"的"命"字砸向觀星儀時,贏摯突然將赤電的血汗抹在劍身——玉具劍吸收磁力後竟斬斷了星魂與北鬥七星的能量鏈接。
"好個"血汗破軍"!"星魂黑袍碎裂,露出胸前紋著的"熒惑守心"星象圖,"可惜公子算漏了"戊寅日三刻"的真正含義——那是蒼龍七宿與驪山地宮水銀江河共鳴的時刻!"
黎明破曉時,贏摯握著半截焦袖走出甘泉宮。晨露浸潤的衣袖上,星火灼燒的痕跡恰好形成完整的"井"卦爻辭。蒙恬率北軍趕來時,隻見觀星台地麵殘留的龜甲碎片拚出"辰時三刻,蘄年宮"的楚篆,而星魂的黑袍殘片正被一群食腐烏鴉銜往驪山西麓——那裏正是水銀河道"震"位機關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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