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太後寢宮暗河現人魚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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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政立於甘泉宮浴池邊緣,三日前地震裂縫滲出的磁髓礦漿正與暗河水紋共振。韓渚背上的刺青突現《韓非子·八奸》殘篇,血珠滴落處顯形楚篆:"水脈通幽處,燭影現人魚"。贏摯的磁石戒指吸附起池底青銅碎片,隕鐵戒麵迸發強光——碎片竟刻著"長信侯監製"的暗紋,與嫪毐叛亂時的兵器如出一轍。
"這水流方向不對!"蒙恬劈開池壁暗門,湍急的暗河裹挾著雲夢澤蛇毒奔湧而出。河床散落的青銅箭簇遇磁顯形,拚成陰陽家"熒惑守心"星圖。贏政揮劍斬斷水簾,露出浸泡在水銀中的玉簡——呂不韋親筆篡改的《呂氏春秋》殘卷:"以人魚膏為燭,可窺長生"。
突然,暗河深處浮起十二盞青銅燈台。贏摯的玉具劍鞘挑起燈油,遇空氣爆燃成赤焰髓火球——火光中顯現趙姬與嫪毐的私會場景,兩個孩童木偶的眼珠竟是瑟瑟石所製,投射出驪山地宮玄銅棺槨的方位。
當贏政觸及中央燈盞時,暗河突然冰封。青銅燈台自行重組,凝成七尺紅燭——這正是《啞舍》記載的"人魚燭"本體。燭芯迸發的青煙幻化成白衫女子,錦緞般的發絲纏繞著贏摯手腕:"陛下可願吹熄此燭?妾身已燃七百餘載......"
"妖物惑心!"韓渚的刺青遇燭煙泛紫,《韓非子·五蠹》文字扭曲成百越巫文。幻象中的趙姬突然開口:"政兒可知這燭油取自東海鮫人?"贏政的磁石戒指吸附起燭淚,隕鐵與青銅摩擦的火星點燃蛇毒——火焰中浮現秦始皇陵水銀河道的立體星圖,每條支流都標注著"戊寅日三刻"的磁暴節點。
贏摯踏著"地澤二十四"步法突進,玉具劍刺入燭身缺口:"這缺口是鼠噬痕跡!"燭靈突然哀泣,青煙凝成小和尚虛影。幻境崩塌時,暗河岩壁顯形墨家密卷:"人魚燭燃,則蒼龍歸墟"。
五更梆響,贏政兄弟退至暗河閘口。蒙恬劈開青銅水閥,露出浸泡磁髓礦石的《諫逐客書》篡改原件——竹簡邊緣用鯨魚油脂寫著:"凡持人魚燭者,可改地脈星軌"。贏摯的磁石戒指突然吸附起半枚玉玨,遇血顯形趙姬手書:"借燭改命,還我兒時"。
"原來母後早知地宮殺局!"贏政揮劍斬斷暗河鐵鏈,三百具魏武卒甲胄從水底浮出。甲胄胸口的"長信侯"篆文滲出燭油,遇水凝成《周易·未濟》卦象。贏摯引動磁暴能量,甲胄陣列突然調轉矛頭,將燭火引入驪山地宮方向。
突然,整條暗河化為立體星圖。贏政割破掌心,血染"熒惑守心"方位;贏摯的磁石戒指吸附起人魚燭殘片,強磁場讓星圖倒轉。兄弟二人的鮮血在河麵交融,顯形《甘石星經》失傳的"戎星篇"——這正是破解"蒼龍歸墟"陣的關鍵。
晨曦穿透水霧時,人魚燭已重鑄為丈量山河的"商鞅方升"。韓渚背上的新刺青"法不阿貴,燭不亂明"滲著血珠,而暗河深處傳來星魂的狂笑:"血脈越親,歸墟越痛!"
贏政為贏摯披上玄鳥紋大氅:"當年邯鄲為質,皇弟為護朕中蛇毒......"贏摯撫過燭身鼠噬缺口輕笑:"皇兄不也替臣弟啖土充饑?"二人望向地宮方向,玄銅棺槨的震動已引發渭水倒流。
當墨家工匠將燭油改造成治河燈標時,贏政袖中的"贏疾秘傳"玉玨突然龜裂——棺槨中的"蚩尤屍骸"竟睜開雙眼,瞳孔正是人魚燭的瑟瑟石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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