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劉季押送刑徒見彗星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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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芒碭山的夜空中,彗星長尾如孩童信手塗抹的糖霜,將滿月割裂成《周易·泰卦》的逆行爻象。劉季的青銅枷鎖突現裂紋,鎖芯滲出琥珀色糖漿——那竟是邯鄲臘祭時嬴政贈予贏摯的蜂王蜜!"這枷鎖……認得蜜糖?"他愕然抬頭,彗星光芒穿透雲層,在押解刑徒的泥地上凝出嬴政手書糖畫:"彗非凶,乃帝星拭劍"。
    突然,林間驚起三百隻赤瞳夜梟,鳥喙叼著縮小版十二金人的青銅玩具。刑徒中楚人黥布突然割斷繩索,從懷中掏出半塊虎符——符麵"楚雖三戶"四字遇彗光竟扭曲成孩童塗鴉:"阿季當王,阿羽烹羊"!劉季的草鞋踏碎虎符,碎片中浮出浸泡蛇毒的竹簡,簡上楚南公的血讖突遇蜜糖,竟顯形為糖畫版的《甘石星經》:"彗尾所指,即赤帝歸位"。
    當彗尾掃過驪山方向時,劉季的枷鎖突然吸附星芒,凝成七丈長的蜜糖鎖鏈。鎖鏈尖端如孩童執筆,在空中繪出嬴政與贏摯少時堆砌的沙堡幻象——沙堡城牆上竟標注著沛縣通往鹹陽的密道!"這彗星……是陛下所縱?"蕭何驚呼未落,蜜鏈突然纏住彗尾,將星光導入劉季心口。
    "阿兄說過,童戲可改天命。"贏摯的聲音自星芒中傳來。劉季的囚衣突然迸裂,胸口顯形赤帝斬蛇的糖畫紋路,紋路遇彗光竟活化為三百條琥珀小蛇,蛇群鑽入刑徒腳鐐——精鐵遇糖即熔,化為孩童嬉戲的竹馬木偶。黥布揮拳擊碎木偶,殘骸中掉出浸泡赤焰髓的青銅儺麵,麵具瞳孔處滲出項燕絕筆:"彗星襲月日,楚歌震鹹陽"。
    "這不是天災,是陛下的棋局!"劉季扯斷蜜鏈,彗星突然分裂為九道流光,每道光束末端皆浮現嬴政與贏摯幼年共執糖葫蘆簽的剪影。蕭何的算籌吸附星芒,在虛空拚出墨家密碼:"凡持童心者,可馭天煞"。
    驪山觀星台上,嬴政的白玉冠冕沾滿星屑。他手持贏摯兒時折斷的竹馬,蘸著蜂王漿在渾天儀上勾畫:"阿弟你看,朕以彗為筆,可改紫微垣"。贏摯的蒼龍印記突然吸附九道彗光,暗金血液沿竹馬紋路逆流,在星圖上凝成劉季醉斬白蛇的糖畫:"阿兄這局,連赤帝都算作糖人"。
    突然,彗星核心浮出浸泡水銀的青銅虎符——符內暗藏的楚歌陣法遇蜜糖即潰散,化作童謠聲波席卷鹹陽。十二金人感應到聲浪,竟列陣跳起邯鄲臘祭的儺舞,青銅巨足踏碎楚歌音律,將星圖裂紋修補為糖霜軌跡。嬴政輕笑擲出竹馬,馬身遇風膨脹為彗星之核:"楚人欲以凶煞亂天,朕偏要這彗光化蜜"。
    劉季在芒碭山巔目睹星軌劇變。彗尾突化萬千糖絲,將項羽暗布的反秦殺陣纏成孩童的翻花繩。刑徒中的韓人張良突然撫琴,琴弦吸附彗光凝出《黃石天書》偽卷,書頁遇蜜即顯形贏摯手書:"赤帝乘彗,當承童心"。
    黎明破曉時,彗星殘骸墜入驪山冰鑒。劉季的赤帝紋路褪為琥珀糖霜,胸口烙印嬴政親繪的《山海經》補篇:"彗帚掃六合,蜜糖鎮八荒"。贏摯將彗核煉製的糖葫蘆簽贈予劉邦:"他日若見到阿兄,就說邯鄲雪夜的糖人……比天命更甜"。
    鹹陽宮中,十二金人掌心托起彗星殘片,殘片內浮出嬴政刻錄的童聲:"凡以童心觀天者,彗光皆蜜"。徐福樓船殘骸從東海歸墟浮出,船頭丹爐吞吐著蜜糖凝成的星圖新卷:"熒惑守心?不,是迷惑守真"。
    驪山深處,冰鑒映出劉季押送刑徒遠去的背影。嬴政撫過贏摯肩頭舊疤,將半塊蜂王漿投入渾天儀:"阿弟可知?那彗星是朕為你放的,最亮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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