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陰陽裂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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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的晨霧裹挾著青銅鼎的腥氣,七十二儒生骸骨拚成的祭壇上,嬴政的玄鳥冕旒垂珠掃過鄒衍手刻的"五德終始"石碑。贏摯的黑袍掠過石階裂縫,赤帝紋灼穿"水德尚黑"的篆文:"阿兄當真要用陰陽家的邪術封禪?"
"徐福說,這方祭壇能引動蒼龍七宿之力。"嬴政指尖劃過蒙恬新鑄的九鼎虛影,鼎內浮出匈奴薩滿的狼圖騰,"但他忘了——"帝王突然揮袖震碎虛鼎,鼎片化作三百枚帶血銅錢嵌入祭壇,"泰山之下,埋著薑子牙斬妲己的軒轅劍碎片!"
地脈突然震顫,陰陽家煉製的"水德黑龍"破土而出。龍爪撕裂封禪台時,星魂的聚氣成刃突然調轉方向劈向東皇太一:"陛下早知徐福在驪山冰棺動了手腳!"紫火灼穿黑袍,露出東皇太一胸口的周王室族徽——竟是八百年前周幽王烽火戲諸侯時遺失的"烽燧玉"!
曉夢的秋驪劍引動終南地脈,劍氣凝成《黃帝內經》的經絡圖。圖中穴位突然暴長銀針,將整座泰山釘成北鬥七星陣:"北冥師尊臨行前,早把"生道合一"的真訣刻在泰山龍脈!"
贏摯劍鞘插入地縫,赤帝紋順著銀針蔓延。七十二峰突然坍縮成墨家機關齒輪,齒輪咬合處滲出徐福煉丹房的紫色毒煙:"難怪徐福要盜樓觀台的丹方——他在用泰山靈氣喂養匈奴狼神!"
齒輪運轉的轟鳴聲中,扶蘇的虛影從《諫逐客書》竹簡走出:"皇叔可知,陰陽家真正的"蒼龍七宿",是七具周天子龍棺?"
東皇太一的青銅麵具突然炸裂,露出徐福年輕時的麵容:"當年老夫在東海斬殺的巨鯤,腹中藏著的不是仙丹——"他撕開衣襟,心口赫然嵌著韓非的"法魂玉","而是十二金人的操控核心!"
驪山地宮傳來九聲鍾鳴,十二金人眼眶流淌的已不是水銀,而是墨家機關城的玄武黑油。嬴政的冕旒珠簾掃過金人足底,驚現李斯編纂小篆時用的"人血墨":"好個徐福!竟把法家"術勢"煉成了陰陽傀儡!"
曉夢的先天一炁突然量子化重組,化作《周易參同契》的坎離卦象。卦爻刺入金人關節時,齒輪中掉出半卷發黑的《呂氏春秋》——正是呂不韋臨終前用鴆酒寫就的"弑君策"!
"當年仲父教導朕帝王心術時,可沒說過要拿朕當祭品。"嬴政突然割破手腕,金血凝成蒙恬軍屠楚時的箭陣,"徐福,你看清楚了——這才是真正的"以法馭道"!"
赤帝紋順著箭矢焚燒金人,十二金人突然集體轉身,將手中兵器熔鑄成《商君書》青銅簡。簡上"刑名"二字突然化作鐵蒺藜,將東皇太一的周王室族徽釘死在封禪碑上!
泰山突然地動山搖,薑子牙封印的軒轅劍碎片破土而出。曉夢的秋驪劍引動劍氣,卻在觸及劍身時浮現楚懷王自刎的畫麵:"原來徐福把楚國王氣煉成了"蒼龍逆鱗"!"
贏摯的玄鳥劍鞘突然熔成量天尺,尺身浮現荀子與韓非論道的殘影:"阿兄當年分封百家,等的就是今日——用儒家"仁"字破陰陽,用法家"刑"字鎮王道!"
赤帝紋順著量天尺焚燒星圖,圖中浮現徐福與匈奴單於密謀的場景:冒頓的黃金狼首冠裏,竟藏著墨家禁地密室的地脈圖!
"陛下可知,徐福東渡要找的不是仙山——"北冥子的鶴氅殘影突然凝實,"而是大禹鎮九州的定海神針!"他廣袖卷起泰山雲海,雲中浮現蜃樓甲板的機關核,核芯刻著"白馬非馬"的陰陽家咒文!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泰山封禪台已化作墨家機關城的核心齒輪。贏摯的黑袍浸透徐福的丹毒,赤帝紋卻愈發熾烈:"阿兄,該收網了!"
嬴政的冕旒突然炸裂,十二旒珠化作蒙恬軍的箭陣射向東海。蜃樓方向傳來驚天爆炸,三百童男女的魂魄凝成"道法自然"四字,每個字都在焚燒陰陽家的"五德終始說"。
曉夢的秋驪劍熔成《南華經》金箔,箔麵浮現老子西出函穀的星圖:"原來北冥師尊把"炁"的奧義,藏在了泰山封禪的祭文裏!"
千裏外鹹陽宮中,扶蘇突然撕碎《諫逐客書》,竹簡碎片在空中拚成新篆:"秦亡於道興時"。而驪山地宮深處,十二金人突然集體跪拜,將手中兵器鑄成傳國玉璽——璽底刻的不再是"受命於天",而是"法道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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