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滲入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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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十一年春,大地還未完全從寒冬的沉睡中蘇醒,朔方城卻已熱鬧非凡。這座地處大唐邊陲的城市,是胡商往來的重要樞紐,街道上滿是來自不同地域的商人和駝隊。在眾多商隊中,一支由三十二名“粟特商人”組成的隊伍格外引人注目。
李承乾身處其中,目光堅定又警惕。他手中緊緊握著阿史那商隊的旗幡,表麵看似隨意地擺弄著,實則暗中進行著關鍵的動作。他小心翼翼地撕開旗幡上的狼頭紋,動作輕緩,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隨著狼頭紋被慢慢揭開,內層冰晶繪製的星圖顯露出來。那星圖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仔細一看,正是太極殿金磚暗紋的鏡像。這一發現,讓李承乾心中一喜,同時也更加確定了他們的推測,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之間,果然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贏摯在一旁密切關注著周圍的動靜,見李承乾得手,便走上前,拿出藥水,為他洗去背上偽裝的刺青。藥水輕輕塗抹在刺青上,隨著藥力的發揮,刺青漸漸褪去,露出真正的突厥狼神圖騰。那圖騰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躍然而出。眾人驚喜地發現,圖騰凹陷處恰好能嵌合渾天儀星盤碎片,這無疑是一個重要的發現,也為他們深入突厥內部提供了有力的身份標識。
“記住,你此刻是阿史那的養子。”程咬金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把淬毒匕首藏進鑲滿冰晶的腰帶。這把匕首的刀柄雲雷紋與朔方城門暗樁的圖騰完全一致,是他們與內應聯係的重要信物。一切準備就緒,駝鈴響起,悠揚的鈴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展開的冒險。
長樂點燃特製熏香,嫋嫋青煙彌漫開來。神奇的是,三百匹駱駝的眼瞳在熏香的作用下突然泛出冰藍色。這正是突厥王庭驗明正身的秘法,通過這一特殊的手段,他們能夠順利通過王庭的盤查,混入其中。看著駱駝眼瞳的變化,眾人心中既緊張又期待,他們深知,這隻是冒險的開始,接下來的路還充滿了未知和危險。
終於,他們來到了突厥王庭。王庭內熱鬧非凡,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在進行。熊熊燃燒的篝火照亮了整個場地,突厥人圍坐在篝火旁,歡聲笑語,載歌載舞。然而,在這熱鬧的背後,卻隱藏著無盡的危險和考驗。
左賢王坐在主位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和挑釁。他突然拿起一塊滴血的生羊肉,用力拋向李承乾。按照草原禮節,李承乾毫不猶豫地生吞入腹。這一行為,贏得了在場突厥人的一陣歡呼,但李承乾心中卻暗暗叫苦。因為就在他吞下羊肉的瞬間,袖中暗藏的《九章算術》竹簡卻突然發熱。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心中一驚,他深知不能暴露身份,於是借嘔吐之機,迅速衝出金帳。
外麵的雪地一片潔白,李承乾在雪地上用嘔吐物畫出勾股算題。他的動作看似慌亂,實則有條不紊。很快,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血水竟自動流向北鬥破軍位的暗樁。這一發現讓李承乾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找到了關鍵線索。
“好個粟特商隊!”左賢王追了出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警惕。李承乾卻絲毫不慌,趁著左賢王還未反應過來,他迅速破解暗樁機關。冰層下升起的青銅柱上,三百枚狼頭箭簇的排列方式,竟與他在範陽私礦見過的《氏族誌》殘頁完全一致。這再次證明了他們的推測,五姓與突厥之間的勾結已經深入到了各個方麵。
當李承乾把星盤碎片按進柱頂凹槽時,整座雪山突然傳來冰裂聲。那聲音仿佛是大地的怒吼,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心中都充滿了緊張和期待。
離開王庭宴會,眾人繼續深入突厥腹地。在途中,他們來到了寒月湖。寒月湖的冰麵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一麵巨大的鏡子,反射著清冷的光芒。然而,李承乾卻敏銳地感覺到,這冰麵下暗藏玄機。
他假裝失足落水,整個人迅速沉入冰麵之下。在水中,他袖中的《山河工典》遇水顯形。借著微弱的光線,他驚訝地發現,湖底竟沉著三百具覆甲屍骸。這些鎧甲的紋路與長安東市火災現場的殘片如出一轍,這無疑是又一個重要的證據,證明了五姓與突厥在各地犯下的罪行相互關聯。
贏摯在岸上看到李承乾落水,立刻拋出藥粉。藥粉落在冰麵上,瞬間燃起青火。青火照亮了整個湖麵,將尾隨而來的突厥騎兵照得無所遁形。他們的身影在火光下清晰可見,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貪婪。
“動手!”程咬金大喊一聲,手中的陌刀用力劈碎冰層。暗藏在冰層下的唐軍重弩破水而出,發出陣陣轟鳴聲。弩機上的冰晶刻度,正是用金城私礦銅錠仿製的標準量器。這一細節,再次展現了他們準備的充分和精細。
當第一波箭雨穿透突厥騎兵的皮甲時,箭簇突然自爆成毒霧。毒霧迅速擴散開來,籠罩了整個區域。這分明是五姓工坊的獨門暗器,威力巨大。突厥騎兵在毒霧中紛紛慘叫,他們的身體在毒霧的侵蝕下,漸漸失去了抵抗力。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讓突厥騎兵措手不及,也讓他們見識到了大唐軍隊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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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眾人終於來到了王庭祭壇。王庭祭壇是突厥的聖地,周圍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李承乾深知,這裏是整個陰謀的核心所在,也是他們揭開真相的關鍵之地。
他走上祭壇,將七塊星盤碎片嵌入狼神圖騰。每一塊碎片嵌入時,都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仿佛是古老的力量被喚醒。當最後一塊碎片歸位時,祭壇突然裂開,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一道耀眼的光芒從祭壇下方射出,照亮了整個天空。
隨著光芒漸漸消散,一座隋末山海衛埋藏的青銅渾天儀出現在眾人眼前。那渾天儀巨大而莊嚴,儀身流轉的星軌,竟與太極殿地下暗室的《紫微垣圖》完全重合。這一驚人的發現,讓眾人明白了,這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涉及到大唐和突厥的高層勢力。
“原來你們早就在等這一刻。”阿史那的養母突然撕下麵具,竟是突厥可汗嫡妹。她手中拿著金刀,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決絕,朝著渾天儀狠狠劈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承乾突然轉動星盤。渾天儀儀身瞬間分解成三百枚冰晶箭簇,如雨點般射向突厥可汗嫡妹,將她的退路封死。
程咬金趁機擲出陌刀,陌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刀柄雲雷紋與祭壇暗格完美契合。陌刀準確地擊中了目標,突厥可汗嫡妹應聲倒地。這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終於以他們的勝利而告終。
當狼頭旗在祭壇頂端燃盡時,贏摯從灰燼中拾起半枚玉璽。璽底殘缺的“受命於天”四字,正與《氏族誌》末頁的朱批筆跡相同。這一發現,讓眾人更加堅信,這背後的陰謀與五姓有著密切的關係。而千裏外的長安城中,某座五姓宅邸的地下室內,相同的狼神圖騰正在緩緩轉動,似乎預示著這場鬥爭還遠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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