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封狼居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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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觀十一年冬,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席卷狼居胥山,山巔的積雪在陽光的折射下泛著幽藍的寒光,仿佛這片古老的山脈正散發著神秘而莊嚴的氣息。李承乾一行人艱難地登上山巔,這裏的空氣稀薄而寒冷,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骨的涼意。
    在山巔的中央,一座古老的祭壇靜靜矗立。祭壇由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歲月在它的表麵留下了斑駁的痕跡。李承乾小心翼翼地拿出七枚玉璽碎片,這些碎片散發著溫潤的光澤,仿佛承載著曆史的厚重。他將碎片逐一按進祭壇凹槽,動作沉穩而專注。
    隨著最後一枚碎片嵌入,冰層下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聲,仿佛沉睡千年的巨獸被喚醒。緊接著,一座青銅渾天儀緩緩升起,從冰層中破水而出。渾天儀周身刻滿了複雜的星圖和紋路,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屬的光芒,散發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
    當最後一塊“承乾”密鑰嵌入儀身時,一場驚人的景象發生了。三百道星軌自地脈噴湧而出,猶如璀璨的流星劃破天際。這些星軌在空中交織、盤旋,最終形成了一幅巨大而複雜的星圖。眾人定睛一看,這竟是《山河工典》缺失的終章星圖。更令人驚訝的是,每道星軌的末端都指向長安城地下秘藏的方向,仿佛在指引著他們通往一個未知而重要的地方。
    “這不是祭壇,是量天之尺!”贏摯驚歎道,他伸手撫摸著冰封的祭文碑。祭文碑上的碑文原本模糊不清,但在他的觸摸下,突然流動起來,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隨著碑文的流動,一幅秦皇直道與陰山防線的重疊輿圖顯化出來。這幅輿圖詳細地展示了古代重要的交通要道和軍事防線,讓人不禁感歎古人的智慧和偉大。
    程咬金聽聞,揮動手中的陌刀,用力劈開冰層。冰層破裂,露出深埋在地下的青銅量器。這青銅量器造型古樸,器身的暗紋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仔細一看,這些暗紋竟與三年前範陽水門樞軸完全契合。這一發現讓眾人意識到,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背後可能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長樂走上前,拿出藥水潑灑在量器上。藥水滲透進量器,不一會兒,量器上顯化出刻度。眾人湊近一看,這些刻度赫然是《九章算術》的終極解法。這一係列的發現,讓眾人對這座狼居胥山和即將展開的行動充滿了期待和敬畏。
    子夜時分,四周一片漆黑,隻有冰河在月光下閃爍著清冷的光芒。突厥殘部在冰河對岸列陣,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模糊而陰森。寒風呼嘯而過,吹得旗幟獵獵作響,也吹不散他們眼中的恐懼和絕望。
    李承乾站在渾天儀前,雙手握住星盤,緩緩轉動。隨著渾天儀的轉動,狼居胥山突然傳來一陣轟鳴,仿佛大地都在顫抖。山巔的星軌化作三百道流火,如同一支支燃燒的利箭,射向冰河。流火照亮了整個冰河,將冰麵映成透明,仿佛一麵巨大的鏡子。
    突厥戰馬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嘶鳴不已,它們驚恐地看著冰層下,竟沉著五姓私兵的屍體。這些屍體保存完好,每具屍身耳後都插著一根冰針,手中還緊握蓋著東宮印的空白盟書。這一驚人的發現,讓突厥士兵們陷入了混亂和恐懼之中。
    “放閘!”贏摯果斷揮動令旗。程咬金立刻帶領士兵,用陌刀劈斷冰河暗樁。隨著暗樁的斷裂,埋藏月餘的青銅閘機突然啟動。巨大的閘機發出沉悶的聲響,冰晶混合著金城硫磺順流而下。這些混合物遇水即爆,瞬間形成毒霧,彌漫在冰河上。
    突厥騎兵在毒霧和混亂中,產生了幻覺,開始自相殘殺。而真正的唐軍,卻按照星軌標注的“破軍位”,悄悄地鑿穿冰層,向敵陣發起攻擊。唐軍士兵們如鬼魅般穿梭在冰河中,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
    當流火漸漸熄滅,冰河已被鮮血染成赤色。這場激烈的戰鬥,讓突厥殘部遭受了沉重的打擊,也為大唐的勝利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黎明時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微弱的光線灑在狼居胥山上,給這片戰場帶來了一絲曙光。李承乾手持陌刀,走到祭壇前,用力在冰層上刻下一個“唐”字。刀刃觸及冰層的瞬間,冰層突然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整個冰層顯化出整幅陰山防線的地圖,每一處關隘、每一條道路都清晰可見。在《九章》光影的照耀下,五姓暗樁的密道也無所遁形。這些密道如同一條條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如今被徹底暴露在陽光下。
    贏摯走上前,將玉璽按進祭壇核心。隨著玉璽的嵌入,方圓百裏的積雪突然開始消融。積雪化作潺潺流水,順著山勢流淌而下。在積雪消融的地方,露出了秦皇直道的遺址。這條古老的道路見證了曆史的滄桑變遷,如今再次展現在世人麵前。
    道旁的三百座界碑自動浮現“受命於天”的銘文。這些銘文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大唐的威嚴和榮耀。然而,長樂卻突然察覺到了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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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碑底!”她大聲喊道,同時拋出藥囊。藥囊準確地落在界碑下,界碑下的冰晶遇藥炸裂。隨著爆炸聲響起,顯露出五姓餘黨埋藏的淬毒蒺藜。這些淬毒蒺藜形狀尖銳,散發著刺鼻的氣味,一旦被觸發,將對士兵造成巨大的傷害。
    程咬金立刻帶領士兵,順著蒺藜的紋路追蹤。他們小心翼翼地前進,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最終,在狼居胥山腹發現了一座未啟封的熔爐。熔爐巨大而神秘,爐中模具上竟刻著“貞觀十二年東宮監製”的字樣。這一發現,讓眾人對五姓家族的陰謀有了更深的認識,也讓他們意識到,這場鬥爭還遠遠沒有結束。
    當封禪的狼煙緩緩升空,那濃濃的煙霧在天空中彌漫開來,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大唐的勝利。與此同時,長安地下傳來一陣機關轉動的轟鳴,仿佛大地的深處隱藏著一隻巨大的機械巨獸正在蘇醒。
    太極殿中的渾天儀突然自行運轉起來,它的星盤快速旋轉,將星軌投射在《氏族誌》上。原本缺失的崔氏一頁自動補全,朱批的文字赫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句話意味深長,仿佛暗示著這場鬥爭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陰謀。
    李承乾懷中的玉璽突然發燙,他連忙拿出玉璽查看。隻見完整的璽底顯化出的不再是“受命於天”,而是“量天無疆”。這四個字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和威嚴,仿佛象征著大唐的廣闊疆域和無限未來。
    贏摯站在城頭,目光順著星軌的方向望去,最終指向太醫署地窖。他帶領眾人迅速趕到地窖,掀開窖底的青銅板。當青銅板被掀開的瞬間,三百具冰封的青銅人俑出現在眾人眼前。這些人俑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蘇醒過來。
    眾人驚訝地發現,人俑的瞳孔中流轉著狼居胥祭壇的星圖。程咬金用陌刀挑開人俑的胸腔,裏麵藏著的竟是標注各州輿圖的《九章》終卷。這一發現,讓眾人意識到,這場曆經波折的冒險,背後隱藏著一個關於大唐未來的重大秘密。
    當第一縷春光照亮冰俑時,溫暖的陽光灑在它們身上,仿佛給這些冰冷的青銅注入了生命的力量。就在這時,阿史那商隊殘旗突然自燃起來,火焰迅速吞噬了旗幟。灰燼中升起的星軌直指東海,仿佛在指引著眾人前往一個新的方向。
    而在某艘出海的寶船艙底,整麵冰晶繪製的《山河工典》新卷正在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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