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費倫澤的第一節占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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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特裏勞妮教授被開除以後,整個霍格沃茨都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境地;在神奇動物保護課上,烏姆裏奇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她總是穿著那套粉紅色西裝、鞋子,胸前別著一個粉紅色蝴蝶結在學生們中間轉來轉去,不斷的打斷課堂進度。
    終於在第二天早上,奧維尼他們迎來了第一節占卜課,他跟著走在前麵的克拉布和高爾前往十一號教室,那是一個已經被廢棄了很久的屋子。
    在他們進入房間的時候大吃一驚,這裏和普通教室不同,他們踩在柔軟、碧綠的苔蘚上,在上麵零零散散的長了好幾棵高達的樹木,茂密的樹葉與奇形怪狀的枝條交互,在陽光的照射下,投射出斑駁的樹影。
    奧維尼望著正站在最中間麵無表情的費倫澤,他正在和哈利握手,在看到奧維尼後,他朝著奧維尼點了點腦袋說:“菲利克斯·奧維尼!”
    奧維尼走到中間伸出手說:“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費倫澤先生!”
    費倫澤笑著說:“我也是!”說完,便回到了一塊大石頭旁邊,他看著費倫澤胸口那無比明顯的馬蹄印仿佛已經猜到了什麽,直到最後一個學生進入教室坐在樹樁上後,費倫澤朝著大門指了指,大門立刻被關閉。
    費倫澤看著學生們,在等待所有學生安靜下來以後說:“鄧布利多校長非常能體諒我,所以在這個教室裏模擬出我平日裏的生活環境,相較而言,我還是更喜歡在禁林裏給你們上課!在那裏……好吧·直到上個星期,那裏還是我的家……不過,現在是不可能了!”
    坐在前排的帕瓦蒂舉起手說:“嗯……先生……海格……之前帶我們去過禁林……在裏麵上課!我們不害怕……”
    費倫澤:“這和你們的勇氣沒什麽關係,是因為……我不能再返回禁林,我的群落將我放逐出去了!”
    帕瓦蒂垂下頭說:“哦……我真的……”
    迪安興奮的說:“那海格是不是像飼養夜騏一樣喂養你們那個族群!”
    費倫澤緩緩轉過頭看著迪安,迪安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解釋道:“抱歉,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費倫澤用柔和的語氣看著迪安說:“我們馬人從來不是也永遠不會是人類的仆人或者寵物!”
    教室裏沉默了一會兒,帕瓦蒂再次舉起手說:“請問,先生……為什麽……為什麽您的族群要放逐你呢?”
    費倫澤:“因為我答應了鄧布利多,為他擔任占卜課教師這份工作;他們都認為這種行為背叛了族群!”
    “好了!現在我該正式開始上課了!”他甩了甩自己銀色的尾巴,伸出食指指向天空,緩緩向下,教室裏慢慢暗了下來,一顆顆耀眼的星星出現在教室的天花板上。
    費倫澤聽見學生們的驚呼聲平靜的說:“現在,躺在地板上,然後靜下心來,觀察天空;對於那些能夠讀懂星象的人來說,從中我們可以清晰的讀出已經被描繪好的各個種族的命運!”
    奧維尼伸開手掌,舒展身體躺在柔軟的地麵上,他的目光被眼前的一顆被白色霧氣的銀色星星深深吸引,他還沒來得及聽到費倫澤接下來的話,思緒飄的越來越遠,他再次來到了那個令他難以忘懷的夜晚。
    那一天也是滿天的星星,就是在那一天,他幸福的依偎在艾琳娜懷裏,大聲的說:“艾琳娜!艾琳娜,等我長大了!我一定和你結婚,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奧維尼到現在還記得艾琳娜那明媚的笑聲,她一邊拍著奧維尼的後背一邊說:“哦……真的嗎?……那可太好了!不過,你還太小了,在未來的日子裏一定會遇見更好的人!
    我都二十七歲了,我還要陪伴媽媽和那些可愛的孩子們,看不到他們快樂的笑臉,我可是會很孤獨的!菲利克斯!”
    說完,她指著天空中那顆最耀眼、最閃亮的星星說:“看到那顆星星了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我最喜歡的星星終於感受到我對它的愛意,所以跑下來找我了呢!……你要好好的!最好一直快樂、幸福……哪怕不優秀、不聽話也可以的……”
    奧維尼站在走廊的石柱旁,看著正躺在艾琳娜懷裏的自己,聽著艾琳娜正在哼唱著的小夜曲,他伸出手即將觸碰那被白色霧氣籠罩的兩人。
    就在下一秒,他的眼前突然一黑,大概過了幾秒鍾時間,他來到了一個無比空闊的山穀,奧維尼踩在柔軟的草坪上,看著遠處有一個小屋,裏麵有一個小姑娘正朝著他揮手,就在這時,在他的身後走來了一個人,這看起來有一點像——年輕時的鄧布利多校長!
    正在奧維尼跟著鄧布利多的步伐走向小屋時,他猛地感受到有人拉了他的胳膊一下,下一秒,鄧布利多轉頭看向了奧維尼所在的位置並抿唇笑了一下,然後奧維尼就猛地一個下墜,回到了教室裏,他大口的喘氣,側過腦袋發現德拉科正握著他的手,擔心的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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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維尼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認他們也都在沉思後,壓低聲音說:“我沒事,就是有點心慌!”就在德拉科正準備鬆開手,去檢查奧維尼的具體情況時。
    費倫澤看了過來,他語氣平靜的發駁帕瓦蒂:“西比爾·特裏勞妮是否真的能夠遇見未來吧!這一點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她人生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自吹自擂的狀態上了,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廢話,被人類這一種群稱為:算命!
    但是,很顯然,我們馬人並不認可這種說法,我們隻尊重和承認客觀、公允的事實!我們通過觀察天空,記錄和整理那些災難、變故發生的具體動向;哪怕要花上數十年的時間才能夠驗證我們的科學的推算!”
    費倫澤緩緩走向前,指著哈利斜對麵的那顆紅色星星說:“在過去的數十年裏,根據種種跡象表明,我們現在正處於和平過渡期,這顆代表著能夠帶來戰火的星星依然在我們頭頂高高懸掛著……通過燃燒藥草和樹葉……觀察煙霧和火焰……來預測未來的走向!”
    奧維尼和德拉科蹲在地麵上看著那堆正燃燒著的鼠尾草和香錦葵,看著寥寥升起的白煙,努力從這中間尋找到費倫澤口中的代表著的那些可能存在的形狀和特征,不過,很可惜的是,奧維尼什麽都沒發現,一個教室裏的所有學生什麽都沒發現。
    對此,費倫澤對著台下的學生說:“不用過於灰心,你們人類向來不善於做這種事情,哪怕是我們馬人也是經過了多年的觀察才能觀察到這種獨特的象征。
    很多時候,就連最智慧的馬人首領也會看錯;所以,我們要對這世間所發生的、未發生的一切都報以尊重、敬畏的態度,不可以盲目自信的相信一些那些所謂的言論或者預言,不保持獨立的思考隻會被一次又一次被蒙蔽和欺騙……”
    德拉科皺著眉頭說:“真不知道他神神秘秘的在講什麽,還不如那個特裏勞妮呢?至少她不管我們!”
    奧維尼壓低聲音說!“德拉科,別這麽說!”話音剛落,下課鈴聲響起了,高爾和克拉布熟練的背上背包,走向正躲在角落裏偷偷牽手的兩人麵前,拿起兩人的書包,轉身就走,毫不停留的衝向禮堂。
    奧維尼看著克拉布和高爾著急的背影對著德拉科說:“他們兩個真是對食物愛的過於深沉!明明那些東西都已經吃了將近五年的時間了!”
    德拉科無語的說:“別管他們,走了正好!”就在這時,費倫澤大聲的說:“哈利·波特、菲利克斯·奧維尼,兩位請留一下,我想請你們聽幾句話!”
    奧維尼和德拉科同時轉過身看著費倫澤,費倫澤看著一動不動的羅恩和德拉科兩人,對著羅恩說:“好吧!你們兩個也可以留下,不過,我能請你幫我關一下門嗎?”
    羅恩看了一眼,根本沒打算動的馬爾福,轉過身將教室的大門關上。
    費倫澤十分認真的看向哈利·波特和菲利克斯·奧維尼說:“我知道,你們兩個是海格的好朋友!所以,我想讓你們給他帶個話,就是他的努力沒用,他最好是立刻放棄那些無意義的行為!”
    哈利茫然的看著費倫澤說:“什麽?他的努力沒用……無意義的事?”
    費倫澤:“是的,還有就是他最好放棄去做那件事!我本來想親自提醒他,不過,我已經被放逐出禁林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靠近禁林的後果很嚴重,而且就算沒有馬人之間的鬥爭,海格自己的爛攤子也沒收拾完呢?”
    就在這時,哈利和奧維尼兩人同時提出問題。
    奧維尼:“海格的爛攤子?馬人之間的鬥爭?”
    哈利:“可是,海格,他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麽呢?”
    費倫澤看了看兩人後,看著哈利說:“海格,之前幫了我很大的忙,他的人品很好,平等的對待所有的生物;我非常欣賞他,所以,我不可以回答你的問題,那是他的秘密,但是我必須提醒他,做那件事沒有任何意義!”
    說完,他轉頭看向菲利克斯·奧維尼說:“菲利克斯先生,我不可以告訴你海格的私事,至於馬人的內部鬥爭,本身也不是我們自身的造成的!
    我們在很長時間之前就已經預測到了戰爭,首領的選擇是不加入任何一方,所以我答應鄧布利多擔任霍格沃茨教師這種行為,它違背了群體的共識。
    不過,更重要的矛盾是我們的生存空間遭到了壓縮……禁林是我們的領地,我們不應該為魔法部的行為負責……好了,我隻能說這麽多,記得告訴海格,哈利·波特,菲利克斯·奧維尼,再見!”說完,費倫澤被緩緩走向樹叢裏,消失在幾人眼前。
    在費倫澤走後,德拉科看著哈利和奧維尼說:“走吧!菲利克斯,我們現在該去禮堂用餐了!”奧維尼瞄了哈利還是跟著德拉科離開了!
    奧維尼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打開了雙麵鏡大聲呼喊海格的名字:“海格,海格,你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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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過了兩分鍾,在鏡子裏才出現了海格那傷痕累累的臉,他的眼睛腫的老高,臉上密密麻麻的長長的血口子。
    奧維尼震驚的說:“海格,你……你這是怎麽了?”
    海格憨憨的用手遮著自己的臉說:“沒什麽……沒什麽……我隻是……”
    奧維尼嚴肅的說:“海格,你最近一直很奇怪!你到底在偷偷忙些什麽?怎麽把自己你搞成這個樣子?
    對了,今天,費倫澤教授,讓我和哈利提醒你,不要去做那件沒有意義的事了!你不會還在試圖說服那些巨人或者馬人吧!
    還有,馬人的生存空間為什麽會遭到擠占,難道魔法部已經開始搜查禁林了嗎?還是說神秘人已經派食死徒去招攏馬人,所以……”
    海格大口的喘著粗氣說:“好小子,費倫澤,他怎麽什麽都往外說!他根本不了解情況好嗎?我付出的那些努力很快就可以得到成果了,好嗎?”
    奧維尼眯著眼睛看著海格說:“而且你的那些爛攤子還沒收拾完,是什麽?我記得你上次在三把掃帚酒吧說……”
    突然,海格臉色一變,將鏡子扣在桌麵上說:“好了!好了!這跟你沒關係!別亂猜了!”說完,奧維尼就隻能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著像是海格將鏡子塞到了袍子的口袋裏,旁邊還不時傳來牙牙的吠叫聲。
    奧維尼深深歎了口氣,將鏡子塞回袍子的口袋,走到書桌前,看著羊皮紙上看到的那個圖案,他回想著鄧布利多的那張年輕的臉總覺得之前那個奇怪的,會發出紅光的印記和他有點關係。
    就在這時,厄尼手裏拿著《預言家時報》大聲的說:“賈斯廷、奧維尼,快來看看,重大新聞,麗塔,她又挖出來了烏姆裏奇的勁爆消息,聽說,烏姆裏奇之前和他的上司……還有一個男助理有……嘿嘿……”
    奧維尼頓時眼前一亮,麗塔,她一定知道不少東西,他立刻坐到書桌前,鋪平羊皮紙,拿起羽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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