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磨一磨她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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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到回應,顧謹誠這才抬頭看向溫映雪,這一看就發現她臉上脖子上全是水珠,頭發都濕了一大片。
他又看向兒子手裏的水杯,明白了,肯定是兒子朝她潑水了。
他因為剛才對她莫名的指責,神色間閃過一絲愧疚,但也隻是一瞬間。
因著這一絲愧疚,他多看了她一眼。
溫映雪沉默不語,沒有解釋,臉上也沒有不耐的神色,隻是冷淡地看著他,眼尾微紅,像是委屈極了。
她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就是這樣,單純天真,又愛哭,和小兔子一樣。
哭的時候還特別愛黏著他。
可現在,很顯然,她受了委屈也不到他麵前撒嬌了。
想起以前,顧謹誠忽然很想看看,現在的溫映雪對他撒嬌的樣子。
他心中一動,再加上被酒精刺激,身體忽然產生了反應。
“明軒,你刷完牙自己上床睡覺,好不好?”
“好的,爸爸。”顧明軒含著小牙刷,乖乖應道。
見顧明軒聽話了,溫映雪轉身就要出去,但卻忽然被顧謹誠抓住手臂。
嫩藕似的一截手腕,又細又白,皮膚上是光滑微涼的觸感。
顧謹誠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陌生的感覺讓溫映雪一驚,下意識地想甩開他的手。
溫映雪的反應不僅沒有讓顧謹誠惱火,反而讓他更加興奮。
就是這樣一雙手,在他麵前毫無反抗能力。
他想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
“你放開我!”為了不讓兒子察覺到異常,溫映雪出了洗漱間,關上門後才低聲抗拒。
顧謹誠當做沒聽見,將手攬在她腰間,輕鬆將她打橫抱起。
溫映雪掙紮起來,但喝了酒的男人力氣大得出奇,大掌一掐,就和鐵鏈子似的鎖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了。
顧謹誠將她抱到自己房間裏的床上,傾身壓了上去。
一股濃鬱的酒味撲麵而來,溫映雪心頭一哽,難受極了。
既然他嫌棄自己,現在又是在做什麽呢?把她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嗎?
她還沒有那麽賤!
在顧謹誠的吻落下之前,溫映雪一巴掌扇了過去。
即便是喝了酒,顧謹誠的反應也是極快。
一巴掌沒扇在他臉上,扇在了他肩頭。
威力不大,侮辱性挺強,顧謹誠變了臉,黑眸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忍了忍,將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看著她,聲音低沉地蠱惑道,“不想要?”
小腹下墜般撕扯著痛,可溫映雪並不想告訴他,她毫不示弱地抬眸直視回去,兩片柔軟的紅唇吐出冰冷的字眼,“對。”
顧謹誠沒想到她這個答案,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什麽,一副了然的表情,問,“聽到了?”
溫映雪知道他說的是那段在包廂裏的對話,她的確是聽到了,可她不完全是因為這個不想跟他親密。
她抗拒是因為,顧謹誠多年來的冷淡,讓她無法坦然接受他的靠近,再加上他在外人麵前明晃晃地嫌棄自己,她感覺自己的自尊一點一點被碾碎。
在自我被重新拚湊好之前,她想,她應該是接受不了這種事了。
溫映雪半咬著下唇,默認了他的問題,同時倔強而無聲地抗議著他的行為。
顧謹誠並不在乎她的反應,見到她這副委屈的樣子,胸口的躁動反而越來越強烈,他將白色襯衫領口的紐扣扯開,想要繼續。
溫映雪深呼吸一口,“隻要我不同意,婚內用強也是犯罪。”
衣服脫到一半的動作被打斷,顧謹誠冷笑一聲,“那你報警試試?”
溫映雪沒回話,顧謹誠以為沒事了,繼續。
等嘴唇都快碰到她耳朵了,她又忽然冷冰冰地來一句,“我們離婚吧。”
顧謹誠一愣。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斷,他已經失去了耐心,從床上撐起身,撿起衣服,重新穿上。
“你耍性子也要有個度。”顧謹誠的語氣明顯不耐,隱隱藏著威脅的意味。
“我是認真的,我們離婚吧。”溫映雪又重複了一遍。
這下顧謹誠是真的不理解了,他思索了一下原因,終於道,“就因為我好幾年不碰你,你要跟我離婚?”
“當然不是。”溫映雪不懂他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可她已經累了,不想解釋自己想離婚的原因,就算解釋了他也不會懂,“我累了,你去找別人吧。”
去找他的白月光溫詩柔,這樣她就解脫了。
“我去找誰?除了你,我還有誰?”顧謹誠惱羞成怒,“你發的什麽瘋?吃的什麽飛醋?”
溫映雪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說,“我淨身出戶,兒子歸我。”
聽到這句“淨身出戶”,顧謹誠已經忘記要震驚,他被氣笑了。
“淨身出戶?生孩子帶孩子這幾年你賺了多少錢?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給的?想要離婚,淨身出戶不是你的談判條件,而是你應得的。”
顧謹誠的無情本性在此刻暴露無遺。
溫映雪徹底看清了這個男人,可她已經不會再感到憤怒,她隻覺得心寒。
“至於孩子,你想都不要想。”
顧謹誠丟下這麽句話,直接走出房間,將門重重關上。
走出房間,顧謹誠才想通,溫映雪說的這是氣話。
不說她愛自己愛得死去活來,怎麽也不可能舍得離開自己,單就說她一個從大學開始就沒進入過社會的全職媽媽,離婚後,要靠什麽生活?
社會上的日子,可不是當慣了豪門太太的她接受得了的,她離得開他嗎?
或許是剛剛溫映雪的身體反應太過抗拒,顧謹誠心中有種異常的憋悶。
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然敢把離婚掛在嘴邊。
這幾天,他得磨一磨她的性子。
顧謹誠將西裝外套一拉,重新把司機王叔叫回來。
“少爺,去哪?”王叔下來打開車門。
“去外麵隨便找個酒店湊合一晚。”
“這……要是少奶奶問起?”以往少奶奶知道少爺宿在外麵,第二天都是要發脾氣的。
顧謹誠知道溫映雪的性格,她很怕失去他,隻要他睡在外麵,她晚上一定會失眠,要是知道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那她更會焦慮得一晚上都睡不著。
可他偏要給她添堵,“就說我去找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