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很快就不是她的合法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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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閉嘴!”甘棠一股子邪火被憋在心裏,快要把她燒壞了!顧謹誠這個賤嘴,她真想上去撕了!
    沒想到顧謹誠還在繼續說,“被人取笑自己嫁不出去不說,等映雪明白過來你這個塑料閨蜜實際上是嫉妒她過得好,說不定又要和你絕交好幾年。”
    “啊啊!我殺了你!”甘棠又氣又傷心,對溫映雪更是恨鐵不成鋼!如果不是溫映雪看中這個渣男,她甘棠哪裏會受這種人的氣!
    甘棠被氣得呼吸都提不上來,卻無法反駁,她實在受不了,抬起拳頭就要打。
    眼看著就要發生衝突了,徐天峰趕緊上前攔住甘棠健壯的身軀,“甘學姐,暴力不可取,冷靜,冷靜。”
    甘棠被氣得頭腦冒煙,根本冷靜不下來。
    顧謹誠還在一旁添油加醋,“我才是溫映雪的合法丈夫,和她是真正的一家人,有我在這裏,我讓你們滾,你們就得滾。是吧,徐律師?”
    話音一落,甘棠更氣了,張牙舞爪地大罵:“什麽合法丈夫!你所說的合法丈夫就是妻子受傷,但你卻去陪著別的女人是吧?”
    甘棠的音量已經引來了護士,徐天峰隻好把她拉得遠離顧謹誠,免得她再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來,不僅不能收拾顧謹誠,反而被顧謹誠拿捏把柄。
    甘棠被拉走之後,病房外安靜了下來。
    顧謹誠正欲推門進去看溫映雪,忽然聽得身旁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
    “你現在確實是她的合法丈夫,可惜,由於你的不負責任,很快就要不是了。”
    有暗流在兩人之間洶湧。
    顧謹誠驀地抬眼看向這個年輕氣盛的男人,這個宋鬱的眼神裏,帶著雄性天然的嗜血好鬥。
    他始終有種奇怪的感覺,為什麽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宋鬱,會對溫映雪的事情這麽上心?
    一種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麵前這個男人,對溫映雪,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可顧謹誠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宋鬱,到底看上了溫映雪哪一點?按理來說,一個如今二十出頭的宋家繼承人,不會看上一個年近三十,還有一個四歲大的兒子的有夫之婦。
    難道,這個宋鬱有什麽好人妻的怪癖?
    可惜,他不會再給他接觸溫映雪的機會了。
    等溫映雪出院了,他就再也不讓她出來,結了婚的女人,還是應該好好在家裏相夫教子。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宋鬱轉身離開。
    靜靜地看著宋鬱離開的背影,顧謹誠的眼神變得幽深。
    到轉角處,他看到宋鬱指尖一轉,他的名片就被輕飄飄地扔到了垃圾桶裏。
    宋鬱似乎並不在乎他有沒有看見,像是故意的,又像是無意的。
    正是他無所謂的態度,讓顧謹誠心裏忽然悶了一口氣,上上不去,下下不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傲慢又年輕氣盛的小夥子,顧謹誠被氣得冷嗤一聲。
    京城宋家交到這個宋鬱手上,估計要不了幾年就會破產了。
    顧謹誠沒再多耽擱,他進了病房,才發現溫映雪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差。
    病床上的溫映雪臉色煞白,額頭上冒著密密麻麻一層冷汗,傷口經過了處理,但還是可以看到她整條右手手臂都是血肉模糊的。
    見到這場麵,顧謹誠神色一凜,他還以為她的傷和溫詩柔的傷差不多,怎麽會?
    她到底和兒子說了什麽?讓一向乖巧聽話的兒子,竟然做出這種過激行為?甚至還害得詩柔也受了傷?
    如果她像詩柔一樣對待兒子,兒子也不會這麽討厭她。
    顧謹誠輕輕歎了一口氣,準備打電話給溫映雪找個醫術高明的醫生,給她做植皮手術。
    發現溫詩柔臉上潰爛了一小塊,他就給她聯係了一遍海城做疤痕修複最厲害的醫生,現在溫詩柔的醫生已經定好了,剛好可以給溫映雪也留一位出來。
    可他剛拿出手機,溫詩柔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謹誠,你在哪兒?”溫詩柔柔弱的哭腔從手機裏傳出來,“我一個人好難過,我怕我真的會毀容……你能過來陪我嗎?”
    聽到溫詩柔的話,顧謹誠又看了看床上的溫映雪。
    還好她的傷疤不在臉上,如果不是在臉上,那其實也沒什麽可怕的。
    這麽想著,顧謹誠將溫映雪的被子提了提,抽了一張紙巾,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對溫詩柔說,“好,我馬上就過來。”
    就在顧謹誠給溫映雪擦汗的時候,溫映雪像是覺得不舒服,眉心又皺起來,白皙無瑕的臉,此刻顯得十分痛苦。
    同時她嘴裏又喃喃地低聲念叨著些什麽。
    顧謹誠剛想低頭去聽,電話裏的溫詩柔就催得緊,聽著情緒很不穩定。
    顧謹誠擔心溫詩柔出什麽事,沒再繼續在溫映雪病房裏呆著,放下紙巾,就出了門。
    病房外,甘棠還在和徐天峰扭打,見他出來,甘棠狠狠踹了徐天峰一腳,發泄她被他攔住而沒有暴打顧謹誠一頓的不滿,又狠狠瞪了一眼顧謹誠,馬上衝進病房照顧溫映雪了。
    溫映雪感受到熟悉的人進入房間,眉頭很快就舒展了。
    恍惚中,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泡在熱水裏,渾身又熱又疼,異常難受,還有人一直在她耳邊說話,讓她頭暈腦脹。
    她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甘棠在病房裏忙活。
    “甘棠……”
    溫映雪出聲,嗓子裏像是放了刀片似的疼,聲音幹澀而嘶啞。
    聽到她的聲音,甘棠趕緊過來扶她,“你別動,你別動,我來。”
    手臂上的痛感還是沒有消失,一直火辣辣的疼,溫映雪強忍著,“剛剛是不是顧謹誠來過?”
    她剛才昏沉間,似乎看到身邊有個男人,男人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還給她喂了水,想來應該是顧謹誠。
    “是啊。”甘棠沒好氣地說。
    果然是他。
    溫映雪眉眼間滿是難受與不耐,除了拿到離婚協議,她其他任何時候都不想再見到顧謹誠。
    甘棠忽然又想到什麽,“剛才還有一個人來過,叫宋鬱,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