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四麵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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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個消息,老警察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你的意思是,他是偽人?”
    冷敬平靜道:“準確來說,我‘懷疑’他是偽人,需要更細致的篩查。”
    實際上,他隻是想用這個借口把館長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不不,”老警察不滿道,“他不可能是偽人,fbi和我們警局都已經調查過,事實很清楚。”
    “警官,別忘了ddd才是專業的偽人鑒定部門,”冷敬微笑道,“如果讓一個疑似偽人潛伏在這裏,可能會給案件偵破帶來更多的不確定性,並且危害你們的生命健康。這完全是為了你們好。”
    他的話說得滴水不漏,讓老警察完全找不到反駁角度。
    不等對方吱聲,冷敬便掏出謝潑德給的工作三防手機,通知快反隊前來押送“疑似偽人”的館長。
    按照規定,被判定為“疑似偽人”後,館長家屬也會被送到ddd分部隔離。
    老警察咬牙切齒地扶了扶警帽,扭頭離開辦公室。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冷敬低聲問艾莉婕:
    “剛才你們去哪兒了?”
    “我讓他帶我看看案發現場,這樣就能把他引遠一點,”艾莉婕把嘴湊到男友耳邊,“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
    冷敬點了點頭,輕聲把館長透露的消息講給女友。
    兩人商量接下來的調查方向應該是地下室,一刻鍾的功夫,ddd快速反應隊抵達藝術館,幾名隊員把館長押上直升機。
    臨別前,館長向冷敬投來感激的目光。
    “願上帝保佑你們,年輕人。”
    留下一句祝福,館長身邊的一名特工關上滑門。
    直升機從草坪上起飛,很快消失在樹梢上。
    與此同時,冷敬的工作電話“嗡嗡”震動。
    按下接聽鍵,聽筒裏傳出謝潑德的聲音。
    “查爾斯,”他的聲音低沉且急促,“根據各地特工的報告,我們發現nypd和fbi內部有一股勢力正在阻礙我們追查莎朗·道爾,關於馬文的調查也進展緩慢。你們要留意身邊的警察,不要大意。”
    謝過對方,冷敬掛斷電話。
    “艾莉,我們得留意這兩個警察。”
    他總覺得一會兒進地下室搜查的時候可能會遇上危險
    艾莉婕點了點頭,伸手摸著懷裏的左輪,想了想,還是把槍交給冷敬。
    她總覺得把槍交給男友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冷敬站在一棵樹後,將左輪的彈巢全部填滿,然後與女友再次進入藝術館。
    這時,原本守在門口的兩名警察不知去向,鬆鬆垮垮的警戒線在秋風中翻騰。
    按照館長交待的地下室位置,兩人先來到負一樓入口。
    從某些殘留的設備來看,這裏起初應該是一座倉庫,後來轉入卡爾斯滕之手成了“兒童劇院”,再後來變成藝術館。
    離開之前,館長把鑰匙留給了冷敬,並且再三囑咐他不要弄亂地下室裏的藏品,他要找的雜物室在最裏麵的位置,一直往裏走就能找到。
    地下室裏的溫度和濕度控製得恰到好處,完全沒有想象中可能出現的黴味和浮塵,冷色燈下整齊擺放著各種藝術作品,就連影子也像是列隊的衛兵。
    在杜蘭山莊的熏陶下,艾莉婕骨子裏的藝術細胞和這些稀奇古怪的作品產生共鳴,她能感覺到每一個驚世駭俗的造型都隱藏著某種隱喻,以及藏在這些隱喻深處的情感。
    她感覺自己的情緒也隨之調動,身邊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燥熱。
    “查理,我感覺......”
    她忽然停了下來,拽著男友的胳膊。
    “怎麽?”
    冷敬趕緊扶著女友,擔心她像上次一樣暈倒。
    艾莉婕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閉上雙眼,仔細感受著「共情紐帶」的指引。
    片刻,她抬手指著其中一片作品道:“莎朗留下的東西就在這裏麵。”
    冷敬扭頭看過去,前方隻有幾個用電子廢料拚湊起來的抽象藝術品。
    他記得館長明明說兒童劇院留下來的物件都在最裏麵的雜物室,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冷敬跟在女友身後,來到一座用廢金屬做成的雕塑麵前。
    在不同的角度,雕像呈現出不同的視覺效果。
    從左邊看,這是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女孩,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沒有任何修飾。
    從中間看,這座雕塑是一位正在化妝的嫵媚女人,眼睫毛像鋼針一樣長,非常“刺眼”。
    從右邊看,雕像卻變成了一頭看不出性別,痛苦地用雙手捂著臉龐的人形怪物。
    通過手指間的縫隙,能夠清晰地看到怪物歇斯底裏的表情。
    更奇怪的是,
    從雕像下方的銘牌來看,這個作品竟然叫《父親》。
    “查理,你看出來這座雕像的含義了嗎?”
    艾莉婕問道。
    她在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隻是好奇男友會怎麽看。
    冷敬稍作思索,答道:
    “答案已經寫在了名牌上。不過這裏的‘父親father)’一詞不甚準確,換成‘父權patriarcgbtq+運動開展得如火如荼的這兩年,冷敬在大學校園裏碰到過不少穿著彩虹t恤的同學,好奇之下也讀過一些相關書籍。
    他認為這座雕像顯然隱喻的是父權製對女性的規訓。
    冷敬尊敬像波伏娃這樣了不起的先鋒,但對現在大多數社交平台上鼓唇弄舌的“活動家”沒什麽好感。
    君子論跡不論心,有些人隻論心不論跡,因為根本“無跡可尋”。
    與此同時,一想到“父權”,冷敬就想起了馬文俱樂部的保安曾說自己是“父親的後裔”。
    “每個人都是父親和母親的後裔,這沒什麽稀奇的。”
    這樣想過,他便清空一切胡思亂想,和女友仔細尋找著雕像上的線索。
    冷敬轉了一圈,發現雕像從後麵看,竟然還有一隻難以名狀的怪物。
    這是一隻有在克蘇魯神話中才會出現的外神形象,比捂住雙臉龐的痛苦人像更有衝擊力。
    單是看過一眼,就讓他覺得心底有什麽密密麻麻的東西在蠕動。
    就在他感到心理不適的時候,雕塑正麵的艾莉婕喊道:
    “查理,看這個!”
    冷敬回到正麵,發現女友正用手指從“化妝女人”的手裏摳著什麽。
    他仔細一瞧,是一隻生鏽的化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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