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裝直升機麵前，fbi的輕型直升機就是紙糊的。
    別看它外麵坐四個全副武裝的特勤隊員看著挺唬人，其實就跟摩托車一樣都是“肉包鐵”，隻能勉強欺負沒有防空火力的地麵單位。
    但那架武裝直升機卻是正兒八經的“鐵包肉”，正麵的複合材料裝甲甚至能抵禦12.7毫米穿甲彈的直接射擊。
    就算fbi在場的所有人一起傾瀉火力，這些5.56毫米步槍彈打到複合裝甲上，頂多隻算是撓癢癢。
    這時，武裝直升機迅速調轉30毫米鏈式機炮，朝向空中的fbi直升機。
    這個動作有很強烈的警告意味，似乎在說“滾”。
    艾登不知道fbi飛行員的心理壓力，但這架小直升機立刻拉開距離，擦著樹梢狼狽逃竄。
    估計此時坐在裏麵的飛行員已經被嚇尿了。
    見fbi直升機夾起尾巴逃竄，艾登心裏一陣暗爽。
    “牛啊，這就是ddd嗎......”
    同時他不禁感歎，一個執法部門居然有武裝直升機，完全是準軍事組織的水平。
    不過回想起自己在黑橡林近距離接觸過的那個不死的怪物，他們擁有這種級別的武器也在情理之中。
    見上麵有人撐腰，艾登便拿起手槍躲回出租車後麵，清了清嗓子喊道：
    “所有嫌疑人，立即放下武器，接受調查！”
    其實以艾登現在的身份說這種話並不合適，哪有逃犯這麽叫囂聯邦警察的？
    隻不過氣氛到位了，不嚎兩句渾身難受。
    聽到艾登的警告，四名蒙麵人悚懼地看著天上的武裝直升機，心理防線瞬間崩潰。
    四人慢慢放下手裏的武器，舉起雙手走出掩體。
    很快，一隊ddd善後小組乘坐軍車抵達現場，將所有蒙麵人押送到分部進行審問。
    領頭的善後小組組長找到冷敬和艾莉婕，把兩人拉到一邊。
    雄獅劇院、馬文俱樂部的善後工作也是由這名小組長接手處理，他和兩人已經見過好幾麵，算得上熟人了。
    “這是我們在威爾福德航空公司找到的，相信你們很快就能找到莎朗。”
    他邊說邊打開一隻上鎖的金屬公文箱，把裏麵的紙質文件遞給冷敬。
    冷敬翻了翻，這是一份員工名單。
    “這很關鍵，幹得漂亮。”
    表示感謝後，冷敬扭頭看向一邊的救護車。
    “威爾福德航司的老板在裏麵？”
    小組長點了點頭，“對。一會兒我們要把他送到分部接受治療。”
    ddd有自己的救護車，也有自己的醫療中心。
    冷敬沉默片刻，想了想說，“我有事要問他。”
    聽到這話，小組長二話不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冷敬和艾莉婕來到救護車後門，裏麵有兩個戴著手銬的人，以及兩名穿著防化服的急救醫師。
    其中一名醫師正拿著鑷子伸進威爾福德身上的血窟窿，一顆顆取出嵌在骨頭裏的彈頭。
    這些彈頭多少都有些變形，落在金屬盤子裏發出清脆的響聲。
    看到這駭人的一幕，冷敬知道這個老頭一旦被關進ddd分部，很大概率就不會再放出來了。
    耐心等待醫生初步處理完他身上的所有槍傷，冷敬便向醫師道：
    “我和他說兩句，用不了多久。”
    兩名醫師點了點頭，艾登也識趣地跟著走下救護車。
    隨後，冷敬輕輕關上救護車的門。
    看到這個動作，威爾福德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什麽也沒有說。
    畢竟是眼前的這個華國年輕人救了自己，出於最起碼的尊重，他打算聽聽對方會說什麽。
    冷敬關掉車內的監控攝像頭，隨後坐到椅子上，仔細打量著威爾福德身上的血窟窿。
    “你的能力顯然是有極限的，對吧？”他忽然抬頭道。
    威爾福德愣了一下。
    “能力？你是說我的‘石化症’？這就是一種罕見病而已，就像我的六根手指一樣，我從來不掩飾......”
    冷敬微笑著打斷道，“不用和我裝傻，我知道你是怎麽回事。”
    話音剛落，威爾福德的視線裏便出現了一些詭異的“▆”。
    這些黑方塊在老頭的眼裏肆意變換形狀，一會兒排成一條“一”，一會排成一個“i”。
    “難道你......”他震驚地瞪著冷敬。
    “沒錯，我們有一些相似性，”冷敬知道他想說什麽，點了點頭，“隻不過你進化的是「骨骼係統」，和我路線不同。”
    冷敬主動向威爾福德明確自己的同類身份，這種做法有些冒險。
    同類之間不僅可能是“合作”關係，更有可能是“競爭”關係。
    考慮到“蛻皮者”能夠通過互相殘殺奪取彼此的力量，理性地說，他用坦白自己身份的方式換取威爾福德信任的做法並不穩妥。
    但現在離「找到莎朗」隻差臨門一腳，冷敬感覺自己就像吊著一口氣的僵屍，哪怕死也要讓攔下莎朗，絕不能讓她把偽人病毒帶到大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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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福德察覺到了冷敬躁動的內心，好奇道：
    “你想知道什麽？”
    既然對方主動提問，冷敬也不再繞圈子。
    “我知道莎朗就在你的公司裏，我要見她。”
    威爾福德明顯愣了一下，隨後趕忙搖頭否認，“我不認識什麽莎朗，你找錯地方了。”
    聽到這話，冷敬拿出從善後小組長那裏獲得的文件，舉起來展示給對麵的老頭。
    “你們有個人被抓進了ddd，暗示我下一步的線索就在機場或者附近的航司。”
    “經過調查，我們發現最近幾天全紐約的航司都報告過至少一起‘偽人目擊案件’，不過大部分都是虛驚一場，所謂的‘偽人’基本上也都是流浪漢或者癮君子，甚至是同事之間相互報複陷害。”
    “然而我們發現，隻有五家航司完全沒有報告過‘偽人目擊案件’。這些公司大多已經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暫停運營或者破產倒閉，隻有你們一家還在正常運營。”
    “一開始我以為這隻是一個巧合，直到我們在你的辦公室裏找到了這個。”
    冷敬指著手上的文件說：
    “除了少數幾個人以外，你的公司員工身份大多都是偽造出來的，並且這些編造的名字全都是布朗修道院已經去世的孤兒或者修女。”
    “所以，不要再和我玩花招，”冷敬的身子微微前傾，“告訴我，莎朗在哪兒？”
    在冷敬的連番追問下，威爾福德垂下頭顱。
    隨後，露出詭秘的微笑。
    “嗬嗬嗬......”
    在華國年輕人麵前，這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欣慰道：
    “你竟然知道布朗修道院......”
    “終於把你盼來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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