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唯有套路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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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如妃的態度始終是冷冷淡淡的。
那種疏離感,讓夏時錦覺得自己好像在跟個冰塊聊天。
本是要當和事佬,勸如妃早日跟蕭澤服軟和好的,眼下夏時錦也沒了心情。
當領導的,再怎麽說也是要臉麵的。
遇到如妃這種有背景的老員工,不聽訓,不服管,一時半夥兒啊......難搞!
上一世,剛生項目經理時,下麵就有一個類似如妃這樣的老員工。
資曆深,跟老總是親戚,工作上不配合,那是管不得,也說不得。
但你也不能跟他對著幹,這種老員工得哄著來,還得有耐心。
夏時錦索性起身,走到鳥架下,逗起那隻玄鳳鸚鵡來。
她伸手輕輕撫摸鸚鵡的頭。
毛絨絨的,觸感極佳。
然後,就給如妃吹起了耳旁風。
“不得不說啊,這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打在沙灘上。”
“今年入宮的新人啊,那是一個比一個生得俊俏,且性子嬌嬌軟軟的,都是會撒嬌哄人的主兒。”
“咱們皇上本就生得俊美威武。”
夏時錦的那聲“咱們”叫得那叫一個親切:“再加上天子之威,有的是女子上趕子討好求寵,所以這帝王的身邊啊,向來是不缺嬌香軟玉。”
“若是這個不聽話,那個性子倔,幾番哄不好,皇上換個人寵便是。”
夏時錦從那宮婢清娥手中拿來鳥食,撒到喂鸚鵡的小瓷碗裏。
她聲音散漫地拿話繼續敲打如妃。
“所以人有時也不能太把自己當根蔥。”
“女人花期短,美貌如花也就那麽幾年的光景,再加上這年年選秀,年年都有新人入宮,咱們都被迫比成了老人兒。”
“向來隻有新人笑,無人聽得舊人哭。”
“情情愛愛的都是些虛無縹緲之事,能看得見、摸得著的陪伴,那才是實實在在的。”
“就好比如妃養的這隻玄風鸚鵡,隻可惜啊,終是個命短的小家夥。”
“若是能有個一兒半女陪在身邊,那能說的話可不隻那晦澀難懂的一句兩句而已。”
一直垂眸擺弄護甲的如妃忽而抬眸看向夏時錦,清淺的眸眼似有春水波動。
夏時錦點到為止,食指指腹輕輕點了下玄鳳鸚鵡如鉤似的鳥喙。
“白鳳,本宮……也去年買了個表。”
玩笑過後,夏時錦叫上阿紫離開了梨花亭,繼續她的飯後運動。
如妃看著夏時錦的身影走遠後,目光移落在那隻玄鳳鸚鵡上。
“清娥。”她淡聲喚道。
“娘娘有何吩咐?”
“把白鳳放了。”
“啊?”
清娥眸眼圓睜,詫異不解地看向如妃。
“這可是皇上特意賞賜給娘娘的,宮裏所有妃嬪裏,您可是獨一份啊。”
孤傲的眼神帶著幾分嫌惡,如妃語氣清冷。
“被他人碰過的東西,本宮不想要。”
“這人丟不得,一個賞玩的畜生罷了,本宮難不成還丟不得?”
“放了吧。”
說完,如妃起身也離開了梨花亭。
留下清娥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玄鳳鸚鵡乃是禦賜之物,且又養了數日,多少有了些情分,就這麽扔在了禦花園裏,如何是好?
若是日後皇上怪罪起......
可如妃又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心氣兒高得很,她一個當奴婢的人微言輕,勸了也無用。
眼見著如妃漸行漸遠,清娥便硬著頭皮把綁在玄鳳鸚鵡腿上的細鏈子給解了。
“能不能再找個好主子,就看你這畜生的造化了。”
玄鳳鸚鵡撲閃翅膀,飛到了一旁剛剛抽出花骨朵的梨樹上,站在樹枝上好似罵罵咧咧的架勢,又來了兩句鸚鵡學舌。
“我去年買了個表。”
“我去年買了個表!”
......
羽坤宮裏。
嫿妃軟若無骨似的靠在美人榻上,見宮婢如煙回來,懶聲問了一句。
“喝了嗎?”
如煙答:“回主子,奴婢是親眼看文答應喝下的。”
“畢竟文答應的父親和哥哥都是靠娘娘的父親提拔上來的,怎敢不喝。”
嫿妃滿意地勾唇一笑:“那就好。”
柳眉突然緊蹙,高高在上的得意從嫿妃臉上消退。
她捂著肚子,催促如煙。
“快去弄個湯婆子和紅糖水來,本宮這肚子疼得厲害。”
改良後的侍寢大轉盤,甚得蕭澤的心意。
接下來的幾日,無須夏時錦費心,第一侍寢小分隊照常運作著。
文答應接連被寵幸了三日,魏常在則是兩日。
鸝妃的牌子好不容易被蕭澤射中了一次,結果還是折在了葉子牌這一關,一炷香不到就被請出了養心殿。
夏時錦知曉後,甚是頭疼。
鸝妃這種背景強硬的降落傘,在任何一家公司裏,都是最棘手難辦的。
要能力沒能力,為了不得罪上級領導,還不好辭退。
若能任她摸魚擺爛便可以,養一個閑人也沒什麽,偏偏她的後台還對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升職加薪,成為公司裏的佼佼者。
所以,你不給她升職加薪,不給她機會,那就是不給上級領導的麵子。
嘖,難辦!
若想暫時穩固住後位,柳太後那邊的好,夏時錦是一定得賣。
可蕭澤卻是有意不給柳太後這個麵子,看準了葉子牌,有意拿來當鸝妃侍寢的門檻。
也難怪蕭澤如此叛逆,對柳氏家族的人反感。
原書劇情中偶有交代,在蕭澤登基後,柳太後雖表麵上不問朝政,可每當涉及家族利益之事,態度和行事做派卻異常強勢。
且蕭澤也知,柳太後私下裏偶爾召見朝臣,暗中左右操控朝廷局勢,甚至還會擅用私權罷黜與柳氏對立的官員,並給予柳氏家族極大的權勢,斂財賣官,在大商上下牟取私財。
蕭澤與柳太後雖是母子,卻是麵和心不和。
而柳太後就算對鸝妃侍寢一事,有諸多不滿,也不好對一國之君的房事插手硬管。
否則,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屆時,柳太後還是得把氣撒到她夏時錦的頭上。
這就好像公司裏有兩個頭頭兒,頭頭兒們意見不合,你聽誰的都不是,隻能夾在中間兩麵為難!
思來想去,夏時錦認為鸝妃侍寢這件事,不能走常規路數。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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