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有我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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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夫?”
蕭時宴甩開夏時錦的手。
“休想!”
他眼神犀利如劍,恨不得要用眼神將她一刀刀淩遲。
咬著後槽牙,蕭時宴隱忍道:“有我沒他。”
但那句“有他沒我”,夏時錦卻沒等來。
而蕭時宴又慣是個會威脅人的。
見秦野遲遲不肯鬆手放人,他偏頭看著秦野,氣場冷得可怕。
“放開她,如果不想她死的話。”
話音剛落,蕭時宴的大手便死死地鉗住了夏時錦的脖子。
他手指不斷地在收緊,夏時錦被掐得滿麵漲紅,幾斤要喘不過氣來。
她雙手抓著蕭時宴的手腕,指甲深陷在他的肌膚裏,不自量力地與他做著力量的抗衡。
“放開我家小姐。”
阿紫急得開對蕭時宴拳打腳踢,並試圖去掰開掐在夏時錦脖子上的手。
可任由阿紫如何,都是無濟於事。
抱著夏時錦的手立馬鬆開,秦野轉而朝蕭時宴揮拳攻去。
幾乎是同一瞬間,蕭時宴收手閃躲,與秦野赤手空拳地又打到了一起。
夏時錦捂著脖子,在阿紫的攙扶下,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突然灌入的氧氣嗆得人咳嗽不止,夏時錦都擔心孩子會不會咳掉了。
那邊,兩人打得激烈。
一人輪番挨拳,彼此臉上都掛了彩,唇角也被揍出了血,可打了半天,誰也都沒能占到上風。
但秦野畢竟是喝了酒的,猛烈的酒勁越來越上頭,終是沒能抵過清醒無比的蕭時宴。
再揮一拳時,他踉蹌一步,摔跪在了地上。
秦野還想爬起再打,蕭時宴卻是單手負在身後,向後退了一步。
他冷聲喝令:“梁勉,朱厭,二公子醉了,扶他回去休息。”
朱厭和梁勉領命,緊步上前欲要扶著秦野回房。
可秦野卻推開二人,腳尖調轉,邁著東搖西晃的步子朝著夏時錦走來。
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嚷嚷道:“阿錦是我的,把阿錦還給我。”
夏時錦邁步欲迎,卻被蕭時宴抬手攔住。
梁勉見狀,隻好上前幾步,對著秦野的後頸就狠狠地劈了個手刀下去。
迷離的淚眼失焦,他朝夏時錦伸出的手,無力地在空中劃了個弧線,在與她的對視中昏倒了下去。
“秦野。”
夏時錦捂著嘴低聲喚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可好在梁勉和朱厭的反應都夠快,同時接住了秦野,提著胳膊抱著腿地就將人給抬走了。
一場鬧劇到此終止。
蕭時宴轉身看向夏時錦。
高大的身軀在她身上落下一片暗影,無形且強勢的壓迫感自頭頂而來,壓得讓人感到窒息。
夏時錦倔強且憤恨地仰頭與他對視。
蕭時宴則半垂眸眼,神色孤冷又平靜地睥睨著她。
陰鷙鋒銳的視線移落在她的唇上,他粗暴地伸手鉗住夏時錦的麵頰。
就跟捏小雞仔子似的,他毫不費力地捏著她的臉,將她拽到懷裏,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之意。
隨後,蕭時宴抬起另一隻手,拇指指腹用力地在夏時錦的唇瓣、唇角上來回搓弄了幾次,將那被秦野吻花了的唇脂和上麵殘留的水光,一並都擦了個幹淨。
他看了看被唇脂染紅的指腹,冷聲下令。
“帶王妃去沐浴,從頭到腳,給本王洗幹淨了。”
......
庭殿內。
阿紫撇著嘴,用熱毛巾敷著夏時錦頸上的淤青。
“王爺怎麽下得了手的,看把小姐脖子掐的。”
“若是真心疼愛小姐,怎舍得對小姐下如此狠的手。”
夏時錦頹喪地回道:“蕭時宴這個人陰鷙狠辣,惹惱了什麽做不出來。你以後說話也留意些,免得觸怒他,受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就是苦了小姐和秦二公子,成了一對苦命鴛鴦。”
夏時錦歎道:“許是有緣無分吧。”
“也不知王爺會對二公子如何?”
夏時錦若有所思道:“蕭時宴與秦家是有交情在的,兩人雖會大打出手,今夜可看得出來,蕭時宴並未想過要二公子的命。”
思及至此,夏時錦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蕭時宴與秦野之間有沒有交集,雖然原書中未交代,可今日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看兩人,那種氣場和眼神間的交流,總感覺他們的關係要比她想象得深。
也許,即使沒有她當初舍身相求,蕭時宴也會想方設法,從蕭澤眼皮子底下,救走秦野。
蕭時宴那個不要臉的心機男,就算不靠救秦野之事威脅她,也照樣能對她強取豪奪。
他隻不過是借機行事,讓她欠他一個恩情,然後理直氣壯地挾恩圖報罷了。
適時,阿紫又言,打斷了夏時錦的思緒。
“二公子今日定是誤會了,以為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是王爺的,才那般傷心,小姐真的就不打算尋個機會,告訴二公子實情嗎?”
夏時錦甚是理性地搖頭否決。
“告訴他又有何用,如今的秦家不比以往,以二公子那個性子,知道了實情,眼下也隻能幹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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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讓我跟二公子私奔,這大著肚子,怎麽逃?”
“大商回不去,突離這邊又是蕭時宴的地盤,人生地不熟的,我和他往哪兒逃?”
“沒有落腳的地方,以後又靠什麽過活?”
“有情飲水飽?”夏時錦冷笑道:“那都是糊弄小女孩兒的。”
“更何況,蕭時宴豈會輕易放過我們?”
夏時錦暫時向現實低下了頭。
“既無擺脫蕭時宴的實力和法子,便且行且看吧。”
阿紫替夏時錦紅了眼。
“看那王姬對二公子甚是有意,小姐就不怕二公子被那王姬奪走嗎?”
夏時錦摸著阿紫的頭,強顏歡笑。
“若是輕易就能被人奪走的二公子,不惦念也罷。”
“而且,我與蕭時宴也確實有過肌膚之親,秦二公子心裏膈應不膈應,誰知道?”
待到戌末時分,蕭時宴帶著一身寒氣回到了房中。
他從不沾酒,身上除了沉香的香氣外,沒有半點的酒氣。
阿紫收到夏時錦的眼神示意,領著其他幾個羌匈族的女仆退下。
夏時錦不想同蕭時宴說話,也不想瞧他。
她轉身撩起紗帳,上了那張圓形的床榻,隨手扯過被子,便躺下先睡了。
帳外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響,良久,身後被褥微陷,蕭時宴帶著一身水氣從後麵貼了上來。
紋有玄龍的手臂將她圈進懷裏,溫燙且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夏時錦的脖頸。
他沒有問疼不疼,也沒有說抱歉的話,更沒有再提秦野的事,而是語氣平和地說了兩句話。
“七日後,你我拜堂成親。”
“阿錦若是喜歡當皇後,以後,本王奪個天下,補給你當聘禮。”
夏時錦背對著他,冷幽幽地開口。
“我有什麽好的,值得王爺這般對待?”
“說不清。”
蕭時宴答得倒是實在,“許是早就認定了你。”
“你這是執念,並非真的心悅於我。”夏時錦語氣不善,“那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真得到了,王爺也未必會再珍惜。”
蕭時宴輕聲哂笑。
“執念也好,其它也罷。”
“隻要本王活著一天,阿錦就休想逃脫本王的掌心。”
語調陡變,他拖著聲調故意氣她。
“平夫?”
“本王準你在夢裏想想。”
“否則,就讓他變成牌位,跟本王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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