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雪氏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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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婭請求公子能保護我皇兒至成年;給我三天時間,我想再陪陪他。”
    “允。”
    ……
    三日後,太後雪氏薨逝,享年二十又二,遺願焚骨入江,不入皇陵,去先帝禦賜雪姓,改回赫尼娜氏。
    新帝由攝政王夏尋親力撫養。
    攝政王長居宮宇,代理朝政。
    消息遞至竹月深,蘇誡與雲渡好不唏噓。
    “如此幹脆純粹一個人,其實可以饒一次的。”
    雲渡斜靠荏芳齋外水榭搖椅上,感慨道。
    “先是千人敬仰的聖女,一朝族滅,淪為喪家之犬,憑毅力熬了這麽多年,終於過上了有希望的日子,想穩固地位安度餘生也能理解。”
    蘇誡躺在相鄰的躺椅上,鳳眸微闔:“如此烈性、有毅力、吃過非人苦難還心思縝密一個人,饒過一次,以後隻怕再難抓住把柄。”
    “撚魂使正值年華,又受過專業教導,深宮伎倆,皇權利害她深諳門路,這種人長留權利邊緣,難說不生野心。”
    “我給她活路了,是她自己不屑。”
    雲渡道:“或許,她就沒想那麽多。大仇已報,不想在亂世中浮沉了未可知。”
    蘇誡:“或許,她是想用死表現忠心,完全消除本公子顧慮,好教我深刻記得對她的承諾,守護好她兒子。”
    雲渡歎息:“逝者已矣,其思不可究。就是……感覺挺悲哀,挺可惜的。”
    蘇誡掀開眼簾,坐起身,靠著扶手歪過身湊近長籲短歎的美人,靜靜凝視。
    雲渡淡淡瞥他一眼,黛眉微皺:“突然湊這麽近做什麽?”
    “離三月期隻有二十日了,不知到時能不能讓阿胤看見我作用?!到目前,我們隻促成了四境正惡交鋒,還沒有能證明這一切是我作為的實質性特征。”
    “才翻覆的彧國皇權好像都是自然而然發生,沒人會覺得是人操控形成,我在世人眼裏已經死了,成績但憑妻弟明眼一觀,是非黑白看他心情!”
    說到後頭,嗔氣幽幽。
    雲渡瞪他:“你的意思,我阿弟做人做事不分是非黑白,全憑的喜怒嗬!”
    揪住蘇誡耳朵:“真看不懂你是真擔憂自己小命呢,還是嫌狗命太長。”
    “繞著彎罵我是狗是吧,好啊你!”
    “蘇大奸賊,暴君走狗,誰繞彎罵你啦,你這是對號入座,自知之明。”
    “壞慕慕。有你這樣欺負自己夫君的嗎!”
    “未有夫妻之實,切莫日日將‘夫君’二字掛嘴邊。”
    “越說越傷人了哈。”蘇誡當即垮下臉來,劍眉輕蹙,眉尾低垂,杏唇癟癟委屈道,“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你不知道?還如此待我刻薄,哼嚶……”
    “我果然是苦命,個個來堵我,就沒一個給我甜頭的。”
    明知老大個男人在做戲,雲渡還是受不了看他卑微軟弱的姿態。
    既然他要做戲,她豈有不陪之理?
    “那你想要什麽甜頭呀,吾夫承諫?”
    瑩潤手指從他耳朵上緩緩鬆開,溫柔沿他耳際至漂亮側顏描摹。
    轉及修長玉項。
    媚眸瀲灩,豔顏風流。
    蘇誡視之,“不為所動”。
    他下巴微微昂起,低垂的目光施舍般投下淺淡一縷,朕氣了似的。
    “你可給?”鯰魚癟嘴輕啟。
    說完卻抑不住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旋即壓住,保證冷色持續,好得人哄。
    雲渡聞言眸光一閃:“你且說來。”
    蘇誡傾身雲渡麵前,近於交頸。
    反手推出一陣掌風,蕩開水榭四周輕盈白紗。
    “湖麵風大,屋裏說罷。”言罷鬼搓搓把手往女子柳腰探索,“我抱你。”
    落在耳畔的話帶著絲絲詭異的燙氣,灼得雲渡心裏麻了刹那。
    這死鬼,大白天的發什麽浪?!
    他不是說大局穩定前不勾惹她,怕她真當了切切實實的寡婦。
    此前她故意蠱誘,逗弄,他都定如老鍾,最多給臉上親一口,懷裏抱一抱,可沒像今日這般火氣陡然就上來,老遠就嗅到。
    “有話在此說一樣的。”雲渡不覺還有點怵。
    蘇誡道:“此地四通大亮的,不適合講心裏話。”
    “是不適合講心裏話,還是不適合做心癢事啊!”雲渡迅疾按住腰際往背上蠕動的大手,“你不怕我英年喪夫啦?”
    “比起你英年喪夫,我這個將死還是童子身的老男人更值得同情吧!”有力大手反抓住溫玉柔荑。
    “兩個多月了,咱們拜天地兩個多月了,一次沒做過,你就不好奇那是種怎樣的感覺?世間男男女女都為之淪陷的事,你不想嚐嚐味兒?”
    雲渡耳根微燙,口是心非:“不想。不過是折騰人的遊戲,有何好想。”
    “我想。”蘇誡直言不諱。
    雲渡心火煎骨,喉嚨發幹:“還是算了吧。我怕以後你走之後遇上更好的人,不能把更多更純粹的自己留給人家。”
    越扯越沒邊。
    其實心裏頭可癢了。
    畢竟是年少時就垂涎而未得的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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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嘛,女兒家還是矜持點的好。
    總上趕著……容易死。
    死而不明因。
    然則蘇誡聽了這話,腦海裏莫名就冒出兩張還挺好看的臉來:
    一張是濯旌王夏尋清潤俊美,不染俗塵煙火,但又格外英武的矜貴臉;
    一張是庭安王鍾離與燊冷峻倨傲,看不見眼睛以下風景的三天不說話也能安之若素的同樣矜貴的臉。
    濯旌王如今是攝政王,小白兔翻身大白狼,幾乎沒人能管製他了。
    而鍾離與燊同樣,照他狂風掃葉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掌權,成為一疆霸主。
    以上兩位不知所謂的家夥,竟一個個的都對他的女人目含青睞,實在鬧心。
    “所以,我改主意了。”蘇誡上半身不動,腰一扭,跐溜從自己椅子上下來,。
    大手照雲渡纖薄軟背上一撈,貼到胸口,音色魅惑地道:“我煮好的飯自己沒吃上,豈能叫他人撿了便宜去!”
    言罷,大手穿過女子腋下,摟著往空中一提,騰空後再一甩,另一手將女子長腿一接,打橫摟入懷中。
    提步轉身。
    擇徑荏芳齋。
    雲渡心怦怦跳。
    心想真要做啊?
    有點期待,有些惶恐。
    每近屋一步,內裏騷燥便隨之加劇。
    “有信使來了,快放我下來。”離門還有三步距離,雲渡突然道。
    掙著要下地。
    “你夫君尚還耳聰目明,休想誆我。”蘇誡虎視眈眈俯視懷中嬌豔美人兒,“你乖一點,我就更溫柔伺候你一點。否則……”
    邪魅一笑“便教你比紅葉林那次更波瀾壯闊。”
    波瀾壯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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