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聽過醉拳，沒想到還有喝醉煉丹這種說法。
    不過，聽說道士主要講究唯心。
    部分道士更是怎麽快樂就怎麽來。
    何道長要煉丹，估計也是追求一個自在逍遙、快樂的狀態。
    謝長扶收下丹藥，這是一顆很像麥麗素的東西。
    如果大街上，有人賣這玩意，敢標價幾萬，那謝長扶一定帶頭舉報，但是，何亞軍的確是個有本事的人，所以，這顆藥一定有效。
    “能問一下這兩顆丹藥的價格嗎？”
    上次盛宴的保命丹藥，何道長就收了十萬，謝長扶有些好奇這次的定價。
    謝長扶現在手頭並不是很寬裕。
    之前的車子壞成那個樣子了，維修費就是一大筆。
    而且，謝長扶還借了一筆錢給盛宴，用於給普濟寺添點香火。
    這筆錢，盛宴本打算全部還給謝長扶，但是，謝長扶卻表示，慧明大師和王道長幫又不是隻幫了盛宴一人，他也是受益者，自然也需要負擔一半。
    謝長扶積蓄所剩不多，要是何道長還像之前那樣收十萬，那他就隻能讓何道長再寬限一些時間了。
    何道長早就想好了，就算謝長扶不問，他也會主動提的。
    “你的兩萬，這個小姑娘的三萬，畢竟，毒素排清要比骨折麻煩。”
    謝長扶的手到現在都不能動，而南宮夜的日常生活看不出來任何問題來。
    但是，謝長扶的手隻需要等慢慢恢複就好了，幾乎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南宮夜的情況就不同了。
    等毒素慢慢排出體外，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
    而且，幾乎不可能排幹淨，殘留的毒素會讓南宮夜的免疫力會下降，容易感覺到疲憊、困倦，潛移默化地影響日常生活。
    “兩萬嘛。”
    隻是兩萬塊的話，倒沒什麽好延期的。
    謝長扶爽快地付了，至於南宮夜……
    繼承了南宮家全部財產的南宮夜，隻會比謝長扶更加財大氣粗。
    “聽說您在這裏做保安，這實在是太屈才了。我願意出高價，請你重新出山。”
    南宮夜說著，直接遞過去了一張銀行卡。
    何道長沒收銀行卡，隻是抱著胳膊道：“你準備請我做什麽？保鏢嗎？那和保安又有什麽區別呢？而且，我呆在這裏，是因為我和精神病院的院長打賭輸了，所以，我要當一輩子的門衛，永遠不能離開。”
    何道長一顆丹藥就要幾萬，誰都可能沒錢，但是，他不可能沒錢。
    南宮夜聽完後，反而笑了起來：“賭博嗎？聽起來很有意思呢。”
    盛宴看過南宮夜的大部分記憶，並沒有見過她賭博。
    南宮夜應該隻是單純對這種比較刺激的事感興趣而已。
    “何道長，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想在這裏當保安嗎？如果想，我不插手。如果不想，我願意幫你。”
    南宮夜的眉眼如畫，煞是好看。
    “既然精神病院院長願意和你賭，那應該也願意和我賭。”
    “如果我賭贏了，你就自由了。”
    “自由？”何道長重複這兩個字的時候，下意識皺了皺眉。
    南宮夜點了點頭：“像你這種有本事的人，不應該被拘束在任何地方。如果我贏了，我也不會限製你的，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何道長冷笑一聲：“等你贏了，再來說這些話了。”
    南宮夜也不氣餒，追問道：“那你到底願意不願意離開這裏？”
    何道長不說話了。
    盛宴笑道：“何道長的態度就是願意。不過，南宮夜，你懂賭博？”
    南宮夜誠實地搖了搖頭：“從來沒接觸過，隻是覺得有意思。”
    何道長眼中本來還閃爍著些許希望的光，在聽到這句話後，所有希望的光都熄滅了，轉而變成了平靜。
    他也沒說什麽指責的話，隻是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謝長扶見狀，開口道：“如果想學怎麽賭博的話，可以去澳門試試看。”
    南宮夜家底雄厚，隻要不上頭，就不會出大問題。
    而且，謝長扶和盛宴兩人也可以跟著去，遇到不對的情況，也有照應。
    南宮夜想了想：“澳門賭場嘛，我倒是聽說過。不過，賭博其實不局限於賭場這些花樣吧？”
    謝長扶聽到南宮夜的話，頓時豁然開朗。
    是這個道理。
    賭博嘛，可以是各式各樣的，不會打牌也沒有關係。
    南宮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領口：“我去找精神病院院長聊聊吧。”
    靠著鈔能力，南宮夜順利見到了精神病院院長。
    這是一個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說話的語氣很溫和。
    溫和到聽到這個聲音時，眾人都在懷疑他的性別。
    倒不是這個語氣有多陰柔，隻能說比較中性。
    “經營這麽大一個精神病院很不容易吧？我可以幫您一把。”南宮夜坐姿放鬆，臉上的表情卻優雅又得體。
    院長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笑意：“哦，不知道您準備怎麽幫我。”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自然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幫你。我這次來找你，其實是想和你賭一把。如果你贏，我願意無償捐贈您一批醫療設備。”
    院長問道：“那如果我輸了呢？”
    南宮夜眼睛微微眯了眯：“如果你輸了，我要帶走一個人。”
    院長挑了挑眉，語氣中的笑意卻更濃了：“我是精神病院院長，不是奴隸主。無論是這裏的病人，還是工作人員，都是自由身。隻有他們自己可以決定他們的去留，我無權命令她們跟你走。除非……你說的是那個人……”
    南宮夜也懶得和院長繞彎子，直接道：“我要的就是何亞軍，何道長。”
    何亞軍在這裏隻是一個門衛，還是那種整天摸魚，沒事喝點小酒，消極怠工的那種門衛。
    但是，院長絕對不會忘記何亞軍這個人。
    院長第一次見到何亞軍，是在朋友組織的一次牌桌上。
    那次玩得不算大，但是，何亞軍的牌運似乎很好，一晚上幾乎沒輸過。
    院長的朋友半開玩笑地道：“亞軍，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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