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皮蛇城主已經死了。”4號說。
    他今天來，不隻是貢獻進化藥劑，還為了和沃格特提這件事。
    沃格特大驚，“這是怎麽回事？！”
    “格萊斯頓周邊地區，已經被我們牢牢掌控。”
    “除了克萊爾，國王還派出了其他強者，執行斬首行動嗎？”
    “您不必擔心，”4號十分平靜地說，“滅掉賴皮蛇城主的人，並非亞人，不屬於國王的勢力。”
    “那他們是誰？你又是怎麽知道的？”沃格特對得力幹將的死訊，十分惱火。
    “他們是……敵人。”4號不會告訴沃格特，那些人當中，有三個大概率是2號的手下。
    調查2號是否是叛徒，這屬於反聖殿同盟會內部的事情，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深淵火滅補充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因為，他們中的一員，就是我手底下的幹部之一。”
    4號和深淵火滅的淡定從容，讓沃格特的心情平複了不少，“你們……是有什麽計劃嗎？”
    “是的，”4號說，“這夥人，是我們三方共同的敵人。”
    “而且，不用我們去找，這夥敵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沃格特再度大驚，“你是說，他們要來格萊斯頓？”
    “不錯，他們要營救克萊爾。”
    “什麽？！”沃格特頓了頓，“他們難道一點也不了解亞人國目前的局勢嗎？敢來我們的大本營救人？！”
    這夥人是愚不可及，還是膽大妄為？
    “千裏送人頭？還是說，他們有信心，把人救走？”
    “不可能，”深淵火滅說，“我們三方坐鎮格萊斯頓，且他們的情況全在我的掌控之中，他們拿什麽跟我們鬥？”
    “救人？天大的笑話！”
    “要是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或許還能成功。但他們萬萬想不到，他們的隊伍裏，安插了我的手下。”
    4號也頗有信心，“翻手即可將他們盡數消滅，”他向沃格萊請求道，“到時候，能否將這夥人，交給我處理？”
    “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詢問他們。”
    4號要拷問出，他們是否是2號的手下。
    拿到2號是反聖殿同盟叛徒的鐵證後，上報1號，同時通知3號，開始行動，消滅叛徒。
    沃格特同意賣這個人情，將這夥殺了賴皮蛇的家夥，交給4號。
    除了這起特殊情況外，一切都很順利。
    深淵火滅說他會繼續跟進這夥人的動向，沃格特和4號則繼續去忙碌，製造一批新亞人族的超級戰士。
    蓄勢待發。
    ……
    “要買蘋果嗎，小哥？”水果攤前，老板笑嗬嗬地詢問林恩。
    林恩剛從旅店出來，他們一行人自伊諾克城離開，前往格萊斯頓，途經這座亞人國小鎮，便打算在這兒留宿一夜。
    明天再趕一天的路，就能抵達目的地，絕對能在克萊爾被處刑前，將她救出。
    蕾娜說一切盡在她的掌控之中，林恩也隻能跟著“打明牌”——自己這邊的情況，一定被多莉絲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對方。
    鬥地主牌好的情況下，打明牌也無所謂……這就是鬥地主段位已達“鬥聖”的蕾娜，真正的心態。
    剛吃完晚餐，蕾娜他們這會兒在旅店內休息。
    林恩獨自出來，說是買水果，其實，也是為了單獨出來透透氣。
    這家水果攤的老板熱情地一吆喝，林恩不得不駐足，照顧一下他的生意。
    買什麽好呢？
    蕾娜喜歡吃橘子，肯定要買橘子。
    路易莎喜歡吃……啊，還不知道路易莎喜歡吃什麽水果，算了，無所謂……
    林恩自己挺喜歡吃蘋果的。
    “老板，給我個袋子。”
    “好嘞！”
    林恩接過老板遞過來的紙袋，他要挑一些蘋果和橘子。
    他一邊挑，老板一邊連綿不斷地誇自己的水果新鮮香甜。
    挑著挑著，耳邊，老板的聲音戛然而止，林恩抬頭愁了一眼，原來，他去歡迎新的顧客光臨。
    林恩鬆了口氣，他本就應付不來陌生人的熱情。
    “老板，給我拿個紙袋。”
    林恩聽到聲音，新顧客是個女孩。
    “小姐，您要買些什麽？”老板笑著問。
    他剛才也這麽問林恩，要不要他幫忙裝水果。
    女孩和林恩一樣，不用老板幫忙，她說：“謝謝，我要買些蘋果和橘子，自己來就行。”
    “沒問題。”老板將紙袋交給女孩。
    也是來買蘋果和橘子的嗎？同道中人啊……林恩心想。
    他正挑選橘子，而且挑得差不多了。
    再拿一個就結賬吧……這樣想著的林恩，拿起最後一個橘子的瞬間，他的手被同樣過來挑選橘子的少女抓住。
    她眼神有問題嗎？林恩心說，這個橘子是我先拿到的。
    當然，林恩不介意把這個橘子讓出去。
    “小姐——”林恩扭頭看向身邊的女孩，隻是一眼，他驚恐不已。
    這個女孩，竟然和蕾娜一樣，擁有異色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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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區別在於，和蕾娜相反，這個女孩的眼瞳是左藍右綠。
    湛藍如海，綠如翡翠，蕾娜的異色雙瞳可是她標誌性的特征。
    林恩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和蕾娜擁有一樣的眼瞳。
    “終於找到你了，”女孩笑著說，“標記完畢。”
    林恩：“？？？”
    一頭霧水。
    等他回過神要問，卻赫然發現，女孩的眼瞳，不再是異色，左右都變成了正常的淡藍色。
    與此同時，女孩慌張地一抽手，似乎失去了剛才的一切記憶，“抱歉——”她向林恩道歉。
    “那個……”林恩問，“你剛才說‘終於找到你了’和‘標記完畢’是什麽意思？我們並沒有見過吧？”
    “我……我有說什麽奇怪的話嗎？”女孩再度致歉，然後，找老板結賬後便匆匆忙忙離開。
    “奇怪……”林恩越想越奇怪。
    是我眼花了？並且還幻聽了？
    林恩轉頭問老板，剛才那個女孩的眼瞳，是不是藍綠異色？
    老板搖頭。
    林恩又問，“她剛才抓著我的手背，跟我說了句奇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
    老板一愣，“小哥，你可能中了人生的三大錯覺之一——她可能喜歡我。”
    林恩：“……”
    ……
    與此同時，亞人國邊境某處，肆虐的暴風雪讓天地色變。
    一老一少在暴風雪中慢步穿行，擁有藍綠異瞳的少女對身邊的人說道：
    “威克利夫大人，我用眼睛找到他，並用手給他做好了標記。”
    “是嗎？”女孩身邊的老人，如慈祥的爺爺在誇獎孫女一般，寵溺地摸了摸女孩的頭，“哈哈哈，我就說嘛，咱們的小貞德，才不是戒律主教那幾個混蛋口中的小花瓶。”
    老人又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語氣透露著尊崇：
    “貞德大人，您是當之無愧的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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