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偶遇病嬌,拚盡全力,無法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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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無歇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當她緩緩睜開雙眼,本以為身處巨獸口中,映入眼簾的會是什麽恐怖一幕,可視線模糊中,魏天妄的臉龐卻逐漸清晰。
那張熟悉的麵容略帶著幾分疲憊與焦慮,卻在她眼中顯得格外溫暖。
她的心猛然一抽,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呼吸也隨之停滯了一瞬。
“登徒子...?”
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後怕交織在一起,化作一股酸澀湧上心頭。
蘇無歇的眼眶瞬間再次濕潤,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順著臉頰滴在冰冷的地麵上為她本就蒼白脆弱的麵容又增添了幾分破碎感。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仿佛所有的情緒都堵在喉嚨裏,化作無聲的哽咽。
魏天妄還活著,他還在這裏,就在她眼前。
這個念頭像一道光,驅散了她心底最深處的恐懼與絕望。
她曾以為,他們再也無法陪伴彼此,再也無法並肩而立。可此刻,他的呼吸、他的溫度、他的存在,都在提醒她——他們還活著,他們還有未來。
蘇無歇的手指微微顫抖,想要觸碰他,確認這不是一場夢。
可她又怕,怕這一切隻是幻覺,怕自己一伸手,他就會如泡影般消散。
她的心在狂跳,既欣喜又惶恐,仿佛在懸崖邊徘徊,既想擁抱這份真實,又怕再次墜入深淵。
“登徒子,你不是已經...”
話到嘴邊,又隻剩下無聲的哽咽。
魏天妄的目光與她交匯,眼中同樣閃爍著複雜的情感。
他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拭去她的淚水,動作溫柔而堅定。
這一瞬間,蘇無歇的心終於安定下來。她知道,她的登徒子真真切切地活在她的麵前,並沒有棄她而去...
劫後餘生的喜悅與對未來的不確定交織在一起,化作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她的淚水止不住地流,卻不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感激。
久久不言,隻有相互的觸碰才能讓她感覺到真實,感覺到安心。
安撫好蘇無歇的情緒與傷勢,魏天妄這才開始審視起周圍,他隻記得自己為了保護冰塊臉,一齊掉下斷魂崖,之後身子傳來劇痛,他便失去了知覺與意識...
【所以,我是死了一次嗎...可又是誰將我救我呢...】
他看向一旁剩餘的兩人,幽魅和一位素不相識的紅衣女子...
幽魅要搶奪他的千狐幻鏡,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她救了自己,那麽可能隻剩下一個了。
“你是?”
魏天妄後知後覺,自己剛蘇醒時,就是這位紅衣女子跪坐在自己身旁,好像還叫自己什麽...師尊?
“師尊...你是在和憐兒開玩笑嗎?我是你的徒弟,憐兒,魏雨憐啊...”
魏雨憐的聲音顫抖著,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成了呢喃,仿佛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隻覺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隨後猛地墜入冰窖,寒意從四肢百骸蔓延開來,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幾千年的思念,幾千年的等待,那些在心底反複咀嚼的話語,此刻全部堵在胸口,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望著魏天妄那雙熟悉卻又陌生的眼睛,那裏曾經盛滿對她的嚴厲與教誨,如今卻隻剩下一片茫然。
他的目光掃過她的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那種眼神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刺入她的心髒,痛得她幾乎站立不穩。
“師尊...”
魏雨憐再次輕聲喚道,聲音裏帶著一絲哀求,她多希望這隻是師尊歸來對她耍的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哪怕以師尊的性子絕不會如此。
魏天妄隻是微微皺眉,神情中帶著困惑與戒備。
她的手指緊緊攥住衣袖,指尖因用力而發白。
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過去的畫麵——他教她練劍時的嚴厲,他為她療傷時的無言,他在她犯錯時的批評與鞭責。
雖然師尊以前總是對她不苟言笑,但並不妨礙他的身影成為她心中最璀璨的光芒。
是師尊拉她走出地獄,那些畫麵曾經是她活下去的支柱,可如今卻成了最殘忍的諷刺。
現在師尊又要親手將她推回去嗎...
她救下了他,可他卻不再記得她。幾千年的等待,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局。
魏雨憐的心仿佛被撕裂成兩半,一半在瘋狂地呐喊,想要喚醒他的記憶;另一半卻在無聲地哭泣,因為她冥冥之中似有所感,麵前的男子,或許不再是她心中的那個師尊了...
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了,發不出聲音,隻能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嚐到一絲血腥味。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隨時會倒下,可她卻強迫自己站得筆直。
“師尊...”她第三次開口,聲音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你真的...不記得憐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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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顧自地念叨起曾經的點點滴滴,好像這樣魏天妄就會記起她,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回到當初倆人一起生活的樸素木屋。
魏雨憐的聲音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著一片虛無傾訴。她的目光有些渙散,仿佛透過眼前的魏天妄,看到了遙遠的過去。
“師尊,你還記得嗎?那時候,我們住在山腳下的木屋裏,屋子雖然簡陋,但每到春天,窗外的桃花都會開得特別燦爛。
你總說,桃花開了,就該教我新的劍法了...”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懷念,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有一次,我斬殺妖獸時不小心傷到了手,你雖然當時沒說什麽,可轉身就去殺了滿山的妖獸,其實我都知道,那時候,師尊你總是冷著一張臉,可我知道,你的心是暖的,你的心裏裝了天下蒼生...”她的聲音漸漸哽咽,眼眶微微發紅,卻仍固執地繼續說著。
“還有那年冬天,山裏下了很大的雪,我貪玩跑出去抓雪兔,結果被邪教抓走,當時我被關在深深的地牢裏,伸手不見五指,耳邊隻有撕咬血肉與誦念詭異咒語的聲音,我好害怕,晚上連眼睛都不敢沒合上,生怕一睡著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後來我實在支撐不住,困得睡著了,當我醒來時,隻見師尊你滿身是血,站在地牢門口,身後是數不清的妖獸與邪教妖人屍體...師尊,你知道當時我在想什麽嗎?”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關節因用力而哢哢作響。
“我在想,我總能見到太陽的,因為師尊你就是我的太陽。
你總是這樣,明明關心我,卻從不輕易說出口。每次我遭受劫難,師尊都會及時出現,無論我在哪裏,無論威脅我生命的是何種存在...”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陷入了回憶的漩渦中,無法自拔。
“師尊,你還記得嗎?你說過,等我劍法大成,修為精進,就帶我去看遍天下的山川河流。你說,這世間的風景很美,而我一定會喜歡...”她的聲音終於徹底哽咽,淚水無聲地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冰涼刺骨。
說著說著,她抬起頭,看向魏天妄,眼中帶著一絲希冀,仿佛希望他能突然想起什麽,哪怕隻有一點點也好。
可他的目光依舊茫然,甚至帶著一絲警惕與疏離。
魏雨憐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刺了一下,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她低下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師尊...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那些日子,那些承諾...對你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嗎?”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崖底裏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隻有崖間的風輕輕吹過,帶起一陣細微的沙沙聲,仿佛在嘲笑她的執著與無助。
“師尊,憐兒等了你三千多年了,可你怎麽會和別的女子在一起...”
魏天妄愣愣地聽著,努力從對方碎片化的話語中提煉有效信息。
【三千多年前的事,徒弟?難道說是我的前世,那個魔主?嘶...這樣看來,前世的我好像救贖了這個女子,對其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然後離開了?
什麽鬼啊,魔主難道有什麽養成大boss的癖好嗎,讓一個女子苦等了幾千年,這殺傷力不和死去的白月光一樣嗎...魔主這是給我留了多大的一個爛攤子啊!】
他眉頭一皺,語氣盡量平和,既然是自己的前世對不起這女子,自己也有責任把事情說清楚。
魏天妄撓了撓頭,神情有些尷尬,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額,大妹子,啊不是,那個雨憐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真的不是你的師尊?或許隻是長得像,或者...你認錯人了?”
魏雨憐猛地抬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卻倔強地伸手擦去,目光死死地盯著他,聲音顫抖卻堅定:“不可能!你體內的魔嬰不會騙人!那是師尊獨有的氣息,我絕不會認錯!你就是我的師尊,魏天妄!”
她的聲音漸漸拔高,帶著幾分質問與不甘:“師尊,難道如今你連與徒兒相認的勇氣都沒有了嗎?還是說...這幾千年來,徒兒的表現讓您太過失望,您已經不認我這個徒兒了...”
她的語氣從最初的堅定逐漸轉為哽咽,伸手握向虛空,仿佛這樣就能抓住些什麽,抓住那些她不願失去的回憶。
魏天妄被她的話震得一愣,眉頭微微皺起,神情中帶著幾分困惑與無奈。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麽,可看到她那雙滿是淚水的眼睛,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魏雨憐見他不語,心中更是酸澀難忍,聲音裏帶著幾分哀求:“師尊,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那些年,我們一起住在山腳下的木屋裏,你教我練劍,教我修行...每次我犯錯,你都會罰我抄寫心法,可每次我抄到半夜,你都會端來一碗藥湯,放在我桌上...
那些日子,對你來說,真的說忘就能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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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天妄看著她,心中莫名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這都是什麽事啊!若是直接告訴她真相,會不會太過殘忍了?
可是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罷了,之後若是她要尋短見,我再勸勸便是,畢竟她對我也有救命之恩。】
他張了張嘴,最終隻是歎了口氣,語氣軟了幾分:“雨憐,其實我真的不是你的那個師尊,至於魔嬰,或許我是他的轉世,也就是說你的師尊應該是我的前世,所以我有他的傳承。”
魏雨憐聞言一愣,試探性地看了眼魏天妄,從對方認真的眼神中她確實看不出說謊的樣子,可她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淚水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濺起細微的塵埃。
“那我師尊他...是死了嗎,他是怎麽死的?他那麽強大,怎麽可能會死!”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被天道製裁了也說不定。”
“你騙人!”魏雨憐的聲音陡然升高,尖銳得幾乎刺破空氣。
她的雙眼通紅,淚水與瘋狂交織在一起,像是要將所有的理智都燃燒殆盡。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手指緊緊攥住胸口,仿佛這樣就能壓製住那股幾乎要將她撕裂的痛楚。
“師尊心懷天下,他一生為蒼生奔波,天道為什麽要對他出手!仙界的人沒一個好東西,他們虛偽、自私、貪婪,可天道卻始終庇護他們!憑什麽?憑什麽!”
她的聲音嘶啞,帶著無盡的怨恨與不甘,仿佛要將幾千年來積壓的情緒全部傾瀉而出。
她的腳步踉蹌,朝著魏天妄逼近,眼神中帶著一種近乎病態的執念:“師尊是不可能會死的...他不會死的!你就是我師尊,你就是!你為什麽不承認?為什麽!”
她的聲音從怒吼逐漸轉為低喃,最後幾乎成了瘋癲的自言自語。
突然,她笑了起來,笑聲尖銳而淒厲,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
“哈哈哈哈...師尊,和憐兒回家好不好?憐兒會好好聽話的,就像以前那樣,不會再惹師尊不高興了...以後都由徒兒我來服侍師尊,好不好?”
她的笑容扭曲,淚水卻依舊不停地滑落,她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瘋狂與悲傷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心碎的矛盾。
她的手指顫抖著伸向魏天妄,想要抓住,卻又怕一碰就碎。
“師尊,你看看我...你看看憐兒啊!我是你的徒兒,是你一手帶大的憐兒啊!你怎麽能...怎麽能不記得我了?”
她的聲音低沉,最後幾乎成了哀求,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
魏天妄聽著警覺地渾身一激靈。
【我靠了,怎麽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這女子怎麽還有病嬌的趨勢啊?!能不能來點正常人救一下啊?】
他再次深深一歎,略有惋惜地說道,“我理解你師尊對你的影響很大,你也對他很是思念,但是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我真的不是你師尊。”
“嗬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魏雨憐一手捂住半張臉頰,笑聲癲狂而刺耳,仿佛從深淵中傳來,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瘋狂。
她的指縫間透出一隻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魏天妄,眼神中混雜著執念、痛苦與一種近乎病態的溫柔。
“也是呢,既然師尊不願與憐兒相認,那就別怪憐兒我動用些非常的手段了呢...”
她的聲音忽然壓低,帶著幾分詭異的輕柔,像是哄勸,又像是威脅。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意,仿佛在享受這種近乎失控的情緒。
“哦對了,師尊,你現在是化神境對吧?”語氣突然變得輕快,像是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情,魏雨憐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與得意。
“你可打不過憐兒哦。幾千年來,憐兒一直謹遵師尊你的吩咐,沒有飛升呢...哦,對了,悄悄告訴你,憐兒現在的修為是渡劫境巔峰哦。”
她的聲音輕柔得像是在訴說一個秘密,可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沉重的錘,重重地砸在入魏天妄的心間。
她的笑容愈發燦爛,卻讓人感到一種深深的寒意。
“不過放心吧,憐兒下手會很輕的...”她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柔,仿佛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
“隻是想要師尊乖乖和憐兒一起走而已。憐兒不會傷害師尊的,永遠不會...畢竟,你是憐兒最重要的人啊。”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自己的臉頰,拭去眼角的淚水,可那雙眼睛卻依舊濕潤,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瘋狂。
身體微微前傾,像是隨時會撲向魏天妄,卻又在最後一刻停住,仿佛在享受這種貓捉老鼠般的遊戲。
“師尊,你知道嗎?這幾千年來,憐兒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等你...等你回來,等我們重新回到那座木屋,回到那些平凡卻溫暖的日子...”
聲音漸漸低沉,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執念,“可現在,你就在我麵前,卻不肯認我...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憐兒手段強硬了,若是師尊生氣,等回家以後,憐兒自會任憑師尊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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