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孽龍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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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劍氣橫掃海麵,卻在觸及紫袍人時被某種秘法吸收。陸昭驚覺體內魔紋與對方靈力共鳴,丹田星雲竟開始逆向旋轉。
    "你以為淩霄子為何選你作傳人?"紫袍人劍指輕點,慕清雪突然痛苦蜷縮,"太陰寒脈本就是為承載魔尊本源而造!"
    海底傳來洪荒巨鼓般的震動,第一塊星辰碎片徹底融入祭壇。孽龍們托舉的魔紋祭台裂開縫隙,湧出的不是魔氣,而是精純至極的先天靈氣!天機閣主的星盤在此刻瘋狂轉動,映出匪夷所思的真相——那些靈氣中竟混雜著仙界才有的混元紫氣!
    "原來如此..."慕清雪涅盤金焰突然淨化墮天紋,天狐法相重歸聖潔,"這根本不是魔尊祭壇,是太古仙庭的接引台!"
    九霄雲外降下滅世雷劫,卻在中途被某種存在捏碎。眾人抬頭望去,隻見破碎的蒼穹裂縫中,緩緩降下十二座白玉仙門——那正是《九洲誌》記載的登仙路!
    陸昭禦劍衝入仙門時,混沌星雲自動演化周天劍陣。門內流淌的卻不是仙靈之氣,而是凝固了萬載的猩紅血霧。那些懸浮的仙人屍骸手中,緊握著與青陽宗製式相同的佩劍!
    "小心腳下!"慕清雪的金焰照亮地麵銘文,兩人同時僵住——仙磚上密密麻麻刻著的,竟是三百年前參與玄冰淵封印的各派修士名諱,死亡日期皆在星隕之夜後三日。
    紫袍人的嗤笑從虛空傳來:"現在明白了嗎?所謂飛升,不過是..."
    他的話語被突然出現的淩霄子殘魂打斷。這位本該魂飛魄散的劍修,此刻周身纏繞著與仙門同源的混元紫氣,手中青陽劍正滴落魔尊之血!
    "師尊?"陸昭的劍氣不受控地暴走,"您不是..."
    "快走!"淩霄子殘魂突然燃燒,劍氣劈開血霧中的真相——十二仙門盡頭,魔尊本體正被混元紫氣重塑金身,"星隕是騙局!九洲是..."
    殘魂消散前的最後畫麵,是三百年前十二位正道魁首共飲血酒的場景。陸昭在那些身影中,看到了年輕時的藥王閣主、天機閣主,以及眉心尚未有火焰紋的執法長老!
    罡風如刃,割裂著護體靈氣。
    陸昭將慕清雪護在冰魄劍域中,混沌星雲在丹田內坍縮成微型旋渦。眼前的登仙路彌漫著詭異血霧,那些懸浮的仙人屍骸手持青陽古劍,劍穗上還掛著新製的流蘇——分明是三十年前青陽宗內門弟子的製式!
    "這不可能..."慕清雪的金針在掌心凝成羅盤虛影,"根據屍骨風化程度判斷,他們至少隕落三百年!"
    話音未落,最近的仙人屍骸突然睜眼。混元紫氣從其七竅噴湧而出,化作三千柄纏繞魔紋的飛劍。陸昭揮劍格擋時,驚覺這些劍招竟與青陽宗基礎劍訣同源!
    「鏘——」
    雙劍相擊的刹那,時空仿佛凝固。陸昭識海浮現出陌生記憶:三百年前的星夜,年輕的淩霄子正在教導弟子練劍,而那些弟子的麵容,竟與眼前屍骸完全一致!
    "是時空亂流!"慕清雪突然咬破指尖,涅盤金焰在空中繪出天狐族秘紋,"這些屍骸被困在時間裂隙裏,我們看到的可能是過去未來的重疊態!"
    血霧深處傳來鎖鏈拖曳聲。十二座白玉仙門同時震顫,門楣上浮現出與各派徽記相似的圖騰。當陸昭看向刻有青陽劍紋的仙門時,懷中天機羅盤突然分解重組,化作指引方向的司南。
    "跟著星芒!"慕清雪扯斷頸間鎖魂鏈,九尾天狐法相暴漲,"我的血脈在預警,有東西要醒了..."
    司南指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仙門群中央的虛無之處。兩人禦劍衝入那片黑暗時,混沌星雲突然演化周天星辰,照亮了隱藏在虛空中的第十三座玄鐵巨門!
    門縫滲出的氣息讓陸昭寒毛倒豎——那竟是玄冰淵底部才有的九幽魔氣。當他伸手觸碰門環時,整條登仙路劇烈震動,仙屍們突然整齊劃一地轉身跪拜。
    "恭迎尊上歸位!"
    嘶啞的朝拜聲中,玄鐵門轟然開啟。門內血池沸騰,池中漂浮的正是魔尊被肢解的軀體!每塊血肉都連接著混元紫氣凝成的管道,另一端竟通向現世各大門派靈脈!
    慕清雪突然嘔出帶著金焰的鮮血:"我明白了...所謂護山大陣,實為養魔之陣!"
    陸昭的混沌劍氣劈開血池幻象,露出底部震撼真相:魔尊心髒位置插著的,正是青陽宗初代宗主的本命劍!劍柄鑲嵌的星辰碎片,與天機羅盤缺失的核心嚴絲合縫。
    「嗡——」
    司南突然射入劍柄凹槽,血池幻境如鏡麵破碎。現實中的仙門開始崩塌,兩人隨著亂流墜向現世,最後映入眼簾的,是淩霄子殘魂與魔尊同歸於盡的慢鏡頭——那青陽劍穿透的,分明是另一個時空的陸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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