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寂滅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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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寂靜的九洲突然響起嬰兒啼哭,聲波在凝固的血色星河中泛起漣漪。初代聖女踏著漣漪走近,懷中嬰兒的繈褓滲出金紅血水,在虛空凝成天狐族古老的獻祭陣圖。
    "三百年輪回,該終結了。"聖女將青銅鑰匙按入陸昭眉心,鑰匙尖端刺破封印陣的瞬間,整片血色星河開始倒流,"用審判之刃切開時空褶皺,那裏藏著..."
    慕清雪突然捂住耳朵,涅盤金焰在瞳孔炸成星火。絕對寂靜狀態下,她聽見三百世前嬰兒的每聲啼哭都對應著現世修士的哀嚎——那些被魔化的修士胸口的青鸞火紋,正在星河倒影中重組出青銅巨門的輪廓!
    "小心!"陸昭揮劍斬斷纏繞慕清雪的星軌,卻發現審判之刃正在吞噬她的太陽炎脈。劍身浮現的裂紋中滲出混元紫氣,竟與各派禁地升空的青銅柱產生共鳴。
    初代聖女突然將嬰兒拋向血色星河,繈褓中的血水化作萬千符咒。當符咒觸及青銅巨門時,門內走出三百世前的慕清雪,她手中的審判之刃正滴落著天機閣主的黑血!
    "終於...完整了..."現世慕清雪的白發突然暴漲,纏繞住兩個時空的自己。三股涅盤金焰交融的刹那,青銅巨門表麵的封印陣寸寸崩解,露出內部令人窒息的真相——
    門後沒有魔尊,沒有天庭,隻有漂浮在量子星海中的青銅祭壇。七十二具刻著各派徽記的棺槨環繞祭壇,每具棺內都沉睡著與陸昭容貌相同的屍體!
    "這就是輪回錨的本體。"初代聖女的虛影開始消散,"我們每個人都是..."
    天機閣主的殘魂突然從祭壇中央升起,手中握著的竟是嬰兒版陸昭的命燈:"精彩!但你們可知,這些棺槨裏裝著的,是你們每一世自刎後的屍身!"
    血色星河突然沸騰,凝固的血雨化作利箭射向現世。陸昭的混沌星雲自動結陣防禦,卻在觸及血箭時被染上青鸞火紋。他驚覺那些箭矢並非攻擊,而是開啟棺槨的鑰匙!
    "阻止他!"三百世前的慕清雪揮劍劈向祭壇,"棺槨裏的屍身若全部蘇醒..."
    話未說完,最近的青銅棺槨突然炸裂。棺中躍出的陸昭屍身手持青陽劍,劍氣竟與執法長老的誅魔陣同源!當劍鋒觸及現世陸昭時,混沌星雲突然分裂出黑暗麵,化作魔紋纏繞周身。
    "這是...我的心魔?"現世陸昭的瞳孔裂成複眼狀,審判之刃不受控地斬向慕清雪。三百世前的慕清雪突然橫劍格擋,涅盤金焰與審判青光相撞的餘波,竟將血色星河撕開時空裂隙!
    裂隙中浮現的藥王閣地底祭壇上,初代淩霄子正將星軌刺入嬰兒心口。當看清嬰兒眉心跳動的墮天紋章時,現世陸昭的識海轟然炸開被封印的記憶——
    三百年前那個雪夜,是他親手將青銅劍刺入慕清雪後心,隻為將魔尊本源封入他們未出世的孩子體內!
    "不!"陸昭的混沌星雲徹底暴走,黑暗麵化作實體撲向祭壇。當魔爪觸及天機閣主手中的命燈時,七十二具棺槨同時開啟,每個屍身都開始吟誦《太虛噬魔訣》的終章!
    慕清雪的三世身突然融合,涅盤金焰凝成琉璃箭矢。箭尖觸及血色星河核心的瞬間,絕對寂靜被打破,九洲響起震耳欲聾的時空悲鳴。那些被魔化的修士突然整齊劃一地跪拜,他們胸口的青鸞火紋離體升空,在祭壇上方拚出完整的初代星圖!
    "就是現在!"初代聖女的殘魂燃燒成火鳳,"用審判之刃斬斷..."
    天機閣主突然捏碎命燈,嬰兒的啼哭化作滅魂尖嘯。現世陸昭的黑暗麵趁機融入祭壇,當星圖徹底點亮時,整座青銅巨門開始坍縮,將九洲生靈盡數吸入量子星海!
    慕清雪燃燒最後的涅盤火,在虛空繪出天狐族禁陣。當陣紋觸及星圖時,她看見驚駭真相:那些閃爍的星辰,竟是曆代星隕之夜被獻祭的修士命魂。而星圖中央的北極星位,赫然刻著現世青陽宗的坐標!
    "陸昭!"她的第十尾卷住即將墮入星海的戀人,"看祭壇底部!"
    在坍縮的青銅巨門深處,祭壇底部顯露的水晶碑上,刻著被鮮血浸透的警示:「星隕非災,人禍為引;欲破輪回,當誅己身!」
    下章預告
    青銅巨門徹底坍縮,九洲生靈被吸入量子星海。陸昭在星海深處發現漂浮的初代祭壇,壇上擺放著刻有自己與慕清雪名字的三生石。當試圖觸碰石麵時,天機閣主的本體突然從星圖中走出,手中提著三百世輪回的命簿。與此同時,現世青陽宗地底傳來洪荒鍾聲,弑神陣眼自動激活,陣樞處冰封的竟是慕清雪的第一縷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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