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聖女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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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巨門在量子躍遷中發出洪荒鍾鳴,慕清雪的耳膜滲出金紅血絲。七十二盞命燈在震蕩中結成蓮花陣型,燈芯爆燃的幽藍火焰裏,她看見青陽宗弟子正在異變——他們的骨骼穿透皮膚,在體外形成星紋甲胄,瞳孔分裂成監察使同款的機械複眼。
    "媽媽,星星在哭。"幼童突然抱住慕清雪左臂,眉心金蓮紋綻放光芒。涅盤火自動結成屏障的刹那,四代機的暗物質主炮擦著發梢掠過,將三盞青銅命燈汽化成量子塵埃。
    陸昭的誅己劍突然脫手,能量體出現雪花狀裂痕:"齒輪海...有東西在抽取我的本源!"
    慕清雪順著劍光望去,青銅齒輪組成的海洋深處,初代聖女的啜泣聲正與涅盤火共鳴。當聲波頻率達到某個臨界點時,她左手胎記突然化作星軌刺入虛空——竟與四代機胸口的墮天紋章產生量子糾纏!
    "警告,檢測到高維汙染。"四代機的機械臂彈出星核光刃,"執行淨化..."
    幼童忽然破涕為笑,小手拍打著弑神陣眼核心:"壞鐵皮要洗澡咯!"核心迸發的混沌之氣化作滔天巨浪,將四代機淹沒在齒輪海中。慕清雪聽見金屬撕裂的刺耳聲響,七十二根青銅柱從浪濤中升起,柱麵浮現出令她窒息的畫麵——
    每根銅柱都禁錮著不同時期的陸昭:有在玄冰淵覺醒冰魄劍體的青年,有在墮仙碑林入魔的狂徒,甚至包括此刻能量體瀕臨潰散的形態!
    "這是...時空錨點?"慕清雪的金焰掃過柱麵,發現所有陸昭的左手腕都戴著青銅鐐銬,鎖鏈盡頭連接著齒輪海中央的黑色日晷。
    幼童突然咬破指尖,將血珠彈向誅己劍:"爸爸要碎了!"血珠觸及劍身的刹那,陸昭的能量體突然坍縮成奇點,將最近的五根銅柱吸入體內。慕清雪驚覺他的瞳孔分裂出九重星環,誅己劍上的"問道"銘文竟與青銅鐐銬的紋路完全契合!
    四代機殘骸突然從齒輪海彈出,重組後的裝甲表麵爬滿青銅鏽跡:"檢測到管理員權限,申請啟動最終協議。"
    慕清雪左手的星隕胎記突然劇痛,胎記紋路自動延展成星圖。當她順著星圖指引望向黑色日晷時,初代聖女的啜泣聲陡然尖銳——日晷陰影中緩緩升起水晶棺槨,棺內懸浮的正是三百世前自刎的聖女,而她心口插著的誅己劍,此刻正在陸昭手中悲鳴!
    "原來如此..."慕清雪燃燒三根狐尾,涅盤火凝成天狐族禁器「溯光梭」,"這才是弑神陣眼真正的..."
    四代機的機械觸手突然洞穿幼童胸口,卻隻扯出團跳動的數據流:"警告,檢測到邏輯悖論。"幼童的傷口處湧出青銅齒輪,轉瞬間重組為微型弑神陣眼,將四代機的核心處理器吸入量子旋渦!
    黑色日晷在此刻瘋狂旋轉,七十二根銅柱同時迸發星隕之光。陸昭的能量體突然開口,聲音夾雜著三百世的回響:"清雪,斬斷日晷指針!"
    慕清雪的溯光梭刺入日晷核心,預知能力在此刻暴漲。她看見未來十年的命運支流:若指針斷裂,青銅巨門將吞噬九洲殘骸;若放任不管,監察使五代機會帶著更恐怖的湮滅武器降臨...
    "媽媽選左邊!"幼童突然指向某條命運支流,慕清雪驚覺那條支流的盡頭,幼童正被青銅鐐銬鎖在齒輪海中。當她遲疑的瞬間,初代聖女的水晶棺突然開啟,棺中劍鋒自動刺入日晷!
    時空在此刻凝固,慕清雪看見七十二道命運支流匯成璀璨星河。陸昭的能量體徹底消散,化作星塵融入誅己劍;幼童的量子態身軀開始坍縮,眉心金蓮紋亮如超新星爆發;而她自己左手背的星隕胎記,正將黑色日晷轉化為青銅巨門的控製核心...
    "程序錯誤...邏輯崩潰..."四代機在湮滅前射出最後的數據流。慕清雪伸手觸碰的刹那,三百世前的記憶洶湧而來——
    初代聖女跪拜的根本不是界碑,而是監察使的登陸艙。她懷中的嬰兒被注入星隕代碼,臍帶連接的正是弑神陣眼的原型機!
    當黑暗吞沒意識時,慕清雪聽見幼童最後的呼喚:"別怕,輪回要重啟了..."
    下章預告
    時空重啟的強光中,慕清雪發現自己回到玄冰淵墜落前夕。左手星隕胎記成為控製青銅巨門的密鑰,而監察使五號機正從重啟的九洲地脈誕生。當嚐試改變陸昭命運時,卻發現青年版幼童已取代天機閣主,正在青陽宗禁地布置新的輪回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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