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維度。
    麵對數量仿佛無窮無盡的天堂生命，以及同樣不在少數的座天使，七尊半神沒有絲毫動容。
    對於祂們而言，這些最高隻能勉強觸及頂級聖域的螻蟻，根本不需要祂們花費心思去應對。
    “嗡……”
    下一刻，同樣密密麻麻，無窮無盡的身影從聖山維度當中浮現。
    並且穿過了維度的屏障，同樣出現在虛空之海當中。
    這些身影形態各異，一眼便能看出來自於各種各樣的不同種族。
    但此時，他們身上全都穿著著同一係列的甲胄，很明顯是屬於聖山維度自己的軍團。
    在聖山維度的力量加持之下，他們同樣有了能夠短暫在虛空之海當中行走、戰鬥的能力。
    “為了聖山維度！”
    “為了偉大的七神！”
    “殺死那些可惡的侵略者！”
    眾多達到了聖域層次的聖山神使，聖山神將，還有密密麻麻，無窮無盡由信徒轉化而來的聖靈軍團，直接迎上了天堂生命與座天使。
    ……
    虛空之海當中，並沒有明確的上下左右前後的空間概念，更不具備通常意義上的線性時間觀念。
    因此，雙方軍團在脫離了各自的維度之後，立刻便混為一團。
    甚至於，在他們各自的認知當中，彼此已經戰鬥、廝殺了很長的時間。
    “撕拉！”
    一名名聖靈軍團的成員，揮動手中的利刃或施展各種各樣的手段。
    以一種近乎同歸於盡的姿態，撕碎眼前能夠看到的所有敵人。
    在信仰當中被轉化而成的他們，擁有著極其堅韌的意誌。
    隨時隨地，都有為他們所信仰的偉大存在而犧牲的覺悟。
    而反觀無窮無盡的天堂生命，在這一方麵甚至比聖靈軍團的成員更加極端。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被天主，或者那些隨時環繞在天主身邊的身影所扭曲。
    雖然不是主動的信仰，但是被扭曲過後的他們，甚至已經沒有了自主意識。
    對於所有的天堂生命而言，遵從偉大的天主意誌。
    隨時隨地準備摧毀一切與天主作對的存在，就是他們生命的唯一價值。
    如果說，聖靈軍團還會在情況允許的時候，動用各種手段來擊殺敵人。
    隻有在那種必要的情況之下，才會同對方同歸於盡。
    那麽天堂生命，就是從踏上戰場的那一刻開始，就抱著與一個或者更多個敵人同歸於盡的意誌來戰鬥的。
    ……
    “轟轟轟！”
    從戰鬥一開始，就有許多天堂生命以自身生命為代價，激發出強大無比的力量。
    瞬間重創甚至帶走了很多的聖靈。
    這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聖靈軍團的戰鬥意誌。
    轉而開始，同樣以一種同歸於盡的手段和天堂生命搏命。
    在聖域的層麵之上，那些聖山神使，聖山神將就擁有了更多的自主權。
    雖然同樣不乏犧牲的意誌。
    但在沒到那一步之前，他們還是會盡一切努力縮小自己的損失。
    “該死的怪物，在偉大的七神見證之下去死吧！”
    “鏘鏘鏘！”
    一名聖山神使凝聚龐大信仰之力。
    果斷無比的向一名座天使，釋放出千萬道的攻擊。
    這名聖山神使的力量，已經觸及到了頂級聖域。
    因此，他的攻擊所造成的影響，即便是在這片戰場當中也相當顯眼。
    他攻擊的對象，是一名形態如同星球一般，生有密密麻麻眼球的奇特座天使。
    相比於聖山神使，這名座天使更像是一個沉默的機器。
    “查查查……”
    麵對那千萬道的進攻，座天使無數隻眼睛不停的眨巴著。
    同樣，無數道讓人感覺舒適，甚至幸福的光線從眼中射出。
    “砰砰砰！”
    光線精準無比的與聖山神使的攻擊一一對應，在這片奇特的戰場上發出尖銳的爆鳴。
    另一邊，一名由虛空巨獸轉化而來，形態類似鯨魚卻生有眾多翅膀的座天使，張開血盆大口。
    “嗚！！！”
    那種吞噬一切的力量迸發之下，將周圍所有的生命全部納入了攻擊範圍。
    一時間，許多聖靈軍團乃至於天堂生命不察之下，都被那座天使吞入腹中。
    而他的主要攻擊對象，也在盡力的抵抗著這股強大的吞噬之力。
    如同這樣的情況，在這片由兩尊偽神的力量所開辟出來的戰場上隨處可見。
    戰場之上每分每秒隕落的生命數量，都是一個龐大到無法想象的數字。
    即便是一個大世界那樣的體量，也一定會很快被隕落的生命填滿。
    然而，這隻是兩大體係之間碰撞的開胃菜而已。
    真正的硬菜還沒上場呢。
    ……
    “嗡……”
    自從雙方這種低層次的交鋒開始。
    就有許多到有能力觀測這裏的存在，對這一次的交鋒進行認真的觀察。
    雖然說，有能力觀察到戰場的，最次也有頂級聖域甚至超聖域的實力。
    而一些能夠踏入虛空之海，遠遠的在暗中進行窺探的更是隻有半神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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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並不妨礙，他們觀測這種低層次的交鋒。
    從這種交鋒當中，他們可以分析出很多的東西。
    包括不限於，兩大體係本身可能蘊含的其他力量、底蘊。
    這些生命背後的存在可能的其他用意，又或者其他的一些策略。
    再不濟，他們也能夠分析出，未來如果與這兩大體係碰撞。
    那麽，他們麾下的力量，究竟能不能擋得住對方這無窮無盡的攻擊。
    很顯然，這種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的策略，即便是在虛空之海當中也相當流行。
    除了少數不要臉的存在，大多數的強者其實都不屑於對那些螻蟻動手。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覺得，那些螻蟻沒有資格讓他們動手。
    更是因為這樣做，很明顯會讓其他的同層次存在鄙視。
    活到這個層次所求的也不多，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點當然就是各自的臉麵。
    因此正常情況之下，他們不會去做這種自打臉麵的事情。
    那麽，他們對於其他體係麾下力量的分析，就能夠在很多時候起到相當重要的作用了。
    ……
    與這些觀戰的存在情況相似的，還包括了另外一些意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的存在。
    其中，原本就一直和舊約天堂存在接觸，發生過許多次爭鋒的楊鴻也在。
    最最最關鍵的是，此時此刻出現在兩大體係交鋒範圍之外的楊鴻是真正的本體。
    而並非過去那些意誌投影。
    很顯然，這一次楊鴻並不打算像之前那樣隻進行一些小打小鬧。
    祂要來一次大的。
    很快，兩大體係除了如今的碰撞之外，更高一層的戰力也開始下場。
    “唰……”
    七重聖山這邊，達到了超聖域層次的神使長通過屏障降臨戰場。
    作為隱約超脫了聖域層次，窺探到一絲虛空之海真實的超聖域。
    這些神使長的力量，遠遠不是戰場上的其他存在能夠媲美的。
    “轟轟轟！”
    強橫無比的力量肆意揮灑之下，隨手都可以殺死不知道多少天堂生命。
    就算是座天使在他們的力量之下，也沒有辦法堅持太久。
    “嗡……”
    奇特的嗡鳴之聲響起，是由環繞天主的那幾道身影傳出來的。
    緊接著，一名名奇特無比的巨人，和堪比恒星般的龐大巨獸登場了。
    這些巨人和巨獸，全都擁有數量眾多的頭顱，肢體。
    反而是眼球和翅膀的形狀，相對而言分布的非常均勻、對稱。
    力天使——整個舊約天堂，除了天主以及環繞天主的幾道身影外，掌握最強大戰力的存在。
    其中有些特殊的存在，本身還具備著超越想象的智慧。
    因此，又被稱為智天使。
    傳說，每一名力天使，都是一個大世界被天主的力量徹底扭曲之後完全化作蒼白聖光。
    世界以及世界當中的一切全部合而為一後，這才破繭而出真正誕生的。
    力天使的數量不多，但每一名都是超聖域當中當之無愧的頂級存在。
    ……
    這個時候，因為雙方超聖域層次的存在下場，楊鴻也終於按捺不住了。
    “嗡……”
    下一刻，獨屬於楊鴻的氣息綻放。
    那宏大而神聖的異象，頃刻間擠入了兩大體係的戰場。
    無數存在的腦海之中，全都突兀的出現了一尊偉岸無邊的身影。
    看不清具體的麵容。
    唯有那六對無窮大的羽翼尤為醒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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