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日子倒是過得算安穩。
    易中海和秦淮如這些人，似乎是察覺自己丟了臉，經常避著江家走。
    沒有發生什麽事端。
    反正江凡就是這樣覺得的。
    四合院各家各戶都有著自己生計要忙活，得養家糊口，沒理由每天都蹲在四合院裏算計來算計去的。
    江珍翠工作也算順利，臨時工的工作就是啥事也幹，照顧收容所的人、給街道辦職工打下手，跑腿、甚至是負責街道辦的衛生。
    反正就是啥事都幹，不過江凡看江珍翠這幾日的精神頭好了不少。
    想來工作並不辛苦，怪不得四合院的人都削尖腦袋想往裏麵進。
    這一日，傍晚。
    秦淮如站在中院，聞著後院傳來的大米飯香味，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這江寡婦有兩個錢就嘚瑟！我看再這麽造下去，用不了多久日子就不用過了！”
    話中的酸味，隔著幾米都能聞到。
    賈張氏此時也站在她的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院穿堂門，似乎是在等什麽人。
    聽到秦淮如的話，賈張氏頓時也覺得手中冰冷的窩窩頭不香了，擦了擦塞進上衣的兜裏。
    “淮如，你聽的消息是不是真的，這麽晚還沒回來，我們在這裏幹等那傻小子，等會被凍壞了怎麽辦？”
    賈張氏縮著脖子，自從上回受風寒後，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
    態度也不敢和之前那般強硬了。
    秦淮如卻是很篤定：“一定是真的，傻柱從來不騙我，他東旭哥對他那麽好，怎麽可能會騙我們呢？”
    “要不我們回屋裏等著吧！他從院子經過，門開著，肯定能看見。”賈張氏的聲音軟了下來。
    秦淮如卻是咬牙切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等傻柱回去就晚了，他家還有一個妹妹呢！”
    賈張氏瞬間眼睛一亮：“對哦！忘記那賠錢貨了，到時我們就得少吃幾口了，何大清怎麽會生出那麽一個賠錢貨？”
    賈張氏的吐槽剛落，她無意間的一瞥，頓時一驚：“淮如，快快快，傻柱回來了。”
    秦淮如見到那熟悉的身影，目光落至傻柱手中提著的飯盒。
    她的眼光何其毒辣，看那沉甸甸的樣子，裏麵的飯菜絕對不會少，指不定還有肉可以吃呢！
    傻柱進了中院，不知賈家婆媳早就在此久候，埋頭琢磨著白天何大清在鴻賓樓抽空教給他的廚藝。
    被秦淮如一聲“傻柱”驚醒，這才停步。
    傻柱憨憨一笑：“原來是秦姐啊！嚇了我一跳。”
    秦淮如來到傻柱旁邊，笑靨如花：“我長得那麽嚇人嗎？還被秦姐嚇了一跳？”
    傻柱看呆了，好一會兒才發覺自己失態，臉漲成紅色，腦袋發熱，根本不能思考。
    “瞧你這德行。”秦淮如翻了個白眼，輕推一下傻柱：“秦姐有事要找你一下，外麵冷，去我家裏說說吧！”
    傻柱現在才17歲，哪裏頂得住這種，腿不由自主邁開，跟著秦淮如和賈張氏進屋。
    ……
    江凡還在家中睡覺。
    突然，就聽見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似乎是女人在哭泣。
    而且越來越清晰，響了好一會兒。
    能夠確定的是，聲音是在門外麵傳來的。
    江凡翻過身子，看著大門，心中瘋狂吐槽：“麻蛋！我知道這是融合世界，融入某部鬼片不稀奇，可你也不能太過分了吧！”
    現在外麵大雪紛飛，又是在大半夜，沒有哪個活人會在外麵哭泣的，除非是真的不要命了。
    漸漸的，坐在火爐邊織衣服的江珍翠，好像也聽到了這聲音。
    出乎江凡意料的是，江珍翠放下衣服，拉開門，空著手直接出去。
    沒過半會兒，就從外麵帶進來一個很瘦弱的小女孩，半人高，看模樣差不多就是八九歲。
    江凡將院裏所有人逐一排除，符合這個年齡段的，隻有何雨水一人，也就是傻柱的妹妹。
    可是這個小女孩的樣子。
    讓江凡又覺得不是很可能，身上破露單薄的棉衣，下身的褲子很大，用褲腰繩勒小。
    那腰，江凡覺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江珍翠將哭哭啼啼的小姑娘領到火爐邊，揉了揉小姑娘的手：“雨水啊！跟嬸子說說，你怎麽大半夜跑到後院那柴房裏躲著，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哥他欺負我，把我趕出來了。”
    江珍翠臉上閃過一絲憤怒，拍著何雨水的後背：“這傻柱怎麽能這樣？大冬天還把人趕出來，這會死人的。”
    隨後，江珍翠看著何雨水的可憐樣，憤怒道：“走，嬸子這就帶你找他算賬去。”
    何雨水卻是不肯，委屈道：“沒用的，嬸子，我隻是說了他一句，他就把我趕出來了，要是嬸子你罵他，他還不得打死我啊！”
    見何雨水又要落淚，江珍翠連忙安慰：“好了好了，不去了，就在嬸子這裏待著。”
    江淼淼也拿著手帕給人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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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何雨水的情緒穩定下來，她才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是近些日子，傻柱跟著何大清在鴻賓樓打下手。
    那裏是飯館，爺倆餓不著，就苦了何雨水了。
    之前那段日子，何大清雖說對兒女的態度不是很好，但是也沒讓人餓著。
    時不時給些錢，每天都帶客人剩下的飯回來。
    到了後麵，何大清就經常徹夜不歸，任務就落到傻柱頭上。
    一日兩餐變成一日一餐，有些時候連一餐都沒有，三天餓九頓是何雨水的真實寫照。
    然後剛才又沒帶飯回來，何雨水質問了一下，就被傻柱給趕出來自我反省。
    江珍翠聽完這話，頓時火冒三丈。
    若不是何雨水拉著，江珍翠早就殺去傻柱家了。
    見何雨水可憐巴巴的模樣。
    江珍翠心一軟：“你哥不管你不要緊，嬸子做飯給你吃，今晚就擱嬸子這裏待著。”
    “不用了，我不……”何雨水客套話剛說一半，肚子就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江珍翠沒跟人講客氣，立馬去淘米下鍋了。
    江凡看著皮包骨似的何雨水，也是一陣搖頭。
    怪不得何雨水和傻柱長大以後基本就不往來了，原來還是有這段往事。
    傻柱在鴻賓樓打工。
    這鴻賓樓可是百年老字號，直至上輩子那個時候都是四九城有名的餐館。
    江凡不信傻柱在這鴻賓樓搞不到一點剩飯剩菜。
    即使傻柱隻是個打雜的，可有著何大清的麵子在，想來別人也不會多說什麽。
    可傻柱也不是飯桶，自然不可能把全部飯菜都給獨吞了。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江凡心中嘀咕著：“該不會是秦淮如這麽早就惦記上傻柱的盒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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