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借著拔草瞻風的詞條，在陳雪茹剛剛進院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們來了。
    早早就在門後等著。
    江珍翠晚上去軋鋼廠的時候，往門外掛了一把鎖。
    前腳剛走，陳雪茹後腳就到。
    陳雪茹正開著門，見到門後站著的江凡。
    瞬間，臉上的淡漠消失不見，眉眼彎彎地笑著：“離著這麽遠就聽見我的聲音，是不是餓了？”
    把門打開以後，陳雪茹抱起地上的江凡，然後再領著工人進屋。
    易中海三人卻是不請自來，不客氣地進了屋子，開始打量起傳說中三轉一響的東西。
    不過也幸虧三人堵住門口，屋外看熱鬧的人隻能在門外，窗外好奇看著。
    陳雪茹沒空理會他們，跑到裏屋喊醒江淼淼：“淼淼，你看看我給你帶什麽禮物了？”
    兩個工人自顧自地把自行車裝好，再把縫紉機和收音機調試得沒有問題，然後才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
    江珍翠急衝衝回了家，她忘記帶備好的資料了。
    剛剛回到院裏，就見到自家門外堵著一大堆人。
    江珍翠的心髒像是被人攥住一般，愣在原地一兩秒的時間，這才拚命擠開外頭的人：“讓讓，什麽事情，發生什麽事情了？”
    進到屋子，這才發現陳雪茹在那裏哄孩子，旁邊還放著一輛嶄新的鳳凰牌自行車。
    然後，再往周圍看去。
    劉海中和易中海半蹲在地上研究著縫紉機。
    閻埠貴彎著腰，偏頭側臉聽著收音機不清晰的聲音。
    江珍翠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呆了半晌的時間，這才想起來詢問。
    “這……雪茹，這是什麽意思？”
    陳雪茹抱著江凡，坐在她的膝蓋上：“你家裏不是缺一些物件嗎？我上次瞧見了，這次就順帶著把東西給送過來。”
    緊接著，陳雪茹介紹起三大件的好處。
    “有了這縫紉機，你做衣服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有了這自行車，你去上班就能快去快回了，也比較好接人。”
    “有了這收音機，你在家裏也不會太悶，聽說給小孩子聽聽音樂，能夠讓他們變得更聰明……”
    陳雪茹絮絮叨叨個不停。
    旁邊的四合院鄰居，還有三位大爺已經看傻了。
    “這是送的？不是江家托人買的？”
    “而且還是這麽可笑的理由，軋鋼廠和街道辦離九十五號院才多遠，走路也不用半個小時。”
    嫉妒，怨恨，種種情緒在院裏人之間擴散。
    嫉妒江家怎麽傍上的陳老板。
    怨恨為何得到好處的不是自己。
    一大媽張翠蘭：“這陳雪茹怎麽突然對江家那麽好，她又不是男人，也不可能看上江寡婦啊！難不成陳老板看上了那孩子。”
    二大媽吳鐵環：“我聽老劉說過，這陳雪茹有孩子啊！還是男孩呢！”
    三大媽楊瑞華：“誰說女的就不能看上女的了……不過，江家這下子恐怕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們早該對她們母子三人好點的。”
    張翠蘭一肚子懊悔和埋怨。
    她還是覺得是因為江凡的緣故，不然那綢緞坊開在隔壁街那麽久，不見得對方來四合院一趟。
    反而是因為有了孩子以後，那陳雪茹三天兩頭朝著這裏跑。
    要是當初易中海沒有阻止她收養的話，現在這三大件……應該就是擺在她們家裏了。
    賈張氏聽見幾人說話，擠了過來。
    開口就是酸：“有什麽了不起的，那幾樣東西，我家東旭以後工作了，照樣隨便買。”
    楊瑞華在街道辦工作，見過的東西比院裏大多數人廣闊。
    聽到賈張氏的話，直接反嗆道：“那縫紉機，看到沒有，高達一百多，那鳳凰牌自行車，至少兩百往上，還是搶手貨，收音機也差不多一樣的價錢。”
    楊瑞華掰著手指，然後伸出一隻手，晃悠五根手指：“五百，至少要五百，如果湊齊四大件，至少要六百。”
    張翠蘭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道：“真有這麽多？”
    二大媽吳鐵環自己算了一下：“按照老劉的工資，要攢一年半的工錢，才能買到這些東西。”
    張翠蘭眨眨眼睛，朝著賈張氏說道：“按照你家東旭的工資，至少要三年才能攢到這筆錢。”
    你一言我一語，直接把賈張氏擠兌得無地自容。
    賈張氏臉上的表情咬牙切齒，可又無可奈何，找不出半句話來反駁。
    吞吞吐吐半天，這才說了一句：“你們就等著看吧！一個月，就一個月的時間，我們賈家也會有四大件。”
    然後得到的回應，隻是幾聲“切”，“吹牛”和幾道嘲笑聲。
    賈張氏臉色都綠了。
    半晌時間說不出一句話出來，隻能灰溜溜回到秦淮如那邊。
    秦淮如臉上同樣無光，感覺那些鄰居掃過來的眼光，像是在嘲笑自己似的。
    “看什麽看，難道你們買得起？”
    江珍翠這邊，聽著陳雪茹掰著手指列舉好處。
    她臉上卻沒有多麽開心，沉默片刻，用著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雪茹，你把東西帶回去用吧！”
    這話一出。
    還掰著手指列舉好處的陳雪茹一愣。
    易中海三人也是一驚，更別提外麵羨慕的鄰居。
    “江珍翠怎麽不要這三大件？”
    “難不成是要錢的？”
    “別說話，看下去就知道了。”
    秦淮如嘴角抽搐，陰陽怪氣說道：“這叫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又當又立。”
    在屋內的江珍翠，歎了一口氣道：“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是這貴重東西，我們還是不能輕易收下。”
    “何況，放在我這裏，我也用不上。”
    聽到這話，閻埠貴先是一樂，隨後討好地看向陳雪茹：“陳老板，珍翠她不要這東西，要不就拿到我那邊放著吧！等她啥時候想通了，啥時候到我那裏拿回去。”
    江凡：“……”
    “這閻老西怎麽才幾個月，本性就暴露出來了，還拿到你那裏放著，你敢說得再明顯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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