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站在這裏不動，隨便讓你試試，看看你會不會和賈張氏她們一個下場。”
    這話，江凡也是純粹是裝逼用的。
    以聾老太太的年齡，隻要不是犯了什麽殺人等嚴重的罪行，沒有地方敢留置她。
    但是，江凡同樣也沒有忘記，這老太婆的屁股不是很幹淨。
    事情要是鬧大了，惹來警察，她也是有所忌憚的。
    果不其然，這話起了效果。
    賈張氏一家因為與江凡打架，現在一家四口進去了一半。
    這事情是人盡皆知的。
    聾老太太眼底閃過一絲狠勁，不過還是選擇放下了拐杖，咬牙切齒道：“你這小畜生，真想要氣死我，我就偏偏不如你的意。”
    江凡還打算繼續搞事情。
    下一秒，他就感覺又被人捂住嘴巴，抱起後繞過聾老太太，朝後院走去。
    群人望著江家母子的背影，臉色各異。
    突然，楊瑞華反應過來：“不對，我們本來是要幹什麽的？不是要救我們家男人的嗎？怎麽又變成吵架了。”
    吳鐵環一拍大腿，痛惜道：“又給那小崽子給糊弄過去了，他絕對是故意的。”
    聾老太太和張翠蘭麵色一苦，後知後覺才知道又是中計了。
    本來安排得好好的苦肉計，一下子就被戳破功了。
    江凡被帶回了家。
    看著麵前端坐在椅子上，麵色嚴肅的母親，他直接開口認慫道：“我錯了！”
    “你又來這一套，虛心認錯，堅決不改是吧？”
    江珍翠眸底有些無奈，歎了一口氣：“你今天怎麽又對這聾老太太說那樣的話？”
    “不該說嗎？她可沒跟你客氣。”
    “我知道，但是她畢竟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
    “我覺著她不是好人，她說她給過草地爬雪山的軍人送過鞋子，她還是個五保戶。”
    江珍翠不明白江凡說這些是什麽意思，向來，她的這個兒子不會說些稀裏糊塗的話。
    “那又怎麽了，老太太整年都在屋子裏麵，你跟她都沒見過幾次麵，怎麽……”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凡強行打斷。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裹了小腳，出四合院都難，怎麽可能去到南麵送鞋子。”
    “而且她是城市戶口，哪能辦五保戶？那不是農村戶口才能辦理的嗎？”
    江珍翠猜測道：“那老太太也可能是農村戶口啊？”
    話落，就看見江凡那無語的眼神：“她說她出生就在這四合院了，是這裏的‘老祖宗’，五二年四九城早就把本土住戶都遷入城市戶口了。”
    江珍翠被看得有些尷尬，隻能看向別處：“你去哪裏知道這麽多東西？”
    “收音機上說的，這不重要……媽，你不覺得奇怪嗎？她一年才出來一兩回，就留下這麽多的謊話。”
    江凡壓著聲音，說道：“她從始至終都不出來和院裏人接觸，會不會是因為害怕暴露出什麽事情！”
    突然，耳畔旁傳來冷漠的機械聲。
    [叮！你收到一個任務【曝光聾老太太敵特身份】]
    [任務描述：聾老太太因腿腳槍傷問題，長居於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充當間諜信息中轉站，與上級斷去聯係後，她嚐試發展下線，受宿主多次阻礙，已經對宿主起了殺心。]
    [任務獎勵：掠奪聾老太太的隨機詞條]
    [請問是否接受任務？]
    江凡：“……”
    你丫的還真是敵特？這個發展下線是怎麽回事？
    四合院內，還有其他人是敵特？
    ……
    正在家中養傷的傻柱。
    這些天來，他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不說能跑能跳，至少也是行動不受影響了。
    何雨水這兩天又住回了學校，所以家中隻剩下他一人。
    門外剛才的吵嚷聲，吵得他叫一個心煩意亂。
    他聽說秦淮如因為打警察被抓走了，所以現在對外麵的事情也是絲毫不感興趣。
    管外麵洪水滔天，他隻覺得吵鬧罷了。
    就在此時，外麵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咚咚咚——
    傻柱皺了一下眉頭，拉起被子蒙頭蓋住，並不打算理會。
    然而，門外的敲門聲絲毫沒有準備停下的意思。
    還是按著他原來的頻率，敲個不停。
    一下接著一下，敲得傻柱腦瓜子疼。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傻柱掀開被子，臉上帶著憤怒，朝外麵嘶吼道：“誰啊！敲你祖宗呢！”
    大吼帶動了傷口，疼得傻柱齜牙咧嘴，對門外的人更恨了。
    倘若是之前那健康的身子，現在早就捏著拳頭出去打人了。
    然而，門外卻傳來了沙啞的聲音：“是我，你老祖宗，你怎麽也開口就罵人呢？”
    傻柱平日裏把聾老太太視為奶奶，這也是何大清教育他的。
    隻不過，在何大清帶著寡婦跑去保定以後，傻柱也就忘記了這一回事。
    平日裏，鮮少去到後院的老太太家。
    後麵入獄了，受傷了，就更加沒想過這件事。
    門外的聾老太太還在敲門，頻率已經快了一些：“怎麽，不想看見我？我來找你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快開門，不需再耍小孩子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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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的傻柱，表情無奈，權衡了一下，還是起身選擇給老太太開門。
    “老太太，您有什麽事情嗎？我在養傷，在裏頭跟別人打架了。”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也不回話，一個勁地往裏屋走。
    要說這四合院，擁有最多房子的人，那就要屬傻柱了。
    中院當中，三間連在一起的正房，都是何大清的。
    本來是何大清和傻柱兄妹兩人各自住著三間，現在基本上就隻剩下傻柱一人在住了。
    整間屋子彌漫著嗆鼻的藥味，還混著傻柱身上的汗臭味。
    那種味道，極其難聞。
    然而聾老太太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推開何大清原本住著房間的門，然後那雙渾濁的眼睛到處掃視。
    最終落到邊緣一處石磚地板上。
    “老太太，你這是什麽意思，這是我爹住著的屋子。”傻柱上前攙扶，想把人帶走。
    聾老太太卻是不管不顧往裏麵走，來到那塊石磚的旁邊。
    用著手中拐杖，敲了敲石磚：“傻柱，下麵有你爹藏著的東西！”
    傻柱還以為是什麽金銀財寶，趕緊解釋道：“不是，沒有，老太太你到底要幹什麽，不是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我嗎？”
    聾老太太笑吟吟說道：“底下是你爹曾經當漢奸的東西，衣服，證件，還有……槍。”
    傻柱人瞬間呆住了，磕磕巴巴道：“老太太，你在說什麽？”
    蹲在外麵窗台下麵的江凡：“……”
    他剛過來聽牆角，就給他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這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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