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還是沒逃過要下糞坑的命運。
    相比於被人戳脊梁骨說不孝，他還是咬咬牙就扶著邊緣跳了下去。
    很快，賈張氏就被上下的人一起用力，搬到地麵上。
    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彌漫開來。
    很多人都皺著眉頭趕緊退開了。
    江凡也在這一行列，他巴不得賈家人趕緊死，瞥了一眼賈張氏的慘狀，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賈張氏渾身濕漉漉一片，身上沾染不少成團汙穢物，正沒有什麽意識地動彈著，從嘴中不斷吐出黃褐色的臭水。
    大腿處的褲子被勾爛，可以看見裏麵血肉模糊的傷口。
    江凡看了一眼，隨後就回了家。
    過了不知多久，都準備睡覺的江凡，這才見到便宜母親回家。
    “媽，情況怎麽樣？有人問過那賈張氏為什麽掉茅坑了嗎？”
    “賈張氏被醫院的醫生帶走了，不過也奇怪，她沒事跑到公廁後麵的茅坑幹嘛？”
    江珍翠皺著眉頭，旋即表情又變得憤憤不平：“我跟你說，那賈東旭真不是東西，明明說好的問題，他又扯到李追遠身上。
    非要抓人一起去醫院，說什麽答應他的條件是秦淮如說的，他可沒有提過一次。”
    “賈家一向如此，你第一天認識他們嗎？”江凡倒是見怪不怪地答道。
    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江珍翠搖搖頭，隨後就去忙著教案的事情。
    隻是一邊幹活，一邊感慨人心不古，賈家世風日下居然敢這麽汙蔑別人。
    ……
    江凡回到了學校。
    那教導主任似乎是把他和陳茂勳將軍的關係上報給學校，想借用學校化學室的請求一下子就被批準了。
    隻要不影響初中部的教學任務，他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之後，江凡很少待在教室，一有空就往實驗室方向跑。
    說是實驗室，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密閉房間，裏麵擺了很多的器皿工具。
    要是按後世的實驗標準，這絕對是不合格的，可在當前的時代背景下，可能除了四九城外，別的地方學校根本不存在這種實驗室。
    整個實驗過程在江凡腦子裏過了一遍。
    硝化纖維火藥，硝酸銨火藥，硝基胍火藥，黑索今火藥。
    以當前的條件，最容易製成的就是硝化纖維火藥，而第一個要弄到的東西，便是一種名為“硝化甘油”的東西。
    製成的辦法也很簡單。
    用油脂和與堿進行皂化反應、再水解、沉降分離、最後就是提純。
    這就是一種很猛烈的爆炸物。
    製作方法很簡單。
    江凡要做的，不是發明出這種東西，因為早在上個世紀末，這種東西就已經出現西方國家。
    他需要做的，是找出將這個製作過程精簡，產量提高，耗費資源更少的提煉辦法。
    實驗需要的油脂，他已經帶來了，在胡同口買的一瓶花生油。
    於此同時，實驗室門外有兩個人在偷看。
    一個是柳聞。
    一個是穿著白大褂衣服，帶著一個老花鏡，頭發亂得跟個雞窩似的中年男人。
    與影視劇中的科學怪人有得一拚。
    這人是一零一學校的化學老師，李有文。
    “李老師，你就讓他一下吧，這小孩的背景可不得了，他和陳將軍認識，關係看起來還挺熟絡的。
    就是那鎮國的十大將軍之一的陳茂勳，了不起吧！現在知道校長為什麽答應把教室借給他用了嗎？
    不是我們陪一個小孩子胡鬧，而是形勢所迫啊，再讓他玩幾天，覺得沒有意思了，自然就把實驗室還你了。”
    李有聞倔的跟頭驢似的。
    “不行，那是我的實驗室，裏麵的寶貝都是我托我叔父搞過來的。
    你們想陪一個小孩胡搞，那是你們的事情，不要扯上我的東西。
    學術這個問題是嚴肅的，要是讓三歲關係戶上學這事曝出去，我看你們一個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柳聞還想解釋一下，這小孩是通過正規手續進來的。
    李有文撞開了他，冷冰冰道：“讓開。”
    江凡的身高站在實驗台前，都需要搬來一張凳子站著。
    見到兩人拉拉扯扯進來。
    那陌生人對他罵道：“嘿！小子，誰讓你動我的實驗器材的？趕緊滾。”
    江凡掃了一眼，沒有理會，反而朝著柳聞問道：“主任，不是說實驗室可以借我一段時間嗎？”
    柳聞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說。
    李有文卻已經朝著江凡走來：“小子，你斷奶沒有？就敢玩這些化學用品，沾上一點，等會給你腐蝕成一堆骨頭。”
    他還朝著柳聞罵道：“這麽大點的家夥，你讓他在實驗室亂來，你們有沒有長腦子？”
    柳聞解釋道：“這不是怕出事，這才找你過來看著。”
    李有文拳頭捏緊，險些就要把拳頭砸到對方的臉上：“我下一節課還要帶學生過來上課，你給我把人帶走，立刻，馬上，我不管他和誰有關係。”
    江凡這算是看明白，都以為自己是過來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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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知曉自己這沒到人大腿的身高，很讓人不信服，但是他這次關於無煙火藥的實驗要是能做成功，別的不說，起碼可以讓國家的國防科技橫跨五年時間。
    “喂，我辛辛苦苦跟學校申請下來的機會，你一句話就想把我趕走，你誰啊？”
    “嘿！你個小兔崽子，來讀書都不懂得尊師重道，你還穿著尿布吧？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這不是你家，不準你胡來。”李有文情緒異常激動。
    幸虧有柳聞攔著他，否則他早就衝到江凡麵前。
    見狀，江凡轉頭繼續幹著他的活。
    把帶來的花生油全部倒到燒杯上，然後用加熱爐進行加熱，全程控製著油溫在50攝氏度左右。
    “喂，老頭，我記得這實驗室裏是有氫氧化鈉和甲醇的，你用完以後放到哪裏去了？書上沒寫實驗試劑用完要放回原位嗎？”
    李有文聽見這話，氣得五竅生煙。
    混蛋小子用的是什麽口吻，這是在教訓自己嗎？
    頓時掙紮得更加厲害了。
    鑒於實驗室內有許多種的危險品，他也不敢掙紮得太過火，所以隻能被柳聞死死抱住。
    江凡看了曖昧的兩人一眼。
    收回目光，轉而在旁邊的架子上四處掃視。
    看著江凡有模有樣的用著加熱爐，李有文沒法子，隻能問道：“小子，你到底要幹什麽？別以為在書上看了一點東西，就能胡亂來，小心等會弄炸了。”
    江凡取下氫氧化鈉的瓶子，直言道：“我要做烈性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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