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翠啊！聽說你家孩子去參加高考了，考得怎麽樣啊？應該至少有個大學能讀吧！
    不過我聽說考上大學以後的費用可不少，你這才工作幾年時間？能有錢給孩子上大學嗎？”
    江珍翠買菜回來，一路上聽到這種類似的話很是不少。
    尤其是越靠近九十五號四合院，基本是逢人必然會問她這個問題。
    最近的一段日子，江凡已經快成為周邊的名人了，甭管家裏是幹啥的，農民，工人，還是幹部，基本上都聽說了江凡的事情。
    高考的人數雖然較少，但是也不至於跟大熊貓一樣稀少。
    尤其這還是四九城，南鑼鼓巷幾千口人，一年總能撈出七八個要高考的人。
    但是這四歲小孩去高考，那可真是聞所未聞的。
    之前有個十四歲的孩子跨級考上大學，就已經是傳遍整個四九城的大事了，何況是一個四歲的。
    當然，沒有幾個人會覺得一個四歲的小孩能考上大學。
    談起這事的時候，大多數人隻會把這個消息當成笑料，將不自量力、癡心妄想等等名頭往上麵套，少部分人會罵特權，罵亂來，甚至懷疑起會不會暗中作弊，假借高考的名義，走後門進入大學。
    這些天，江珍翠遇到不知道多少個這麽想的。
    更有甚者，還直言出錢，讓江珍翠幫忙牽線，也讓他們家的孩子走後門。
    江凡考的這一趟高考，壓力最大的還就是她了。
    “江珍翠？你家孩子考上了沒有？聽說高考今天要放榜了！”
    就在此時，一個陌生的路人突然發問，江珍翠並不認識這個婦人，但是她也禮貌回應道。
    “我家孩子就是考著玩玩的，他什麽德行，我這個當媽的最清楚了，就是開玩笑的……”
    江珍翠表情有些尷尬。
    雖然這段時間，江凡在家中一直篤定能考上大學，但是她還是不敢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保證。
    為人要謙虛是一回事，等會把牛皮吹出去了，被打臉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個路人和另外兩人結伴同行，聽到這話，婦人的臉上洋溢著笑容：“那也不一定啊！指不定就撿了便宜，被哪所學校錄取了也有可能！”
    說完，她就和另外兩人離開了。
    還沒走遠，江珍翠就聽見了她們的哈哈大笑。
    “還想考大學？真以為是能瞎貓碰上死耗子，我就跟你們說了考不上，他媽都這樣說了。”
    “就你還真問了，誰會相信一個四歲小屁孩能考上大學？信的人是傻子。”
    “回去和我爺們吹一下，他還真相信了，說什麽國家同意讓人參加考試，那就是一定沒問題的。”
    江珍翠麵露尷尬，目送著幾人消失在街尾，她搖搖頭，提著菜籃子加緊往家裏趕。
    雖說她很是不相信江凡真能考上大學，但是還是希望他能真的考上，此時的心裏就像有一隻小貓在撓一樣，迫切想要知道結果是什麽？
    回到院子後。
    放榜的消息也早在院子裏麵傳開了。
    一年就碰上一次這種大事，而且院裏還有人參加了高考，這下子他們的興趣更大了。
    更何況裏麵還有易中海的推波助瀾。
    江珍翠回到院子裏麵，這裏已經聚集了一大波的人，有外麵院子過來看熱鬧的，但是大多數人還是院裏的。
    中院。
    賈東旭在給易中海點煙，而劉海中靠在椅背上，半合著眼，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大爺模樣。
    幾個大媽在水龍頭那邊洗著衣服，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麽東西，不過偶爾能聽見“高考”，“大學”之類的字眼。
    三個大爺出獄回來的這段時間裏麵，一直沒找過江家的麻煩，當然，話也沒有說過半句，處於一種冷戰的狀態。
    江珍翠沒打算搭理他們，徑直朝著後院走去。
    當她前腳剛走入後院，後腳賈東旭就提起了江家。
    “師傅，那小畜生真能考上大學？今天放榜了，怎麽還沒消息，是不是沒考上，她們不敢說話了。”
    “哼，他能考上，我以後的劉字倒過來寫。”
    劉海中猛的睜開眼睛，臉頰肥肉頓一頓：“那江凡讀了小學一年級，要是能考上大學，那我這個四年級的起碼能考上四個大學。要是真走後門考上了，看我不去舉報死他們，讓那小畜生也進去待個一年。”
    易中海歎了一口氣：“老劉，你這脾氣該改改了。那麽衝動幹什麽，放榜是公開的事情，等會查一下就知道了。”
    隨後，中院的氛圍又陷入了平靜。
    後院。
    江鶴幾人正輪流跟江凡下著圍棋呢！
    幾個老頭差點被玩死了，至今就沒有找到一樣比江凡厲害的東西，古代象棋，圍棋，五子棋……
    次次都是慘敗，這小屁孩才幾歲，怎麽會那麽多東西。
    江凡耳朵一動，頓時掀掉棋盤：“我媽回來了，不玩了。”
    江鶴已經上頭了：“我好不容易研究出一步死棋，你上套了，就不玩了，我不服氣，你別想跑，我記得剛才的棋局，重新擺。”
    江凡根本不聽，從高凳跳下，徑直出了門。
    “成績出來了嗎？”
    江珍翠見江凡從隔壁屋子出來，也沒有意外，反而是直接詢問道。
    隔壁的幾個老人都是北大的教授，她根本不會阻止孩子和他們廝混在一塊，反而是很感激這幾位老者能陪著江凡胡鬧。
    江凡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出成績和錄取名單的日子，他一拍大腿，道：“我忘記了，這成績要去哪裏查？”
    江珍翠：“……”
    就這副模樣，幸好她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這連什麽時候放榜都不知道，她居然還會期待江凡身上真出現了奇跡。
    算了，都是自己養大的孩子，今年才四歲，不能太嚴苛了。
    就當他去學學經驗了。
    二大媽吳鐵環拿著洗好的衣服回家，偷聽到母子兩人的對話，她皮笑肉不笑，連正眼都不帶瞧兩人，路過的時候說了一句：“笑死人了。”
    江鶴幾人出來，和江珍翠打了個招呼。
    剛才的對話他們也聽見了。
    都是文化人，他們也不會說什麽陰陽怪氣的話。
    直接忽略吳鐵環，向著江珍翠解釋道：“江妹子，現在國家的錄取是要到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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