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大棚內金燦燦的水稻，陳茂勳不由得睜大了眼睛，趕緊走上前去，親手去觸摸那些稻穗，挖開根深蒂固的植物根係，確認這並非是做夢或是造假。
    他先前還一個勁地說江凡吹牛逼不打草稿，耳畔回蕩的之前笑聲，就像是一巴掌接著一巴掌還給了他。
    “你這個是怎麽做到的？現在這個季節，好像還不是水稻成熟的時間吧？”
    陳茂勳不理解，前兩天他們還在插地瓜秧，為何現在這個大棚裏麵的水稻已經成熟了。
    雖說他不幹農活，但是這點常識也是清楚的。
    剛才扒開根係一看，就知道這不是臨時從其他地方抽調過來，然後插在一塊地方的造假行為。
    值得一提的是，先前刮的“豐收”風，就有很多村子為了畝產多少萬斤的虛名，把幾十畝地的糧食作物，全部收割完又栽種到同一畝地中。
    “這個不是很重要的吧！”
    江凡沒有直麵回答陳茂勳這個問題，反而說道：“你就沒有注意到，這稻種結的稻穗比別的稻種要高上許多？植株高度和粗細也比正常的要大？”
    陳茂勳不懂得這些什麽專業的東西，但是他還是能看到結出來的稻米比一般的要大。
    之後，江凡將這些東西交給了陳茂勳。
    反正這些東西也是要交給他們的，後麵應該有專人去負責這些東西。
    要大規模去培育優良水稻種，那就是國家的事情了，大規模種植之類的事情需要一筆很大的資金。
    他可負擔不起來了。
    之前在圓明園底下找到的那些東西，早就被他倒賣完了，那些錢全用在這上麵了。
    就算他想把這玩意留在手上，也留不住了。
    這玻璃製的大棚，溫度控製係統，全都要錢。
    陳茂勳知道這雜交水稻意義的重要，也沒和江凡多說什麽，派人將江凡送回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大院，他後腳直奔中海而去。
    江凡這邊已經回到家中。
    剛剛來到外院門，就聽見裏麵傳來的爭吵聲。
    “傻柱，你給我等著，有本事你就在這裏給我等著，我去找人來弄你。”
    隻見一個驢臉男人提著褲腰帶，從院裏跑了出來，眼窩還帶著一個淤青痕跡。
    來到門外麵，許大茂看了一下江凡，正想說些什麽，院子裏麵傳來傻柱追來的聲音：“孫賊，有本事你別跑，看爺爺不把你腿給打斷。”
    許大茂聽到這聲音，再也顧不得其他東西，提著褲腰帶就朝著巷口跑去。
    傻柱手上拎著一塊磚頭，追了出來。
    見到江凡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隨後也沒多管：“許大茂那王八蛋呢，我要扒了他的皮。”
    江凡指了一下許大茂跑去的方向：“許大茂幹了什麽？”
    傻柱沒回，拿著磚頭就追了出去。
    江凡這才看見傻柱連鞋子都沒穿。
    也不知道許大茂幹啥了，這貨氣性那麽大。
    他目送傻柱消失在巷口，隨後才進了院子。
    迎麵就碰見了在門口嗑瓜子的閻埠貴，他看了一眼，然後悠聲說道：“傻柱前兩天去相親了，是紅星軋鋼廠做播音的，許大茂這小子賊心不死，想去截胡，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到頭來沒截胡那小姑娘，反倒是把傻柱的事也給搞黃了。”
    江凡環顧周圍一圈，沒發現周圍有其他人。
    閻埠貴是在跟自己說話。
    自從四年前出獄以後，閻埠貴也不再像之前那麽陰陽怪氣了，雖說還是那麽吝嗇，但是脾氣倒是好了很多。
    江凡隨口應付幾句，也不管他了。
    閻埠貴的吝嗇，跟許大茂的好色一樣，基本上這輩子是改不了的了。
    能對傻柱做出那些事情，其實也是正常。
    一是本性，二是報仇。
    畢竟，從八年前，江凡在這院子裏麵開始，傻柱和許大茂兩人就是仇家，傻柱打得許大茂不能生育，許大茂攪黃傻柱每一樁婚事。
    兩人就是冤家。
    原劇情裏也基本上是這樣，到中期許大茂的老婆還被傻柱給撬走了，好像就叫婁曉娥，一個資本家大小姐。
    江凡回到後院。
    許大茂家的門大門緊閉，許富貴前些年也和妻子出去生活了。
    看這樣子，想來婁曉娥應該距離出場也不久了。
    江凡摸摸下巴，他在想，要不要把許大茂這一樁婚事給攪黃了，這許大茂確實是害人。
    自己生育不了，還一直把鍋扣到婁曉娥身上，後麵在起風以後，還舉報了婁曉娥娘家，直接把老丈人一家給送了進去。
    許大茂也是個混蛋，不該去禍害婁曉娥。
    想著想著，他已經來到家門口，江凡敲了敲自家門，說道：“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等等，我這就開門。”屋裏傳來江淼淼的聲音。
    江凡前腳剛進屋子。
    後腳易中海就回了院子，他臉色陰沉，也不知道遇到什麽糟心事，就連門口的閻埠貴和他打招呼，他都不理睬對麵。
    一路徑直回了家。
    到家後，就把門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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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從厚衣服裏麵拿出一份資料，四九城第一醫院病例。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易中海再也憋不住情緒，雙手抱著腦袋痛苦流淚道：“怎麽會是我有問題。”
    他翻開那份病例，體檢上有一項上麵，寫著：無精症。
    事情是這樣的。
    前兩天，他聽到有人說，在監獄裏麵被傳染了什麽病的。
    易中海回想起監獄裏麵的那個胖子，頓時也坐不住了，雖然已經過去幾年時間了，但是他還是沒法安心。
    特別是聽到那幾天，茶飯不思，輾轉難眠。
    最終還是沒能耐得住心中的煎熬，趁著張翠蘭去娘家，他還是去了醫院檢查，想要圖個安心。
    他很幸運。
    沒查到被感染，但是又突發奇想，順帶著檢查一下生育的問題，然後就出了這一茬事。
    夫妻結婚幾十年時間，現在肚子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一直是在懷疑是張翠蘭的問題。
    現在正準備把人踹了，重新娶一個老婆。
    鄉下那些人都快活不下去了，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
    就在易中海痛哭的時候，大廳傳來開門聲：“老易，你回來了？”
    是張翠蘭的聲音。
    易中海趕緊把那份病曆藏進了衣服，再用袖子瘋狂擦拭掉臉上的眼淚和鼻涕。
    張翠蘭提著一個籃子，滿臉笑意地走了過來，拍拍背對著她的易中海肩膀，說道：“老易，沒想到我老家的那一個橄欖樹還能結果子，我要去醃製，你想吃重口點的還是……”
    易中海突然發怒：“隨你的便，別來煩我。”
    他背對著人，站起了身子，隨後一頭鑽進床鋪，用被子蒙頭蓋著。
    張翠蘭表情尷尬，站在原地，良久也沒說一句話，提著籃子去了另外一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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